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刘璃也在德妃的寝宫昭阳宫里大发雷霆,摔了一地的东西,也没让他的怒气,平息一下,咬牙切齿的道:“父王就是偏心,明明是我求娶楚承影,结果却赐婚给刘珏,从小到大就是这样的,只要是我看上的东西,他都要跟我抢,哪怕就是一个玩破了的风筝……。”德妃看着他怒气冲天的样子,嘴角也抽了抽,她没想到刘珏三岁时抢刘璃风筝的事,他还记得。要是把这劲放在学习上,何愁书背不出来?她现在也没心思判小孩子官司轻捻手中的念珠,问道:“当时在正德殿内发生了什么事?。”她真的想不通,明明这一切的安排好了,怎么会出现这种纰漏呢?
以楚承影的身份,最低也只可能屈居侧位,再低的侍妃之类的,那就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皇上成年皇子中,除了六皇子,正侧妃还有空位的只有刘珏和刘璃了。当今天子是太后的养子,刘珏却是太后的亲侄孙,从小太后都把他当心肝疼。楚承影虽说身份够,但他是哥儿,不好生养,再加上从军,又是在军中因受伤被发现哥儿身份,可算不上啥清白的好名声了。刘璃也比刘珏年长,正妃位也空着,身为母妃的她,也亲口对皇帝说了想找个厉害的儿媳。怎么看也是把楚承影赐婚给刘璃更合适。到底发生什么事,能让皇帝打破长幼次序,顶着来自太后和江家的压力,也要把人换成刘珏。
刘璃把当天正德殿的事说了一遍,忿忿不平:“父皇当时就夸了我的,还说我长大了,知道慕少艾了。一定是刘珏暗中作梗,他就是看不得我好,只要我看中的,他就要争一争。”
别人慕少艾不说别的,最起码是始于颜值吧,再不济,说一个好名声也行,但他儿子连楚承影一面都没见,而楚承影有什么名声?坑杀魏国30万大军,能止小儿夜哭的名声吗?还是五大三粗貌若夜叉?还慕少艾?这不是明摆着告诉皇帝,我就是看中了楚家的兵权吗?你老子还在呢?就想要兵权,你想干嘛啊?或者你有能力也行啊,就他儿子这种把什么都写在脸上的城府,想玩过在沙场见过血,压得魏国抬不起头的楚承影?还夸了他?你老子不想国家改姓,就不会选你。
刘璃还在那里喋喋不休,母妃你也不是鼓励我去求娶楚承影吗?有了镇北军的帮助我夺位的机会不是更大?
德妃:……老娘是要你娶楚承影,但真没想你去争那个位置。你准备靠啥去争,靠你现在连四书五经还没背会的猪脑子,还是靠你骑马射箭样样不会的武艺?老娘是看中楚家那一块先祖赐的免死金牌,还有镇北军的威慑力,只要你有点自知之明,不去想那个位置,不作死,娶了楚承影,你后半辈子都无忧了。
德妃无力的摆摆手,打断了刘璃的喋喋不休,她还真是第一次发现他儿子还有这种凌云之志。不想听刘璃的抱怨了,“你的婚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母妃会安排的”直接把刘璃轰走了。
德妃把她身边的大宫女紫苏召进来收拾残局。紫苏给她奉了一杯热茶 ,她坐在桌边缓了好一会儿气,忍不住抱怨,:“老娘怎么生了这么一个棒槌?”想景和帝也是杀伐果断的人,她虽没什么大智慧,但在闺中的时候也称得上是一句秀外慧中,两人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玩意儿?没丝毫城府不说,还没自知之明。
紫苏灿然一笑,安慰道,“王爷还小,娘娘多教教就就好了的。”德妃冷笑道,“还小?刘珏六岁就知道靠太后的宠爱,处理犯到他手上的宠妃了。要不是刘珏和他岁数相差了两岁,老娘真的以为当初抱错了孩子。
紫苏:……“娘娘说笑了”。
“把京里未出阁的适龄闺秀和哥儿的名册拿过来。”德妃揉揉嗡嗡作响的头,看来是该给刘璃找一个厉害清白能压得住他的正妃了,要不然他迟早会惹出大祸。
“诺”紫苏答道。
月凉如水,一星如豆。谢婉儿推开书房的门,看见刘荣正坐在书桌后发呆。她把手里端着的参茶放在案上,走到刘荣身后,轻轻的给他按压着太阳穴,缓解疲劳。轻声问道:“爷,还在为闲王的事烦心吗? ”
刘荣叹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闭了眼,缓缓说道:“这婚事委屈十一弟了。”谢婉儿眉心跳了跳,把参茶递给了刘荣:“爷,您天天日理万机,怎好一直为这种儿女婚事烦心,您身体更重要!闲王的婚事,自有有淑妃和父皇操心,再不济也有太后啊。”
“身为大哥,怎能不照顾好弟弟,再说十一是不同的。”刘荣理所当然的回道。
谢婉儿咬了咬牙,止住冒起来的火气,腹诽道,你是把他当兄弟,但他真的把你当兄弟吗?她忍了忍还是未忍住:“闲王娶了楚二公子之后,会生出夺嫡之心吗?”
刘荣抬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仿佛在问,为什么会生出这种念头?
谢婉儿看着刘荣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娶了楚二公子后,闲王就得到了镇北侯府的支持,镇北20万大军可不是吃素的,再加上东南西中四军中,又有多少将士是楚老将军的好友或者干脆就是楚老将军的提拔,军中受过其恩惠的更是多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这样算起来,闲王算是得了大半的军权支持。权势迷人眼啊!妾也不想这样,但也却也总会有这样担心。就怕闲王到时与爷离心了。”
刘荣哈哈一笑,“你想多了,这世上谁都会对皇位感兴趣,但是十一一定不会。”
谢婉儿看着刘荣的脸色,温婉一笑,“是臣妾多虑了,还是爷看的更明白。”
刘荣附和道,“你就是太操心了,天气已晚,早点休息吧。我今天还有事未处理完,就不过去陪你了。”
谢婉儿福了福身,恭敬的退了出去。“爷也要早点休息。”
刘荣看着谢婉儿的背影。把刚才的话在心间转了一转,淡淡的笑了笑。但有时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谁又知道什么时候会生根发芽了。
谢婉儿回到寝宫后也坐了很久,说实话,她不喜欢闲王这个小叔子。当年她嫁给太子不久,闲王就中毒,生命垂危。后来虽经过太医的救治,终于活过来了,但太子因不放心淑妃再照顾闲王,就去求了恩典,把闲王接到东宫里亲自照顾。虽婚前听说过太子对其十一弟好,但总觉得是夸张。但真等闲王入了东宫后,才发现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传言竟只有其中的十之一二,现实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太子对闲王的事,真是事必躬亲。同吃同住不说,还亲自喂汤喂药。当时闲王也才三、四岁,离开熟悉的环境,正是不安的时候,每天都要跟着太子,竟然连晚上也要一起睡。说实话,当时她真以为太子把闲王当儿子养,但新婚燕尔的夫妻中随时插着一个奶娃娃,这算啥事?为这她三年未传出有孕,受过多少白眼、委屈,最后还是太后看不下去了,把闲王亲自接至身边教养。她的日子才渐渐好过些,后来有了身子,生了太子的嫡长子,腰板才真正的挺起来。想到这,谢婉儿眼神凶狠起来,她不允许这里出现任何偏差:这皇位是他夫君的,以后也只会是他儿子的。
她拿出一副进宫牌递给心腹大宫女:“明早出宫,去太子少傅府上,就说我想家了,邀母亲进宫一叙。”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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