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给裴锦淇发了消息,也没见有回信,在陆定安要去找人前,她才匆匆回来。
嘴上说着抱歉,和她们解释原因,“遇到个有意思的人,聊得忘我了。”
她手上还拿着手机,不停的有消息发来,大家都一致沉默,走的时候,陆定安还是说了她两句,这冰天雪地的,硬要在外面聊,脑子冻傻了吧?
来时裴锦淇是和高淮然坐一辆车,回酒店的路上,反倒只剩她和陆定安了。
原本就是宋暖妻妻自己开一辆,陆定安带着高淮然和裴锦淇,文南韵是文家的车。现在高淮然跑到文南韵那,就剩她们俩。
路上陆定安时不时看向后座,裴锦淇在手机上不知道聊什么,笑得跟傻子似的一直笑,只要她不去打扰高淮然她们,就让她笑吧。
“她那样,今晚还去吗?”文南韵想着裴锦淇的状态,像是遇见非常契合的人,聊得很开心,通常这种情况下,这个人会把原定计划改掉,专心和另一个人联络感情。
“不会。”
高淮然告诉文南韵,裴锦淇是不会打乱自己计划的,除非计划再无可执行性,谁都可以是情感动物,唯独裴锦淇不行。
裴家所以见不得光的生意,都是裴锦淇在处理,不是因为裴锦蕴必须干干净净接手裴家,是裴锦淇的能力,足以一人应付一切。
也就是说,裴锦淇先前针对文南韵,不单单是因为高淮然,实际原因,高淮然也不知道。
文南韵沉思良久,朝高淮然靠近,眉眼低垂,“她对我充满敌意,是因为什么?”
此刻已是黄昏,昏黄的光映射在文南韵的身上,为她镀上一层金色的外衣,眼中的柔情似水丝毫未减,高淮然无法直视她的眼睛。
将视线移向窗外的雪景,雪早就停了,路边的商铺零散亮着灯,停在路边的车辆上还覆着未融化的雪。
车内车外,都是极好的美景,让人移不开眼。
裴锦淇怎么想,高淮然不知道,或许和那件事有关,和裴锦蕴交换着来帝都上任,她不可能不知道。
可那些事文南韵不知道,她也不能知道,这一刻,高淮然多想告诉文南韵,却总想起日记中,那一次次的警告。
“八字不合吧?”高淮然打马虎眼回她。
哪怕只有敷衍,文南韵也没有生气,认识至今,文南韵好像从来没有脾气,这让高淮然有些好奇,有什么事能让文南韵动怒呢?
大家到酒店简单休整一下,宋暖就要带着柳絮诗去别的地方玩,闻香识人那种地方,不适合她们去,这自然没人说什么。
到了晚上,高淮然去文南韵门口接她,她们离得不远,就隔离两个房间的距离,高淮然换了身简单的毛衣加大衣,这是她冬天的标配,好的衣服,可兼顾温度和风度。
高淮然靠在门口的墙上等了一会,文南韵才打开门,很显然,两人穿得很像,她也是毛衣搭大衣,甚至颜色都是一个米白,一个纯白。
这不由让高淮然想起,她们都在说的那场宴会,家里那套衣服还在,是高淮然喜欢的,而文南韵当时是相匹配的湛蓝色礼裙,哪怕没有亲眼见过,也让高淮然感叹,她们的衣品还挺相似的。
高淮然和文南韵直接下楼,裴锦淇已经先一步去闻香识人了。
实际上,这一身在下雪的北方,并没有多保暖,待久了还是会感到一些冷,但她们并不需要担心这些,来往都有车接送,一路上不需要在意这些。
路上,文南韵问了些闻香识人的问题,她还没去过这种场所,在国外,也只接触过工作人员,听了他们的心路历程,对所处的环境,还没有概念。
闻香识人是在北霜市中,地位极高的权家的地盘,权家的实力不亚于四大家族,只是前几年发生过一些事,被打压的很厉害,他们家族也收到了警告,才不甘心的窝在这里。
权家也是起过要和文家联姻的心思,可文家看不上他们,一个爱经营皮肉生意的家族,太低俗了,文家这样的军政世家,最看不起这种人了。
但是文南韵的回归宴,权家还是派了人去,就那个权靖柯,一个玩的特别花的男性Alpha,听说私底下情人无数,打过孩子的情人都不少,还是在没有标记的情况下。
这样的人,去文家的宴会,想达成联姻,都差点把文景良气得高血压,这不是侮辱他们文家吗!把这样的败类送来,什么意思?
那天宴会人太多,文南韵对高淮然说的这个人没有印象,只是权家还是知道的。
权家原本是在帝都发展,后来不知道得罪了谁,好像是在林家面前跳太欢,就被赶到北方,又因为权靖柯,和几个兄弟姐妹喝的大醉,得罪林存钰,全家被死死压在北霜市。
至于怎么得罪的,裴锦落倒是和文南韵说过,林存钰正好来北霜市谈生意,裴锦落闲着无聊去滑雪,那本来就是个私人滑雪场,专门面向她们这些世家的,林存钰就放心让她带上保镖,自己先去玩。
结果才玩开心,权靖柯和他那几个,兄弟姐妹就来了,一群人喝了酒,换身衣服就要去滑雪,还有两个衣服都不想穿,直接趴雪里了,看得裴锦落直皱眉,这是遇上神经病了啊!
因为不想惹事,裴锦落也失去了兴趣,就想走,结果他们几个就围了上来,像一群混混,嘴巴也逐渐不干净。
那能怎么办呢?当然是打咯!
裴锦落和几个保镖一起,把他们打趴下,还好心给他们用雪盖上被子,捂严实了,这招还是高淮然教她的,说是要关爱智障。
就这样一件事,林存钰听了当场发怒,带上人跑权家要说法,权家包庇他们,林存钰直接把他们家砸了,让他们冷静冷静再说话,后来权家认怂,被林存钰打压到,好几处生意破产,无奈乖乖待在北霜市,不去别的地方发展了。
和高淮然分享了这则趣事,却没想到高淮然根本笑不出来,文南韵还疑惑她怎么表情这么奇怪,高淮然先坦白。
她表情不自然道,“那天,是我砸的他们家。”
那是高淮然失去的记忆,日记里写的很开心,说权家人嘴巴白长了,吧唧吧唧的不知道说什么,一点脑子都没有,这样的白痴还住什么房子,喝点西北风冷静冷静得了。
高淮然还在日记里骂林存钰,一天到晚端着,老婆受委屈了,也不知道直接干回去。反正高淮然忍不了,当场把桌子掀了,举起椅子就往权家当家人脑袋上砸。
她都动手了,林存钰也没道理不动,带着人把他们家顺手搞了个拆迁。离开权家后,高淮然还顺便去看望了下权靖柯等人,赏了他们几个品德教育,还友好的给他们盖上被子,严严实实的,脸都感动的一抖一抖的,说不出话了都。
文南韵听了都沉默了,但转念一想,那肯定是权家的错,他们家人多不会说话,能让高淮然动手。
她安慰高淮然,“是他们脑子和嘴分离,单细胞生物都这样。”
高淮然嘴角微抽,文南韵要是知道,她不止砸人家家,还把病患埋雪里两天两夜,请他们吃冰棍,不知道会怎么想。
认真的说,高淮然也不知道自己那几年,为什么那么暴力,教授说过,精神上的暴力,远比身体暴力深刻。
从日记的记载中,高淮然也明白,有些事连记录都不行。
“你见到姓权的,要是招架不住,报我的名字就行。”
当年的事之后,权家上下都挺怵高淮然的,谁都敢打就不说了,还打不过她,要找人要说法,刘世景死了,去找林家,林家人都只会说“你们好好反思一下,为什么她要打你们,她脾气那么好,肯定是你们的错。”
跑到帝都要说法,南箜檀也不管,还让他们多注意自己的言行,转头还没出皇宫,就被套了麻袋,打完还被扔在郊区。
权家那几个人,来了帝都就被打得不清,是个人都要打一顿,得罪了裴锦落和高淮然,还想告状!找谁告?一群败类,不制裁他们就不错了。
也是从那以后,不止是权家,所有人都知道,高淮然的靠山很多,要是不想突然挨打,就别乱说话。除了还有实权的老牌世家,再没人招惹高淮然。
看日记的时候,高淮然都在想,是不是环境影响,怎么大家都爱动手,虽然看着很爽,但是太暴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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