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宋墨年都独立自主惯了。
没想到有遭一日，竟还有人帮他剥虾壳，
这待遇……
他满脸欣慰，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应澄。
收工准备干饭的应澄：“……”
他简直要气炸！
不是，他凭什么？
应绵是他妹妹！他都没享受过这待遇！
他打开饭盒，剧组今天也有虾。
他很郁闷地嘟噜：“怎么就没人给我剥虾壳！”
助理有些诧异：“哥，这是咸蛋黄椒盐大虾，虾壳剥了就尝不到咸蛋黄的口感了。”
应澄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
他没太在意助理的话，拍照发了调朋友圈，希望妹妹能看到。
【什么时候能体验一下有人帮忙剥虾壳的快乐！】
助理漫不经心地晃着柠檬水刷朋友圈，看到应澄发的这一条，又迈进门，无奈道：“哥，你是不爱吃咸蛋黄吗？要不我帮你把虾壳都剥了？”
应澄瞥他一眼，他想要的是剥虾壳吗？他要的是来自于妹妹的孝顺，他心里不舒坦，又不想和旁人费舌解释，郁结地挥了挥手闷声说：“不用了，你歇着吧。”
“……”
助理心里直犯嘀咕，应澄他这是啥意思？让他歇着是真的让他去休息，还是在反讽他做事不周道，对他不满意？
他想的有点多，奈何苦逼i人一个，有委屈习惯自己咽，也没勇气去问清楚。
他站在原地，嘴唇张合蠕动了几次，还是没开口。
应澄扒拉了两口饭，见人还杵着，诧异地说：“怎么了？还有事？”
助理摇头。
应澄撇过头说：“没事那你就休息去吧。”
助理这才觉得应澄是真的想让他去休息，而不是反讽。
他走出房间，反身关门时看到应澄夹了块大虾，没剥虾壳吃得很是惬意。
他感叹谢导的剧组果真如传闻般磨人啊，看把演员逼得……
哎。
他摇了摇头，关上了门。
第二天，应绵起了个大早。
阿姨来得很早，提前就备好了早餐。
昨天看应绵复习，闲聊时听说她今天有考试，特别为她准备了一个油条两个煎蛋，整整齐齐地摆在碟子里。
她把碟子摆到应绵身前说：“吃了这个100，保佑你考试也能考100分。”
阿姨看应绵似乎没底气的样子，给她打气说：“要有信心啊！我儿子打小就成绩不行，每次考试前就说我这次肯定考不好，结果他初中毕业就出来打工了。我小孙子就不一样了，我每次考试前都给做油条和煎蛋，他都说我这次一定能考100，结果他真就次次都考一百。”
“所以啊……”阿姨总结说：“你吃了这油条和煎蛋，你肯定也能考到100分。”
“谢谢阿姨。”
应绵冲阿姨笑了笑，掐了截油条沾着豆浆吃了口。
等她吃完了一个煎蛋，已经吃不下了。
宋墨年看她坐那墨迹半天就是不动筷子，又不起身走。
“吃饱了？”他问。
“嗯。”应绵点头。
看她还坐着没走，宋墨年心中一暖，温声说：“不用陪我吃饭，你先准备一下，一会我们就走。”
应绵指了指面前的餐碟：“还剩一块煎蛋。”
“哦。”宋墨年有些尴尬，他喝了口豆浆，沉声说：“搁那，阿姨会收拾的。”
应绵有些犯难。
宋墨年一筷子夹过那块剩余的煎蛋搁到自己的碗里。
应绵这才起身回房间拿书包。
宋墨年拎起她的书包，很重很沉。
“今天是摸底测验，不用带书。”宋墨年提醒她。
“中场休息的时候，我可以复习用。”
应绵从不放弃任何一丝可以抱佛脚的机会，尽管不一定有用，但万一呢？
反正又没什么损失，
不如就努力试一下。
到了地库，宋墨年上车将她的书包搁到后排座椅。
应绵伸手去够。
“路上我正好看看。”
宋墨年：“车上别看书，伤眼睛。”
应绵：“……”
宋墨年安慰她说：“你不是吃了阿姨准备的幸运早餐吗，他孙子每次都考100分，看上去还挺灵验的，你别紧张。”
听她这么说，应绵更紧张了。
“考100可不行。”应绵定定说道：“满分150分，考100我就凉凉了……”
宋墨年：“……”
到了集团总部。
应绵跟在宋墨年身后。
不停的有人和宋墨年打招呼。
宋墨年单肩背着个粉紫色的学生书包，着实有些反常。引来了不少注目，但又不敢当面讨论蛐蛐，于是对应绵则是愈加好奇。
看着不断投射过来的探究目光，应绵脚步慢了几步没跟上。
快到电梯前，宋墨年顿住回身等她。
“跟上。”
应绵小跑着到了他身侧。
到了宋墨年办公室，看到老熟人汪明昊，应绵心情这才放松下来。
“小汪哥哥早上好啊。”
应绵朝汪明昊挥了挥手，“见到你可真高兴。”
汪明昊手里拿着个文件夹，看到她走来，笑了笑，开玩笑说：“我猜你下一秒就会后悔说这句话。”
“？”
汪明昊展开文件夹，里面夹着的正是一会她摸底测验要写的试卷。
应绵：“……”
宋墨年领着她进了套间的自习室。
多媒体和黑板等教具都很齐全。
高考倒计时也有。
甚至还拉条横幅挂着。
“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宋墨年盯着那条横幅，淡淡道：“把横幅换了吧。”
汪明昊：“……”
当时说要模拟学校学习气氛，布置一下自习室。
他特意跑了一趟学校附近的广告店，刚好店里正在给学校做横幅，他也跟着来了一套。
这标语有什么问题吗？
他念高中那会，学校每次誓师大会，教导主任都会这么激励他们。
“不吉利，晦气。别把气氛搞那么压抑。换一条。”
“好的。”
汪明昊踮脚扯下了横幅。
应绵倒是无所谓，奈何汪明昊反应力太快，她没来得及阻止就扯完了。
应绵拉开椅子坐下来。
从包里掏出笔袋，草稿纸。
她问宋墨年：“墨年哥哥，老师什么时候到？”
宋墨年：“老师今天不来，不需要监考，定闹钟你直接答卷。”
他扫了一眼宽大空旷的房间，补充道：“小汪在这陪你考，有什么事你找他。”
汪明昊连忙点头。
宋墨年转身回了办公室。
汪明昊将几份试卷摊开摆在桌上。
他问应绵：“休息一会，还是现在就开始？”
“现在吧。”
按照一中月考的考试安排，上午是语文卷。
汪明昊转好了计时器摆在应绵正前方，他站在应绵身后看着应绵答题。
感受到身后注视的目光，再加上汪明昊时不时地点头或摇头，应绵觉得压力山大。
万般不自在，她转头对汪明昊说：“小汪哥哥，要不你先去忙吧，让我自己写就行。”
她手机、手环、书包都搁在另一边的书柜，侧边还安了一台监控设备。简直比考场更纪律严明。
看出她的不自在，汪明昊说道：“那好吧。你先写，我一会再过来，有事你随时叫我。”
汪明昊出了自习室，回到了自己工位。
他开始上网down各种誓师口号。
总裁办的几个女同事悄无声息地凑了过来。
赵雨琪怼了怼他的胳膊：“小汪，宋总带来的那姑娘是谁啊？”
汪明昊：“我也不太清楚啊。”
“你不清楚？”赵雨琪直接从身后给了他一个锁喉。
“你忘了是谁带你入行的了？”
汪明昊感觉这话说得他好像进了一个不正经职业。
张楠楠在一边附和：“对！你忘了吗？”
赵雨琪：“你忘了是谁分享给你一个小本本的宋总的喜好的？”
张楠楠：“一般人我们都不告诉他。”
赵雨琪：“翅膀硬了，对师傅也瞒着了？”
张楠楠捧着保温杯，站在一边咂舌：“忘恩负义，欺师灭祖啊。”
汪明昊连忙讨饶：“姐，我错了。我说！”
赵雨琪松开桎梏的手，拉了张凳子坐下脚一蹬椅子后滑转了圈，她拍了拍扶手：“快说。”
汪明昊小声说：“应该算是宋总的妹妹！”
赵雨琪：“宋总不是只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吗？凌老师不是只生了咱们宋总一个吗？”
汪明昊：“不是亲生的。”
“私生女啊？！”身后传来一声惊呼。
三人齐齐回头。
只见周颜捧着杯咖啡一脸的雀跃。
汪明昊：“周颜姐你不是请假了吗？”
周颜加入八卦小分队，理直气壮的说道：“早上起床接到医院短消息，复诊的医生今天停诊了。我就来上班了。我要是不来，还听不到这么劲爆的消息呢。”
她想了想说：“听说周总跟她姐姐关系很差，水火不容。怎么他对这个私生女妹妹这么好。”
汪明昊当场见识到了一场谣言的诞生。
他无奈地说：“不是私生女。是宋总朋友的妹妹，一直寄住在宋总家，宋总把她当亲闺女养的。”
周颜：“怎么感觉更炸裂了。”
赵雨琪：“看着也没差几岁啊？”
汪明昊：“9岁。”
赵雨琪：“9岁那不是妥妥的兄妹，怎么就当亲闺女养了？
张楠楠比她们都老道，她握着保温杯抿了口枸杞茶，淡淡道：“这只是一种感觉。”
她指着赵雨琪说：“就像你天天对你家狗崽崽喊儿子一样。”
她又指着周颜说：“就像你把你游戏角色当闺女，给她氪金买服装、坐骑。”
张楠楠总结说：“估计咱们宋总也是一样的心态，只不过他养的恰好是个人……”
汪明昊：“……”
赵雨琪：“……”
周颜：“……”
张楠楠看着汪明昊说：“早上看你打印了一沓试卷，还以为你是偷摸着要去做家教，这些卷子是给那姑娘准备的是吗？”
汪明昊：“对，她之前受伤还在休养，宋总便找了私教一对一补习。”
赵雨琪：“以后补课地点就是那会议室，咱们宋总眼皮子底下？”
汪明昊点头。
他起身说：“对了，我down了一些誓师大会的标语，你们有推荐的吗？”
赵雨琪看他扔在一边工位的横幅：“你这不就挺好的吗？”
汪明昊：“宋总不满意。觉得这条气氛太压抑。你们帮我想想筛选筛选呗。”
张楠楠：【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
汪明昊：自习室就她一个人，哪有你我。
周颜：【稳住！我们能赢！】
汪明昊：“也不知道妹妹打不打游戏，要是看了标语心里又惦记上了游戏，那不完了！”
赵雨琪:【考场上的每一分，都是未来的底气】
她说完，自己都叹了口气，“什么分不分的，分数没那么重要。人家未来最大的底气是宋总才对吧。”
赵雨琪：“这话可不对，现在流行大女主，人家妹妹就不能自己当大女主啦？！”
赵雨琪选了一条：【你只管努力，全世界都在为你的梦想让路！】
赵雨琪：让妹妹大胆向前冲！
宋墨年刚巧听到，
他本是路过，于是没回办公室打内线，顺路来拿监控设备权限，
闻言顿住脚步又离开。
汪明昊又在网上down了一些自己觉得励志的句子，整理出了一页纸的内容，递文件给宋墨年时，顺势将这页打印纸也覆上，低声问宋墨年：“宋总，我整理了一些标语打算定期更换，你看有没有什么不适合的我划掉。”
宋墨年瞟了几眼，提笔直接在其中一条上打了个√。
“就这一条就够了，也就半年了，不用频繁换，形式主义。”
汪明昊：“好的。”
宋总选的是赵雨琪那条。
【你只管努力，全世界都在为你的梦想让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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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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