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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只有公孙公子?”

门外小二答道:“还有一位道长。”

那道长应该就是他师父了,他没有玄白去,竟然直接把人带过来了,虽然看似以私人的身份前来,但应是为公事。

“知道了。”仓冶稍微停了一下,将屋内豪干云留下的痕迹收拾干净,示意金豆子前去开门。虽然公孙辞必然已经知晓了他们的来意,也必然猜到了豪干云在人族停留不走的原因,此刻只怕已经在暗中监视着他们了。

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公孙辞没有将此事摆在明面上,就是还留着双方的面子,那他也就不必留着豪干云在这里,让公孙辞难做。

公孙辞走进门来,微微行礼,摸了摸金豆子的脑袋,身后跟着一位甚矮的老人,头发略有苍白,两撇小胡子有些滑稽,双手负于后背,四处张望。

“病人呢?”

“这是家师,史元清,玄公子呢?他伤怎么样了?”公孙辞道。

玄白担心玄白的伤,当即引着人走向东边的屋子,道:“在里边。”

史元清不等仓冶动作,自己推开了门,却见东屋当中空空荡荡,哪里还有玄白的影子?

焦急又问:“病人呢?”

仓冶奔过去,只见素麻帐子垂在地上,旁边有几点血迹,窗户大开。

“玄白!”仓冶心中顿生不安,屋内并无打斗的痕迹,他伤的那样重,又是夜晚,能去哪儿呢?

仓冶跑到窗边,微微闭目,淡淡的梅香夹杂着血腥味悠悠远去,回头道:“公孙公子,史道长,烦累跑这一趟,金家之事稍后再议,此刻我有要紧的事,两位请便!”

公孙辞道:“可否要帮忙?”

“不必!”仓冶跳窗而出,顺着气味追踪而去。

今夜天气稍阴,仓冶追着那熟悉的梅香穿过了街道,出了城门,漫过梧桐林,止步于一处乱石场。

此处血腥味最浓,梅香也最浓,他在附近!

“玄白!玄白!”仓冶大声呼喊,却没有听到回答。

忽然一处巨石上方飞出几只夜莺,仓冶快步跑过去,听到巨石后方隐隐有着断断续续的呼吸声,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还似有什么东西划拉石头的声音,十分挠人,仓冶停了脚步,缓步朝那巨石走了过去。

猛然间——

“啊——嗯——”极度压抑痛苦的声音泄了出来,石头呲呲作响。

是玄白!

“啊——啊——”

“啊——”

痛苦的低沉呻吟一声一声传来,仓冶快步奔过去,被乱石绊的几个踉跄,终于到了跟前,只见那里杂草丛生,几块巨石彼此堆砌形成了一个狭小的空间,此时云散月开,月色倾泻而下,将那白衣人照的分明。

玄白摊靠在杂草掩映的乱石当中,微微颤抖,唇齿间压抑着呻吟,修长的手指紧紧抓过一旁的石头,留下道道血痕。

“玄白!”仓冶大声叫道,奔跑过去。

玄白陡然听到有人叫他,一怔,迷糊间感觉有人靠近,猛地朝后一缩,喝道:“不要过来!”

仓冶已然到了他身边,听到喝声,脚下一顿,这才发现他头发已经全白,凌乱地缠绕着,神情痛苦,手背上皮肤褶皱不堪,形成一道道狰狞可怖的沟壑。

怎么会这样?异样之感再次从仓冶心中升起,他伸手要去抱他,玄白却马上转过头,惊恐地向后缩去,急道:“别过来,阿冶,别过来,走……啊——”他声音发颤隐忍,说出的每个字都昭示着他此刻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仓冶抓了他的手腕,烫的惊人,修长的指尖血迹模糊,喉间哽了哽道:“公孙辞带他师父来了,我们回去疗伤。”

“不——没用的……你走……我没事的……很快……很快就好了,啊——”玄白挣脱了胳膊,此次没有忍住,叫了出来,声音凄厉,倚着巨石,神色痛苦。

仓冶心中猛然闪过刺痛:“玄白!”他将他抱扶了起来,胳膊伸到了腿弯,要将他抱起:“我们回去。”

“不……你快走,别在我周边,你看......”玄白推搡开他,声音微弱,缓缓张开手掌,一把焦黑的枝叶伴着鲜血,还有一些碎沙子,这是他方才抓着的东西。

“为什么会这样?”那草叶都成了黑色的碎屑,散到了地上,仓冶见他脸上的皮肤也开始蜷缩,一霎间宛若一个耄耋之人,仓冶不禁触了上去。

玄白转开脸,低头抵着手臂,呢喃道“来不及了,快——走,会伤到你的……”他奋力往开推仓冶。

“我该怎么帮你?”仓冶被推的向后一趔趄,却抓住了他手臂,探到脉息上,脉跳动强悍有力,灵力汹涌澎湃,仿佛下一刻就要爆体而出。

玄白奋力挣脱,靠回巨石:“躲远……躲远一点,一会儿就好……”他周身渐渐显现出金色的灵流——

“快......阿冶,我受不了了,快走开——”

那力量不受控制,正在从玄白周身溢出,这难道就是他说的功法特殊吗?

“快呐......我压制不住了......阿冶——”玄白狠狠推了他一把,仓冶跌坐在地,看着他目光发颤,自己若在他身边,完全可以用灵力护体,可是那样难免与他自身的力量相斥,反而怕伤了他,仓冶紧紧握拳朝后退去。

“再远一些......”玄白低声说道。

仓冶依言而行,退到了五步之外,月色清亮,已快入秋,今天是十五,照的人心烦意乱。乱石当中的人艰难挣扎,偶尔传来一两声沉吟。

良久,那细流般的金色灵流从他周身流出,将周边的杂草烫成了灰烬,紧跟着淡蓝色的灵流也涌出,两股灵流此起彼伏,石头被抓的呲呲作响,最后化作了粉末......仓冶紧紧盯着对面的人,拳心鲜血滴落,不知玄白用了怎样的意志去压制这力量,才不至于将此地荡成平地,他又承受了怎样的痛苦?

又良久,两股灵流都缓缓消失,一切终于平静,仓冶快步走过去,玄白昏睡着,堪堪靠着巨石,浑身发着细细的颤,又恢复了往日沉静的样子,只是面色憔悴无比,嘴角湮着血色,额头都是豆大的汗珠,墨发从双耳垂下,沾绕在脸侧,那抹白发仍旧在,让本就憔悴的他更添了几分破碎,同风雨过后的落花一般……腹部那一块褐色,范围貌似更大了。

仓冶揽着他,发现他几乎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湿透,透着十足的寒意,方才还滚烫的身子此刻如寒冰一般,仓冶快速脱了外袍给他穿上,将人抱起。

......

“他这内伤有些棘手,我也不是很清楚,这表证,说是寒,却一直在冒汗,这不是要冻死自己么?”史元清说道,方才仓冶走后,他们一直在这里等着。

如今还没有入秋,但屋内却添了两盆碳火,烧的旺盛,史元清擦了擦汗,叹了口气,打算用最后一个法子,他双手结印,金色的符文缓缓飘入玄白眉心,玄白周身的笼罩的寒意一霎被驱散,仓冶心中一喜,却听见玄白咳了一声,猛地啐出一口血。

“你!”仓冶扶着玄白,怒目看去史元清。

史元清立马收手,盯着玄白,呆在了原地,愣愣地道:“他......他没有灵根。”

“什么?”仓冶与公孙辞同时惊道。

史元清重新结印,双指抵在了玄白眉心,一霎,退了开来,道:“原本该是灵根的地方空空如也,旁边支出了一个灵根虚相,但因为无根,分支也只能是虚相,承载着水系的术法,但此刻也是休眠的,他根本没有灵根,如何能承载的起你说的那种力量?”他说这话的时候是望着公孙辞的,

竟是来探底的。

但仓冶此刻无暇顾及其它,原来不是反噬,而是根本承载不了那强悍的灵力,怪不得之前每次见他使用那金光灵流,总是身形不稳。方才那灵力不受压制,已经破体而出了,应当是之前逍遥苑大战的时候调动这灵力所致,仓冶道:“除了灵根,这力量能不能可能承载到别的地方?或者卸去?”像他们兽族一样,将力量承载到神魂之上。

史元清知晓他的意思,摇头道:“人族的神魂是不行的。而卸去......老道学艺不精,并不曾听过这样的法子。”他顿了顿又说:“想来他此刻的症状,正是这力量陡然散去引起,他无法承受这力量,也很难压制,所以隔一段时间这力量就会爆体而出,随即他也会短暂地失去灵力。”

仓冶轻轻擦着玄白嘴角的血迹,心落到了谷底,原来他说的功法特殊便是如此,只是时间间隔竟然如此之短,不足一月,便被他撞到三次,那潮湿的竹屋和前几天的湿透的信封......

他灵力恢复不会那么快,且先恢复的也是水系术法,仓也见过。那他后来为染了天眼莲的人护法,用得难道也是血煞之术?血煞之术不仅能杀人还能用作他途?风潇的血煞术却是招招毙命,但玄白说他与风潇没有干系,他信他。

史元清看着玄白,目光涣散,不知在想些什么,喃喃道:“得道又如何?终究还是**凡胎,没有灵根束缚,四肢百骸每时每刻都处在灵力的烤炙当中,你竟受得住。”

每时每刻都在忍受灵力炙烤?仓冶脑中忽然闪过玄白病恹恹的样子,问:“再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公孙辞也道:“是啊,师傅,咱们正阳门立宗几百年,那些古籍当中会不会有法子?”

史元清看了床上的玄白一眼,无奈摇头,道:“先补补吧。”

史元清从袖中掏出一瓶药,放到桌上,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又道:“玄金印还是别让他再使了,这功法还是停了为好……”

这术法是正阳门的立宗之基,入门极易,人人修得,但又深奥难悟,登顶极难,甚至可以说此术无涯。公孙辞没有认错,那就是正阳门的功法,但师傅却似不识得此人,他也不好问,只好跟着师傅离开。

仓冶将玄白放平躺下,擦洗他的脸和手,磨破的指尖方才史元清已经治愈,只剩下腰腹的伤,不知愈合的怎样了。

仓冶手终于还是伸向了他的腰封,顿了顿,下定决心,缓缓解开,扶起他脱了外衣外袍,又解开了亵衣。

腹部的伤口还未结痂,但已不再出血,仓冶解开衣服准备包扎,刚掀开一脚,一枚形似琵琶的玉佩映入眼帘,那正是自己从小佩戴的玉佩,不久前他问自己要贴身之物时他给的,他竟然贴身存放。

仓冶将玉佩放到一旁,将整个衣襟掀开,忽然目光一颤,手中的毛巾掉落在地,薄薄的亵衣下的光景深深震惊了仓冶。

玄白肤色白腻,整个胸膛,肩头以下,大大小小的伤疤,遍布周身,最醒目的是许多道褐色的蜈蚣一样的伤疤蜿蜿蜒蜒爬在胸口、手臂,腰部。

仓冶手指发颤,将下身的衣物也一点点褪去,只见狰狞的伤疤遍布大腿根、小腿......贯穿全身,乍一看上去,仿佛布娃娃一样,是一块一块补丁拼凑起来的,娃娃的心口,有一枚火焰般赤红色的花纹......

仓冶认得,那是天眼莲留下的伤疤,剥开,一粒一粒挑出,再缝好,从伤疤的蜿蜒程度来看,下刀的人技术极差。

原来他之前受伤时抗拒脱衣包扎,只是不想将伤口曝于人前,像今日一般,受伤了就一个人躲在躲在角落里,独自舔舐.....

他似乎习惯了一个人扛,习惯了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疗伤......

想到他方才在乱石中挣扎的模样,仓冶一刹心口赌的慌,难以呼吸,那种异样的感觉再次袭来,难受得紧,仓冶转身双手撑在桌上,紧紧攥着桌布,他差点想将面前的桌子掀翻出去。

仓冶喉结滚动,闭了闭双眼,压下情绪。

良久,转身捡起毛巾,在盆中浸过,帮他擦洗完身体,穿好亵衣,把那枚玉佩放回原来的位置,盖好被子。

忙完已经是后半夜,可仓冶并无睡意,对着窗外的月亮发了好一会呆,化作狼,蹲守在了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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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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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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