阗栝心想别说跳不跳了,我现在能上岸都是一场莫名其妙的意外。
阗栝笑的只露出上牙,下牙恨不得啃他们三脖子上,社交社交,怎么这么多话,一帮十万个为什么吗问问问的。
暖白的脸上印着俩个小酒窝,笑的命很苦的感觉。
“当然不了,咋们晚上吃什么?”
谢瑾恒说:“我们去吃Omokase吧”。
他们宿舍关系一般,并没有出去吃过几顿饭,大家都有各自的朋友,或是没朋友,阗栝以现在的经济能力去吃Omokase日料可以吃完让本就地狱般的经济水平达到爆发经济大危机。
“真的吗,我去吃了还去必须要去后厨参与制作菜品,但我又不会做,只能让老板砍成臊子了,你们爱吃臊子面吗。”
阗栝所住的幺幺零宿舍,黎佑是时常会被爆很多币子的中产阶级Alpha男模,白鹤鸣霖家里是开超大制药公司的钻石王老五Alpha,谢瑾恒家里是从政的,平时比较低调,但是资产阶级频道的低调,只有阗栝是贫穷的Beta,开学宿舍摇号没摇好。
一片快枯了的绿叶落进了金银堆,更自卑了。但阗栝不会自卑,要一只起码能活几千年的章鱼精自卑什么呢。
阗栝说完话后宿舍并没有陷入沉默,谢瑾恒毫不犹豫的说他请客,哪用重获新生的阗栝花钱。
后来大家都在收拾收拾准备出门干饭。
阗栝喊了声他去上厕所了,以防有人去浴室看他大变活鱼。
进了浴室,虽然窗户开了但还有一些水汽,对海洋生物来说有些适宜,阗栝把洗脸池子仔细洗擦干净然后放上水。
下一秒地上只剩下突然掉落的衣服,水池里多了一只五六岁小孩手那么大的粉嫩小飞象章鱼。
按道理这种生命短暂的深海章鱼不该成精,但阗栝的父亲少时不知获得了什么大机缘,有修炼天赋又发愤图强,母亲也是族里强大的吸血鬼,导致阗栝一出生就继承了一千年的修为。
千年小章,但修为被封印版,因为父母怕造就爆炸鱼头,孩子太小实在不推荐有太凶猛的武器。
但不影响现在的阗栝好久没泡水,终于幸福的喝水吐泡泡。
圆润如凝胶般的粉嫩头颅,泛着珍珠母般的幽光,皮肤下隐约流动着磷光色的血管,像被月光穿透的深海雾霭。
一双巨大的、将近占满半张脸的宝蓝色眼瞳,瞳孔竖裂如猫,倒映出扭曲的碎光。
半透明的扇状耳鳍优雅舒展,边缘缀着荧光蓝的纤毛,随水流波动时像在吟唱次声波的歌谣。
鳍膜上布满细密的、血管般的纹路,仿佛某种古老符文的投影。
八条柔若无骨的触手,一面滑嫩Q弹软糯,一面覆盖着天鹅绒般的吸盘。
触腕末端分叉出细丝,如同深海植物的菌丝,会无意识地拼写出非欧几里得几何的轨迹。
吐小泡泡的口器缓缓旋开,露出环状排列的晶牙,深处嫩红的皮肉时隐时现,嘴巴小小的感觉很好塞。
游动时周身散落荧光的黏液,在黑暗中凝结成短暂存活的微型幻影,形似缩小版的自己。一只在无人在意的角落潇洒游动的小章鱼,游完还要留下小小的脚印。
阗栝没游多久就变回人了,可不能让舍友觉得他上厕所有困难,屁股里长了小葡萄。
阗栝出去换掉早就湿了又干的衣服,其他三人也收拾好了,一行人出发去干饭。
打的车来了,谢瑾恒酷驰一下坐进飞车的前座开始对光脑尾号。
白鹤鸣霖从另一头上车,黎佑原地站着等阗栝坐中间,科技并没有把车后座改良成保姆车般的宽敞,但也比古时候宽敞多了,但坐车不想坐中间仿佛是一种DNA里就鬼鬼祟祟跟随人的病毒。
阗栝大度的上车滑到白鹤鸣霖的旁边,黎佑一键跟随上车。
他们都上车,出租车启动发现这车并不简单,虽然是高端的无人驾驶车,但方向盘前坐了一个芭比bjd娃娃,然后用铁窗焊起来了,主打一个给看不给摸不给偷,车里还养了小鱼小虾,甚至还有乌龟一家三口,摆放在不占顾客位置的各处。
腚下的坐垫铺着灰色的毛绒毯子,座椅套上坠满白色的小碎花,车顶是星光顶的。
眯眼一看是什么星光顶,原来是小小的芭比贴纸,都抹着一层银光,原来打到了一辆痛车。
车上Ai音响又突然在一段轻柔的音乐后开始说话。
“亲爱的乘客们,同意畅听我播放的曲目即可半价坐车,坐最美的车,听最炫的音乐”。
阗栝的其他三位高贵冷艳风舍友正要拒绝,被阗栝狠狠的拒绝了。
“我家里穷,坐出租从来没有听过Ai推荐的音乐,因为我家车没钱装Ai,保持沉默,助力贫穷舍友听人生的第一首Ai特推曲目”。
……
车内三名善良的男嘉宾都保持沉默,因为真有点没招了。
阗栝满意的目光掠过这辆对他言听计从的出租车。
“给朕放曲吧”。
“看得出她是公主
她不需要冠冕
看得出她是公主
她会改变世界”。
也许有时候人并不需要保持时刻的善良。
车里飘摇着阗栝此时不想听到的来自舍友的笑声。
黎佑边乐边说:“别朕了,公主,皇位还没传给你呢”。
白鹤鸣霖已经叫着要斩篡位的公主头颅了,谢瑾恒在宣扬反封建反迷信。
阗栝看着乱成一锅粥的场面,听着粥调料般的bgm,事已至此,先打翻粥。
阗栝直接按下车窗,车速此时在等晚高峰天际红绿灯,车辆走走停停,车速也不快。
下一步把头伸出车窗外开始呐喊。
“有没有人管管啊,微信别人不回自己消息的窗口就像寡妇在丈夫墓碑前说个不停。每天去上班都说这个钱自己要挣定了,结果上一个月的班辞职骂了两个月我和你们这群有钱人拼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我强求,我乱求我硬求我他妈求天求地”。
音响也悄悄停了,舍友们也默默闭嘴了,看起来像把阗栝都逼疯了,上午刚让从海里救上来,看来也许需要的是婴儿般的温柔照顾。
白鹤鸣霖在考虑是不是海里有脏东西上身了,活过来的真的是阗栝不是什么精神病鬼怪吗,看来要找个时间给他做法驱邪了。
阗栝满意了,乱哄哄的成什么体统,遇事不决就该发疯,在精神上震慑敌人。
难熬的路程终于结束了
“就是这里了,'日御景龙'。
阗栝抬头看向那扇看似普通却价值连城的黑檀木门,门上没有任何标识,只有一轮用月光贝母镶嵌的弯月在暮色中泛着珍珠光泽。
呦还是古建筑旧中式风,真正的旧人阗栝迫不及待要开饭,并没有产生任何思乡之情,因为他并不会作诗一首,也没有被贬。
走入大门,穿过庭院,第二道门前站着一位白发老者,手持古老的茶筅。“请净手。“他递上盛着玉露茶的金箔茶碗。茶碗底部印着非遗葵纹——尽显谢瑾恒请客的低调奢华本色。
几人站着莫名其妙的饭前洗完手,又穿过一道门。
最后一道门由两位身着羽织袴的侍者拉开,扑面而来的是桧木与顶级海盐交融的幽香。主餐厅呈八角形,中央是U型黄金樟吧台,八个座位分别对应八卦方位。
天花板是用整块水晶雕琢而成的樱花树造型,枝干间镶嵌着真正的钻石作为花蕊,在精心设计的灯光下璀璨生辉。
看来星际人还是会享受生活,并不像阗栝高中看的小说里一样只啃营养液,几道自然的美食就使原住民犹如见到奇迹降临。
“欢迎光临日御景龙。“
声音从料理区传来。神代宗一郎主厨站在那里,一身纯白割烹着物,领口绣着暗银色的家纹。他约莫五十岁上下,鬓角微霜,面容如刀削般,感觉有些中年厌食,不然刀削什么刀削。
几人随意落座,等开席。
其实并没有很随意,白鹤鸣霖坐在阗栝的右侧,守着疑似中邪的可怜舍友,谢瑾恒坐在阗栝左侧,打算如果阗栝再胡言乱语就狠狠捂住他的嘴,保存自己在常来光顾的店里永恒的颜面。
侍为每人呈上一只江户切子水晶盏,里面盛着淡金色清酒。“这是大恒星年埋藏于奈良正仓院的古酒,去年仅出土三坛。
管他是哪个院出土的,但上世纪黄黄的酒闻着还蛮香的,闻着味儿就感觉就很好喝。
阗栝拿起杯子一饮而尽,感觉这酒还有些甜甜的,挺好喝,快乐的咂咂嘴,因为看起来不会有第二杯就舔舔牙齿,舔舔嘴唇寻找余味,小气的人类,院子很小吗就一人给一杯。
阗栝继续牙齿磨磨下嘴唇,企图让唇瓣渗出酒液,以为多少有些功效,伸出殷红的舌头快速舔过,然而什么都没有。
谢瑾恒手指停留在衬衫第三颗纽扣上解开,杯盏中的水面上印出他骤然急促的呼吸声,好高明的勾引手段,又不是Omega,舌头伸出来不知道还想舔些什么。
阗栝注意到谢瑾恒发癫般的奇怪目光,疑惑的扭头过去。
“你要请我多喝一点点吗,就给一杯,你以为你自己喂小猫吗,猫都不喝这么一点”。
谢瑾恒给可恶的阗栝点了好几瓶酒。
阗栝满意的头扭正,等他的美味小酒,虽然一杯就喝的脖子以上都变色了。
白皙泛着绯红的皮肤迷了其他三人的眼,纤长睫毛随着眼睛眨动来回掠过的阴影,像一尾鱼游过某些人们燥热的视线。
“请允许我介绍今晚的第一道菜。“神代主厨从冰柜中取出一只贝母托盘,上面盛着五颗晶莹剔透的球体。“海之珍宝——今早北海星航舰星运而来的紫海胆配白鲟鱼子酱,佐以金箔与食用钻石。“
无人说话,都默默的吃着,白鹤鸣霖还在善意的给阗栝杯盏里倒酒,阗栝在悲风伤秋。
如果自己没有修炼成精,嚼嚼嚼,还挺好吃,冰凉圆润,嗯鲜甜口,是不是也让抛开肚子吃鱼籽了。嚼嚼嚼,口感很绵密嘛,嗯还有柠檬味,你们这群该死的人类,给我老乡□□里面掺什么了怎么这么香,老乡你的配料怎么脆脆的,呜老乡在这里,那你的妻儿呢,谁来照顾它们,嚼嚼嚼。
来不及悼念滑而不腻的老乡了,下面登场的是老乡鱼民代表大会常任理事民,由它们来仔细理理四人的胃。
接下来的八道菜如同走马灯般呈现:用液氮瞬间冷冻的牡丹虾刺身、在客人面前现开的黄金鲍、以金线穿起的松茸串...每道菜都配以相应的古董器皿与绝版佳酿。当第九道——用24K金叶包裹的和牛寿司上桌时,阗栝确认他有些略饱了,喝也喝足了。
两边坐着的舍友突如其来的乐于助人品德,使阗栝的酒盏里也应接不暇,黎佑看着漠不关心,但总偶尔问他够不够喝,不够再点多些。
阗栝可谓是酒略足饭略饱,该去洗手间散步一下回来让主厨上两碗米饭了。
喝的全身肌肤粉里透红,又散发淡淡的阳光烘焙后的温暖味道,如同晒透的琥珀香,浪沫在烈日下爆裂的瞬间,盐粒结晶裹着干燥的暖,仿佛沙滩上被烘烤的鲸骨,海气褪尽后只余慵懒的阳光赐予的温暖味道。
阗栝懂,这是他微微缺水的味道。
“各位我要去趟洗手间,大厨,给我乘两碗米饭,上头浇点红烧肉鱼香茄子干煸豆角,再上点脆皮五花肉,烤鱿鱼”。
大厨说他只能烤鱿鱼,阗栝忘记了他今天来吃的是高端美味的老乡,并没有自己爱吃的其他美食,失望的揉揉并没有鼓起一点的肚子。
黎佑嘲讽阗栝真能吃并打开外卖软件给阗栝点外卖送回学校,阗栝怀着感恩之心边唱“感恩的心,感谢有你,让我……”边走过去给黎佑一个三秒钟的感谢的拥抱。
阗栝拥过来时,黎佑闻到阗栝身上好闻的气味,由于阗栝站着,黎佑坐着的错位,黎佑头突然埋在了阗栝胸腔前面,又有些人体皮肉的温软,对于小楚男来说,比吻上来更让人眩晕。
拥抱转瞬即逝,阗栝起身身轻如燕的走了。
白鹤鸣霖担心厕所有脏东西,让阗栝体内灵魂玩3批小游戏,过了一小会也说要去卫生间。
谢瑾恒推荐他俩一会儿可以小姐妹手牵手的编花篮你拍一我拍一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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