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愚是我。”
慕昭的声音自门口响起。
折腾半夜,听到是慕昭的声音微若愚这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披着一层简单的薄纱走过去开门。
开门一瞬,风扬起薄纱,漏出下面姣好的身姿,女子身上阵阵香气扑鼻,让人意乱情迷。
慕昭别过通红的脸,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处,示意微若愚走光了。
微若愚低头一看方才发现领口拉的过低,一对欢脱的兔子呼之欲出。
“害,咱俩可是一起长大的,你还介意这个,我小时候你还给我换过尿布呢,我可是把你当做我最好的哥们。”微若愚正好衣服,回到屋内随意的坐下,两条白皙修长的双腿交叠,玉足雪白,指甲一点点红。
“男女有别,况且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昏暗的蜡烛之下,慕昭垂着眸子,火光在他的脸上跳跃着,像一只不安分的火兔。
什么时候她与慕昭需要讲起男女有别了?
自打从婴儿时期她就与慕昭朝夕相伴,就连离开合欢宗他都是亦步亦趋如影随形的。
这种感情她早已习惯,也并不在意。
“好吧好吧,你说怎样就怎么样好了吧。”微若愚不耐的摆了摆手,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这一夜的折腾连她睡美容觉的时间都没有了。
慕昭进屋后就开始收拾起地面来,他清理出一方空间之后,和衣而卧,乖巧的蜷缩在地上,柔声道,“我知道你认床在新的地方总是睡不好,我在这陪着你。”
心最柔软的地方瞬间被触动了,从小到大慕昭一直是这样守着她入睡的,每当她害怕失眠的夜晚,慕昭就会过来打地铺陪伴她,不管地面多凉天气多冷,他十年如一日的守在她的身边。
记得儿时她与娘亲吵架离家出走到神脉山后山,是慕昭找了她整整一夜,在一个山洞之中找到睡着的她。
当时她还以为慕昭有什么神奇的法术呢,岂料满身是伤的他只是回答,“没有法术,只是不停的寻找,不停的寻找,并且有一颗如果找不到你就不会停下的决心。”
“慕昭我热我睡不着。”微若愚把头埋在杯子里闷闷道。
心中泛起一阵酸涩,看似她今晚打了一场漂亮仗,但是此仗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有多凶险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里的事时常在夜晚压的她睡不着。
“我给你扇扇风吧。”慕昭翻身起来坐到了微若愚的床边上,将她的头摆在自己的腿上,用扇子为她扇风。
轩窗半敞,能看见外面星光,月光如纱铺在一方床榻之上,空气中传来仙草花香,万籁俱寂,时间凝滞。
微若愚抬眼是男子修长的手拿着扇子轻轻摇,月光之下照的他的脸格外的柔和,那一双眼温柔清澈是少年不可绘的灵魂。
这些年所有人都爱慕她举世无双的容颜,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喜欢什么,害怕什么,唯有他在这样一个危机四伏的地方依然挂恋着她。
她顿觉心头一紧,那种感觉很神奇,说不上来,只觉得好像缺失了什么。
突然想起系统交给她的支线任务,探索慕昭的身世完整他的身份线。
“慕昭,你给我讲讲你的身世把。”
慕昭轻摇扇子的手一顿,眼底的神色诡谲的变幻着,有痛苦,纠结,愤怒,最后化为再次归于寂静,“我是个孤儿,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被人所杀,后来被宗主捡回到合欢宗当了外门弟子。”
“你可知是何人杀你父母?”微若愚急切的问道。
慕昭沉默良久叹了一口气,用手轻轻拍了一下微若愚的脑袋,“时间不早了,睡吧若愚。”
微若愚不甘心想继续追问,可是眼皮子不受控制的打架,慕昭的手仿佛又一股魔力,一下一下的,将她催眠。
慕昭看着怀里的微若愚逐渐入睡发出轻微的鼾声,手抚摸上了她白嫩的脸庞,这样金枝玉叶的女子就应该好生的供养着,不得让沾污染指,那些脏事烂事就算是让他做尽,都要把她奉若神明。
他的轻轻拂过她的衣衫,最后滑到了她的腰带处,若是一解腰带,那必然是一番大好春光,迟疑片刻,他的手停留在那面玉牌之上。
他轻轻扯下玉牌,看着上面唯一两条信息都是发给白砚之的,“感谢师兄送来的玉牌。笑脸。”“师兄不好啦,四大长老打起来了。”
而自己的那条消息,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复。
原来自己的存在还不如一个刚认识一天的男人。
今晚所有的事情都被他暗中收入眼底,若若愚有难他必然要出手的,哪怕要暴露他的身份,但若愚显然并不需要他的帮助,她的一切都处理得当,既不得罪任何人也没有让自己受伤。
但是她遇到危险第一反应求助的竟然还是那个白砚之。
他的手死死扣在白砚之星星的符号上,几乎要将整块玉牌捏碎。
罢了。
片刻之后他还是松开手,将微若愚的脑袋轻轻的放回到枕头之上,替她盖好被子。
他的吻落在她的光滑的额头上。
没有关系,你迟早都是我的。
-
次日慕昭再次回到幻灵花园之时,迎接他的是阿温的两个偌大的黑眼圈。
阿温机械的撕下一小条馒头扔给饕餮,看到慕昭的时候手都在抖,几欲哭出声来,“你可算是回来了,我一晚上都没敢睡觉,我眯一会它就要把我顶飞一次,合着是它在训我啊!”
慕昭上前摸了摸饕餮的脑袋,低声说道,“乖真棒。”
又转头对阿温冷冰冰道,“走吧,去复命。”
不是。
阿温追上前面走路快如闪电的慕昭,不死心的追问,“你是不是说反了?你跟我说的是乖真棒吧。你说啊倒是!”
“你不乖。”慕昭径直走着。
今日是所有长老规训新弟子的日子,所有入门的弟子需要早起上门内第一节早课。
卢隐正为了昨晚之事烦心,一肚子的火没处宣泄,他扫视着下方所有弟子,看到有两个空位置。
于是大声怒喝道,“今日早课是何人竟然敢擅自缺席!”
吴峰忙上前拱手道,“师傅,是昨日你派去驯服饕餮的那两个新弟子。”
驯服饕餮并非易事,众人皆知,轻则受点皮肉之苦,重则命都没了。
自己吩咐的事情自己都忘了,显然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这反而让他的火气更胜,于是猛地一拍座椅扶手道,“驯服饕餮就可以缺席早课嘛!把我们御灵峰当做什么地方了!简直是目无尊长!不像话!来人啊,去把他俩给我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嗷呜——”
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吸引住了,回身一看,竟然是慕昭和阿温牵着饕餮来上早课了!
饕餮此时身形化如牛一般的大小,脖子上系了一根草绳,另一头牵在慕昭的手上。
两侧弟子均往后退了好几步,生怕饕餮发狂误伤了自己。
“这人怎么敢如此牵着饕餮,真以为是牛啊,这可是上古神兽!”
就连原本端坐在主座上的卢隐都被眼前这一幕吓得差点失去表情管理,他忙道,“慕昭,你把它带来作甚!”
“弟子来复命。”慕昭恭敬行礼,看起来卑微又诚恳。
“你人来就行,带着这孽畜做什么!”卢隐的气焰弱了三分,虽能镇压饕餮但是昨夜已经大费心神要再浪费灵气恐怕就会体力不支。
“今早饕餮又发狂一次,弟子用了好些法子才让它安生下来,怕师长怪罪,特带它来请罪。”慕昭垂着头胆怯的看着卢隐。
“罢了罢了!吴峰,你赶紧去给那孽畜领下去,别耽误今日早课。”卢隐不耐烦道。
慕昭将草绳递给吴峰,饕餮立刻龇牙咧嘴冲着吴峰发出威胁的低鸣声。
吴峰下意识后退了几步,为难的看向卢隐。
“废物。”卢隐低声骂道,“以后这饕餮就交由慕昭你来看管了,吴峰下课把饕餮养殖手册给他。”
慕昭顺从的接下这门差事,退回到自己所在的角落位置。
在所有人眼中揽下最难控制的饕餮一事是最苦的差事,只当他是好欺负而已。
在下课之后,卢隐宣布自己要闭关修炼一阵的消息,这期间御灵峰所有的事项皆由吴峰打理。
“怎么刚入门师傅就要闭关啊,这算什么事。”阿温低声冲着慕昭抱怨道。
而慕昭心里清楚,昨夜那一战,白砚之出手的那一下绝对不简单,四大长老,一个被废除一期修行,另外三个也受到严重的内伤,没想到大乘期的修为竟然如此恐怖。
-
另外一边微若愚就没那么好运了,她已经泡在冷池之中一个时辰了。
冷池的水乃山巅积雪融化而成的,其温度保持在零度以下但是由于是流动之池所以不会结冰,常用来给修士冷却七情六欲,正道心防止走火入魔用。
“此举是为了罚你在衍宗搞合欢宗那套魅惑人心之术。”
白砚之笔直的站在冷池之边,冷气氤氲了他的脸,而他的目光比池水还冷。
她的肌肤被冷池的水冻得如纸一般的惨白,一袭黑发如墨汁遇水在池中展开,脸上被池水濡湿的黑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长长的睫羽上根根分明的凝结了冻霜。
“是盾山欲强/暴我在先,是三位长老给我发消息在先,为什么是我搞合欢宗魅惑人心之术!”微若愚不甘的气若游丝的申辩着,每说一语口中便会呼出雾气。
“身为炉鼎有炉鼎的命运,这点你们前任宗主没有教给你吗?”白砚之的目光突然由远处猛的收了回来落到了微若愚的身上。
甚至隔着冷气微若愚都能察觉到那道目光充沛的灵气,以及其中的意味深长。
娘亲是说过,身为炉鼎这就是命。
但是她也见到过娘亲反抗过这命运。
想到这微若愚不再争辩也不再求饶,她固执的偏过脑袋不再看白砚之一眼。
“冥顽不化。”
白砚之丢下这句话就翩然离去,留下微若愚在水中意识逐渐模糊。
寒冷如小虫钻进她的体内啃咬着她的每一处筋骨,冷到极致甚至已经失去痛觉只能感受自己的身体犹如一块巨石不断地下坠。
妈呀求收啊我还能不能v啊兄弟姐们,我哭死,orz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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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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