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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双生

门外长廊早就从方才琳琅动手之际便乱做了一团,好在左一的手下及时将混进舞团中的杀手全部制服,这才未酿成大祸,只是可惜将琳琅这个头儿给放跑了。

明灼日光透过窗棂,照在地上那张惨白的死人脸上,刺的楚泊缘双目生疼,灵魂出窍一般坐在那处,一言不发。

左一早就对这场面见怪不怪了,估摸着没个半柱香的功夫楚泊缘怕是缓不过来的。

正好他自己也被暗器划伤了,虽说提前备下了避毒丹,可外伤也是不容马虎的。

看着明显泛黑的伤口,左一右眼没来由地跳了一下,旋即他便运功逼出了一部分毒血。

这在旁人眼中分明就是多此一举,但此刻他就是这么做了。

或许是琳琅越窗而逃时留下的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在作祟,总之令他很不舒服。

左一沉思片刻,暂无暇顾及其他,快步行至楚泊缘面前,步伐利落,身姿挺拔,摘下面纱的容颜上神色冷肃,媚态全无。

“楚小公子,劳烦你随我走一趟天十纪。”

楚泊缘抬眸盯着眼前的冷美人,他还是有些怵左一的,这人虽然在外名声宽和,但天十纪这三个字,任它落进谁耳中都得令对方出上一层冷汗。

“左统领这算是……捉拿?”楚泊缘问得小心。

天十纪乃是皇家创立的,左一身为大统领,又出身位高权重的相国府,即便是楚老太师见了,也要给几分薄面,楚泊缘自是不敢造次。

左一睨了他一眼,漠然道:“非也,此行不过是想请楚公子前去金鼎阁小叙,并非问罪那般严重。”

楚泊缘轻呼一口气,天十纪三殿七阁中唯有金鼎阁是作寻常待客用的,想来左一也就找他闲问几句。

这么想着,楚泊缘心中一直绷着的那根弦倒是松快了几分。

“来人,带楚公子回阁内小坐,不得怠慢。”

随着左一的吩咐,门外走进两名身着白衣束袖官服的男子,胸前都绣着一个金字。

楚泊缘暗中窥视了几眼,心道确实是金鼎阁当差的,便不再问那么多,跟着他们一同离开了。

“大统领,方才那个女人轻功极佳,我们派出去的两路人都被她甩开了。”左一的护卫从窗外飞身跃进,向他汇报追踪结果。

方才与琳琅交手时,左一便对她的武功路数有几分熟悉之感,只是眼下一时想不起来。

半晌,他猛地捂住小腹,口中发出一声闷哼。

“大统领,您怎么了?”

左一顿觉脑中传来一阵刺痛,视野变得模糊,四肢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中毒了?这怎么可能?

彻底合眼前,他的视线从缝隙中挤出,落在了那道血流不止的伤口上。

————

再度睁眼,叶钊已躺在了一处陌生的环境,扶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头,缓缓起身。

寝阁?

看着房内格外金贵文雅的布置,叶钊脑海中怎么也搜不出这样一间居所来。

他神思一滞,惊觉自己不是遭手下背叛,于千亘原被正派围剿,此时应在大开杀戒才对,怎会到了这么个酸腐地来。

还未等他捋清,侧面铜镜中映出的陌生面孔就打断了他全部思绪。

那是一张过分柔和的脸,干净澄澈,如朝华温暖,似寒月沉静,尤其眉目中那份平和淡漠的态度,更是给人一种不似凡种,倒像仙神的错觉。

此人是谁?

这绝对是叶钊生平所见最为出众的一张脸,那份美丽,甚至凝住了他的呼吸,禁锢了他的行动。

他下意识朝四周望去,发现空无一人。

叶钊自认活了二十多年,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眼下发生的种种却让他怀疑自己是否正处梦中。

只因镜中映出的人脸虽然美丽,但却并不是他的。

他用十指轻拂过大片玉质肌肤,真实的触感令他不得不接受这突发的境况。

只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又是谁呢?

叶钊靠近门边,从刚才起他便察觉到阁楼外有人走动,这具身子被养的肤白矜贵,想必也是出身富贵之家,当是有下人照看的。

他行动迟缓,慢慢摸到门边,附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你们说该如何是好?”

“左统领中的这毒根本无药可解啊,再这么下去,只怕是有性命之虞。”

左统领?天十纪左一。

叶钊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是你啊。”

他重新躺回榻上,松软的触感让他的腰又往下沉了几分,想到此前他身中剧毒,叶钊清了清嗓子,软绵绵地道了句,“来人。”

门外的侍卫家丁倏地止住动作,有人问道:“左统领方才……是不是出声了?”

廊上脚步渐近,叶钊随即半阖双目,唇角时不时再溢出几声痛吟,瞧上去虚弱又可怜的模样,当真让人觉着他就要不行了。

“大统领,您醒了。”陈遇第一个冲进来,衣摆处带着些许风尘,应是着急赶回来的。

陈遇,冥堂阁阁主。

叶钊将这张脸从左一的记忆中翻找出来,并对上了身份姓名。

许是见叶钊久无应答,陈遇眼框浸着泪水,带着浓重的哭腔跪下道:“大统领,您还有什么未了之事便全都吩咐了吧,属下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叶钊:???

他不过是想装的虚弱些,这人是不是脑子不太聪明啊。

叶钊赶忙抬了抬手,欲让其起身,却见门外乌泱泱地又来了一堆人,顿时卸了力,恹恹道:“人多聒噪,让他们都出去。”

陈遇抬头,很快反应过来,转身便将人都谴了出去。

正欲回来听候遗命,叶钊却猛地直起身来,惊得陈遇向后退了几步,脸上还留有未褪的悲伤。

他仔细打量了叶钊片刻,观其神色清明,全然不似方才寿数将尽之相,眼泪霎时收了回去,“大统领,您这是?”

叶钊白了他一眼,“外面如今是何状况?”

陈遇答:“大夫都说您中的毒无药可解,连宫里的赵太医都束手无策,属下赶到时,外面全都慌慌张张的,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以为您……”他话说了一半,又怕犯忌讳,改口道:“现瞧见您气色红润,看来是那帮庸医危言耸听,并未尽心了。”

陈遇是个急脾气,平日里又最是痛恨侍奉左一不尽心之人,此刻他认定了是府中出了叛徒所致,不由分说便要将今日前来照料左一的全部仆从抓走拷问。

叶钊头疼不已。

朝廷养出的官员不都是按规矩流程办事的吗?怎的也和他手底下的那群草莽匹夫一个德行?

“你急什么?”烦躁的语气使得陈遇诧异了一瞬,他也顾不得刻意模仿左一往日的习惯了,“此处是何地?”

这话让陈遇本就不好使的脑子更加迷茫了,挠着头试探问道:“大统领忘了?这是您在相国府的寝阁啊。”

叶钊有些意外,左一的官职应是有自己府邸的,没想到弥留之际手下竟会将他送往相国府。

他清了清嗓子,厉声问:“既知晓,相国府也是你能不管不顾,随意拿人的地方?”

陈遇脑中浮现起江翯那通身骇人的气势,理智被拽回来几分。

“你先出去,叫外面的人散了,留几个使唤的就行,余下的事我自有安排。”

陈遇似懂非懂,但胜在听话好糊弄,他退下后,整个阁楼很快恢复了清静。

叶钊跪坐于书案前,随手翻起几张信件,他脑中有关左一的记忆存留并不多,这信看得也是云里雾里,有的人对不上事,有的事对不上人,总之糊涂得很。

他本是个乖张任性,嚣张跋扈的性子,与左一遍数通身恐怕都找不出几点相似之处,糊弄个把傻货还好说些,万一碰上江翯那样的,怕是很难做到滴水不漏。

到时这身份若是解释不清,以江翯那厮往日的做派,定是会严刑拷打,让他吃尽苦头的。

左一盯着架上各册手记卷宗,心想要不要熬个通宵研读一番。

一想到这他便开始犯困,想他叶钊就算将肚子里那点墨水拧尽都凑不出几个文词雅句来,眼下却要通宵伏案苦读,这要让他从前的手下知晓了,岂不要惊掉下巴。

竹简啪啪转动着,左一越看越觉得头晕目眩,起先他以为是自己不爱读书的老毛病又犯了,没成想到后面头脑愈发昏沉,身体也是躁热难耐。

怎么回事?难道他体内还有余毒未解?

叶钊想不起这身体中毒前后发生的事了,非但如此,他连四肢都无法控制了。

眼看着自己将这房内造价昂贵的陈设都砸了个稀烂,叶钊心中的不安感更甚。

直到这副身子累到了极致,他才就着身旁的供案软软瘫在了上面。

即便如此,他耳朵也半刻没闲地在听一些“左统领疯魔了”“左统领发癔症了”“左统领回光返照了”之类的言语。

精巧的雕花木门被砸去半扇,门外却无一人敢进来一探究竟,他就这么瘫了一刻钟左右,以为体内那股劲儿就这么过去了,不成想一股熟悉的异样感突然自小腹处烧起,叶钊挣扎着想要起身,身体却软得使不出半分力。

这感觉与他从前被下合欢药后的反应几乎一模一样。

想起陈遇方才说他已派人通知江翯回来,叶钊登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偏偏此时屋外还传来一道他虽未听过却能猜到冷声。

如此威严又不近人情的语调,在这大昭相国府内,除江翯外,不做他想。

果不其然,自那人开始问话起,阁内杂音尽消,再无半分慌乱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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