“血阙阁?淮风怎么就被抓到那儿去了?”
“不知道,大概率是又闯祸,惹到了个难搞的东西。”
落愁吟寻思,眉梢上挑,又摇了摇首,道:“不应该啊,以他的能耐,不至于弱到随便一只小妖也能将他擒住。”
江竹仪挠抓颔颈,略为不悦,道:“天杀的,这臭小子成天不是混迹青楼寻香觅柳,便是在找麻烦,怕是嫌自己不够惹人怨!”
孟松云搭手至他肩上,轻拍两下,道:“消消气,当今之急,须得先找到燕兄他人才是。”
宋君苑频频点头以示同意。
“那个……。”
白思卿探出脑袋,端出四碗元宵。
“各位远道而来,辛苦了,不若先小憩一会儿,喝完甜汤再上路?”
落愁吟道:“有劳思卿,妳喜欢这汤,我的份给你,毕竟早上喝过,师兄不用这么多。”
白思卿眸光流转,眼底隐隐透着失望,霎时又消失殆尽,眨着杏眼,笑道:“那思卿便谢过师兄了。诸位,请吧。”
其余三圣接过元宵,面面相觑,终是孟松云打破沉寂。
“思卿姑娘好手艺。”
白思卿报以倾笑。
“哪有的话,这是大师兄煮的。”
“……。”
现场恢复寂静三人不约而同望向落愁吟,心中是三分疑惑七分震惊。
你小子倒挺悠哉,难道下厨还用上无忧切菜不成?
直至启程前,都是这般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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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愁吟,你跑慢点行不?又不是赶着回家找夫人,急什么?”
江竹仪怒吼,黯川河面随着四人步伐生出**涟漪。
“我也不想啊!你倒是自己回头看看!”
“看就看,能有什么大不……,哎哟我操!这什么鬼东西?”
回首一望,身后一片赤色,若细观便可见群鱼全貌。
形似锦鲤,却长着各式人脸,周身朱红的诡谲,血盆大口中,尖齿四处窜长,像是雪山洞穴里的冰锥锐利,饥渴地向四人扑来。
“血颅鱼,由怨念较浅之水鬼所化,喜食新鲜人肉,寥数无几不足为惧,若其结伴而行,能闪多远就闪多远!”
落愁吟简单介绍了一番。
“较浅?还有更……。”
“江竹仪你安静点行不?哪有身为五圣之一该有仪态?”
宋君苑没忍住叨念道。
“该死,我都几百岁的人了,不新鲜,一直追我做什么?这河也太他妈宽了,是要折腾死谁啊?”
“江竹仪!专心跑!先活下来你才有命继续骂。”
“哎我知道,你……。快看,是岸边!”
视野逐渐清晰,四人终于见着尽头,各松了口气。
血颅鱼群见人已上岸,便也不再多留,不过而顷便一哄而散,各自寻下一个猎物去了。
众人皆是喘气不止,江竹仪不忘发牢骚,神色嫌恶地挥袖,道:“真是倒霉到家了,燕淮风你给我等着,被我找到我要你好看!”
宋君苑蹙眉,道:“孤心双刃今日话格外的多嘛,看来是体力充沛,不若多跑个几趟静静心。”
江竹仪道:“我呸你个廉正芳雅铁血折扇,方才怎么不用你的宝贝灵器杀个痛快?紧要关头溜的比谁都先。顽石可琢,朽木可雕,如君脑残,无可救药!”
火药味愈发浓烈,在事情发展至不可控之前,和事佬孟松云赶忙出面劝和,道:“二位都是活了几百年的人了,先别这么孩子气,消停会儿吧!”
此言一出,非但未将战火掐灭,反倒让矛头刺向了咽喉。
江竹仪怒意更甚,道:“我操,瞧瞧这是在说谁幼稚了?老子轮不到你这般怯弱之辈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宋君苑同样向他投来不善的目光,漆黑眼底寒意肆漫,道:“松云,我当你是知己,怎么,我和人吵架了,你却要站在我的对立面是吧?”
“不是……。”
火苗不熄反而燃烧更烈,孟松云有苦说不清,幸得落愁吟出演打断这场闹剧。
“等等,大家先住嘴。”
白雾散去,随之显现的是一座城门,明晃晃挂着三个大字:幽冥城。
“跟我走。”
江、宋二人依然横瞪彼此,却乖乖禁了言。
孟松云思量,心道:“不愧是落兄,果然厉害,我敬你三分!”
走至那石门前,它竟自动敞开。
“会不会有诈?”
“你以为鬼怪都像你这般小心眼?斗筲之人。”
得,安然不过十秒。
“进去再说,有诈也无妨,见招拆招,遇妖则杀,临危便逃。至少陆上我们是可以使用灵器的,不至于像在河上那般窘迫。”
“行,听你的。”
二人首次达成共识。
四人小队穿过大门,眼前一片白茫,愣是看不清前路。
不知又走了多久,再次睁眼,眼前景象已是截然不同。
魔窟繁华似锦,令人为之惊动。
暗夜当空,然灯火通明,满月皎洁,星河绚烂。魔人妖鬼熙来攘往,有形象怪异者,有无头冤魂,当然也不乏面相正常的魔道中人。
号卖声不绝于耳,当街买一只魔不在少数,街坊、雕刻更是与人界无二异。
“公子,要来碗人骨汤么?”
“……。”
饮食习惯倒是大相迳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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