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一袋灵石出现在掌心,“司奕你带她去买药。”
“祖师干嘛不自己去?”司奕拒绝,她不想动,她今天累着了。
“累了,要休息。”说完,傅祖师便甩袖离开。
李云来叼起灵石扑到司奕怀里,“大祭祀大祭祀,走!逛街!”
司奕无奈地瞥了眼怀里的白猫,灵石硌得她胸口发痒。
穿来这世界也好些日子了,这是李云来第一回逛集市。
北山共三大城,青霄城,白麓城与玄渊城。他们所在的便是玄渊城,司奕便是玄渊城下祭祀局的大祭祀,马头镇等镇归玄渊城管辖。听风宗在青宵城。
一路上李云来趴在司奕肩头好奇地东张西望。
街道两旁摆满了卖符箓、丹药和法器的摊子,灵气氤氲缭绕。
“大祭祀诶,你知道我需要什么药吗?”
“三叶幽昙和赤灵芝。可缓解往生镜内焚术所造成的伤害。你的眼睛问题不大,摸上些时日便没事了。其实如果祖师愿意出手的话更快。”
李云来撇了撇嘴,“您后面那句话还不如不说,祖师出手?我怕他一个眼神就把我的猫毛全燎了。烧完他还会嫌弃臭那种!”
司奕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那必须的,没有自知之明的话不知道死几回了。你是不知道,那祖师看见有危险就把我丢出去,硬生生的把我这个废灵根逼成了金丹镜。我都有些佩服自己这种打不死的小强拼搏精神了。”李云来可算找到个人吐槽了,这祖师。哪儿有点祖师仙风道骨,心怀天下的模样。肯定是诳她的。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这个废灵根能修炼?”司奕故意点了下迟钝的李云来。
李云来懵懂摇头,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漂亮的司奕,真是越看越好看。
“整个仙域都是靠祖师孕养着。”
“是什么意思啊?”
“太早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但祖师的力量维系着整个仙域,并且早期灵根越多资质越佳,而非现在这般,灵气稀薄到只有单灵根才能修炼。”司奕边说着,指尖轻点虚空,一缕银丝般的灵气自天际垂落,“仙域灵气渐衰也不是一两日的事情了。你双灵根能凝丹,恐怕除了灵泉,也借了祖师的始祖灵力。”
“始祖灵力便是五行之力可滋养万物。”
“祖师是什么灵根?”
“全灵根,五行皆在其中。传说中能沟通天地本源的存在。所以他是祖师,而不是别人是祖师。”司奕的眼里闪着对力量的崇拜。
“那你呢?”
“我?”
李云来点头。
“勉强算个水灵根吧,我本体是白蛇,但肉身已毁。如今这身躯,也是祖师制的符傀。符傀之躯虽无血脉,却能承载灵识,行走世间如常人。”
“像你上回给祖师找的那具身体一样的意思,是吗?”
司奕点头。
“祖师的肉身是不是在那个棺椁里?”
“对。那肉身已封印在那万年了,与祖师同时期的活物这仙域大概不存在了吧。”
李云来默默望着街角一摊卖琉璃灯的老人,“停会儿停会儿。”
“怎么了?”
“去那儿!”李云来指着琉璃灯摊。
司奕不知她什么意思但还是走过去了。
“有没有觉得那个大公鸡琉璃灯很符合我们祖师的气质。”李云来诚挚地说。
“然后呢?你不会想买个回去送给祖师吧?”司奕觉得不可思议。
李云来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司奕顿时僵住,“为何要这个灯?”
“礼尚往来呀,他掏灵石给我买药,我得回赠他个东西才比较心安。”
闻言,司奕乖乖掏了灵石。“记得下回还我啊,不多也就两个灵石。我也很穷的。”
“知道了知道了!快拿好,别把灯给摔了。”
司奕扛着白猫,拿着灯进了回春堂。
回春堂内药香氤氲,共两楼。一楼乃诊厅,二楼是药房。
伙计正低头为客人研磨药材,听见脚步声抬眼看了过来,目光在琉璃灯上停留一瞬,,随即露出古怪神色。真是别致的大公鸡。
司奕将琉璃灯放在柜台上,好看的唇道:“三叶幽昙及赤灵芝各三两。”
伙计转身正要去取药,忽然想起什么又对司奕道:“这位客官,抱歉抱歉,幽昙昨夜刚售罄,要不您改日再来?”
“那赤灵芝呢?”
“赤灵芝也……没有了。”伙计挠头道。
司奕虽心有疑惑,但觉得偶尔断货也正常,于是拿起琉璃灯转头去了下一家。
但一问情况,下一家也一样,这就不对劲了。
这两味药只是贵点但并不算稀有,不至于接连两家最大的药铺都断货。
“是有什么问题吗?”李云来问。
“暂时不清楚,只是有些蹊跷。这两味药像是故意被人买断,或者说有人不让出售一般。再去别家看看。”
司奕带着李云来拐进了一家连招牌都掉下来无奈摆在门口的药铺,妙手堂。
堂内点了几盏昏黄的油灯,药架歪斜,草药散乱堆在角落。
“这,会有吗?”李云来怀疑道。
“这是妖族之人开的药铺,平日少有人来,反倒可能有些存货。”司奕低声说罢便进去了。
进门便见一个狮首人身的男子在摆弄着面前的药材,动作粗粝却有序。察觉有人入店里便抬头看向了司奕。
李云来瞧见那狮子眼里闪过了一丝恭敬,见到走出柜台到司奕跟前五步外恭身道:“大人要些什么?”
“三叶幽昙和赤灵芝各三两。”
狮首男子闻言眼神微动,双手相互揉搓道:“这个……”
“怎么了?”司奕一手搭在柜台上看着男子,语气不善道。
“这两味药,前几日便被收回了。”狮首男子为难,“上头有令,凡含三叶幽昙与赤灵芝者,皆需封存入库,不得私自售卖。我这也没办法。”
“上头?哪个上头?”
狮首男子压低声音道:“妖族执律堂奉内域中庭之命。三日前突然下令,所有药铺不得流通此二味药材,违者三族内绞杀。”
司奕冷笑,“三族内绞杀,呵。行,我知道了。”
说完司奕便带着李云来走了,一路未言。李云来见她似乎情绪不高也没讲话。一人一猫就这么诡异地回了祭祀府。
休息好的傅司冥瞧见他们回来,正欲开口,却察觉气氛有异。尤其是诡异的司奕还提着一个大红色公鸡琉璃灯。
憋了一路的李云来跳到傅司冥身前,“送祖师的灯,喜欢么?”
傅司冥怔了怔,好端端的送灯干嘛?还是如此丑的灯。他不要,后退一步表示拒绝。
司奕将琉璃灯放在案上,“有人在收三叶幽昙与赤灵芝,我们今日出门没买到。”
李云来跟着点头,“那老板还说,私藏者三族内绞杀,为什么?这药又不是多珍贵的东西。”
傅司冥眉头微皱。
“他们是不是知道我没死,还再找我眼睛?”李云来终于将憋了一路的话说出口。
“司奕你觉得呢?”
“当日土灵宗人便发现了她眼不能视,随后祖师留下的符傀也被她母亲作为尸体收敛入葬,现场并没有你们尸体,他们难免不怀疑你诈死。若你真的没死首先便会去买药把眼睛治了,去药铺找消息,也挺正常的。”
“还有那夜的哭哭虫不知是谁放出来的,按说就算它们冲破封印也不至于直接就找到祖师那儿去。显然是有人引路,或是早有监视。或者有人在暗处布了眼线,等我们自投罗网。”司奕认真地分析着所有可能。
傅司冥慵懒地伸了下腰道:“说那么多,不过还是在找灵泉。哭哭虫那儿你可有将灵泉的痕迹清理干净?”
司奕垂眸片刻,“已用九转隐息阵遮掩,若非破虚境察觉不了。”
“罢了,西山也留有痕迹。我只记得自己不暴露自己却忘记抹掉灵泉的痕迹了。想必是被他们找到了些蛛丝马迹吧。”
“如此说来,我是不是性命堪忧?”李云来觉得活着真难。
“有我在,堪什么忧!”祖师威武霸气道。
“肉身还被人封印在棺椁里的祖师。”
“你这嘴能不讲话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讲话?”司奕轻轻甩水袖抽了下李云来的头。
“纵然我能使用的灵力不及原来万分之一,护你周全仍绰绰有余。”
“那前几次都让我上,那么小一只猫你怎么忍心。”
“那是历练你,不然你以为睡着睡着就能上金丹了啊?”
李云来了然,“确实是这个道理,但也不能如此粗鲁地就将我给扔出去啊。”
傅司冥看向李云来,“那下次先与你招呼一下。”
额,就不能不丢她了吗?李云来觉得说了也白说,随即转移话题,“现在药也没了。我怎么办?”
“祖师乃始祖血脉,两滴血的事儿。”司奕道。
李云来想罢工,两滴血的事。她想咬祖师一口,一大口!啊啊啊,对着傅司冥不满道:“小气鬼祖师。”
“但祖师的血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得起的。若是之前那半分修为都没的的你,怕是半滴血你便自爆。金丹修为的话,祖师,够么?”司奕认真考虑着喝血这个可能性。
“勉强够吧。再加个凝魄丹以防万一。”够你筑基到金丹初期,再多则易经脉焚断。但你若连承受两滴都难,
“凝魄丹我这儿有现成的,祖师想现在就用吗?”
傅司冥点头,“不用准备,我现在是符傀之体,肉身在棺椁内。取不到血。”
闻言的司奕与李云来瞬间石化。
所以!商量了这么久感情是白忙一场。李云来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眼前发黑。“不带这么玩弄我的吧。啊啊啊啊……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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