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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谁喜欢谁?

“王爷好!”烛风去了王府,恭恭敬敬的对着沈诀行礼,全然没有皮猴子的样子。

沈诀还能不知道他,绝对没安好心,“有事就说。”

听了这话,烛风往那一坐,清了清嗓子,神神秘秘的说:“你说……我是不是也得娶个妻什么的?”

沈诀瞥了他一眼,问道:“有喜欢的姑娘了?”

烛风摆摆手,答道:“没有。”

“没有?”沈诀突然纳过闷来,“你说就是了,我给你……添嫁妆。”

烛风差点没喘过气来,“什么玩意!”

他不明白了,他以为烛风是担心钱呢。

烛风继续说着:“谁说必须要喜欢才能娶妻,不喜欢也能娶妻啊。”

沈诀嗤笑一声,“这么混账的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怎么了!你跟嫂子不就是这样!”烛风有点急眼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沈诀认真劝他,“我跟她是形势所迫,你有自由选择的余地干嘛非着急成亲?”

“因为成亲很好啊!”烛风细数着:“看看现在的王府,看看贤惠的嫂子,看看春风得意的你,再看看我的眼睛,是不是红了。”

听到这儿,沈诀反而愧疚,“你看到的都是她为我的付出,但人不能只顾自己,清月本可以更好的。”

“是吗?可我听说……今年波斯进贡,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宝,各式各样的刀枪棍棒,但你只挑了一只猫回来。”烛风会心一笑,接着道:“是谁想养我都不用猜。”

沈诀神色淡然,“我亏欠她太多,一件小事又哪里能补得上。”

“那我可是听说,王府库房的钥匙也是给嫂子保管的。”

沈诀拿书敲他的头,试图灌输点知识进他脑子里,“怎么什么都听说,你在我这儿插眼线了?”

“我可没有!”烛风连忙摆手,声调都高了。

脑子一转,又转回话来,悄咪咪道:“你不对劲。”

他打量沈诀一番,“你转移话题做什么?”

“哪里?”

“你太不对劲了。”烛风像是发现了什么,有点兴奋。他的脑子也算是开窍了,都能看穿别人的心思了,“你之前可是连天仙都不屑一顾的,现在又开始心疼人了?”

沈诀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回道:“我先前不了解她的难处,了解后理应给她补偿。”

可烛风一脸我不听你狡辩的表情,“不不不,是你心里有鬼。”

有什么鬼?

烛风不知何时走的,走后,沈诀看着案上公文却读不进去。

“都说心疼一个人是喜欢的开始。”

“王爷,你可小心了。”烛风留下的这句话萦绕耳畔,扰的他分心。

臭小子来王府一趟就是来扰人的!什么喜欢不喜欢的,禾清月现在是他妻子他对人好一点是应该的,不得已嫁给他,他补偿些也是应该的,跟喜欢有什么关系?

他在书桌前来回踱步,越想越烦,强迫自己坐下把注意力放到公文上,又瞥到一边的桂花糕上。

若真没关系……又为何会这样恼怒,要是烛风还在,一定会说,“你看,被我猜中了,恼羞成怒了吧。”

他拿起碟中的桂花糕。

话又说回来,今日怎么没看到禾清月……

平常她都是坐在书房的一侧跟他一块看书,看累了就抱着猫躺下小憩,看烦了就抱着猫在地下打滚。

有了之前她生病的经历,沈诀便命人赶制了毯子,她最常在的地方便是书房,便先铺在了这处,冬天赤脚踩在上面都不凉。

他盯着这处没人的地方,把桂花糕放回,起身往外走,他今天一定要见到禾清月,证明是烛风看走了眼!

从书房到卧房,在穿过庭院的时候,他住了脚。

不远处的池塘边,有一人正蹲在那。猫从她膝下绕过,挥爪伸向池里,扑腾半天爪中空无一物,逗的人哈哈大笑。

白猫最近吃的太好,身形不太灵巧,脚一滑差点落入池中,成了一只落汤猫,幸而被人一把捞起。

池边人似乎是要结束这场闹剧,抱着猫起身转过,抬眼看到人,她张扬着明媚的笑,喊道:“沈诀!”

突然风起一阵,把树上残雪抖落池中,泛起涟漪,一圈圈波澜由远及近。

沈诀愣在原地,心仿佛空了一拍。

“嗯?叫我了吗?”禾清月疑惑。

“清月……”

她走近,听了个真真切切,是在叫她,柔声道:“怎么了?”

温柔的声音让他的心瞬时化成一汪春水,他飘飘然,感觉整个人要昏死过去了。

这算什么?他刚不是还气势汹汹的非要证明什么吗?这下又偃旗息鼓了。

他望向禾清月,看着她的眼睛,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该怎么办?他该说吗?他能说吗?万一说出来再把人吓跑了,躲上好几天不再见他,那他要怎么办?

禾清月太聪明了。

看不穿沈诀心里所想,禾清月有些担忧,问道:“是不是太累了?”

既然如此,顺着台阶往下走就是了。

“嗯。”他抱住她,有些紧,猫便从禾清月怀里跳了下去,贴着她的耳边,心带着嘴都在颤抖,说:“有些累了。”

禾清月真以为他累了,并没有拒绝这个拥抱,手绕到他身后,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

沈诀又顺势往她颈窝拱了拱,鼻息更为大胆,将他的心思全都喷吐到她的脖颈。

禾清月有些痒,悄悄的歪了点头,她只顾着躲了,并没有注意到下面那双如狼似虎的眼睛。

清月…怎么会是烛风先看出来的呢…我喜欢你,我居然才刚刚知道。原来喜欢真的就是一瞬间,说定下就能定下的事。

可你知道喜欢上你是一件多么轻易的事,但是克制住喜欢却是件难如登天的事。

喜欢……要怎么藏?

禾清月有点太喜欢猫了,冬日里更是不离手,拿着当暖炉,猫也很喜欢禾清月,在小主人看书的时候就安安静静的躺在她怀里酣睡。

但猫也有不安分的时候,它会突然起身,打翻砚台,这本没什么,但是打翻的是沈诀的,且把批注的公文给印染了。

沈诀倒是没什么异样,但禾清月还是立马说道:“我重新给你抄一份。”

印染的公文被拿到一边,防止被二次破坏。

“你是不是太溺爱它了?”

禾清月思量,这是一定要给他一个交代,“那罚它今日不准吃鱼。”

沈诀捞过猫抱到怀里,说道:“子不教,你之过,罚你今日不准吃桂花糕。”

“不行!”那可是我最喜欢的糕点。

“不行?”

“也行……”

沈诀满意的点点头,把猫放回她手里,轻言细语道:“别光看它,也看看我。”

“???”禾清月眼睛瞪的比猫儿还大,她怀疑自己幻听了,“你刚才说什么?”

沈诀装傻充愣,浅笑道:“什么?”

禾清月盯着他看了一道,但也没再追问。

——

明明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怎么一大早又没见禾清月。

沈诀去府中各处寻找都没见着人,但撞上了亦梨,她正在喂猫。

她行了个礼被沈诀打断,“怎么是你在喂猫,清月呢?”

亦梨回:“王妃说要去书肆买书,让我帮忙看着猫。”

沈诀点点头,又说道:“我来吧。”

亦梨知趣的退开了。

沈诀抱着猫看了一批又一批公文,外面都落下昏黄了,可禾清月还是未归,这不免让他有些担忧。

“烛风!”

“在。”

“去找一下禾清月。”

烛风看人着急,就想凑过来调侃两句,但沈诀有些挂脸了,他便识趣的赶紧去办正事。

等了许久,从外回来的却不是烛风,是烛风手下的一个小卒,那小卒奉烛风的命令赶回来,急急忙忙的说:“禀告王爷,王妃去了青楼,首领让你赶紧过去。”

“青楼?”沈诀眉头紧蹙,声音冷冽。

这种不怒自威的气场震慑的小卒支支吾吾,“是……”

“禾、清、月!”手里的公文快被他捏烂了,“这种地方她一个女子也去得,简直是反了天了!”猫也被吓跑了。

你连亦梨都瞒着。

等到沈诀去青楼抓人的时候,已经晚上了,可气的是,都晚上了还不回府,跟歌姬舞姬在那欢声笑语,划拳喝酒。

手中的酒杯被人夺走的时候禾清月还埋怨呢,抬眼看着身后的人又默不作声。

“玩的开心吗?”声音自上而下,眼里装着怒火,好大的威严。

禾清月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开心,但是烛风老是拦我,就没那么开心。”言下之意,青楼就是我要来的,你派人来干涉,我不乐意。

做错事还理直气壮,沈诀掰过她的下巴,直视她说:“禾清月,我太惯着你了是吗?”

禾清月顺势扭过身来,扬着下巴,不甘示弱,“怎么了,沈诀,你不乐意?”

额间青筋一跳,袖中五指速速归成拳。

“你要气死我吗?”

“你要干涉我吗?”

兰质蕙心,温柔贤淑的侍郎之女,是信口胡诌,还是她禾清月故意这么对他沈诀!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周边上的人被这气氛震慑的连大气都不敢喘,都在想该怎么收场的时候,沈诀先出声冷笑。

禾清月看出来了,有时候真讨厌她那个脑子,他尽力克制了,还是被她看出来了。

她还藏不住事,一旦发现,立马开始验证,青楼这事,就是要看他沈诀的态度。

猜对了就开始拿自己来折磨他。

沈诀松开手,站直身子说道:“烛风,王妃累了,送她回府吧。”

被点到名的烛风,不太敢干预他们两口子的事,但命令不能违抗。

“是……”

最后禾清月是被绑回去的,奉沈诀的命令给扔到了床上。

烛风解绳子的时候不停的给人道歉,“对不起啊,王妃,别生气,我也是没办法。”

禾清月也帮着他一块解,直觉告诉她,此地不宜久留。

趁着烛风离开,沈诀还没回来的空档,她抬腿就跑。

刚打开门,入目的就是沈诀那张脸,阴恻恻的,好大的火气,让禾清月都怕了起来。

但她倔,不服输,一脸你想把我怎么样的表情。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

禾清月通情达理,觉得应该跟他好好谈谈,可还没开口,沈诀突然把她抱了起来。

就这样,禾清月从哪儿爬起,又躺回了哪里,沈诀还压在她身上。

这可不对劲,禾清月十分抗拒,质问他,“做什么?!”

做什么?

他俯下身,咬着她的耳朵,狠冽道:“欠你一次圆房,我补给你!”

禾清月吓得一激灵,“我不要!”

“由不得你!”吻又落到脸颊,鼻梁。

“你要强迫我吗?!”禾清月用力推搡,“走开!”

沈诀被激的怒气更盛,把她两手抓到头顶箍住,眼里遍布着红血丝,好像他才是那个受委屈的人。

“你要我怎样?新婚之夜不是你拦的我吗?那个时候怎么不说不要?是我太纵容你了,给了你违抗我的底气是吗?!”

现在跟我翻旧账是吧,就你记性好是吧?

禾清月不甘示弱,脸上写满了不服,“明明说的平等,你现在又拿我当什么?果然都是虚情假意哄骗我的吧,好让我乖乖的在你府中当金丝雀!”她恨恨道:“沈诀,我讨厌你了!”

沈诀气焰全无,似乎很受伤。

这算什么?连喜欢都未曾有过,就先从她口中听到了讨厌。

我不委屈吗?我小心翼翼的克制生怕你看出,耍小聪明的在你那讨得一丝好处沾沾自喜,最后被你看穿脱口而出就是讨厌!

“禾清月!”唯有叫她名字的时候还有点气势。

“那我要怎么办?喜欢你说不得,一说就躲,碰也不给碰,一碰就说讨厌。我要怎么做你才满意?你要逼疯我吗?”说着说着竟落下泪来,“我只是喜欢你,你有那么害怕?”

眼泪落到禾清月脸上的时候,她有些震惊,她把沈诀弄哭了?更让她震惊的是,他喜欢她?

沈诀猜错了,禾清月想验证的不是“沈诀喜欢禾清月”,她想验证的是两人之间是否真的平等。虽然库房的钥匙在她那儿,但她就是想要通过自己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所以才去了青楼,毕竟男子去得,我怎么去不得?所以才讨厌烛风拦着她,毕竟我都出府了,你却还派人管着我。所以沈诀到青楼抓她的时候她才跟他叫板。

可她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发展。

若是站在他喜欢她的角度来说的话,他俩之间确实是不平等的,因为沈诀太纵容她了。去青楼这件事也就变了性质。

试想你的妻子外加你喜欢的人,去青楼是看姑娘还是被人看,毕竟不少达官显贵都去青楼挑姑娘,娶回家纳为妾。即使禾清月清清白白,你又怎么保证那些客人也心思纯正呢。

想到这儿,禾清月叹了口气。怎么每次非得吵一架才能把事情讲明白呢。

她屈起膝盖,抵了他一下,道:“我不讨厌你,是我搞错了,对不起。”

沈诀松开她的手,又撇过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讨厌也不是喜欢。”

禾清月心有愧疚,可她没想到沈诀也有被她拿捏的一天。主动权都握在她手里了,再不好好利用简直浪费。

她直起身,勾了勾嘴角,坏心眼的说道:“你求我的话,我就试着喜欢你,怎么样?”她最近确实贪玩的过头了,连沈诀也开始戏弄。

她不说喜欢也不说不喜欢,而是留了个空子,看人表现再下定论。但这也是她给自己留的退路,她觉得沈诀一定不会答应,这样她就能把这事儿糊弄过去。

可谁知沈诀毫不犹豫的转过脸来,凌冽眼神现下温温柔柔的带点祈求,像蛇一样引诱,“求你了清月,喜欢我吧,喜欢我好不好?”

禾清月的脸登时红了,比当时他对着她念话本的时候还红。

完蛋了,退路给堵死了,事儿也不好糊弄了,她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沈诀怎么这样!他是这样的人吗?是会为了祈求别人一点爱就低下头的人吗?

她伸出手来胡乱的推他的脸。沈诀不恼,反而得意的翘起嘴角,因为他早就看到人红了脸。

“你松开手。”禾清月挣了下箍在腰间的那双手。

沈诀仍抱着人不动,抿唇,“你不喜欢我。”

他的眼尾因为方才哭过微微泛红,看着有几分委屈和可怜,禾清月也不忍心,无奈哄着,“你得给我时间,也不能说喜欢就喜欢啊,那不是太随便了。”

沈诀不再冒进,松开了手,以退为进的用兵之道,放在这里用也合适。他又拿捏着人愧疚的心理,要求道:“那你先给补偿。”

“要什么补偿?”

“今晚我睡这儿。”

“不行!”

他又箍住她的腰,许诺道:“在你确定喜欢我之前,我不碰你。”

“那也不行!”

他又用那双眼睛看人,“你果然讨厌我……”

禾清月妥了协,声音很轻,“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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