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回来的第二天,林亦川刚到教室,就被班长堵了个正着。
“沈知夏!”班长把一张印着“全国高中数学联赛”字样的报名表塞到他怀里,“下周六就初赛了,你准备得怎么样?咱们班就靠你冲奖了!”
林亦川看着报名表上“沈知夏”三个字,又想起昨天用沈知夏身体时,看到他那本写满高阶公式、自己连标题都看不懂的竞赛笔记,脑子“嗡”地一声炸了。
他现在是林亦川啊!是那个数学考试全靠蒙、大题只能写“解”的纯学渣啊!让他去考竞赛?这不是让兔子去参加狼的捕猎大赛吗?
“我、我……”林亦川支支吾吾,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偏偏这时,沈知夏也走进了教室。他一眼就看到林亦川手里的报名表,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那里面有担忧,有无奈,还有一丝极淡的、仿佛觉得这事很荒唐的笑意。
沈知夏走过来,从林亦川僵硬的手里抽走报名表,对班长平静地说:“我知道了,会准备的。”
班长这才放心地走了。林亦川看着沈知夏,欲哭无泪:“哥,你可坑死我了!竞赛题我一道都不会啊!”
沈知夏把报名表折好,放进自己的笔袋,然后拿出林亦川的数学课本,翻开第一页:“从现在开始,我教你。”
“啊?”林亦川懵了,“你教我?你现在用的是我这学渣的脑子,能记得住竞赛知识点?”
沈知夏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点“你小瞧我”的意味:“灵魂互换时,我看过你的记忆。你的知识储备确实……很有限,但基本的逻辑能力还在。而且,竞赛的基础题型,我有印象。”
林亦川半信半疑,但看着沈知夏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又莫名地生出点信心。
于是,接下来的一周,林亦川的地狱补课模式开启了。
每天午休,天台成了他们的“秘密补课基地”。沈知夏(用林亦川的身体)拿着粉笔,在天台上画着坐标系、函数图像,耐心地给林亦川讲解最基础的竞赛入门题。
林亦川脑子转得慢,一道题往往要听三四遍才能勉强理解。沈知夏却异常有耐心,他会换着不同的方法讲解,会用最直白的语言解释抽象的概念,甚至会模仿林亦川平时打球时的动作,来比喻函数的增减性。
“你看,就像你投篮,角度对了,力度够了,球才能进。函数也是一样,找到变量之间的关系,代入正确的公式,答案才能出来。”
林亦川看着“自己”的脸,认真地讲解着连自己都觉得头疼的数学题,心里那股别扭又奇妙的感觉,像藤蔓一样疯长。阳光洒在沈知夏的发梢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连带着“林亦川”这张脸,都好像变得顺眼了许多。
“懂了吗?”沈知夏问。
“……好像懂了一点点。”林亦川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沈知夏(林亦川的身体)叹了口气,却没再批评他,只是拿起粉笔,又把刚才的题简化了一遍,重新讲了一次。
林亦川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突然凑过去,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沈知夏,你用我身体讲题的样子,还挺帅的。”
沈知夏的动作顿了顿,耳根悄悄地红了。他没回头,只是声音闷闷地说:“别分心,继续做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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