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划重点也太搞笑了吧,你不怕那些游荡在街头的F级垃圾晚上顺着网线去找你吗?
——让他们来!我手里的协会报警直连电话可不是开玩笑的摆设!
——唉,哨兵手里那些过分庞大的权利和金钱,也是靠着我们触及不到的时间才能堆积起来的吧。
——楼上可真能哔哔,你们也太没心没肺了吧!他们确实可以活那么久,但为了保护我们的安全,除了历史中的一些名人,现代社会你见过安安稳稳活到那么大岁数的哨兵吗?
——这点确实无法反驳,近代以来感觉异种入侵频率越来越频繁了,而哨兵和向导的人数却……反而在减少。
——我都不知道楼主是蠢还是坏!(猛地一拍桌子)S级哨兵暂且不说,你居然敢随随便便把一个明显和哨兵关系密切的孩子照片随便放在网上?您是不怕人家找上门吗?!
——等等!你们别聊了!那地段不远处现在不是有人报警说有一伙抢劫犯正在那边抢银行吗?有好多人质在那边警察根本什么都做不了!楼主在看吗?!快请哨兵帮忙啊!
*
东面,惠辉银行。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快进键,黑衣、面罩、炸|弹、机|枪——劫匪们如同演练过千百遍,动作狠辣利落。
保安在电光火石间被放倒,惊恐的尖叫声填满大厅,黑洞洞的枪口粗暴地扫过蜷缩的人群,最终定格在面无人色的柜台职员脸上。
财富被迅速清空,哗啦啦的钱币声和压抑的啜泣交织成刺耳的乐章。
劫匪们动作行云流水,面罩下的表情想必是冰冷的镇定。
唯有其中一个小个子,像和谐乐章里一个突兀走调的音符,他不安地挪动着脚,手指神经质地绞在一起,眼神在疯狂的同伙和外面隐约的警笛声间慌乱游移。
当手机屏幕亮起那条推送时,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带着哭腔,“展林大哥!你快看网上这条消息!”
被称作展林哥的头领正不耐烦地掂量着一块金条,闻言猛地回头,眼神像刀子一样剜过去,“干什么?我们抢银行呢!你搁这儿刷手机?!”
他一把夺过手机,屏幕上的“S级哨兵现身XX街”标题和那冷酷的身影让他瞳孔一缩。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头顶。
“X的!”他低咒一声,脸上强装的镇定裂开一道缝隙,语速陡然加快,带着不容置疑的急促,“动作再快点!别等那些警察派的直升机了!装好钱和金条,直接用机|枪扫|射,开条路冲出去。”
能跟着随口说出把人当靶子扫射这种话的老大,手下自然也是群亡命徒。
“哦豁!老大英明。”一个壮汉咧嘴狞笑,咔哒一声给机|枪上了膛。
“干掉那些警察!!”另一个兴奋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枪口蠢蠢欲动地指向窗外警灯闪烁的方向。
甚至有人拍了拍小个子的肩膀,语气带着血腥的‘鼓励’,“新人,正好今天给你当洗礼日了,见见血!”
小个子看着周围一张张被贪婪和疯狂扭曲的脸,听着那些嗜血的叫嚣,只觉得一股冰冷的绝望攥住了心脏,他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身体微微发抖,恨不得把自己缩进阴影里。
早知道……就不该加入真准备扫射一般人的团伙。
那点寻求刺激的热血,此刻只剩下蚀骨的悔恨和深入骨髓的寒意。乏味但安全的日常,此刻显得无比珍贵。
*
甜品店门口。
时间悄然滑向四点。距离学校放学还有一小时。
先前如同煞神降临的哨兵,仅凭一个冰冷的眼神和周身散发的无形威压,就让那些探头探脑,蠢蠢欲动的围观者们瞬间噤声,比店老板喊破喉咙都管用。
人群像退潮般迅速散去,只留下满地狼藉的脚印和骤然降临的,紧绷的寂静。
空气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微风拂过街道的细微声响,接下来,似乎只需等待放学时刻的来临。
然而,哨兵的平静往往短暂得如同幻觉。
那台曾被交还给秦振宇的银白定位器,一直安静地躺在他掌心。突然间,它毫无预兆地闪烁起来,黄绿色的光点急促明灭,发出持续而低沉的嗡鸣。
这只是一台连接地面信号塔的定位器,并不具备通讯功能——本该如此。
但秦振宇垂眸凝视着那带着特定规律的闪光点,冷峻的面容瞬间沉凝如冰,眉峰几不可察地蹙起。
【2.36.514.31...警..请求支援....通过。】无形的信息通过光点的密码传递过来。
总部显然通过定位发现他距离最近,任务直接指派。
若是以往,秦振宇会毫不犹豫,即刻动身,可此刻,仅仅因为身边多了一个安静的身影,一种名为不舍的陌生情绪,竟如藤蔓般缠绕上他正义的内心,带来一丝迟滞的沉重感。
絮都自然看不懂那闪烁的密码,她只是安静地站着,像一株静谧的小草。
“可以在这里等我吗?”秦振宇开口,低沉的声音里罕见地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目光紧紧锁住女孩,“很快会回来的。”
不明所以的絮都抬起头,撞进他那双深邃的眼眸。
絮都轻轻点了点头,唇角弯起一个文静而乖巧的弧度,声音清浅,“嗯好,我不会乱跑。”她的眼睛清澈得像一汪山泉,映着夕阳的暖光,透出一种让人心安的宁静。
有些东西,唯有短暂抽离时,才让人惊觉其不可或缺的分量。
恰如此刻,当秦振宇转身,大步流星地汇入街角的人流,离开那片由她带来的“安心之所”时,一股难以言喻的烦闷与阴郁悄然爬上心头,取代了惯常的冰冷。
他周身的气息都变得躁动不安。
*
惠辉银行。
躁郁的气流在银行外围的空气中疯狂流窜、汇聚,发出低沉的呜咽。
在外围警戒的警员们惊骇地睁大了眼睛,那看似自然的风向,陡然变得可见,灰白色的风绳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蟒,带着山雨欲来的恐怖威压,无视玻璃和墙壁,咆哮着冲入银行大厅。
瞬间,无论是惊恐尖叫的人质,还是凶神恶煞的匪徒,所有人的手脚都被无形的风之枷锁死死捆缚。
绝非电视里特效渲染的,大快人心的打怪兽场面。
这就是**裸的、令人窒息的、对凡俗力量的绝对碾压,即便身为同一战线的警方,目睹这超乎想象的一幕,也不禁心跳如擂鼓,神经绷紧到极限,手心瞬间被冷汗浸透。
枪支弹药噼里啪啦掉了一地,秦振宇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大厅中央,灰白的气流在他周身缓缓平息。
他甚至没有看满地狼藉,只是微微侧头,目光扫向身边那位脸色煞白、大气不敢出的李警长,声音平淡无波,“这样,就可以了吧。”
“是——!”李警长猛地一个激灵,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挺直腰板,用尽全身力气吼出回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您辛苦了!接下来交给我们!”他额头上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
展林被风绳勒得几乎窒息,看清来人后,眼中爆发出极致的怨毒和绝望,“该死的!该死的!李扎!这是属于我们的胜负场,你他妈居然敢让这些怪物介入!”他挣扎着,像一头困兽,嘶声力竭地咆哮,“你们这些怪物!有本事放开我!单打独斗看我不打爆你!!”
他的疯狂仿佛点燃了同伙最后一丝血气,几个亡命徒也跟着发出不甘的、野兽般的嚎叫。在**的深渊里沉沦太久,生死有时反而成了最不值钱的东西。
“展林!你还要妄想到什么时候。”三十岁的李扎警官声音沙哑,透着浓浓的疲惫和厌倦,他真的不想再和这个疯子有任何牵扯了。
所以,当属下紧急汇报附近有哨兵能量波动时,他几乎是立刻,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向协会低头求援,“世界从来不是供你玩乐的棋盘!住手吧!”
‘聒噪。’对于这场无谓的争执,秦振宇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烦躁更甚。
风绳捆缚人质的一端,被他精准地‘递’到了警方严密的保护圈内。
而对待犯人,则毫无温柔可言。
“喀啦…喀啦…”一阵令人牙酸的、细微却清晰的骨节错位碎裂声,巧妙地隐藏在风声的呜咽里,暂时未被惊魂未定的其他人捕捉。
只有劫匪们骤然爆发的、撕心裂肺的惨嚎,让在场的所有警察都浑身一僵,惊疑不定地看向那些瞬间瘫软如泥、面无人色的匪徒。
秦振宇这才淡淡开口,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嗯,这样,才能确保不会再出问题。”他指的是彻底废掉他们的行动能力。
他转身欲走,留下一地如同被抽掉骨头的烂肉,那狠辣到极致的手段,让整个银行大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恐惧如同实质的冰水,浸透了每一个人的骨髓。
“展……展林!你……”李扎嘴唇剧烈地哆嗦着,脸色惨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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