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舟衍率水师巡至扬州段,竟截获十艘黎国商船。
“运的是稻米?”他剑尖挑开麻袋,露出底下寒光闪闪的铁甲。
船主跪地求饶:“是……是言湛王爷让运往二皇子……”
话音未落,一支弩箭自岸上射来,洞穿其咽喉!
柳如霜疾追而去,只拾到一枚凤仪宫令牌。
*
京城,凤仪宫。
沈贵妃对镜描眉,身后阴影中跪着暗卫:
“江南线已断,王爷问下一步……”
她轻笑:“告诉言湛,该动一动北疆的棋子了。”
镜中映出案上一封密信——
“三公主楚雪昭,将于下月代陛下巡狩北疆。”
窗外惊雷炸响,照得她眉眼妖异:
“你们猜这次……”
*
镇远侯府。
许清遥听着系统播放着各方的进展,若有所思……
“筒子,你有没有觉得……这剧情完全偏了?”
【宿主……根据算法,剧情合理。】
许清遥玩着手里的簪子,蘸水在桌子上写了“沈柔”、“二皇子”、“言湛”三人的名字。
以女主沈柔的性格,重来一世,她最恨的人除了言湛,没别人。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水痕在桌面上晕开“扬州”二字,许清遥指尖轻点,眸光锐利。
她为什么不能做这渔翁呢……
系统在她脑海中沉默了片刻,才发出微弱的电流声。
【宿主,您的意思是……主动介入,取代沈柔成为最终的受益者?此行为风险评级:极高。】
“风险高,收益也最大。”许清遥放下簪子,眼神锐利,“剧情已经偏了,沈柔重生,言湛布局,二皇子倒台,五皇子崛起……这一池水浑得很。但正因为浑,才好摸鱼。”
她站起身,声音果断:“月见!”
贴身侍女月见应声而入:“夫人有何吩咐?”
“去准备行李,轻车简从,我们即日启程去扬州。”
月见微微一惊:“夫人,去扬州?是否需要禀报将军……”
“不必,”许清遥打断她,“将军忙于朝务,此事我自有主张。你去准备便是,记住,要保密。”
“是。”月见虽心有疑虑,但见夫人神色坚决,不敢多问,立刻退下准备。
许清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扬州,不仅是漕运的关键,盐铁重地,更是前世记忆中,沈柔与言湛势力交织渗透最深的地方之一。
二皇子倒台,江南官场必然震动,出现权力真空,这正是插手其中的最佳时机。
就算做不了这渔翁,那也要做黄雀……
【宿主,系统需要提醒您,原剧情中,您并未涉足扬州,此举可能导致未知变数。】
“未知变数?”许清遥轻笑一声,“从沈柔重生那一刻起,剧情就已经充满了未知变数。
按部就班,只会成为她或者言湛棋盘上的棋子。既然系统你判定当前剧情‘合理’,那说明我的介入,也在某种‘合理’的范畴之内,不是吗?”
系统再次沉默,似乎在进行复杂的运算。
许清遥不再理会系统,心中快速盘算:许致远在扬州查案,萧舟衍的目光也被吸引过去,这是绝佳的理由和机会。
她要去扬州,不仅要了解漕运案的真相,更要看清沈柔和言湛在江南的暗线,寻找可乘之机。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她低声重复着,“就看谁,能笑到最后了。”
夜色中,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悄然从镇远侯府侧门驶出,朝着扬州方向疾驰而去。
新的棋局,已在许清遥的落子间,悄然展开。
***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扬起的尘土在晨曦中泛着金红。
许清遥靠着车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一枚温润的玉佩——那是离京前萧舟衍赠她的暗卫令信。
“夫人,前方就是运河码头了。”月见掀开车帘,低声道,“可要换船南下?”
许清遥望向窗外繁忙的漕运景象,忽然改了主意:“不,先在扬州城外落脚。找个离黑云寨最近的客栈。”
月见诧异地睁大眼睛:“那可是匪寨旧址……”
“正因为是旧址,才有趣。”许清遥唇角勾起一抹深意。
系统今早突然提示,黑云寨后山藏着二皇子与黎国私通的账本密窟,这是连沈柔重生记忆里都未曾触及的盲点。
当夜,客栈油灯下,许清遥对着扬州舆图沉吟。
窗外忽传来三长两短的叩击声,她警惕地握紧袖中短刃:“谁?”
“属下暗卫玄七,奉侯爷之命护卫夫人。”黑影悄无声息滑入室内,递上一封火漆密信,“侯爷让属下转告,江南水浑,夫人切莫亲自涉险。”
许清遥拆信一看,竟是萧舟衍的字迹:
「漕运案牵扯北疆军需,言湛已派死士入扬,速归。」
她将信纸凑近烛火焚毁,眸光却愈发坚定:“告诉你家侯爷,我要的正是这潭浑水。”
……
次日清晨,许清遥扮作商妇潜入黑云寨后山。
按照系统导航,她很快找到一处被藤蔓掩盖的洞穴。
正要进入时,忽听身后传来娇叱:“什么人敢动姑奶奶的宝藏?”
红衣少女手持双刀立在晨光里,正是本该在京城的柳如霜!
“柳姑娘?”许清遥愕然,“你怎会在此?”
柳如霜咧嘴一笑,刀尖挑开洞口机关:“许致远那木头怕他妹妹遇险,求本姑娘暗中护送你呗!”
洞穴深处,铁箱开启的刹那,两人同时倒吸冷气,里面并非账册,而是数十套黎**制弓弩,弩机上都刻着醒目的踏火麒麟徽!
“不好!”
柳如霜突然拽着许清遥扑倒在地。一支弩箭擦着发梢钉入石壁,洞口已被数十名黑衣人堵死。
为首者阴冷一笑:“娘娘果然神机妙算,知道你会自投罗网。”
许清遥握紧柳如霜的手,在刀光剑影中轻笑:“看来沈柔的渔网,撒得比想象中还大……”
千钧一发之际,许清遥猛地将手中药粉撒向空中,正是离京前特制的迷踪散。
黑衣人视线受阻,呛咳不止。
柳如霜趁机双刀翻飞,刀光如练,瞬间劈开一道缺口。
“走!”
她拽住许清遥手腕,纵身跃出洞穴。
二人刚落地,却见山下漕运码头火光冲天。
滚滚浓烟中,隐约可见官船与黎国商船纠缠碰撞,杀声震野。
“是哥哥和萧舟衍!”许清遥心头一紧。
柳如霜却眯眼指向混战中心:“你看那个穿蓝衣的,是不是言湛?”
只见言湛立于船头,正与萧舟衍剑锋相抵。而许致远则被数名高手围困,险象环生。
许清遥忽然冷笑:“沈柔这出戏,唱得可真全。”
她取出袖中暗卫令信,对着空中连发三枚信号烟花。
这是萧舟衍给她的紧急调兵令。
片刻后,大地微颤。
一支玄甲铁骑如黑云压城,自官道疾驰而来,为首将领高呼:“奉令平乱!”
战局瞬间逆转。
言湛见势不妙,虚晃一招欲退,却被萧舟衍剑气缠住。
许致远也趁机突破重围,与妹妹目光遥遥交汇。
正在此时,异变再生。
一艘不起眼的小舟突然爆炸,火浪掀翻半片江面。
浓烟中,沈柔的声音透过机关扩音器传遍战场:“摄政王,该清场了。”
言湛瞳孔骤缩:“你竟连我也算计?”
“棋子罢了。”沈柔轻笑,“本宫要的,是整条漕运线。”
许清遥却突然抢过柳如霜的弓弩,一箭射向声音来处:“贵妃娘娘,你的戏该落幕了!”
箭矢穿透伪装成礁石的机关,沈柔闷哼一声跌出暗舱。
几乎同时,萧舟衍的剑已架在言湛颈上。
一场混战,竟以如此戏剧性的方式收场。
然而当许清遥走近沈柔时,却见她唇角溢出黑血,气息奄奄道:“你们……都输了……”
她指尖蘸血,在地面画了个诡异的图腾:“北疆……才是真正的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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