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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那他喜欢哪种类型?

两人真就你一杯我一盏地对饮起来,不过片刻便空了好几杯。

赫连绯望着徐野仰头饮酒时滚动的喉结和刀锋般的侧脸,恨不得立刻跌在他怀内。

京中早传遍了,他不喜欢宇文家二小姐,不过是被殷夫人强逼着成了亲。

想起数年前,父亲驻守边关时,他们常在军帐外拼酒划拳。她原以为,凭着这份幼时的情分,总有一日能得偿所愿,却不想等来的是他大婚的消息。

她彷佛没看见鱼池边坐着的宇文媞似的,借酒撒娇:“不够不够,前几年在边关,野哥哥夜里陪着我,咱们可是空了好几坛呢!”

夜里陪着?徐野身边的花花草草可真够多的。

宇文媞心头瞬间冒出一个主意,不管怎么样,今日必须再去无相寺探查一番。

徐野看赫连绯这般作态,心底的忍耐已到了极限,缓缓放下酒杯,不悦道:“下午还有公事,饮多了恐误事,还请赫连小姐见谅。”

话音刚落,身侧忽然伸过一只纤纤玉手,捧着酒盏递到他唇边。

宇文媞仰着脸,语带娇嗔:“公爷,我的酒,您还没饮呢。”

徐野一怔,转头见是她,眼底掠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漫上笑意——她这副模样,莫非是又吃醋了?

未及细想,他已微微仰头,就着她的手饮尽了杯中酒。酒水滑过喉咙,带着点奇异的甜意。

赫连绯僵在原地,只觉得周遭的空气都浸满了嘲讽。

方才还拒人千里的徐野,转眼便饮下了宇文媞喂的酒,那熟稔的姿态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

殷夫人年事已高,不喜这般喧闹,只在庭院一角的海棠花丛下设了软席,陪着几位相熟的夫人吃些点心,说着闲话。方才遥遥望见赫连绯缠着儿子不放,她心头便涌上几分火气。

自家儿子样貌出众、前程可观,招人惦记原是常事,可他如今已是成了婚的人,那赫连家的小姐但凡要点脸,也不该在人家新婚妻子跟前做出这等逾矩的举动!

却瞥见儿媳端着酒盏朝儿子走去,姿态很是亲昵。

殷夫人不由得心头一喜,端着茶盏的手都稳了稳——看来昨日在无相寺的提点,她是真听进去了。这孩子,总算开窍,知道该与夫婿亲近亲近了。

宇文媞倚着徐野,娇柔道:“公爷,昨天娘带我去无相寺上香,那里的晚樱开得真好,我还想再去看看。”

她自嫁入徐家,这般主动开口恳求,还是头一遭。

徐野不假思索地应道:“等会就去,好不好?”

宇文媞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这几句低语,一字不落地扎进赫连绯耳中。她立在原地,看着眼前二人旁若无人的亲昵光景,脸色煞白。

无相寺内。一团团粉白的晚樱开得可爱,压满枝头。宇文媞摘了几朵拿在手里,指尖轻轻捻着玩,听得身后传来徐野的声音。

他负手立在不远处,语气听不出情绪:“你不用如此。”

她转过头,茫然道:“公爷是指什么?”

“又吃醋了?”他轻咳一声,袖中手指微微收拢,“赫连绯与我并无私交,你不必因她刻意做戏。”

宇文媞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吃醋的人设很管用,还得继续加固才是,赶忙作出一副娇柔的样子,“公爷,妾身不喜欢她看您的眼神。”

徐野握住她的手腕,将一串粉莹莹的碧玺套了上去,“戴着。”

既然是他举止不当,惹她不快,可她满心满眼都是自己——这份情意,他自然该多哄着些。

这碧玺算不得顶名贵,难得的是十八颗珠子色泽匀净,粉得如同初绽的晚樱。

为凑齐这串,他确实费了番周折。此刻见她腕子被那柔光一衬,愈发显得细腻生晕,更觉得一切都值了。

宇文媞欢欢喜喜地抚着珠子,笑道:“公爷,这珠串真好看。”

娇声软语,宛若春溪潺潺,徐野心口被撞了下,眼底更添纵容。

便挽任由她着他的胳膊,两人并肩往寺院深处走去。从大雄宝殿,到藏经阁,再到后山樱林,她竟兴致勃勃地把这无相寺走了个遍。

徐野瞧着那些大同小异的佛殿、匾额,实难领会其中值得流连的意趣,却陪她逛到天黑才回。

晚间,宋嬷嬷慢悠悠地替宇文媞梳着长发,笑道:“公爷今儿个陪了小姐这许久,夫人瞧在眼里,特意让人送了好些东西来呢!”

宇文媞懒懒扫过案上堆着的头面首饰,取过妆台上的白瓷瓶,用玉勺舀出些茯苓凝露,细细点在脸颊。

娘亲说过,发丝和肌肤,是女子从不懈怠的功课。

宋嬷嬷又忍不住絮絮叨叨:“小姐这身冰肌玉骨,合该用胭脂水粉衬一衬。若是再穿上海棠红的襦裙,簪上颤枝珠花,公爷见了定然欢喜。”

她将瓷瓶搁回妆台,并未接话。

保养梳妆,是为自己舒心畅意,如同春日折枝插瓶,冬夜围炉品茗,皆是取悦自己的雅事。可不是为了给什么臭男人看。

......

子夜时分,帐内的宇文媞突然睁开眼,从枕下暗格摸出短刀,悄无声息地撬开窗子,身形一纵便朝义昭牌坊掠去。

莫寻聪见了她,打趣道:“师姐,你半夜离府,姐夫就察觉不到吗?这床榻上少了个人,总该有些知觉吧。”

她懒得理会他的调侃,静立一旁等候。

片刻后,崔则与顾川也相继赶到,四人会合后,翻身上马,一路朝无相寺疾驰而去。

屋顶上,宇文媞悄悄揭下瓦片。

下方是寺院简陋的僧房,一张大通铺占去大半空间,十几条汉子横七竖八地蜷卧着,此起彼伏的鼾声震得梁木都在微微发颤。

崔则低声道:“你当真瞧真切了?”

“昨日我在这里里外外探了个遍,断不会错。”她目光落在角落那个肥硕的身影上,“那个胖子,就是韩公子。”

瓦片被缓缓归位,没发出半点声响。

崔则道:“现在要取他性命倒不难,只是尚未查清,这无相寺究竟是他一人的藏身之所,还是东瀛人的巢穴。”

二人飞掠至寺外密林,顾川与莫寻聪已将整座寺院探查完毕。莫寻聪掏出刚画就的粗制地图递给崔则,纸上用炭笔潦草勾着殿宇、禅房与小径的轮廓。

崔则借着月光眯眼细看片刻,寺内的房屋、地形走势便已了然于胸。

他抬眼打量了几眼莫寻聪,开口道:“阿聪,你连夜把头发剃了,明早到这儿来。”

莫寻聪顿时急了:“头儿!我下个月就要成婚了,这头发剃了,还怎么拜堂成亲?”

崔则目光扫过他腰间,语气不咸不淡:“又不是剃你那要命的物件,怎就成不得亲?”

一旁的顾川笑得捂住了肚子,好不容易喘匀气,拍着莫寻聪的肩打趣:“阿聪,头儿这是看重你呢!瞧你机灵,才把卧底这等要紧事交托给你,你可得好好当差啊。”

莫寻聪气得用头撞树。

莫寻聪领了卧底的差事,宇文媞倒得了两日清闲,便与徐姝一同前往瑶光郡主的赏春宴。

瑶光郡主爱摆弄花草,府中园林堪称一绝——但凡她园中寻不见的品种,放眼京城怕也难觅踪迹。

她伫立在一株山茶花前,听着后面传来碎步声,转头一看,竟是宇文姗。

宇文姗语气讥诮:“这不是隋国公府的少夫人吗?”

宇文媞淡淡颔首:“三妹妹。”

“我可担不起国公府少夫人的‘妹妹’二字。”宇文姗嗤笑一声,眼底却尽是怨怼。

那日宇文媞给自家夫君喂酒的事,早已传遍京城。

旁人说起时添油加醋,把国公爷对她的温柔体贴描绘得有鼻子有眼,彷佛人人都见过似的。

同是宇文家的女儿,凭什么她就能得此良缘,嫁得这般称心如意?

宇文姗越想越气,心头那股妒火几乎要烧穿肺腑,恨不得撕烂宇文媞那张波澜不惊的脸。

宇文媞语气平淡:“听说爹爹已为妹妹定下定襄侯府的冯公子,倒是要恭喜妹妹了。”

“恭喜?”宇文姗胸口猛地起伏。

定襄侯的儿子冯铮是京中出了名的纨绔,终日流连秦楼楚馆,荒唐事做了一箩筐。

娘在父亲面前哭了好几日,可爹爹为了哥哥,竟铁了心要把她往那火坑里推。

这话从宇文媞口中说出来,听着更像是嘲讽,让她恨不得当场发作。

她忽然凑近几步,“你那好夫君,怕是还不知道,你打小就是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吧?”

她直起身,眼神里满是玩味,慢条斯理道:“我可听说了,你八岁那年,全家去道观上香,你房内进了贼。爹爹倒是瞒得严实,不然,你还能嫁到国公府?”

说罢,她死死盯着宇文媞的脸,盼着能从她面上瞧出半分慌乱,哪怕是一丝动容也好。

宇文媞暗自握住了袖中短刀:“这些话,你是听谁说的?”

见她依旧是这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模样,宇文姗咬着牙啐道:“轮得到你管?少在这装模作样!你是什么货色,我心里清楚得很!”

宇文媞上前,狠狠捏住她的腕子。

宇文姗像被毒蛇缠上般浑身不自在,可那只手腕被攥得铁紧,任凭她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慌乱道:“你干什么,放开我!”

宇文媞突然松手。

宇文姗踉跄着后退,惊疑不定地看着她,落荒而逃。

宇文媞看着宇文姗的背影,目光里尽是怜悯。眼前这个妹妹,不过比自己小上一个月,原是府中姜姨娘所出。

父亲后院的女人们,都是对他有用的——当年娶自己的娘亲,大约是看中了洛州外祖何家的丰厚陪嫁。

姜氏却是官家小姐,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能把她弄来做贵妾,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母亲过世后,姜姨娘顺理成章地被扶了正。

从那时起,她和姐姐从宽敞雅致的荷风院搬到了东院,后来又被挤到了偏僻的西小院。

可她从来不曾羡慕过宇文姗——在父亲眼里,她们都是为他儿子铺路的棋子,有用时便温言几句,无用时连眼皮都懒得抬。

娘亲临终前那般殚精竭虑,怕是早就知道父亲的为人,怕以后她不在了,父亲会将她们随意婚配给不三不四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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