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天之后，我就没再见过哥哥了，哪怕是被叫去医院抽血，陈松他们也会完全避开我和哥哥见面的可能，直到今天，他们要加班，我是偷偷的来了医院。
我好想和他说，我不是故意失约的。
我就蹲坐在病房门口的墙角处，我深知，只要我一起身向里面走几步，就能看到这段时间心心念念想见的人，理智和感情在挣扎交织，我始终不动。
好不容易，又走近你一些，却不敢见。
哥哥，你也会觉得我窝囊，是个胆小鬼吗……
我怕，怕会像小时候一样，有什么情绪，一见到你就会隐藏不住。
所以我不敢见，怕他问，怕我的诚实会伤害他，怕我创造出的谎言会伤害他。
他就像我情绪的闸门，一触碰，这些好的，坏的，所有的情绪都倾泻而出。
就好像这摊沉寂已久的死水被推动，于是开始汹涌，再无法平静。
天色暗下来了，该回去了，刚起身，房间便传来了声音。
“下次来是什么时候？”
心间一颤，连呼吸都感到困难，眼眶像是在涨潮，续起酸涩的泪。
明明没见到面啊……明明只是听见声音……
我强装镇定，压下喉中哽咽，却没能压下眼眶中的热泪。
“有时间的时候……”
随后落荒而逃……
耳边呼啸的是风声，脑中回荡的是哥哥的声音，眼睛酸痛，风吹得脸颊生疼。
回到家后他们还没回来。
我冲进房间关上门，从未有过的委屈，可又不知从何而来，犹如百川汇海，一同涌出。
第二日早晨，我正坐在桌上吃早饭。
吴美玲忽然敲了敲桌子。
“你昨天晚上那么晚回来去哪了？”
我心中微颤，面不改色的撒谎，手却在微微发着抖。
“在学校打扫卫生。”
她似乎是不信，却也没继续问。
“行，你最好不是在撒谎。”
心跳又加快了些。
我快速的吃完早饭，想早些离开这个令人疲惫的屋子。
出了门，似是有所感应般回头一望。
监控。
难怪会这么问，是什么时候装的呢？
……
四月天啊，真是叫人心烦意乱。
4月19日
以后可能不能去看你了。
可不可以换你来看我。
你总能说动他们的。
哥哥。
［陈向阳：十七岁（本章） 陈向生：十五岁（本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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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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