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四人在沈繁枝的庭院内一同享用了沈繁枝在沈府最后一次晚膳。
饭桌上有沈繁枝最喜欢的糯米鸡,她撸起袖子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淮东的糯米蒸熟后软糯香甜,小心噎着了。”妇女手中的筷子停下,这是沈繁枝的母亲卫氏。
“吃个饭都能吃出人命的话,玄岚宗收了她未来一眼望到头了。”青年又在一旁笑吟吟地调侃,这是沈繁枝的长兄沈竹俢。
“阿繁进了玄岚宗一日三餐便都是些粗茶淡饭,要慢慢适应。”中年男子给她夹了一筷子菜,这边是沈繁枝的父亲沈玟。
上一世,一家四口便是如此其乐融融,满怀期待地送沈繁枝进玄岚宗,可最终收到的却是沈繁枝被魔尊杀害的死讯。
翌日,春光明媚,日暖风和。
昨夜又下了一层春雨,今早的风中带着丝丝凉意,鸢尾便给她添了件毛茸茸的袄子。
这次送别,沈府不止他们一房,上上下下的人都来了。出了沈府大门,她拨了拨被风吹乱的鬓发又理了理袄子,对着身后数人道:“爹、娘、哥、舅舅、舅娘…我走了!”
“一路平安!”众人齐声道。
沈繁枝颔首,便与鸢尾上了轿子。
出了城,沈繁枝便时不时拉开帘子欣赏山间的景色。
早春的空中飘着一层蒙蒙细雨,雾气在桃花与潺潺流水中弥漫。
她将手伸向窗外,任由指尖在风中感受雨丝的碰撞。忽然,沈繁枝隐隐感觉有温润的暖意在指尖萦绕,她有所感地动了动指尖,路旁树上一朵桃花便似得到召令,花瓣纷纷落下。
沈繁枝微讶,当真如此巧合吗?
马车并未有停顿,继续驶向山中。
望着车轮在泥泞中留下的痕迹,视线转至马车离开的背影,顾谣散去手中灵力,挑了挑眉,唇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这只是捉弄阿姐的一个小伎俩罢了。
然而此刻,他另一只手上正沾满血污,一身黑色劲装也被泥泞与血液一同沾染,身旁躺了五六个山匪,一只脚正踩在其中一个山匪的脖颈上,瞧见那人恶狠狠的神情,他眯了眯眼,鞋尖又往脖颈用力下压了几分,直到山匪满脸通红,才道:“沈家可不是你们配碰的。”
说完,视线转向另一个早已凉透的山匪,他胸口正插着一把剑,外观冷冽如霜,隐隐泛着寒气,那剑直击要害,刺得干净利落,那山匪的伤口处还在往外源源不断流血。
他微抬手,那柄剑便得到召唤,主动飞入他手中。
握紧剑柄,他干脆利落地捅向了身下的山匪,随后便毫无留恋地另辟蹊径往山上走。
得赶快回宗洗净这一身污渍,不然被阿姐看到了多不好。
顾谣脚步加快,随后又改用了御剑,嘴角扬起难以抑制的笑容,整个人沉浸在即将重逢的喜悦中。
这一重生,可是引起了不少变化,上一世未曾在半路拦截的山匪也不期而遇……顾谣眉头紧锁。
看来以后得处处小心,我不愿她再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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