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首次易感期:依赖与照顾
秋意渐浓,天气转凉。凌薇近几日总觉得有些莫名的烦躁,像是心里揣着一团无处发泄的火,看什么都不太顺眼。办公室里,她处理文件的效率明显下降,对下属的语气也不自觉地比平时严厉了几分,周身那沉静的沉香氣息隐隐带上了几分躁动不安的尖刺。
她起初以为是工作压力所致,直到某天清晨醒来,感受到后颈腺体传来一阵阵熟悉的、带着轻微胀痛的灼热感,以及内心深处那种强烈的、想要将什么紧紧圈在怀里的空虚感和占有欲,她才猛地意识到——
她的易感期要到了。
作为顶级Alpha,她的易感期并不频繁,但每次来临都势头汹涌。以往,她都是靠强效抑制剂和把自己彻底埋进工作中硬扛过去,像度过一场重感冒。但这一次,感觉却截然不同。
那烦躁和空虚里,掺杂了一种明确的、清晰的指向性——她想要苏瑾。想要她的气息,她的声音,她的触摸,她的一切。
晚上回到公寓,苏瑾正坐在沙发上看书。温暖的灯光下,她穿着柔软的居家服,侧脸宁静美好,周身散发着令人安心的檀香。
凌薇站在门口,几乎是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那熟悉的香气像是最好的舒缓剂,瞬间抚平了她心头一部分毛躁。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强烈的渴望。
苏瑾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她,立刻露出温柔的笑容:“回来啦?今天好像有点晚……”话未说完,她的笑容微微一顿,敏锐地察觉到了凌薇的异常。
凌薇没有像往常一样走过来给她一个拥抱,而是站在原地,眼神有些直勾勾的,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近乎野性的专注和……脆弱?周身的沉香氣息也比平时浓烈许多,不再沉稳,而是像被搅动的深潭,带着躁动不安的漩涡。
“薇薇?”苏瑾放下书,站起身,关切地走近她,“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吗?”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去探探她的额头。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凌薇皮肤的瞬间,凌薇却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动作有些急,甚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别动……”凌薇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她拉着苏瑾的手,将她的掌心紧紧贴在自己滚烫的脸颊上,然后低下头,鼻尖深深埋进苏瑾的颈窝,近乎贪婪地呼吸着那能让她安宁下来的气息,“……让我抱一会儿。”
她的拥抱来得急切而用力,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带着一种全然的依赖和不安。
苏瑾瞬间明白了。她是Omega,对Alpha的易感期再熟悉不过。她立刻放松下来,任由凌薇抱着,抬起另一只手,轻柔地拍着她的背,声音放得极缓极柔:“是易感期要到了吗?”
“……嗯。”凌薇闷闷地应了一声,呼吸灼热地喷洒在苏瑾的肌肤上,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她抱得更紧了,仿佛要将人揉进自己骨子里,“别走……”
“我不走。”苏瑾心疼地回应,信息素不由自主地变得更加温暖浓郁,如同无形的手,轻轻包裹住躁动的Alpha,“我在这里陪着你。”
她引导着凌薇慢慢走到沙发边坐下,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凌薇像只大型犬科动物,顺从地依偎着她,脑袋搁在她的肩头,手臂依旧紧紧地环着她的腰,一刻也不愿松开。
苏瑾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哼着不成调的舒缓旋律,任由她汲取自己的气息和信息素。她能感觉到凌薇的身体微微发抖,那强大惯了的Alpha此刻卸下所有防备,露出最柔软脆弱的內里,这种全然的信任和依赖,让她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难受吗?”苏瑾低声问。
“嗯……”凌薇的声音带着罕见的委屈,“心里很烦……静不下来……只想闻着你的味道……”她蹭了蹭苏瑾的脖颈,像个讨要安慰的孩子。
“我知道。”苏瑾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难受就告诉我。需要我做什么都行。”
接下来的几天,凌薇几乎变成了另一个人。
那个在法庭上叱咤风云、在律所说一不二的凌律师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黏人、敏感、甚至有些孩子气的凌薇。
她会亦步亦趋地跟着苏瑾,哪怕苏瑾只是在厨房煮个咖啡,她也要从后面抱着她的腰,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她无法集中精力处理复杂的工作,只好把大部分事务推给助理,自己则抱着笔记本电脑窝在苏瑾身边的沙发上,时不时就要抬头确认对方还在。她对食物的味道变得挑剔,只有苏瑾亲手做的清淡粥品和小菜才能引起她一点食欲。夜里,她必须紧紧抱着苏瑾,将脸埋在她的后颈,呼吸着那宁静的檀香才能艰难入睡,稍有动静就会惊醒,然后更加用力地抱紧怀里的人,直到确认对方的存在。
苏瑾请了几天假,全心全意地陪着她。她耐心地包容着凌薇所有的依赖和偶尔因不适而产生的坏脾气,用温柔的信息素和肢体接触安抚她,为她准备吃的,陪她看无聊的电影分散注意力。
她从未觉得麻烦,反而有种奇异的满足感。能被她强大的Alpha如此需要和信任,能在她最脆弱的时候给予守护,这让她感受到了自己在关系中的价值和力量。
而易感期中的凌薇,虽然被生理上的不适困扰着,但内心深处却充盈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不必再独自一人在抑制剂的作用下熬过冰冷难熬的几天,而是可以肆无忌惮地依赖着这份温暖和包容。苏瑾的每一次轻抚、每一句温柔的话语、每一缕安抚的信息素,都像是在她躁动不安的世界里投下的一块块压舱石。
第三天晚上,易感期的高峰似乎过去了。凌薇的精神明显好转了一些,虽然依旧黏人,但不再那么焦躁不安。
两人窝在沙发上看一部老电影,凌薇从后面抱着苏瑾,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
“苏瑾。”凌薇忽然低声唤她。
“嗯?”
“谢谢你。”凌薇的声音依旧有些哑,却充满了真挚,“这几天……我是不是很麻烦?”
苏瑾转过身,面对着她,伸手捧住她的脸,目光温柔而坚定:“从来没有。能这样照顾你,我觉得很幸福。”她顿了顿,微笑道,“而且,这样的你,很可爱。”
凌薇的脸微微发热,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视线,嘴角却忍不住向上扬起。她重新将人搂进怀里,满足地叹了口气:“以后你的发热期,我也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好啊。”苏瑾靠在她怀里,听着她逐渐平稳有力的心跳,安心地闭上眼,“那我可记住了。”
易感期的潮水缓缓退去,留下的不是狼藉,而是更加深厚的依赖与亲密。
凌薇发现,经历了一次被全然接纳的易感期后,她内心某个一直紧绷的角落,似乎彻底松弛了下来。那份对依赖他人的恐惧,被一种温暖的确信所取代。
原来,脆弱并不可耻。原来,被照顾是如此幸福。原来,相爱就是彼此成为对方的盔甲,也成为对方的软肋。
沉香的氣息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却更深地融入了檀香的温暖底色,再也难以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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