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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受伤

十四岁的小女郎徐菀音,这辈子是头一回被个陌生男子紧紧抱在怀里。

只觉得那人怎生如此劲大,自己就连挣扎一分的余地都没有,直如长在那人身体上一般。

更可怕的是,自己和那人的脸,竟面对面贴得那般近……

那人的眼睛,就那么直勾勾地盯入自己眼里,比前几次那深眸紧盯的模样,更加可怕!

那眸光闪动着、攫取着,仿佛要把自己的眸光与他的,交织到一处……

真真不想看他的眼睛,可是,又真真逃不开。

怎么回事?他……他怎么还偏了点头……侧着下来……

这是……要亲自己的意思么?

徐菀音羞恼得,那颗心儿都要跳出腔膛了。

她躲不过!如果那人就要这般不管不顾地……亲下来,她根本躲不过!

她就连开口叱责他,好像都做不到、不敢做!

她怕自己的气息喷到他脸上、鼻上……嘴上……

那怎么行?那人看起来已经有些红了脸膛,若自己再动得一动,或是……再出声刺激到他……他会不会真的,就那样凑过来……毕竟,他只要再稍稍往前凑得一分,就碰到自己的……

她只能紧紧闭上眼睛,狠狠皱着眼眉,让他看到自己尽力做丑的模样,用以表示愤怒和抗议。

她同时感到有些丧气和无奈。那人,她是知道的啊!

那人是心狠手辣、风月情事一大堆的花间娇客世子爷宇文贽啊!

而且,自己已经被配了给他当伴读。这份工作还没开始干呢,竟然被他抱上了,还抱得那般紧……这……后头可还能给他伴读下去么?脸面何存?

不不……怎的?自己扮作了男子,他也能起了心思么?

莫不是,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还是,他根本是……男女不论?

这身下的玄霜马儿,怎的跑得那般平稳?怎的不来个马失前蹄,将自己和那人两个儿一起颠下马来才好呢……

正闭着眼瞎想间,只听那人好似叹了口气,接着自己就被掉了个个儿,还动作很轻地被放置到了面朝前的位置。

接下来便是二人一马一言不发地前行。

徐菀音坐在前方。宇文贽坐在后头,他松了双臂,只轻挽缰绳,淡淡道了一句:“徐公子坐好了。”

徐菀音睁开眼儿,转了转眼珠。见自己稳稳坐在马鞍前方,身后那人虽然仍贴得有些近,却在四平八稳地驭马而行。

只见那双修长利落的手,手背上青筋若隐若现,似若轻巧、漫不经心地握着缰绳,却将马儿驾驭得又稳又快。

徐菀音忍不住将自己骑马时的状态,与身后这宇文世子做了番比较。暗暗叹口气,这般在宇文世子身前同坐马上,方能体会到差距。如世子那般的骑马,才是人马合一、上得了战场、做得了千里奔袭的骑法。

迎面来的风,忽忽拂面,将个小女郎吹得醒过神来,她开始在脑子里复盘——

自己与“阿紫”先是被一名骑了白马的男子追赶,也不知那人安的何心,只一味狂追,实在不知若要被他追上、落他手里,又将如何……

紧接着是自己掉落下马来……稀里糊涂地落到这宇文世子怀里!

徐菀音复盘到这里,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怎的是稀里糊涂落到宇文世子怀里的呢?好像……明明是那宇文世子路见危险,及时出手相助,自己才不至于继续翻滚、掉落地面。若是没有宇文世子将自己拽起到他马上,焉知她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女郎如今会是何种光景。

至于后头,实在是自己两句话不对,便要抬手发袖箭……等等,自己当真是要发袖箭去伤那宇文世子么?好像也没有当真……吧?

不管是不是当真要发袖箭,那宇文世子显然是当了真……也难怪,他又不是没被自己袖箭伤过……

是啊,便是因了如此,他才将自己手臂箍住,转过了身去……

这才贴了那般近!

自己倒是一味羞恼了,却不成想,那宇文世子或许也恼个不住呢!好心救人上马,却要被所救之人射上一箭,便是谁,也要恼了吧。

想到此处,任性的小女郎徐菀音感觉自己仿佛懂事了,倒是能替旁人着想了。本着知错就改的原则,她开口了:

“宇文世子,在下……应是误会你了,这厢给你赔个不是。”

那宇文贽正心猿意马地骑着马,心中那番说不出的悸动,令他又是惑然、又有点隐隐的期待,甚至有些奇异的……欢喜。

他偶尔低头看一眼坐于自己身前的徐公子,看他纤瘦细薄的肩,那般惹人生怜地随着马匹跑动而一耸一耸的,心想他适才从马上跌落时,有没有伤到呢?

那娇小少年头上黑色的巾帻有些松乱了,已是覆不住颈后发丝,那散开的缕缕青丝随风后扬,一忽一忽地掠在宇文贽脖颈、下巴和面颊上,令他不住地要去平息那一阵一阵的痒意。

却忽而看到他乌发下一截莹白柔嫩的脖颈,随马儿跑动,衣领上下耸动,便一隐一现地,晃着宇文贽的眼。更随着衣领耸动,送出他身体的气息来,那一阵一阵清清甜甜的味儿直入鼻息,竟是连跑马风飞也吹之不散。

忽听前方那刺猬般的少年开口说话了,这回倒是声音甚小,清亮平和。宇文贽有些没听清,只仿佛听他说“赔个不是”。心里便是一喜,像有柔软的羽毛颤抖着挠过,竟让他后脖颈处起了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宇文贽想要听明白那要“赔不是”的徐公子到底说了什么,便俯下点身子,沉声问道:“徐公子,你说什么?”

徐菀音刚说完那句话,便觉着身后男子似是朝自己围了过来,被圈住的后背又是一阵热乎乎的,她心中一乱,突然感到头晕目眩,胃里一阵翻滚,张嘴便吐了出来。

便在宇文贽的手忙脚乱中,小女郎吐了个昏天黑地,随即一头又晕倒在了他的怀里。

方才从飞奔的“阿紫”背上掉落、又从斜坡一路砸滚下来的那番折腾,毕竟还是重重的伤了她。尽管她努力地以手护头,却还是被狠磕了后脑。被宇文贽揽上马后,虽有一时的神志清明,却没挺得一会儿,还是发作得狂吐出来、晕死过去。

……

在徐菀音十四年人生的记忆里,她还从来没有经受过这回这般的病痛磋磨。

她觉得自己好似在一些缥缈无定的空间里左冲右突。

忽而从层层云烟中冒出来柳妈妈的脸……

忽而从似若耳鸣般的噪声中听得若兮喊“小姐”的声音……

忽而似有一白须老者撑起自己眼皮看视,嘴里嘀嘀咕咕叹道“脑无定数……”

忽而又似有宫里公公那白嫩嫩无须的胖脸凑到面前,用尖尖细细的嗓门道“奴婢给徐公子请安”……

忽而竟看到宇文贽俊美精致的脸,忧心忡忡地盯着自己……

还有些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在自己身周来来往往,当她偶尔清明一瞬时,便呼啦凑到跟前看她……

直到她彻底从那神虚幻境挣脱出来,明亮亮地睁开眼儿,看到的,竟是父亲徐渭。

徐菀音有些怔忡,一时间,她以为自己已回了岭南郁林的家中。抬眼朝四周看了一圈,却是个陌生的处所,虽不显奢华、又处处透着妥帖与周全的屋舍布置。

只见从那窗棂透入的蒙蒙日光,如雾般氤氲温暖,细看去,却原是因为窗上糊的乃是透光如雾的松霜纱;

又见案头白瓷瓶里斜插了几枝半开的绿萼,花苞上还凝着晨露,想是有人特意在清晨里剪了来插上的;

再看自己躺的这床榻,一张黑漆描金的拔步床悬着素纱帐,衾枕用的是素绫面,里头絮着新晒的芦花,手一按便陷进三分蓬软。

徐菀音努力思考,自己这是身处了何处,怎的父亲也在?

郁林都督大人徐渭本以为女儿还是之前那般的恍惚状态,即便睁了眼也是个缺了神志的,便只是伸手抚抚她脸,道声:“晚庭吾儿,你可好些了?”

哪知徐菀音竟清楚回道:“父亲,你怎的来了?我这是在哪?”

徐渭诧然趋近,看着女儿清明澄澈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方恍若隔世般颤声道:“我的乖……乖儿,你可是真的好了么?”

一双熬得已带了些许血丝的眼,便滴出泪来。

原来徐菀音已经昏迷了大半月。

那日她昏倒在宇文贽怀里,世子爷惶急之下,立时便要将她带回镇国公府救治。幸好被租了马车来接徐菀音的柳妈妈截住。

那柳妈妈哪里敢让宇文贽将自家小姐带走,急中生智扯个幌子,只说公子受伤须坐马车,便截走徐菀音回了驿馆。

柳妈妈也是个有能耐的,她竟在京城找到一位擅治“头风”“伤折”之症的名医。虽那名医一来就叹“脑为元神之府,伤之者,难测其变也”,却并未含糊,一直实实在在地尽力施为。

又加上柳妈妈塞够了银两,那名医只知所医者乃是一名远道来京投亲的官家小姐,其它任事不多言不多管。竟慢慢将徐菀音的“气血逆乱”或“风邪”之症,实为现代的“脑震荡”,调理得渐有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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