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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受罚

林影算了算日期,太阳还在继续往北回归线移,但应该快接近北回归线了。屋外的太阳照的人有些睁不开眼睛,她靠着宫墙走在尽量有隐蔽的一侧,穿过回廊,走进了太皇太后佛堂的前院,院子里种着几棵林影不太认识的落叶乔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点点散落在人的身上。

她把佛经交给太皇太后的宫里人,自己准备离开回藏书阁。迎面走来以一个女子为首的众人,看装造打扮是一位未出阁的姑娘。林影就是再宅也被李嬷嬷科普了一些内容,萧承烨还有个待字闺中的亲妹妹,她今日还是第一次见,不得不说,皇家基因确实不赖,她退至一旁行礼,等着他们过去,然后自己才起身准备离开.

林影刚刚转身又迎来一位熟人,立马站在一旁行礼等萧承烨过去,林影垂首立在宫墙阴影里,听着青砖地上错落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明黄衣摆从眼前掠过又消失,她起身往外走,转角处突然感觉脚下一痛,撞入了一个很陌生的怀抱,林影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立马后退几步跪在了地上,“奴婢参加王爷,公主,奴婢眼拙未注意到两位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呵,”那清亮的女声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王兄,听闻近日多有贱婢这般‘无意’摔进各路亲贵怀里,今日可算让常乐开了眼界了。”。

“常乐公主……”林影的心瞬间沉入冰窟,这位当今太后的掌上明珠,跋扈之名冠绝后宫,连安阳公主亦需避让三分,能被常乐亲热唤作“王兄”的,唯有太后亲子——晋王萧承启!

“低劣的效仿罢了,听说藏书馆有个会讲故事的宫女,你改日可以去听听。”

“那是些什么酸腐故事,不过是一些下贱胚子为了爬山高位做的白日幻想罢了。这样地位低贱,心思不纯之辈,不如送去当军妓算了。”

林影的头重重叩在了地上,“奴婢绝无此意,不敢肖想任何一位殿下,还请两位殿下明察。”

“你是哪宫的宫女,为何出现在此?”萧承启敲了敲手中折扇,看向了林影。

“奴婢藏书阁林影,今日奉命来为太皇太后送经书。”

“藏书阁?你就是那个——会讲故事的宫女。”

“正,正是奴婢。”林影的头磕在青石地板上,听着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

“抬起头来,让本王看看。”

林影看过很多慢镜头影视作品,可是此刻,她的慢镜头不是为了导演的艺术追求,也不是为了好看,只是因为她内心恐惧。

“倒也算的上是个美人。”

“王兄,你……”

“去院子里跪满十个时辰。”萧承启话音已出,便再无更改的可能。

林影的头还重重抵在青石板上,那声“倒也算得上是个美人”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过她的耳廓,而紧随其后的“去院子里跪满十个时辰”则像带着劫后余生的窃喜,二十个小时的罚跪不管怎样,都比供军中玩乐容易让人接受。

盛夏正午的骄阳,毫无遮挡地泼洒在佛堂前院的青石地上,空气都因高温而扭曲。十个时辰……从此刻算起,意味着她将跪到深夜寅时,膝盖下的石板,在阳光直射下已经开始发烫,隔着薄薄的宫女夏衫,那热度正慢慢渗透进来。

“奴婢……遵命。”林影的声音干涩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碎片。她不敢抬头,不敢看那两位高高在上的殿下脸上是何等轻蔑或玩味的表情。她只能撑起身体,挪动着已然发软的双腿,一步步走向院子中央那片最无遮拦、阳光最毒辣的地方。

青石板的灼热感在她膝盖落下的瞬间变得清晰可感。她挺直了腰背,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上,头颅低垂,目光死死盯着眼前一小块被阳光晒得发白的石缝。屈辱、恐惧、愤怒和浓浓的求生欲在她胸腔里激烈地冲撞。常乐公主那句“送去当军妓”如同待刺的鞭子,抽打着她脆弱的神经。晋王那看似随意却饱含审视与轻佻的“美人”评价,更让她如芒在背。

错落的脚步声再次响起,是晋王和常乐公主带着随从离开了。那清亮却刻薄的女声似乎还在空气里回荡:“王兄何必对这种下贱胚子多看一眼,平白污了眼睛。”王爷的笑声低沉模糊,听不真切,却更令人头皮发麻。待到声音散尽,林影的手下意识的抚上了自己吃痛的脚踝,她刚刚到底踩到了什么。

阳光刺得她几乎睁不开眼,汗水从额角、鬓边、后背争先恐后地涌出,浸湿了衣衫,紧紧贴在皮肤上。逐渐滚烫的地面仿佛要将她的膝盖烙穿,尖锐刺痛逐渐被一种沉重、持续、深入骨髓的钝痛取代。每一次微小的重心移动,都带来一阵钻心的酸麻。

时间开始变得格外漫长。只有太阳在头顶缓慢地移动,投下的影子从短变长,又从长变淡。请安离开的皇子公主视线在她身上不经意的一扫,却都未曾停留。汗水流进眼睛里,火辣辣的疼,她不敢抬手去擦。喉咙干渴得如同火烧,嘴唇也迅速干裂起皮,在阳光下暴晒几个小时,她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像小时候一样因为晒久了而开始流鼻血,不然她可能就得因为失血过多而亡。

院墙很高,隔绝了大部分视线,只有偶尔经过的回廊能看到一角。有路过的宫女太监,远远瞥见院子中央跪着的林影,无不面露惊疑或怜悯,但无人敢驻足,更无人敢靠近询问。宫里的生存法则第一条: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问,尤其是牵涉到主子们的事情。林影成了这华丽宫殿里一个突兀而卑微的注脚。

“藏书阁林影……”“那个讲故事的……”“得罪了王爷和常乐公主……”细碎的低语偶尔会随着灼热的风飘过来一点,又迅速消散。

林影强迫自己放空大脑,不去想那可怕的十个时辰。她开始数地砖的缝隙,回忆一本本看过的书的书名,上学那会儿背诵过的每一首古诗词,每一篇古诗文,甚至尝试在脑海给那些脑残狗血的网络文学一个不一样的发展和结局。然而身体的痛苦是如此的霸道。膝盖的酸麻越来越剧烈,从最初的灼热变成了沉重的、仿佛要将骨头压碎的钝痛,并向小腿和大腿蔓延。腰背因为长时间的挺直而变得僵硬酸痛。阳光晒得她头晕目眩,眼前阵阵发黑。

时间一点点流逝。太阳终于开始西斜,光线不再那么刺眼毒辣,但地面的余温仍在烘烤着她。黄昏的凉意悄然爬上空气,与她被汗水湿透的冰冷衣衫混合,带来一阵阵寒颤。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膝盖早已麻木,失去了知觉,仿佛不是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滞涩感。干渴和饥饿感已经变成了身体内部持续不断的、令人烦躁的嗡鸣。

暮色四合,宫灯次第点亮。佛堂里似乎响起了晚课的诵经声,梵音渺渺。她像一个被遗忘的祭品,被遗弃在冰冷的石坛上。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刻钟,又或许是她印象中的纸片人已经走过了好几个轮回。当最后一丝天光也被夜幕吞噬,夜色彻底包裹了她僵硬的身体时,她终于撑不住的趴在了地板之上。

沉重的院门发出了“吱呀”一声轻响。

林影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她费力地、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几乎僵硬的脖颈,望向门口。

一个身影提着一盏小小的、光线微弱的宫灯,正小心翼翼地探进头来。灯光在黑暗中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看不真切面容,但那身形和动作,林影却无比熟悉——是藏书阁的李嬷嬷!

李嬷嬷的目光在院中焦急地搜寻,当那盏微弱的灯光终于落在院子中央那个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几乎已经倒在地上的身影身上时,林影清晰地看到,老人眼中瞬间涌上了浓重的心疼和焦虑。

李嬷嬷没有立刻进来,她警惕地回头看了看外面,然后才快步走了进来,脚步放得极轻。她走到林影身边,蹲下身,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小影,你……你这是怎么招惹了那两位主子啊!”昏黄的灯光下,林影惨白的脸色和干裂出血的嘴唇触目惊心。

李嬷嬷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个不大的水囊,拔开塞子,凑到林影嘴边,“快,先喝口水,润润嗓子,慢点喝……”

清凉的水滑过火烧般的喉咙,带来一丝短暂的、近乎救赎的慰藉。林影贪婪地小口啜饮着,干涸的身体仿佛久旱逢甘霖。

“嬷嬷……”林影的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劫后余生的脆弱,“我,没事……”话未说完,强撑的意志似乎因为这一点点温暖和关怀而松动,巨大的委屈和后怕猛地冲上心头,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混合着脸上的汗水和尘土,滚烫地落下。

李嬷嬷心疼地用手帕轻轻擦拭她的脸,看着那红肿渗血的膝盖,更是倒抽一口凉气:“造孽啊,这跪了多久了?膝盖怕是要废了!”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声音更加急促,“王爷只说罚跪十个时辰,可没说中间不能送水送药!嬷嬷给你带了点吃的,你……”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还有灯笼映照出的、移动的光影,似乎有人正朝这边走来!李嬷嬷脸色大变,飞快地将水囊塞回怀里,又把一个小布包和一小盒药膏迅速塞进林影虚握的手中,低声急促道:“藏好!有人来了!嬷嬷不能久留,你……千万撑住!时辰还没到,不能让人抓了把柄!”她眼中满是担忧和不舍,但动作却异常果断。

李嬷嬷迅速起身,吹熄了手中的小宫灯,借着夜色的掩护,像一道影子般悄无声息地退到了院子角落的阴影里,隐没在几棵乔木之后。

院门再次站满了人,光线比刚才明亮许多。林影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立刻垂下头,将握着布包和药膏的手紧紧藏进袖子里,身体因恐惧和疲惫而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汗水再次模糊了视线,她只能死死盯着眼前一小块被灯笼光映亮的、冰冷反光的青石板,等待着未知的命运再次降临。脚步声,沉稳而清晰,正一步步向她靠近……

林影被带进房间的时候,整个人还在发抖,恐惧和疲惫让她像一滩软肉,提不起力气。

“奴婢,参……参见太皇太后。”她跪在地上,嗓子很沙哑,她自己仿佛已经闻到了里面的血腥味道。

太皇太后在赵嬷嬷的搀扶下起身,走到林影面前的主座上坐着,不看林影,转头问向身边的人。

“跪了多久了?”

“还差两个时辰。”太皇太后点了点头。

“晋王罚你,哀家不好过问,时辰到了自己离开便是,不必前来请礼问安了。”

“是……”林影的声音微弱如蚊蚋。

赵嬷嬷示意,两个婆子上前将林影拖了起来。在离开前,赵嬷嬷看了一眼太皇太后的眼色,将一个用布包着的硬硬的东西塞到了林影冰冷的手里。

“主子慈悲,赏你的,垫垫肚子再走。”赵嬷嬷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

丑时,雨水毫无预兆地砸了下来!冰冷的、硕大的雨点,带着沉甸甸的力量,如同无数颗坚硬的小石子,狠狠砸在林影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先是零星的几点,很快就密集起来,转眼化作倾盆暴雨!,很大的雨滴像石子一般打在身上,她弓着身体,看不清神色。

“咚——咚——咚——”当寅时三刻的打更时响起时,她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她每一步都走的极其艰难,仿佛用尽了毕生力气,她现在好累。

转过拐角,前路湿滑泥泞。脚下一个趔趄,重心瞬间失控!身体无法控制地向前倾去,眼看就要一头栽入冰冷污浊的水洼之中!

一只手臂,带着沉稳而坚定的力量,猛地托住了她向下坠落的身体。她被稳稳拉近了一个怀抱,一股清冽、尊贵、略带松墨气息的龙涎香,霸道地侵入她满是雨水和尘土味道的感官。

她下意识的抬头去看,视线模糊中,他看到他领口处盘金错银、绣着五爪团龙纹样的明黄绸缎!

全身仅存的一点气力也彻底抽离了。意识已经开始脱离,下一秒,天旋地转。

身体猛地腾空!被一双强有力的臂弯稳稳地打横抱起! 林影的意识彻底沉入无边的黑暗,如同断线的风筝。最后的念头,只剩下鼻尖萦绕不去的、那独属于至高无上者的清冷龙涎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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