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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理智和内心的选择

万众瞩目的篮球比赛将于到来,在第一天的上午学校里就充斥着大家的讨论和期待。

季泽棋在这将近半个月的时间里,每天抱着篮球和运动装备早出晚归,毫无疑问的在给自己加训。作为队长的他此次的压力很大,因为队员的水平都不差,所以他只能不断提高自己来建立威信。再加上郭林的弹跳是异常的好,所以夏沫枳常常半夜下楼还能看到他在门外花园里做弹跳训练。

“沫枳,你下午去看比赛吗?”舞蹈学院的吴院长再接水房碰到夏沫枳问到。

夏沫枳停顿了几秒,她的内心还在纠结和挣扎。

吴院长继续讲到“哦,我听别的同学说你不去,所以还说让你给咱们舞蹈学院的新生教一下大群舞的动作呢!”

夏沫枳轻叹一口气咬牙回到“好的吴院长,下午我过去!”

其实,她本没有这么纠结和挣扎,因为先前自己已经放出了不去的豪言壮语。但昨晚在客厅碰到季泽棋时,他确确实实很认真、很诚恳的邀请了她。

他告诉她自己很需要她的鼓励,希望她可以出现在观众席里。

可碍于面子的她还是拒绝了他的邀请,原因是不想出现在那么多人的环境里。

季泽棋一向傲娇,但在昨晚硬是委屈的像个小孩子似的再三放下身段祈求她,还说出了没有人给他加油的假话。要知道像他这种学习好、身高好、颜值好的“三好学生”本来在学校就是稀有的存在了。

夏沫枳本来不想怼他,但一想到这些天不计其数的为他写横幅、建立粉丝团的女同学们她身边围绕,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放心,给你加油的女生比你在学校里能叫出名字的还多,我就不上杆子尽这点绵薄之力了!”

她本以为这就完了,但深夜还是收到了一条来自他的消息:

“我还是想邀请你明天来现场,不管别人怎么样,我只邀请了你!明天我在比赛的篮球场等你。”

比赛正式开始,篮球场的观赛席坐了不少人,好在学生会的提前安排给每个班划分了区域,还特意将给各个选手加油的啦啦队安排在一楼篮球场的边缘,要不在大家奋力呐喊时出现踩踏事件也不是不可能的。

八个队长在场上抽签,确认好自己的对手和顺序后季泽棋便不停的向自己班级所在的位置望去,郭林主动靠近他调侃道“粉丝不少!”

季泽棋看了眼四周的啦啦队回到“你的也不少嘛!今天我两没碰上,你努力点我们明天见!”

郭林不屑的嘲笑一声回到“你才是,别第一场就淘汰了!”

比赛正式开始,郭林带着队伍上场。他在篮球队的威望和技术毋庸置疑,再加入篮球队之后早早就从候补变成了主力。这两年在学校每每打球都能吸引一批爱好篮球的粉丝观看和学习,当然也不乏对篮球一窍不通的女同学。他虽然有点黑黑的、还很高会给人带来压迫感,但可能是长相比较阳光、说话比较憨的原因,人缘一直不差。

在同学们的欢呼和呐喊中,郭林的队伍仅用了二十八分钟就压倒性的实力取得的第二场的比赛资格。

没有中间休息,第二场的两组队员立即登场,抬眼远观观众席明显在第一场结束就走掉了三分之一的人。比赛哨声再次吹响,比赛开始。

等在休息室的季泽棋抱着手机一言不发,他没有收到她的回信,他也没有在现场看到她。他在比赛前好像听赵姿婧说她要去舞蹈学院办点什么事,但他又不好意思再问她要办什么事?去多久?他怕他的司马昭之心太早的暴露在大家的面前。好在自己的出场顺序在最后一个,现在是第二场他在心里祈祷应该还来得及!

夏沫枳到达舞蹈学院,一路上碰到的同学都在就篮球比赛的事进行讨论。她自知自己的心也早都飞到篮球场了,但既然吴院长开口提议了,就难免不好说是上天的安排了。

舞蹈教室的气氛异常的低落,显然这些新生也并非是自愿来学习的。夏沫枳教了半年个多小时,大家的进度依旧慢的出奇。终于自己也忍不了了,转身立下威信“我知道你们心思不在这,但说真的,我也不是自愿来这里教你们的。吴院长让我教会你们,但没有说只教一天,如果今天大家学不会,那很可惜了,我大概要占用大家明天的时间了!”

底下的学妹瞬间面色紧张,夏沫枳继续说到“如果你们学快点,今天大概可以赶上最后一场,最不济你们也能看上明天的决赛!但如果是现在的进度,我只能遗憾地告诉你们刚才那么久只学了十分之一!”

夏沫枳本就带有一些生人勿近的清冷气场,在这番严肃的讲话之后,学妹们更是有了敬畏感。瞬间收起了心思,认真投入了课堂。夏沫枳深吸一口气心想“终于可以开始了!”

另一边,比赛进行的格外顺利,第二场、第三场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决出了胜负。下午的烈日有种不热化所有人不罢休的架势,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几片很大的云挡住了的炙热的太阳,逐渐弱化了光芒。今天的最后一组即将登场,季泽棋听到了队员的催促,将对话框里来回编辑删除的信息发了出去匆匆上场。

历经两个多小时,夏沫枳终于完成任务。在大家跳完最后一遍之后,她整个人都是如释重负的感觉。

学妹们在向她道了再见之后便陆续跑了出去。她自己也仿佛被什么召唤似的心急如焚的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她从包里掏出手机一看,一条来自“小朋友”的未读消息,她立即点开:

“你到了吗?我在最后一场,马上要上场了,我会一直等到你来的!”

发送时间45分钟前。

夏沫枳看到底下的时间忽然紧张了起来,她将水杯毛巾一股脑的丢进自己的包里,准备夺门而出。却刚好撞上一个返回来的学妹“学姐先别关门,我拿把雨伞,外面下雨了!”

夏沫枳慌张的向窗外望去,可厚重的窗帘挡住了窗外的一切。她第一次去舞蹈房桑奶奶就告诉她们,舞蹈房的窗帘就是用来隔绝外界一些事物的,既然来跳舞就不要想外面的事。她本来很享受这种专心的感觉,但此刻这种与世隔绝的状态让她无比气愤。

她焦急问到“比赛结束了吗?”

学妹点了点头回到“结果都发到校园网了,估计早结束了!”

夏沫枳撑着伞,魂不守舍的从校园里向外走着,此刻她心里无比难过和自责。她有种自己做错了什么事的感觉。

她发誓自己从没想过结果会令她这般内疚,她以为眼不见就会心不烦,但结果却是陷入无尽的悔意当中。

“他应该很失望吧!不,应该是很生气吧!他那么傲骄自负的人都放下威严再三邀请我了!他大概再也不会理我了吧!”

夏沫枳边走边在心里重复的反问着自己。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滴打在伞上咔咔作响。

她忽然想到了他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他会一直等她!”

她立即驻足,刚想向篮球场跑去,又瞬间打消了念头。

“都比完这么久了,他怎么可能还在?况且,还下了这么大的雨!”

她又失落的向前走了大概一百米,忽然转头相反方向跑去。

她要去篮球场,不管他还在不在,她都要去确认一下!这一次她不要听从大脑的思考,她要跟着心的声音走。她大步奔跑着,迎面而来的雨水尽数的打在了她的脸上,地上溅起的水花逐渐打湿了她的裤脚。那一瞬间她是畅快的,比起无尽的猜测和分析,她选择了自己去证实。这一次她的心声战胜了她的理智。

夏沫枳推开篮球场的大铁门,空无一人的操场和观赛席令她有了些许的失落。她在来的路上一直在心里默念“他不在,他一定不在!”她怕他质问她为何没有出现?她更怕他因为她而被大雨淋湿!她不想再使自己的罪恶加深了。可推开那扇铁门看到空无一人的场景之后,她承认自己内心所希望的是“他要在就好了,即使他此刻将所有的火发出来,将她骂的狗血淋头她也不会还一句嘴!”

夏沫枳缓缓蹲下,她跑的太快从而使心脏剧烈运动之后的反应过于强烈,她将头埋在膝盖里用一只袖子把脸上的雨水擦去。

“你来了?”

忽然一个她此刻唯一想要听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瞬间起身转向他。

季泽棋顶着书包一脸疲惫的看着她。

她立即向他贴近,将手里的雨伞举高遮在了他的头顶。

夏沫枳早已做好了接受他暴风雨般的指责和谩骂了,但他此刻疲惫的表情和慵懒的询问让她不知所措。

季泽棋上下打量了一番夏沫枳微微皱眉问到“你淋雨了?冷吗?”见说着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

夏沫枳一瞬间眼泪如同这场突如其来的雷阵雨倾盆而出,她抓住了季泽棋脱了一半的外套大声吼到“谁要你的衣服!你里面就穿了件篮球衣,露着胳膊到时候感冒了又怪我?”

季泽棋终于笑了一下,轻声说道“没事,我包里还有校服呢!”

夏沫枳的情绪更加失控“都比完多久了,看到下雨你还不换衣服?”

季泽棋将脱下的外套重新套在身上,然后打开书包把校服外套掏了出来披在了夏沫枳身上。

“你不生气吗?我没有来!”夏沫枳拉着哭腔问。

季泽棋抿了抿嘴慢慢道来“本来挺失落的,比赛结束没能和你分享结果也有一点生气。但结束的时候杨涵琦过来和我说你去给学妹们上课了,我就没那么气了!”

夏沫枳咬了咬牙心里更加的内疚,依旧拉着哭腔说到“那都结束了你还等在这干嘛啊,这么大的雨你都没有伞!”

季泽棋抬手指了一下观赛席侧边的一处角落说道“我站那里,淋不到雨的!再说了我都告诉你我会一直等你的啊。”

夏沫枳握紧了手里的雨伞“那我如果回去了怎么办?我看到你短信的时候你们已经结束很久了”

“可是你来了啊!”季泽棋对夏沫枳呲着牙笑着回复到,表情里一副一切都在预料中的样子。

夏沫枳咬了咬下嘴皮,将脸上夹杂着雨水的泪水擦干,恢复了以往的高冷样问到“那...你赢了吗?”

季泽棋接过夏沫枳手中的雨伞一脸傲娇的回复“当然!我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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