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聊天之际,裴锦蕴收到顾钧的来信,说高淮然回国了,之前的项目正好结束,让她到时候一起聚聚。
裴锦蕴也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文南韵,就见对面的文大小姐两眼放光,询问高淮然的伤口如何了?
她问了顾钧,顾钧说伤完全康复,就是人有点兴奋,一直盘算着去赛车。
真是奇怪,这种高风险运动,高淮然已经两年多没碰了,还说自己惜命,以后都要珍惜生命。
但凡这个人不是高淮然,大家就信了。
裴锦蕴和顾钧有很多相似之处,爱工作,爱赛车,她和高淮然的关系,也是因此改善。
疯子开车不顾生命。这就是高淮然。
不管如何,既然高淮然想玩,那就玩!放松放松嘛,裴锦蕴看着对面的人,询问文南韵想不想去。
乖张的大小姐,在听到高淮然要去,便毫不犹豫的点头,看得裴锦蕴直摇头,“你这样,是会被伤很惨的。”
赛车不同于其他,危险刺激是赛车最吸引人的地方,傍晚的场地上,已经有人在炫技,赛道上陆续有人开上山路,维修场地内是各种讨论零件的声音。
“轰——”
跑车的轰鸣,伴随阵阵惊呼,高淮然从车上下来,脸上隐约带着许久不见的张扬,很快,一辆骚包的粉色跑车也追赶上来,上面下来的是顾钧。
周围的人起哄着,组了赌局的人在那分钱。
“顾钧,你这技术退步了,咱们高总这么久没玩,你都跑不过。”
“我看就是上班上累了,脚都踩不动油门了!”
大家纷纷笑着,一边说他技术下降,一边夸赞高淮然技术依旧。
裴锦蕴带着文南韵来了,看见她们两个,大家都有些惊讶,真是稀客啊!
一个是升职后忙着应酬,减少来玩次数的裴锦蕴,一个是她正在接触的联姻对象,还是某人的绯闻对象,如今陷入困境的文南韵。
裴锦蕴笑着和大家说:“带个新朋友,大家不介意吧?”
都是客套话,人都带来了,哪有赶走的道理,除了……
有人默默看向高淮然,没想到她还在那,和顾钧聊刚才路况的问题,压根不敢准备来人了。
那么多人看过去,高淮然也不能无视,她露出疑惑的表情,干什么都看她俩?不就是来个新人,跟她有毛线关系。
刚才行驶过程中,差点因为一块小石头飞起来,顾钧也是在那块石头那被迫减速,才没追上。
她还没骂这儿的负责人,干得什么活!每天的路况勘测都没做好。
被迫和两人打了招呼,就再没开口。
“怎么把文医生带来了?”顾钧小声问。
裴锦蕴还奇怪,高淮然在这,她来不是很正常吗?
就见顾钧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几次欲言又止,“你别让她靠淮然太近,她脑子治坏了。”
这是什么意思?脑子坏了,所以一回来就去飙车,还不能让文南韵靠近,这是什么道理?治个病还把心上人治成仇人了?
裴锦蕴还是嘱咐了两句,高淮然现在大病初愈,别去招惹她。文南韵不明所以,还是点头压下心中的冲动。
傍晚时分,正是饭点,这群二世祖们,连饭都要在赛车场吃,根本不想浪费时间。
高淮然是难得来一次,大家起哄着要让她再和大家比比速度,也不用去山路,就去赛道上跑两圈。
她在众人的簇拥下,坐上自己的车,开上跑道时,后面跟着好几辆车,无一例外都是绝好的跑车,浩浩荡荡的,像是要去什么豪华聚会。
裴锦蕴没去比,她就在文南韵旁边陪着她,顺便给她讲解赛况。
赛道内的车辆你追我赶,速度上没什么可说的,大家难分伯仲,最大等我差异,是开车的风格,尤其到了转弯更加分明。大多是平稳的,能看得出技术很好,十分老练,像高淮然这类,又急又快,不要命一样。
看得文南韵心都揪起来了,在高淮然以第二的优势获胜,下车庆贺时,她更是被惊到呆滞一瞬。
“还好吗?”裴锦蕴关心道,文大小姐可别看得太激动,在这晕过去。
文南韵勉强回神,抿唇看着终点处欢呼雀跃的人群,觉得自己对高淮然还是不够了解,这样肆意的高淮然,她只在早年的新闻频道,和那短暂的接触时见过。
“你们都不穿防护吗?”文南韵问。
刚才更多的,是被她们吓到了,开得没有一点收敛,一个个的都没有防护措施,和正常开车没两样,这么危险的运动,还没有安全防护!
裴锦蕴倒没觉得有什么,来这就是追求刺激,做防护的都是新手,像她们这样玩很久的,也就开新山路的时候,会有点防护措施。
但她没这么说,要是引起什么误会纠纷就不好了。
裴锦蕴让她看看周围的人,给她介绍了一圈,“都是正经的二世祖,要不是家里没继承权的,要不就是纯粹爱玩的,在这没有惜命的。”
“那也不能拿生命开玩笑。”文南韵不赞同的皱眉。
裴锦蕴笑了声,觉得文大小姐真是太天真了,这可是“意外制造厂”,也不是谁都能来的,这里的医疗条件,可不比帝都医院差多少。
她看在高淮然的面子上,决定再和她说说,“这里没有意外,只有蓄意谋杀。”
裴锦蕴侧头看着文南韵,大小姐的表情控制的很好,眼睛里还是有点藏不住事。
这个赛车场是多家合资的,控股人一般是当权人,新人上位,被驱逐的失败者,就会在这里拥有一席之地。
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被迫的,如裴锦蕴、顾钧这样的,纯粹因为这的设施好,人多热闹还安全。
裴锦蕴让她放宽心,有人在这出事,最急的是股东们。
短暂思索后,文南韵问起高淮然对赛车的热爱程度,没想到转头就看见,裴锦蕴那带上凉意的双眸。
她嘴角挂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盯着文南韵说:“赛车对高淮然来说,是死亡危险的代表,她喜欢的不是赛车本身。”
文南韵不解,既然这样危险,高淮然是想寻死吗?
“她是自己来的吗?”
没想到这话一出,身旁的人反倒只剩冷笑了,想到赛场上的人,裴锦蕴挤出一句反问;“您说呢?”
这句话让两人陷入沉默,许久,整理好情绪的裴锦蕴开口道:“那年她才在帝都站稳脚跟,驾照都没时间考,有人硬要她来,还说赛车这个东西,看着是危险,但从某个角度看,何尝不是一种救赎?”
“她被硬塞进车里,那人也不管她安全带系没系,车门一关,直接上山路,还是那年最多弯道的山路……”
想起当年的事,裴锦蕴就忍不住皱眉,她是那年刚跟着长辈来帝都学做生意的,天生爱车的她,听说有这个地方,立马跑来,来一次就无法自拔。
那天,高淮然被人硬拽来,身上还有点伤,看着就是起了争执,那人把她塞进车里,还故意开得乱七八糟,高淮然下车的时候,脸白的不像话,整个人摇摇欲坠的,很让人心疼。
裴锦蕴不知道两人有什么纠纷,也没有去管,在挑选自己新车零件时,身边人都在讨论高淮然,她才知道这个人。
选完出来,就看见高淮然被扔在一边,她靠在墙上缓神,带她来的那个人,早去玩自己的了。
高淮然这个人,太傲气,人都被折磨成这样了,还昂着头,眼神轻蔑地看着所有人。
裴锦蕴当时就起了兴致,结果去关心她吧,人家瞥了一眼也不说话,她好奇心就起来了,问了些听到的,高淮然还是不说话,再问就被她说了。
真是好不讲理,裴锦蕴想跟她讲道理,反被踢了一脚,只能眼睁睁看着人走了。
赛车场在偏远的山林地带,高淮然是独自走回去的。被踹了一脚,裴锦蕴也没心情玩,回去时看见她那样,很难不心生怜悯,于是邀请她上车,送她一程。
当时高淮然就那样,定定的看了她几分钟,还是拒绝了,但是说了谢谢,裴锦蕴也不强求,她还是有点怵高淮然的。
可惜美人落魄,这样的场景谁看了能忍心,裴锦蕴就让司机开慢点,跟着她旁边,直到高淮然走到能打车的地方,她又说了谢谢,随后毫不留情的,坐上出租车走了。
过了几天,裴锦蕴听到带高淮然来的那个人,是个谁的走狗,为了讨人欢心,把她带过来折磨,又把她像狗一样丢掉。
至于是谁……
两人对视间,不言而喻。
文南韵移开视线,赛场上,又是一轮新比赛,高淮然两人没再上场。
在去找她们前,裴锦蕴说:“疯子会在赛车里寻求解脱。”不死但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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