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月若无其事的走到湖边,湖里的荷花开的正艳,她朝夏明月招手:“大姐姐,你快过来看,这里的荷花好漂亮。”
谢淮也跟着夏明月一块来到湖边。
就在他们赏荷之际,夏笙月朝四周望了望,夏起道和秦昭德似乎是走累了,正坐在亭子里休息,谢无洲还是站在桥上喂金鱼,她偷偷摘下自己腰间的荷包,不动声色地丢到湖里,然后惊慌失措的拉住夏明月:“大姐姐,我荷包不小心掉水里了。”
夏明月让她不要急,找到一根树枝打算把荷包勾上来。
谢淮接过树枝,一手扶着树干,一手去够荷包,可脚下都是青苔,他不敢太往前。
夏笙月就在他旁边,只要他落水,她就有理由顺理成章的去拉他,这样也算牵了男主的手。
湖水并不深,只到人胸口的位置。
湖里的荷包因为水流的关系越来越远,谢淮又往前踏出一步,前面的青苔更多,他的鞋子是绸缎制成,打滑的厉害,尽管他已经很小心了,可还是脚底一滑,作势就要往前摔去。
夏笙月喜滋滋的伸手去拉,结果谢淮灵活的转了个身,抱住大树站稳了脚跟。
而往前扑去的夏笙月因为惯性直接栽到了水里,手也只碰到谢淮的衣袖。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压断了两束荷花。
湖水灌在鼻腔里十分难受,她急忙站起来,止不住的咳嗽,头上还顶了两棵水草,模样十分滑稽。
脚下都是柔软的淤泥,她一下子没站住,又跌了回去,呛了好大一口水。
就在她第二次站起来的时候,桥上的谢无洲弯腰手扶膝盖看着她:“哎,你右边有条蛇,左边有只青蛙。”
啊啊啊啊,夏笙月受不了了,她最怕的就是蛇和青蛙。
她拼命往岸上爬,夏明月和谢淮两人一起将她拉上来,她惊魂未定,转头看去,清澈的湖水里根本就没有蛇和青蛙。
她愤然的看向谢无洲,又耍她。
谢无洲弯腰大笑,像是看了一场笑话。
夏明月帮她把头上的水草取下来,又将她脸上的污泥擦干净,心疼道:“三妹妹,没事吧。”
“你身上都湿透了,先回去洗个澡换身干爽的衣裳,莫要着凉。”
瞧着夏明月关切的样子,夏笙月觉得自己的这个大姐真好,永远温温柔柔,善解人意,突然,她想到了刚刚拉住自己的谢淮。
夏笙月看了看自己的左手,逐渐喜笑颜开。
她成功牵到了谢淮。
系统:[恭喜完成任务,获得五点积分。]
看她一副落汤鸡的样子,系统憋住笑,忍不住出言调侃。
夏笙月不在乎:[能完成任务就好。]管他什么落汤鸡、红烧鸡、叫花鸡。
夏明月看到夏笙月盯着自己的手发呆,还一脸笑意,她以为这一摔把她妹妹摔傻了:“三妹妹?”
夏笙月回过神来,笑道:“大姐姐,我先回去换身衣裳。”然后跟其他人一一告别,看到桥上的人时,她哼一声,直接扭头就走。
谢无洲盯着消失在拐角的背影,脸上笑意全无。
中午日头太大,其他人都已回去避暑,只有谢无洲依旧站在桥上,他伸手挡住太阳,却发现自己手腕处的那条黑线又淡了些。
他立刻拉开衣袖一看,遂眯起眼睛,细细回想起来,好像每次遇到夏笙月之后自己身上的毒线就会变淡一些,难道真是因为她?还是巧合?
那自己今日听到的那个奇怪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后花园拉住谢淮的手。”
夏笙月让大家来后花园,然后设计想拉谢淮。
是不是自己第一次在谢府见她,她把谢淮拖出来也是在完成任务?可是自己为什么会听到那些奇怪的声音。
他要搞清楚这里面的关系,夏笙月,他决定先不杀。
至于今天勾搭他的夏府二小姐,他盯着地上缓慢爬行的毒蛇,残忍一笑。
……
夏笙月经过绿梅苑偏房的时候听到梅姨娘和夏沅月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她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听到两人谈起她,那她高低得听一听。
把耳朵小心地贴在门上,就听见夏沅月发牢骚的声音。
“小娘,在夏笙月没回来之前,我是府里最好看的小姐,可是在她回来后,我发现自己不如她。”夏沅月声音有些焦虑,忍不住拿起桌上的铜镜照了又照。
她为什么要百般针对夏笙月,纯粹是因为她长得比自己漂亮。
梅姨娘安抚她:“她在府里孤立无依,没有自己的小娘,二郎也不疼她,她就是一个孤女,你跟一个孤女计较什么。”
“沅儿,你放心,有娘为你谋划,你一定能当高府的当家主母。”
她是妾,但她女儿绝对不能是妾。
梅姨娘眼里满是志在必得。
夏沅月捋了捋耳边的一缕头发:“小娘,今日大姐姐回门,谢府二公子也跟着来了,二公子生的俊美无双,女儿有些心动。”
梅姨娘脸色一变,不赞同道:“那谢府二公子爹不疼娘不爱,还经常混迹死人营那种地方,什么时候把命丢了都不知道,肃国公府的家业更是跟他没有半分关系。”
“而且娘听说谢家二公子这个人喜怒无常,品性不好,不是好人。”
听梅姨娘这么说,夏沅月也打消了心思,她可不能嫁给普通人,最少也要做伯爵府的正宫娘子。
看到女儿脑子转过来,梅姨娘很是欣慰。
屋里的谈话还在继续,夏笙月不想再听,她们两个无非就是在背后嚼嚼舌根,也说不出什么好话。
她回屋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换上一套干净舒适的衣服躺在摇椅上睡午觉。
这个中午,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变成了一只青蛙,有一条蛇一直追着她跑,他追上来的时候,夏笙月才发现那蛇竟然长了一张人脸,和谢无洲那货一模一样,他张大嘴巴露出两颗獠牙,一把将她这只小青蛙给吞了进去。
太阳西沉,树影摇晃,夏笙月从摇椅上惊醒,额上覆了一层薄汗。
她拿起旁边的扇子扇了扇,怎么做梦都是他。
她站起来活动一下,准备去后院看看自己移种的葡萄藤。
葡萄藤已经成活,上面的葡萄也开始成熟,她把地上的杂草摘除,不知不觉又累出了一身汗,便再次打水洗了个澡。
天色已暗,半圆的月亮挂在天上,她推开窗户,瞧着天上的明月,思绪飘远。
深夜,听得见外面树上的蝉鸣。
一抹黑影推开了夏笙月房间的窗户,一个箭步跨了进去,进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花瓶,夏笙月几乎立刻就醒了。
今晚夏明月和谢淮会在府里留宿,谢无洲估计也会在,所以她睡得不踏实,一点动静就能将她吵醒。
她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大开的窗户还有旁边被碰倒的花瓶,直觉告诉她刚刚有人进来了。
她没有大喊大叫,而是打着哈欠下床穿鞋:“哎呦,睡前喝太多水了,现在去方便一下。”这话是说给屋里的人听的,想让屋里的人放松警惕。
她走到门边,连忙拉开大门,结果就看见谢无洲正坐在她屋前的台阶上,像是专门在等她一样:“夏三小姐,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夏笙月默默退回去,心里打鼓:“睡不着,现在回去重新睡。”说着就想关门,却被谢无洲直接抵住,月光落在他身上,像镀了一层金光。
“夏三小姐,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夏笙月使劲关门:“不方便,大半夜男女授受不亲。”
谢无洲一使劲,夏笙月直接被一股大力往后推了好几步。
“我方便。”他说,说着就自顾自走了进来,还顺手点上了灯。
夏笙月还想跑,谢无洲冷不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现在跑,我马上杀了你。”
夏笙月只能窝囊的站在门口,离他远远的。
谢无洲坐在椅子上,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夏笙月吓得直摇头:“谢二公子,我站在这挺好的。”
他“啧”一声:“要么你自己过来,要么我现在去请你。”
夏笙月咬了咬牙,双腿无力的走到他对面:“谢二公子,你说明天杀我,怎么提前来了,做人要讲信用。”她毒药都还没配出来呢。
谢无洲乐了,手指敲了两下桌子。
夏笙月很有眼力见的给他倒了一杯茶。
“你觉得我是来杀你的?”他问道。
“不然呢?”
谢无洲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纱衣,身材玲珑有致,就是瘦了点,此刻,她眨着水盈盈的眼睛望向他,耳边碎发濡湿地贴在脸侧,他竟有些……奇怪的感觉。
握着青釉茶杯,谢无洲嘴角勾起:“夏三小姐,我是来跟你花前月下谈情说爱的,你信不信?”
夏笙月狐疑的看着他,只要不杀她就行,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谢无洲突然起身逼近她,唇边热气呼在她耳边:“夏三小姐愿不愿意跟我花前月下?”
耳边奇痒无比,夏笙月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谢无洲却话风一转:“可是你喜欢的是我大哥,又怎么会跟我花前月下。”
她下意识反驳:“我没有喜欢谢淮。”
“哦?第一次见你,你把我大哥从新房拖了出去,第二次见你,你想尽办法牵我大哥的手。”
他笑了笑:“你这不是喜欢是什么?”说完盯着她,似乎十分期待她接下来的话。
夏笙月差点就说这些都是任务了,好在开口拐了个弯:“这都是误会。”
“到底是误会还是什么?”谢无洲一步步逼问。
身前压迫感袭来,夏笙月双手抵在胸前,阻挡他的靠近:“就是误会。”
谢无洲停住脚步:“行行行,都是误会。”
“走吧,我现在带你花前月下去。”
夏笙月一百个不愿意去,这大晚上的出去准没好事,但她又不敢得罪大反派,只能暂时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
两人再次来到白天的后花园,这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二人的脚步声。
谢无洲站在她身边,两人并肩而行,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他说:“夏三小姐,这里有月有花,算不算花前月下?”
夜里温差大,加上北风过境,她冷的直打哆嗦:“谢二公子要不咱回去吧。”
谢无洲摇了摇头:“夏三小姐是不是不喜欢这样的花前月下?那我们去看看别人怎么做的。”
夏笙月还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就被他带到了一片花丛后面,透过朵朵花瓣,可以看到凉亭的石桌上有两道纠缠的身影。
仔细看去,竟是夏明月和谢淮。
女儿回娘家是要和夫君分开住的,但夏明月和谢淮都离不了彼此,于是趁着夜色又悄摸在了一起。
只见夏明月坐在石桌上,谢淮在她身前抱住她,两人衣衫半退。
谢淮腰身晃动,夏明月仰着头,嘴巴微微张开,表情似痛苦似享受,在他的逗弄之下,她终于忍不住哼出声。
夏笙月看呆了,真不愧是限制文,男女主在哪里都可以。
就在她震惊之际,耳边传来一道凉飕飕的声音:“夏三小姐可喜欢这样的花前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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