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天气混杂着泥土与植物的气息总是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就连风都带着爽朗的湿气
楚梅起了个大早,献殷勤地做一桌饭,听见楚鸽开门的声音将盘子“啪”的一声放瓷桌上,向他房间看去楚鸽懒散地从房间走出来,她抽空问句好便埋头进入厨房
“早上就这么丰盛啊?”楚鸽刚醒的脑子还面对如此场景瞬间宕机,菜香味鬼鬼祟祟的溜进他的鼻腔内,他短暂的思考后当既竖起大拇指夸赞道:“我家姑娘真勤快”
“赶紧洗洗吧,饭都凉了”楚梅做饭声太大,没听着楚鸽说的话,楚鸽也不再废话,直径走向厕所
她端正的坐在桌子上,楚梅的举动让楚鸽有些生感
她没提昨天的事,楚鸽也一字未说,兄妹俩默契不谈
这顿饭吃的心里不舒服,楚鸽总觉得哪里怪但是说不上来
“哥,你上次谈的那姑娘长的怎么样?”楚梅夹块豆角放碗里,她昨天就想问了,但是昨天楚鸽一开口她就止不住的哭
楚鸽思索了好久,说不好看吧也就那样,说好看吧也就那样,找不出优点,也找不出缺点,人也还行不算差
“还行”楚鸽只能这么说
楚梅哦了声,打趣说:“你说咱俩怎么能那么蠢?居然被同一棵树绊倒”
楚梅这么问显然是没有事儿了,楚鸽也不用顾忌地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呗”
这句话把他俩都逗笑了,楚梅笑个不停,楚鸽嘿嘿一笑身体倾向他问:“忘记了?”
“嗯”楚梅嘲笑楚鸽说:“你也太失败了”
“我其实对她也没什么感觉,就是看她有点可怜”楚鸽长长叹一口气满腔遗憾
楚梅的筷子敲敲碗口,说:“太早打破自己的规矩不好,吃亏了吧”
楚梅知道她哥是什么性格
没有规矩就立规矩,立的规矩绝不打破
破了……就破了吧
非常土,这句话配上他哥是真的放不到台面上
可他哥偏就能说出这种话,在说这种话的前一秒,她就能灵敏的察觉并提前挖个洞钻进去
太丢人了
他帮楚梅洗洗碗筷,整理衣物
今天好像没什么事干
楚梅潇洒出门买东西了
他回房间坐学习桌上拿着笔转半天,实在不想写作业,看见就头晕。突然他脑子里冒出个想法:去找陪杨远龙排练,顺便把江翔的衣服还给他
他熟练地拿起手机,打算联系杨远龙,让他带自己一程
开机一看微信左上角的红点异常显眼,他以为是同学,点开一看原来是裴叔叔,裴怀逸把江翔的微信推给他,并贴心地发一行:【这是江翔的V信】
初见的疑惑变成震惊!
江翔的V信头像是枝朴素的海棠花,料谁也不敢想一个帅哥的头像居然比他妈用的还老,以为裴叔叔推错了他简单的揣摩一阵,手指点进朋友圈也是空的
老奶奶也没他牛,一尘不染,唯独名字好听点叫,洒秋……
“傻球?”
好吧,挺出乎意外的,楚鸽觉得他没用真名已经够好了
楚鸽前脚申请好友他后脚就通过了,他原地愣住,两眼紧张地死盯着系统发送的:“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问:什么时候最紧张
答:这个时候最紧张
他的指尖不由一颤,继而迅速的敲打键盘
楚鸽:【我是楚鸽,你好,班长】
江翔:【嗯,我在排练,有什么事吗?】
楚鸽:【没事】
江翔:【嗯】
楚鸽眼睛死死盯着这几话心脏通通蹦跳连同呼吸都显得呆滞,他的眼睛反复横扫这几个字莫名其妙的涌出一股空寂
第一次发现竟然自己能把天聊死!
算了,去找杨远龙去
与其被作业摧残至死,到不如去放松大脑
这波稳赚!
他起身开窗户,突如其来的凉风顿时毫不留情地拍打着他的脸,楚鸽不这么一吹到是清醒了,他只留了个缝通风,穿上外套拿着江翔的衣服出去了
今天的温度特别适宜出门,路上连狗都没有,一阵阴风冻得他直哆嗦,经过心理打斗他决定:打车去!
出租车离这里不远,一会儿就到了。楚鸽开了车门猛吸一口空气进去了
车内没什么异味,司机看他样子就知道晕车,给他留了半开的车窗
他很喜欢靠窗因为不靠窗会晕车他深知这一点所以每次坐车都会找一些或着想一些东西分散注意力
他将额头贴着车窗框上,享受着风的触感,误闯的清风撩动他的额前的青丝
楚鸽会珍惜沿途中一帧一帧映入眼帘的风景及伴随风景的人,有时候楚鸽总喜欢让大脑放空,不想任何事,不做任何事
他静静想着:
楚鸽的童年在乡下成长,偏僻的地方记录着他的足迹
楚鸽记得爷爷每到开春时总会扛个铁锹去种树,幼时的他像一团小鸟连路都站不稳还非要粘着爷爷去种树
爷爷倒是宠爱他,腾出一双手抱起小小的楚鸽,只要爷爷一抱他小小楚鸽就不哭不闹,认真地看爷爷种树
有时候爷爷还会唱歌给他听
乡下不像城市,这里种的满是白杨树,无论是田野还是家门口几乎都有一两棵
小楚鸽高兴的时候喜欢抱着树转,只是好景不长,爷爷走后他搬到姥姥家住,离家很远的爸爸独自一人回来办丧礼
记得上次他往家带的陌生阿姨没回来
楚鸽母亲走的早,上次见到妈妈时还是在小学,现在快记不清妈妈长什么样了
他房间里的铁盒子保存着一张满是褶皱且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挺着大肚子笑眼眯眯她旁边的是她的丈夫
在楚鸽的记忆里妈妈永远穿着米白色的连衣裙和常挂脸上的笑
照片上她的半边脸都已经模糊不清了,全凭楚鸽的想象
其实除了陪爷爷在乡下的那段时间里,他几乎没有过多的童年
依稀记得初中的时候,他被小团体孤立并施暴每次回家都带一身血!路过人和同学都对他远离三分,怕慢一秒自己就遭殃了。这也导致大人们叫自己的孩子不许跟他玩也不许跟他说话
时间久了就有坏胚子经常欺负他,他每次碰见他们都被打得满身伤,最严重的一次连请了一个月的假
煎熬的日字里他渐渐萌生出自杀的念头,可是楚梅刚到这里……他不能这么做
楚梅是唯一对他好的人,他不忍心在这么窝囊下去,慢慢的学会了反击,不再唯唯诺诺任人欺负。每一次反抗,都证明了他的成长
直到初二时他几乎在这条街混得出名,没人敢招惹他,他不会没事找事,也不会没有理去打人,不过他讲究没理找理,有理就打
他打起架来跟不知道疼似的,下手也狠,恨不得一棍把人敲晕
不狠站不住脚
凡是得罪过他的,大多都不敢在他面前露头,碰见他就绕着走
如今上了高中,他不打算继续混下去,没意思,他对称老大喊小弟也不感兴趣
依旧是独来独往,不与过多人接触
时间久了,没人惹他他也不露头收回之前的狠角色,乖乖做个遵守纪律的三好学生
他所经历的事情好像坐火车一样快,时常压跨他
但又瞬息而过,风平浪静
“择立高中到了”
司机说
“钱转过去了”楚鸽晃了晃手机的付款记录,提着江翔的衣服下车了
他刚要进校门口余光瞟到了对面的超市,去对面买几瓶饮料吧,他们排练怪辛苦的
楚鸽走进去环视一周
杨远龙喝冰红茶,王随喝可乐,谢池喝维C,王随和谢池跟他一个宿舍的,对他们的喜好了如指掌自然是知道他们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就是不知道江翔的口味
楚鸽磨蹭半天,拿了瓶脉动,顺手挑几袋小零食朝学校走进去了
“哇!义父!”
楚鸽打开门的一瞬间,王随激动大喊了一声,立马接过楚鸽提的袋子,王随那见了零食如狼似虎般,楚鸽想说他没出息又瞥见一旁的江翔
“给你们买的饮料和零食”楚鸽站一旁客客气气的说
整个教室除了王随都挺镇定的,谢池拽着王随扶额自叹一声,杨远龙虎口夺食直接从王随手里拿的零食抽出,挥手一扔给楚了,“你怎么想着来了?”
”没事干”楚鸽撕开包装袋咬一口说:“看看你们排练的怎么样了”
“对了,江翔你的衣服”楚鸽推开挡眼前的王随,提起袋子顺手抽出脉动一并递给他“我洗过了”
江翔接过,“谢谢”
这句“谢谢”搞得他有点不好意思,对于昨天的事有点难以启齿,想半天还是用微信跟他发消息吧毕竟王随有个大嘴不到开学全班人就知道了
“杨哥,我先走了”楚鸽摆摆手,他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各位加油!”
骄阳羞哒哒的透过窗户洒满走廊,清一色的金黄让不由地他感慨
他路过教学楼,不经意间瞟了一眼。教室课桌整整齐齐一尘不染,从玻璃往里看觉得空落落的好孤独
楚鸽拍拍双手抬起头直往校外去,他对这个教室没留下什么印象,不过多问事,现实的他在班集体中属于半透明人物,像是固定的NPC一样
他不在乎,与其受万人仰慕监督不如安静做自己喜欢的事
楚鸽叹口气,这里的空气散发着浓郁的铁锈味闻到胸腔里倒像变成血腥味了
楚鸽反感这种味道,两步跨过阶梯朝门卫走去
学校马路两旁栽植梧桐树,像巴掌样大初见时他以为是枫叶,还不红叶子就落了
每天人来人往的道路,只有这个时候才寂静,彼时除了蝉叫他再也找不出别的声音了
正午没车,他打算去书店看看,也算是打发时间了
“小心,今晚有空吗?我带你去露天玩玩”裴怀逸一屁股坐桌上,沈行没理他认真看手里护士拿的资料
裴怀逸依旧不屈不挠,说:“我订了餐厅,你不去也得去”又觉得沈行不吃这套,“求求你了,我就这几天不忙,你就陪陪我嘛”
在他的死缠烂打下沈行终于开口说话:“晚上七点有时间,你明天是不是要出国?”
裴怀逸本来想瞒着他的,可惜被他捅破了,“是,我本来还想再陪你几天的,但是老板摧的急”
沈行其实早就知道他要出国,还是想问,问了又像被一块石堵住了,裴怀逸经常出国沈行又脸皮薄,不说想他,有了空闲还是忍不住打电话,只是说几句就挂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沈行不再翻资料眼晴直勾勾盯着裴怀逸那张俊脸
“应该月底吧”裴怀逸食指勾下沈行鼻尖暧昧道:“舍不得我?”
“我父母同意了”沈行说:“等你回来,我们去国外结婚”
他的心随沈行的话一同颤抖整个人都激动得说不出话,猛的怔住,眼角似有含着的泪光,一把抱住沈行
沈行不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只知道这一刻他委屈极了,整个人贴在沈行身上,沈行紧紧揽住他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裴怀逸终于忍不住放声哭起来,他所有的辛酸一涌而出。沈行是他一生最奢求的幸福,而他却是裴怀逸最后的倔强,最后的低线,最后的渴望
裴怀逸终于等到这天了!
楚鸽随手拿了本书,翻了几页又放回去,余光随便一瞥没有想看的书,干脆去问店员
楚鸽很有礼貌的打了声招乎“小姐姐,请问关于农业的书在哪个区域?”
小姐姐宛然一笑道“跟我来”
楚鸽走在小姐姐身后,小姐姐看样子是暑假工没什么经验,转了几个区域才找到
“这里,有什么事就来找我”小姐姐虽然尴尬但仍敬业的说
“好的,谢谢”
楚鸽打算学农业,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考上,不过他一向自信,肯定可以
他看着书中的插画,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上心的?他恍惚之间竟看见了熟悉的面孔
年幼时爷爷经常带他去农田,带他识粮食和野草,还会带他去菜地摘小番茄种小南瓜
所以楚鸽很喜欢乡下的气味,满处的树以及绿菌菌的农物只要是有生命的都会毫不吝啬的绽放出它最原始的颜色
特别是雨后的清晨,下了一夜雨,万物都焕然一新
打开门扑面而来的清爽,让他舒服极了
如果可以,他愿意以后都住在老家,直至老死!
这个念头油然生起
他当既决定:回老家!
楚梅兴许不愿意,她生下来就跟阿姨在城市生活,对于爷爷家她的印象不深,楚铭有时候随口提两嘴,楚梅也不在意
现在想想已经两年没回去了,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想念
他打开手机,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准备回家时突然想起来要约江翔吃饭表示感谢来着
他手指快速划过屏幕,准确无误点开与江翔的聊天
楚鸽:【晚上有空吗?想请你吃个饭】
江翔:【好】
楚鸽:【九点,阳桐路,小二饭店】
江翔:【好】
“好吧,有点人机”楚鸽索性不看了,提书往家奔
楚梅没给楚鸽留门,不过他通常不走正门,就算钥匙摆他眼皮底下他也视而不见,楚梅习惯性给他留了阳台门
阳台上都是他种的花花草草,经常招来蜜蜂飞虫,烦死了
虽然楚梅嘴上说讨厌飞虫但奈何她哥就是一个大飞虫,没办法
她刚吃完饭,约闺蜜去新公园玩了
新太公园刚建好不久,天桥伸至离公园两百左右的湖畔,桥下树长得茂,堆了一大堆沙子小孩们很多
新公园还是很吸引人的,离得近的老人常在那转悠
楚鸽家算是老古董了
阳台有一米半多高,靠墙边上有两块青石头,石头周围探出一丛丛小草,楚鸽全当看不见,一脚踩上石头从校长那借的地中海秃头,另一脚踩大钉子上
他喜欢扒着墙上的大钉子回家,一跳就上去了,嘎嘎方便
“小鸽回来啦,梅梅刚走”刘奶奶拐着拐杖出门刚好撞见趴墙上的楚鸽
“是嘞!奶出去玩去?”楚鸽的姥姥与她关系不错,楚鸽和楚梅跟刘奶奶也亲,在楚鸽的印象中刘奶奶可算是一个慈祥的老人,没见过她生气对楚鸽也很纵容,可疼他俩了
刘奶奶嘿嘿笑道说;“小鸽长这么大了,成大孩喽”
楚鸽笑着说:“是大了,那奶奶我先回去了今天有点忙,晚点聊”他朝刘奶奶手里塞了糖,转身跳进屋了
阳台上摆满了花,开的没开的他都喜欢,楚鸽这个人特别爱花花草草,阳台上的都是他自己种的,每一盆栽种由到发芽到开花都是他一个人悉心照料的,楚梅虽然不怎么管但偶尔还是会浇浇水捉捉虫什么的
楚鸽大手大脚的打开阳台门进房间了他把书随手扔到桌子上转头进厨房拿上红瓢去侧所接满水
夏天的夏堇和绣球得常浇水,其他的浇少点还是得浇
阳台上几乎全是他养的花,楚梅捡的草还没搬到室外呢
楚鸽简单地浇完水后,把碍眼的瓶子扔进蓝雪花丛中,右手抄起扫把一跃而下
地上飘满蓝雪花的花瓣,楚梅早就嘟囔着要剪,楚鸽不让
这花太多了满墙都是,环卫工人一来就说这花,楚梅不耐烦非叫剪了这花,楚鸽只好左求右求发誓自己一定收拾好
于是楚鸽和刘奶奶轮流着扫,有时候他忘了都是刘奶奶帮着扫的
三天扫一次,其实掉的花瓣不多,但环卫工人老是指指点点
楚鸽也无耐
刘奶奶的房子旁种了一棵白杨树,有些年头了
楚鸽把这一片的地扫完确认没有别的花瓣后上刘奶奶门前拿铁铲把这些花扔进垃圾桶,然后把铁铲竖墙面上走了
越临近傍晚人越多,楚鸽三两下跳进人群上车
巧的是还是那位叔叔
阳桐街常有公交车,遇见同一辆的机率不大,楚鸽也很少遇见
没想到他走了狗屎运还真叫他碰见了
司机眼神不好,楚鸽喊了一声他才反应过来
“嘿!小伙子又碰见你啦”司机乐呵呵的
“你分到这啦?”楚鸽听说这条街配了个专门的司机,遇见两次肯定不是巧合
“是哩,你咋知道哩?”司机说话带点地方口音
楚鸽摸仿司机的音调哈哈笑道说:“猜哩!”
司机姓张,全名张俊军,十四岁辍学在家跟人学汽修,后来转班开车
本来分配的是十三大街因为家庭原因转到阳桐街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张司机说
楚鸽揉揉鼻子看一眼窗户外面,说:“约朋去吃饭啊”
“混的可以啊”
“必须的!”
玩笑归玩笑,张俊军好意提醒道:“别玩太晚,这几天小混混多”
楚鸽心想这人还怪好嘞,就怕混子不找我。出于礼貌,楚鸽还是记下了司机的话
“知道了叔”
等他下了车已经八点半了,小二饭店离车站还有四百多米,楚鸽也不磨叽直接开跑
从巷子过是最快的,要不是时间紧他也不愿意进窄小的巷子,他眼一闭心一横强制拐身体进去了
前脚刚踏进后脚他就感觉被盯上了,还没走两步一帮人涌进来,楚鸽看那架势叹气吐槽,“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巷子里的混子扛着铁柱拦住楚鸽
“交钱,放人”带头的混混率先开口
听这语气怕不是刚干这行不久吧,楚鸽看他们几个面生
狭小的巷子挤满人楚鸽快笑出来了,就这一米宽的路他带六个人,这不是虚张声势吗?打架都打不开
楚鸽倒也不怕,冲他们说:“你们老大是谁?”
他身后的混子怒道:“你踏马的瞎了!?我们老大站你面前呢!”
带头的混子明显愣了一下
“知道了,让开”楚鸽满脸不屑地说
“妈的!”他身后的混子骂道
楚鸽想了想1V6他还没试过,刚好练练手就当是饭前运动
“要不要在外面打?不然你们这铁柱都没空挥”楚鸽瞧他们神情可笑,想着出谋划策浅浅当个好人,不过他不是在挑衅,是真的诚心提出建议
混子们开始骚动,楚鸽不想浪费时间说:“不打架就找黄余要钱,你们让开”
“妈的!真当我们不存在!”带头的混子扬起铁柱,楚鸽一把抓住反腿给他一脚
“这真的没空打”楚鸽无奈摆摆手“你们再不走我就打110喽”
不愧是刚当混子的人说要报警连头都不回全跑了
“还真信”楚鸽看他们乱成一团,自己最后走出来
这个地方的民事几乎没人管,混子打劫是常事,不然哪来这么多混混?像他没这样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被谁忽悠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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