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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直面、和方衍舒的讨论

江映蘅早已习惯了寅时起床的作息,她稍稍洗漱后便提着长剑上山。

凌晨的长川山仍是一片黑暗,江映蘅借着从别院墙上摘下的灯笼照亮前路,这才稳稳地登上山顶。山顶的空地中依稀可见凌乱的脚印,她抿着嘴走过一片狼藉的地面,轻声推开紧闭的门扉。

厅中灯火通明,原先错落有致的纱帘有几片破落不堪,江秋眠闭眼抱胸,端坐在茶桌的一边;月静昀将将放下手上的茶碗,唇边含笑,转头看向推门而入的江映蘅。

“几日不见,江师叔倒是进步飞快,我观这灵力,当是将要踏入筑基期了?”月静昀缓声说道,清雅的声音在唇齿中缱绻着,带笑的眉梢折成弯月。她手指轻叩茶桌,将一副茶碗放置身边,邀着江映蘅坐下。

“月姐姐唤我映蘅便可,”江映蘅将灯笼置于门扉处,款款而行,跪坐在茶桌边,长剑随着行动一并摆放身边。她右手扶着茶碗小抿一口,在月静昀含笑的眼神里眼神发慌躲闪着,“月姐姐说我将要踏入筑基期?可我仍旧觉得现下不过入门,对灵力流转也没有那么熟稔,甚至时常会有灵力枯竭的时刻。”

“因着练气期和筑基期并无太多差别。练气期,不过是将一身灵力磨练圆融,能流畅着运行周天不曾断绝便算是达到圆满;而筑基期,则是将灵力用于淬炼肉身,将每一寸筋肉都变得逐渐完美,凡俗中的脱胎换骨说的便是这一境界。至于灵力枯竭——灵力用多了自然会出现这般情况,便是出窍期大能也在所难免,也不必如此担心。”

江秋眠睁眼,平淡的眼神轻瞥江映蘅,说完后右手拿起身边的茶碗小饮一口,稍稍润嗓后便又重新讲道:“等踏入筑基期,便要按照宗门传统,每一季度下山历练,除却打磨剑道的需求,也是为了后续的心境考验做准备。”

”这……我实在无法理解,这修道之人不应做好挥别红尘的准备,为何宗门还要规定定期下山历练?“江映蘅歪歪头,她小声询问道。

“这便是一大误解,修道并非将凡俗抛掷脑后,而当在凡尘种种中铸就自身的道途,若无这入世的历练,哪来得出世的修行。”江秋眠否定了江映蘅的想法,这便是许多修者的错误之处,总认为逃避红尘便可不受凡俗情愫的干扰,直到心魔降身之时方才知道一位斩情断念的危害。

“此外,这也算是提前筛选人才了,”月静昀将桌上的茶碗添满,她端起茶碗,杯沿遮住嘴角叹息般的微笑,“唯有经过九华洞天寂寥的苦修,才会有弟子幡然醒悟自己并非能忍耐孤寂之人,多次下山历练点醒之后,大多选择借着玄妙观的身份回归时速。也是好事,总比一路修行至元婴,却因为一场红尘历练身死道消好。”

江映蘅默默点头,她实在不知这其中竟有这般门道,也是今日听着江秋眠和月静昀的解释才能想通。见着厅内逐渐陷入沉默,三人默默饮茶,江映蘅便想着暖场,只是刚出口,她便惊觉自己似乎找错了话题。

“师父,不知今日是有何要事?未至卯时,月姐姐便在长川山上了。”

“不过是昨晚有灵栖峰弟子闯进山顶,对着空地撒着酒疯罢了。我自是联系了近日灵栖峰的主事人,商讨如何处理这些弟子。”

听来杨明淮和文观执被师父逮住了,只是听师父这冷淡的语气,她也不知处罚是否严重。江映蘅对着月静昀似笑非笑的眼神,壮着胆子开口问道:“那不知,师父是如何处罚这些弟子?”

“静昀言下之意是一周的紧闭,但恰好长川山上也有些许杂务,我便自作主张,安排了他们与你对练。正好从明日开始,统共一旬。”江秋眠端着茶碗一饮而尽,朝着月静昀点头作别,“映蘅你随我去,我再指点你一二的剑招。”

江映蘅便也随着江秋眠站起,低声道别后拾起身边长剑,与江秋眠一前一后在前方空地上停步。她对上静立的讲求满,闭上眼深呼吸着做好准备,按着自己的理解开始将恒我剑意从头到尾挥出,多日联系中,这剑招早已成了下意识的反应,竟是无比得流畅美观。

“可以了。虽说动作熟练,但少了自我理解,看似板正却无风骨。也不必全按着我所教授的剑招僵硬练习,你需自行理解个中深意,而后融会贯通成自己的剑意,日后联系便这般训练。但也不必焦急,多得是蹉跎十几年未有成果之人,单单筑基期便延了百年寿命,你有的是时间。”

江秋眠将她的全套剑招一一分析后,便指出江映蘅最大的弱点,但见着她稍稍泛红的眼角,他也不好再多说重话,便是怕她下山之后又像多日前引气入体之时,熬鹰一般硬生生地将时间全耗费在练剑之上。

“你且下山自行忙碌,不必焦虑着修行如何,还是张弛有度,万不可因一时贪图进步而坏了根基。”

“是。”江映蘅低低应着,便在江秋眠暗藏着关怀的眼神中下山。仗着灵力入体后身体素质的增强,她也就跳跃着在山间石阶上穿梭,快步走至别院。

远方飞来信鸟。

江映蘅伸出手指,让白鸟在手上停驻后变为信封,小心地避让开信封的脆弱之处,用着身边长剑的剑锋割出封口,取出当中的一张信纸。

多日之后,方衍舒寄来一封短短的信件,信纸上寥寥几句说明了他所研究的成果:在他探寻之中,这简化确实可行,只是仍需摸索出最适合的归纳方式。信末,方衍舒还特意附上一句邀请,若江映蘅有兴趣探讨这类的想法,可在下午未时到达谷渊山,届时他自会在渡口等候。

江映蘅紧紧攥着短小的信封,她沉思着走进内院的厢房中,将信件放进保存的木匣。说她不在意,那便是弥天大谎,江映蘅对着院内的一角天穹沉思,最后还是走至长桌,扯着一张白纸认真回复方衍舒。

冥想片刻,再去谷渊山赴约。

江映蘅从漫长的冥想中回神,见着天色也差不多,她便再次放开小舟,拎起裙摆、侧坐在船沿,一路摆弄着不度河的流水去往谷渊山。未至渡口,便可见到一袭黑袍卓然静立的方衍舒,他手上还摆动着一把光辉流转的墨笔,眺望远方。

江映蘅控制水流,引导着小舟靠在岸边,轻巧地跃下小舟,只是稍微束在脑后的黑发荡成一条美丽的弧线。她快步走至方衍舒身侧,微笑着颔首问候,“便麻烦方讲师了。”

“不必客气,直接称我道号便可。”方衍舒随手在结界上勾勒符文,将进出谷渊山的临时权限附在一块白色玉珠之上,转手递给江映蘅。

“若是如此,便是直接唤我映蘅即可。只是不知,为何衍舒兄要如此看重我一个初学符箓之人?”江映蘅稍稍落后一步,跟在方衍舒身后,随着石径朝着偏僻区域的楼阁所去,她也就开口询问道。

“符箓的知识也不过几册,愿意付出时间,匆匆几年便可融会贯通。可愿意偏离常道者却寥寥无几,而有同样想法之人更是少之又少。”方衍舒只是平淡如常地说道,他左手伸出比着手势,邀请江映蘅在前方的一处临水亭台坐下。

“……没想到在衍舒兄眼中,我竟是这般人物。”江映蘅听着方衍舒所说,轻嘶一声,她绕着亭台上的石桌,在方衍舒的对面坐下。

“也不必妄自菲薄了,”方衍舒摇摇头,他手中的墨笔放于石桌之上,从袖中掏出几卷卷轴,右手轻挥在桌上展开,“这便是我近来完善的结果,虽说符咒的效果不逊色于传统,但若是做成持久性的符箓玉盘,要消耗的材料便是要大大增加。此外,如若对敌,这般繁琐的符文怕是会减少现画符箓的机动性。”

江映蘅从桌上拖过一卷卷轴,倾身细细观察着符文的落笔,便是在方衍舒简化之后,仍旧能看清每一处用到文字的结构。她稍稍转变思路,按着往日书法的思维来思考如何对这一串文字进行归纳。

“此处,连笔应当是修饰的作用,或许可以简化一二,”江映蘅的手指在卷轴的纸面上划过,“这几笔虽说各自独立,但若是变换字形,便可成为用一道墨线贯穿全字……”

江映蘅直起身来,试图与方衍舒对话,却不想后脑撞击到一处柔软硬实的墙壁,顿时僵在原地,不上不下地俯身抱脑,不愿去看身后是何物。

“你可还好?”方衍舒连忙让出位置,连声道歉,“方才我一时入迷,未曾注意距离。小师叔祖可需要瘀伤膏,或是我去灵枢山换些止疼草药?”

“不必不必。”江映蘅摇摇头,她也没撞到什么,更别说后脑受伤。只是——江映蘅借着脸侧的乱发掩饰着红晕,便是上山修道有些时日,她也是头一次与外人如此接近。

“没事便可。”方衍舒长舒一口气,原先隐隐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他便拿起墨笔,换了话题,“你便先离开原位,这符箓的威力较大,若是波及到便不好了。”

江映蘅便识趣地走至一边,看着方衍舒提笔隔空书写,黑色的墨线凝成一串符文,借着便是急剧汇集的灵气在身前盘旋,经由变化后化为一阵落下的冰刀。

“如何?”江映蘅见着方衍舒皱眉摇头,她也就随着忧虑抿嘴,担心自己提处的建议辜负了方衍舒的信任。

“成功一半,虽然还是不如原先的符箓精简,但是也算是有所进步,这样的思路无错。”方衍舒收回墨笔,他肯定着点头,看向江映蘅的眼神中不乏欣喜。

“所以——”

“便按着这个思路继续简化,只是日后或许要占用小师叔祖的闲暇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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