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图书馆,姚彩之开始找关于创业性的书籍,找来找去,寥寥无几。
不具备针对性,相关甚少。回想自己在孙昙月家无意瞥见的有关书籍,她来了书店。
几家书店对比,她的选择多一些,不会盲目。
她不知道针对性极强的创业所属分类,只能边比较边搜素阅读哪类适合小白,或适合她自己现阶段的解读。
她在路边或蹲或坐,分析这些建议的利弊。
姚彩之从来不会小瞧自己,她相信自己有解析这些的基础能力。
下午五六点,她在一家书店选了一本由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创业类指南。
她心中早已有了合适的创业项目,就是非遗小吃。
这么些天,她了解到一些米糕故事,所谓米糕,无非米制品。
大米做的,而有些门店,不只有米糕,还有其他新兴品类结合。
不仅能帮助米糕快速获得更多年轻群体接受喜爱,还能提高销量业绩,可是两全其美。
运营适当,门店作出的成绩,还有极大的可复制性。
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学习人家的经验,不过她是接触不到核心的,只能通过现象看本质。
说来,这句话,她倒是记得清。
有些事情该释怀也就不再留念,比如高考失利,比如离家谋生。
当然,等她学会,她想,她是一定要回家创业的。
米糕在问海以及南方都比较普遍,在她家乡,却是少有。
有道是做别人不做的,走别人不走的路,但这条路,无疑很孤独。
稍有不慎满盘皆输,她需要更多的谋算,但这条路,当下她是坚定会走下去的。
这事,她热爱,她有满腔的激情与热烈。
这事她一个人可以学好做,毕竟,要学一些深奥的,不如学一门现在想到的。
回到宿舍,姚彩之想到家里。
爸妈身体也算健康,没什么大毛病。
妹妹呢,成绩好,家里也不用她忧心妹妹补习以及学费的问题。
爸妈也没有催促她往家里打钱,不过好听的话不多。也许是因为高中三年的原因。
他们倒是和表叔交代的多,可能是怕自己会忘。
不管怎么说,她觉得这样还是挺好的。
存钱自由些,攒钱动力多一些。
努力的脚步稳当一些,对,不要过多焦急,否则乱了脚步不好。
因为高中三年当真给她的教训太多了,一些出了学校想到的,都是在这三年悟出来的。
那时她成绩下滑不好,她太想一雪前耻了,甚至听了迷信,把什么大神放到口袋里三天,考试当天保准学神附体,不保满分,也保顺利。
花了她几十块钱呢。
事实上,根本无用,纯属安慰鼓励。
还有一次,她前一周模考成绩不好,本来也很糟糕了。
又听信什么大师所言,夜里拜师祈祷,保准她下周模考好运。
别提了,花了她几十块钱呢又。
而且两次她还不认,直到被老师发现她兜里揣着一个符宝,上课双手合十,希望老师讲的她全部一字不差记住。
被老师察觉,她天真地说,她在练习最强大脑。
不说别的,老师办公室和她一叙,当着家长的面,解除她的彷徨迷信。
好吧,她确实是不敢了,真浪费钱,零花钱被限制。
她知道创业也是如此,不能急功近利,听之任之。
有谋划最好,殊死一搏好像还没到那种地步,那对她来说,遥远不实。
没有必要去花代价去验证,一时兴起,心血来潮的创业,太接近死亡,何况她一点经验也没有。
现下她先磨练,以及学习,提升自己。
苗梅早班下班回来了,“彩之。”
姚彩之隔背和她招了招手。
怎么有些古怪,苗梅过去看看,“彩之,看什么呢。”
姚彩之说:“哦,是书。”
苗梅眼神一定,“这是,看书呢。”
姚彩之点头,“对,梅梅。”
苗梅笑下,“吃饭了吗?”
别说,她还真忘了。
“没有呢,你吃了吗。”
苗梅拿上自己的挎包,“一起去吃,彩之。”
摸摸肚子,饿了,填饱肚子为主,姚彩之马上答应。
把书对折一角,做个标记,放到床上。
吃饱了,在街市漫走。
苗梅两手提着挎包,置于身前,像是犹豫了一会儿,说:“你陪我去买些药吧,彩之。”
姚彩之说:“买些药吗,你怎么了,梅梅。生病了。”
苗梅点头,“嗯。”
看出她脸色有两分不好,姚彩之说:“生病了要去看医生,梅梅,我没见你吃药呀,你去看医生了吗,有些药不能乱吃的。”
苗梅说:“彩之,我知道。”
看她情绪又有几分不好,姚彩之说:“好,梅梅,我陪你去。”
进去药店,苗梅询问工作人员,经由介绍,拿了清淤外伤药,
姚彩之看了去,走出药店才问:“你哪里受伤了吗,还是说不是你自个用的。”
苗梅失落地说:“彩之,是我自己用的。”
姚彩之不知道苗梅怎么了,等回到宿舍,苗梅坐在沙发凳上抽抽噎噎。
姚彩之愣住,平日里明明是乐观开心的姑娘,怎么今天会这么伤心。
姚彩之忙问:“你怎么了,梅梅,为什么哭。”
拿纸擦涕,苗梅蜷腿抱住膝盖,“我,害怕,彩之。”
姚彩之呆住,“害怕?灯都开着,不能怕黑吧。”
苗梅:“……不是。”
姚彩之:“那你怎么了。”
苗梅埋头哭下,“我,你知道我的伤怎么来的吗?”
姚彩之坐在另一个沙发凳上,挪一挪,近些说:“怎么来的,我刚刚问你,你也不说。”
眼中泛着泪花,苗梅说:“我不小心摔着的。”
姚彩之:“啊?”
苗梅问她:“很奇怪是不是,这么大人了,摔着就摔着了,怎么还哭。”
姚彩之安慰,“不是,那摔疼了,自然也想哭。”
姚彩之又说:“摔哪了,我看看。”
伸出胳膊,苗梅说:“其实,还有一层原因。”
挽起苗梅的袖子看,触目惊心的黑紫,也闻到了药味,姚彩之说:“什么原因,擦过药了。”
苗梅收回胳膊,“擦过了。”
姚彩之等她接下来的回答。
苗梅说:“我找到我哥了。”
又说:“我哥十几岁离家,好多年没见了,他不回家,我见到他时,他不认我,我就跑啊,跑,摔到了地上。”
姚彩之听着,没有过多追问,只是点了点头。
苗梅放下了腿,穿上拖鞋,拉住姚彩之的胳膊请求地说:“彩之,你陪陪我,陪陪我,再去找一次哥哥,我想再见见他。”
见陌生人,姚彩之问:“他,是你亲哥哥吗?”
苗梅点头肯定:“是,亲哥哥。”
姚彩之问:“为什么离家,怎么这么些年不回家呢,家里,是有什么事吗。”
苗梅流泪地说:“那时候,哥哥和家里吵架,闹了矛盾,一别就是多年,后来有同乡在问海见过,我打听到,哥哥就在问海,我去见了,可他看着就是哥哥,怎么不认识我。”
姚彩之说:“你确定吗?”
苗梅点头,“确定。”
姚彩之支了下颚,“我想想啊。你确认那是你哥哥,可他不认识你。”
苗梅纠正:“不认我,这个妹妹。”
姚彩之听着,差不多意思,“就是不认你,你又认为他是你哥哥。”
苗梅点头:“嗯。”
姚彩之又说:“那他就不是你哥,哪有哥哥不认妹妹的。”
苗梅:“……不会,不是,我看到他胎记了。”
姚彩之:“胎记?那这个,你们要不要做一下DNA鉴定呢,如果他是你哥,你可以让你爸妈和你一起去,这样,他就不敢不认你了。”
苗梅没说话,低了下头。
姚彩之说:“怎么样。”
放下了拉彩之胳膊的手,苗梅说:“我知道他是我哥。我想先去问问,再通知爸妈。”
姚彩之:“你不是去过了吗。”
苗梅说:“去了一次。”
又说:“我想,再去一次,哥哥当年和爸妈闹得很僵,没什么准备通知他们,我怕会把他们气着。”
姚彩之:“也是。你想先和哥哥相认,之后爸妈兄妹一起团聚。”
重新拉上了她的胳膊,苗梅:“对,彩之,你陪我去,好吗。”
姚彩之问:“什么时候。”
苗梅说:“明天。”
一想明天什么班,姚彩之说:“明天我晚班,你什么班。”
苗梅欣然笑下,“晚班。”
姚彩之说:“行。”
苗梅笑了一笑。
第二天一早两人收拾收拾,姚彩之陪着苗梅去见她的哥哥。
路上,姚彩之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以她孤身出门在外警惕的心思,她问:“你哥在哪里。”
苗梅说:“在前面,走这一条路。”
前面是条小路,窄巷幽闭,似乎少有监控。
她不进去,本来就没好的预感,这下更没安全感。
她脚下一滑,作势也把手推伤,磨磕沙砾,面目表情写满了痛。
苗梅愣下,“彩之,起来。”
怎么第一句不是关心。
姚彩之看过心理学,苗梅是怎么了,真的是单纯地陪同吗。
姚彩之被搀扶起来,“梅梅,我……”
苗梅说:“去我哥那里,给你包扎。”
如果不是姚彩之有点警惕心,她真的要相信这是一句关心的话。
姚彩之挣开人,退两步,真假不辨地生气:“你干什么啊,苗梅,我都摔地上了,手上有血,你不关心我吗。”
姚彩之转身一走,心下后凉。
苗梅赶上她,“彩之,给你处理伤口,走。”
姚彩之看了下她,如果真是有什么问题,苗梅应该再劝劝她,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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