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店长说:“这就见外了,哪里会,不会啊。”
孙总笑笑和陶店长过去道牙边上聊。
门店内忙忙碌碌,手酸脚痛的,姚彩之为此还加班了。
回宿舍那是倒头就睡,直到凌晨两三点感到凉的时候,她才惊醒。
把外衣脱了,轻装躺床把自己掖进被窝里。
第二天下班时,她去逛了服装店,得买一件长款羽绒服,这个冬天工作之外的地方就靠它了。
她不是不想在网上买,只是一番教训下来那不保暖,也许是她没找到保暖的。
实体店的衣服可多试即换,她挑了一件银白色的,版型立体不错。
她当场穿上走了,花了她大几百,还不能议价。
以前妈给她买衣服,她没觉得价格上有什么说辞。
衣服她也不是很挑,主要妈妈的审美好她太多了,自己之前的衣服,大多都是妈妈给她选的。
她妈说得不错,当家才知柴米油盐。
短款棉服被姚彩之左右手放进袖内,套在前身。
她路边走着,滴滴声,车响,她往里走了走。
车上的人打着双闪临时停车推门,“姚彩之。”
听到自己的名字和熟悉的声音,姚彩之转头,“表叔。”
高智举高了下手,同她招呼,站在原地不动。
姚彩之过去,“我还以为其他车呢。”
高智说:“没吃晚饭吧。”
姚彩之:“没有。”
高智点头,“行,带你去吃,走。”
姚彩之笑了,“好。”
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高智上车系安全带,“刚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姚彩之从衣服中拿出手机,上面确实是有两个未接电话,她:“没听见。”
这条街,是非遗米糕小店的那一条街,表叔能和她凑巧碰到,说明这顿饭她该吃。
当然,是到了之后发现的,她完全不该吃。
这饭分明就是一顿高智和罗华涔之间的商业应酬。
包厢内,唱歌喝酒陪同者,都在尽兴。
唯独罗华涔老舅刘二两和她不闻其事,刘二两洗了副好牌,“出,顺子。”
姚彩之玩了几把实在无聊,把手里的牌和稀泥似地打乱放在中间,重新洗牌。
刘二两嘴里塞着水果:“……你,你干什么呢,我这牌可好着,不带你这样的呀。咱们得赌。”
这包厢内的暖气足,姚彩之早把羽绒服去了,穿了一件秋衣,“赌什么。”
刘二两一笑,水果咽下,“输一次,一百块。”
一百块,姚彩之当即拒绝,“不玩。”
她望那边沙发上看去,喝酒的喝酒,翻脸的也不翻脸了,这种场合,她就不明白她来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说蹭饭吧,这里的饭她偏提不起食欲。
刘二两笑一笑,“小妹,看牌啊。”
姚彩之:“不是不玩了。”
刘二两:“咱玩乐,不玩别的,快点,这局我先出啊。”
姚彩之:“我先出。”
刘二两:“不行。”
姚彩之牌一拍,“你使诈,回回你赢。”
刘二两没心虚,但拿到嘴边的水果正要进到嘴里时一下从手中滑掉了。
刘二两:“……行,行,让你让你。”
姚彩之看了牌,排排手中的牌,一团糟乱如麻,这还怎么出。
姚彩之出了一个单,刘二两一看笑出:“炸了。”
姚彩之:“……”
这牌玩不下去了。
明明两个人,非要分三个人的牌。
“啪”,不等输她先搅局。
刘二两双手放在腿上,似委屈:“你咋这样呢,小妹。这牌看看,都搅合成啥样了。”
姚彩之:“不是喝酒吗。”
刘二两嫌这遭地说:“那咱能喝酒吗,你说说。”
姚彩之真听不懂,她:“那在这里做什么。”
刘二两笑说:“这你不知道吧。”
姚彩之:“……”
姚彩之拿上自己的衣服,她也不想知道了。
刘二两好说好说把她稳住,“你看,着什么急,小姑娘,没耐心。我告诉你。”
姚彩之感觉这人老舅说话真幽默,下一刻该竖上兰花指了吧。
既然有人说,姚彩之但听。
刘二两让她跟着打牌,边打边说,刘二两还低声用牌挡口提醒地说:“掩人耳目。”
行,行,看看能有什么事,姚彩之竖耳。
刘二两:“你是我叫来的,懂吗。”
姚彩之摇头,难道就是为了有人和他闲打牌?
不会吧。
刘二两:“你看,那边,看一眼就好了,赶紧收回来。”
姚彩之视线收回来,和那边有什么关系。
刘二两:“罗总和高总这次不合作,我们喝西北风,高智那边游戏的瓶颈期,可能还要再推,我们这些工资啊,小罗还……罗总还为难。找他妈吧,他自个搁那心高气傲。”
听了几句,姚彩之属实没听出个关于她的到来的所以然来,不过她当剧场来听,掰了口水果,“所以?”
刘二两说:“你不是劝过架,也制止过架吗,一生操碎心的舅,我啊,这不,想到你了。私下里和高智建议,让你来,这都高人,正坎上,一点就通。”
刘二两说到这里,笑一笑,“说吧,你叔咋给你说的。”
这人说完了又想听点额外的八卦补脑。
姚彩之告诉他:“说,让我来吃饭。”
刘二两笑笑,“你叔没说实话,看你这样,说实话,你还不乐意来。”
姚彩之点了头,她这是搭了一个桥,助人为乐?
姚彩之问:“你怎么能确定,我来了,就行?”
刘二两桂圆干果嘴里进,“那我不确定啊。”
姚彩之:“?”
刘二两:“但我知道你会找人啊。”
找人,姚彩之点了点头,是她的行事,打架斗殴可不好,她这是被人当牌使了。
不过姚彩之兴致地说:“实说,我肯定来。”
刘二两:“这个,你问你叔。”
姚彩之:“有出场费吗,我给你演一场。”
刘二两:“……”
刘二两哈哈笑笑剥东西,“见外了,小妹。见外了,是吧。”
不能不打招呼白到这里来呀,姚彩之再次拿上两件衣服,“我和那个,罗总,你们罗总说说。他不知道吧,我不是无意来的。还有,你的‘建议’。”
姚彩之又点头,“嗯。”
像是下了决心。
见状,刘二两马上拿起手机,“来来来,多少。多少。”
姚彩之打开了收款二维码,“我不知道你们的价位是多少。”
刘二两:“……”
刘二两试着问:“十块。”
姚彩之:“……”
打发谁呢,这能坐住吗。
刘二两稳住,“等等,等,二十?”
数数呢。
姚彩之不吭声,只睁着眼睛。
刘二两想了想,“二十五,三十,五十吧,五十,来。”
姚彩之手一绕,二维码离远,不凑个整嘛。确定?
刘二两可能咬了牙,“一百,快点,别被发现这边。”
嗯,姚彩之重新点亮手机,放回屏幕二维码。
“什么啊。”
罗华涔半清醒地过来。
刘二两手机让他自己给吓得啪一声掉地上去了,姚彩之收到转账,顺手帮刘二两捡起手机,还给了他。
罗华涔坐在对面,捂着半张脸,开始问这两人,“你俩咋一直搁这呢,你俩干什么呢。舅,我说你,你多大了,快四十了,你搁这调戏人小姑娘呢。”
他舅:“……”
他舅后悔转账了,告告告随便去告诉吧。
姚彩之出声:“醉了。”
刘二两手一摆,“都是平常给惯的。”
罗华涔给两人倒酒,“一人一杯。”
放刘二两前面,“你的。”
还有姚彩之前面,“你的。”
罗华涔一腿翘一腿,骑士般伸出一手,英文来:“女士,先生,请喝。”
“……”
刘二两怎么着也给个侄儿面子,拿起倒在垃圾桶内,放回桌上。
另一杯同样如此,他:“喝完了。”
姚彩之愣了愣,这是哪种新喝法。
罗华涔没见姚彩之动酒,他问:“你喝了吗。”
自知不能和醉酒的人论理,姚彩之:“我……”
刘二两拿空杯往姚彩之面前举一举,和罗华涔说:“你看,喝了。”
这熟练的步骤,让姚彩之觉得这罗华涔醉后指定不是一次发疯。
谁知,罗华涔满意地笑了笑,竖起一指:“好,太棒了。好。”
罗华涔从对面起来,哪料他转个身自个给自个摔倒了,人趴在地上,登时睡着了。
刘二两喊一句哎呀妈呀,手快的给人麻溜扶起,告别包厢内众人。
场子散了,高智被他公司的人扶着,姚彩之走在前边,听他们喊高总。
看样子表叔在问海这么多年打拼的可以。
高智公司的人和她招了手,他们先走一步。
姚彩之看着他们的车离去,自己低头打开手机,屏幕显示,时间很晚了。
不知道这边哪有地铁口,地铁口又能不能到巷南区,好了,打个车吧,全然当作那一百块钱她今天没挣。
回到宿舍,她收拾了收拾,入梦。
早上醒来,看到凌晨五点多有人加她,名字高智。
哦,这个,她本来昨晚吃饭就想,走的时候不能忘加表叔好友,谁知道吃饭根本不是吃饭那档子事。
她点了同意,那边即时发了个红包来。
附:谢谢。
姚彩之先点红包,红包入账,三百块钱。
应该算一个外快,姚彩之笑了笑,床上伸了伸胳膊,活动一下,起床刷牙。
对,再回消息,找来找去,她发了个表情包回复谢谢。
白天门店,依然忙碌。
工作周而复始,姚彩之锻炼口才。
苗梅竟然还来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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