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觉得不妥当,有平安在,小五应该是没问题的。”高淮然和电话那头的文南韵,聊着白妩颜要搬去女朋友那的事。
文南韵摆弄着今早送来的花,轻声笑着,笑声像根羽毛轻轻扫过高淮然心头,她下意识轻咳,被文南韵迅速捕捉,“生病了吗?”
“没有,”高淮然不自然的转移话题,“最近灰尘有点大,明天让柳姨清扫一下就好。”
柳姨是她们的家政阿姨,平时负责打扫卫生,有人在家就做饭,没人时可以休息,因为大家不怎么在家吃饭,柳姨顺便接了白妩颜家的工作,平时就是两家来回跑。
卫生上也不是天天清扫,基本是三天一次,正好和白妩颜家错开,几人的私人空间也不经常清理,一般只有主动说,柳姨才会进来打扫。
说着又想起顾钧说的,她也装作随意提起,“文南知今天又跑去骚扰顾钧,你帮忙问问,他是不是喜欢顾钧。”
高淮然没有直说,文南韵却是明白,文南知找顾钧能有什么好话,又在暗讽文南知了,“我会管束他的。”
说起文南知,文南韵颇有些头疼,家里不让文南知上战场,也不让他接手家里的产业,觉得他太不学无术,文南知自己也爱玩,除了他们几个家人,基本没人的话听得进去。
态度也非常恶劣,文南韵是有心无力,她教育文南知的话,他也是左耳进右耳出,压根没放在心上,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这些话她也毫无保留的和高淮然说了,高淮然却是笑她太温柔了,“要是我弟弟这么顽劣,棍棒教育是少不了的。”
陆定安就被她揍过,因为太疯,把无辜的人伤到了,教育后就听话多了,药也按时吃了,人也收敛了。
可是文南韵不赞同她的教育方式,“这治标不治本,文南知的心理已经定型,除非推翻重来,否则很难改。”
“再说了,你这样太暴力了。”文南韵觉得头疼,以后小孩不会被高淮然教坏吧?
高淮然爽快承认错误,却还是诡辩道,“是,暴力不能解决问题,但是能解决当下问题啊!”
现在给打怕了,只是短时间内人是乖的,让他脱离那种状态一段时间,或许还有转机。
文南韵无奈扶额,看着眼前快要凋谢的荼蘼花,觉得高淮然还是有很大的心理问题,只是没有寻死倾向了。
见文南韵许久没有动静,高淮然还以为她生气了,眉头都垂了下来,喃喃道,“抱歉,我应该学会用沟通解决问题的。”
文南韵正在思考高淮然的治疗方案,一时间忘了回应高淮然,没想到她主动承认错误,还说要学会用沟通解决问题,看来也不是病得很重,只是思维习惯。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你下意识的想法不太好,”文南韵适时问她,“你要不要重新接受我的治疗?”
见文南韵这样关心自己,高淮然也不在乎刚刚的想法了,她瞬间开心起来,拿着水壶给药材疯狂浇水。
还有闲心调侃文南韵,“文医生和病人谈恋爱,有违医德啊~”说是这么说,高淮然的嘴角是怎么都压不住。
文南韵也被她逗笑了,但同时也明白高淮然的意思,“那真是可惜了,这样的禁忌恋,我们是不能成的。”
高淮然还以为文南韵接不住这句话,没想到文大小姐还会开这种玩笑,不过想起她在北霜市时的大胆发言,不由想知道,她在国外都接触了什么人?
只要高淮然问,文南韵就没有不回答的,她毫无保留告诉高淮然,两人互相说着自己的交际圈,仿佛此刻两人的人生已经相互重叠,不曾错过。
实在睡不着,天还没亮,高淮然就跑到花园选花了,在花送出去的同时,林枝穗给高淮然打了个电话,又是一个宴会,算是为了社交而办的。
因为人在榕城,林枝穗特意警告高淮然,要是去了,别和人起冲突,要是文南韵在场,两人也要保持距离,小心别被发现了。
说的好像多见不得光似的,高淮然心里不爽,却也无可奈何,个个都说暴露了会有危险,她还是得听劝的,自己还好,文南韵不能有危险。
这边挂了林枝穗的电话,文南韵又来电话了,她看着今天送的是玫瑰,还以为高淮然想通,不等了,“这是打算正式告白了?”
“没有啊,”高淮然沉闷地说,“说到底玫瑰好看又有寓意,不送总归不好。”
文南韵其实没懂高淮然想要的仪式感,她也怕这样拖下去会出现变故,“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结束追求呢?”
高淮然认真道,“至少七天!”她开玩笑和文南韵说,“集齐七束鲜花,可以向阿拉丁神高许愿。”
“什么愿都可以?”
“得是我能做到的。”高淮然可不跳进她挖的坑,生怕文南韵一下子就想越界,她得慢慢来。
文南韵压着声音笑着,时不时看看周围有没有人,最近为了方便高淮然送花,她就总来医院,花束要是送到文家,被文南知知道,说不定会截胡。
被文南韵的笑得心痒,高淮然恨不得现在去见她,可是这样就太明显了。
“南半影办了个宴会,你去吗?”高淮然问。
这家伙和文南韵也算相熟,说不定就会邀请她,到时候她们还能在宴会上,光明正大的见面。
文南韵原本是不想去的,既然高淮然这么问了,她也不能让她失望,“你去我就去,”文南韵叮嘱高淮然,“穿的随意点,别让她们猜疑。”
“哦——”高淮然情绪低落回应,她还想穿得好看点,正式点见文南韵。
想到什么的高淮然,眼睛一亮,和文南韵提议,“宴会结束,我们去北郊上山看星星吧?”
文南韵笑着回应她,“那我也要穿的随意点,免得喂蚊子。”
现在这个时节,哪来的蚊子,不过是文南韵说笑。
这些都不重要了,文南韵答应陪她去看星星,那驱虫的东西,还得准备好,避免意外。
南半影的宴会就办在当天傍晚,说是庆祝北风在前线大放异彩,借口都找的很随意。无非就是缇卡颂玩腻了,想换个乐子嗨一下。
等待的时间太过漫长,高淮然跑到定风找顾钧,她的好弟弟还在努力工作,真是勤奋的好孩子。
“我晚上也去。”顾钧冷不丁开口。
高淮然眉头一挑,“行,你开车。”又有司机服务了。
林枝穗怕两人都不靠谱,就给顾钧也去了电话,主要是裴锦淇貌似出了什么事,嗓子都哑了,一问就是呜咽声,话也不会说,像是疯傻了。
南半影邀请的都是世家里势大的,能去的除了裴锦淇就是顾钧,现在疯了一个,只能派顾钧当爱情保安了。
到了时间,顾钧准时收工,叫醒昏昏欲睡的高淮然,开车带她到了南半影的庄园。
里面已经热闹起来了,灯火通明之中,隐约见到举杯的人群,顾钧把车交给侍从,和高淮然一起进去,一进门他就帮高淮然找到了文南韵。
“文南知也来了。”顾钧低声提醒。
高淮然眉头一蹙,他怎么总跟着文南韵,防谁呢?
这次是高淮然想多了,文南知不是防她,是防在场所有人!南半影能是什么好人,要不是姐姐突然要来,文南知都不带看一眼,生怕长针眼。
对比之下,高淮然都显得纯良多了。
高淮然压低声音,眼神始终盯着文南韵,“帮我引开他,我和南韵说说话。”
顾钧表情差点没绷住,阴阳怪气的说了句,“我和南韵说说话~”看了眼不争气的高淮然,“找个安全的地方,别让我找不到。”
随后朝文南知走去,挥退他们周身的人群,勾着文南知的脖子,咬牙切齿的对他说:“我们算算账!”
然后对文南韵暗示,那边高淮然在等她。
“我们有什么账?”文南知觉得莫名其妙,他可不想姐姐离开自己视线。
“您贵人多忘事,”他压低身体,凑到文南知耳边,故意提高音量,“你骂我的账该算清楚了!”
声音之大,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文南知怕他再说,被人知道,赶紧拉着要走,临走前嘱咐道,“姐姐,别走太远,”文南知无意看到高淮然,觉得也没有谁比她更安全的了,不情不愿道,“你去找姓高的,我回来前别和她走散。”
直到亲眼看着文南韵和高淮然点头打招呼,文南知才放心拉着顾钧到别处,心里暗骂这家伙的较真。
两人在一处偏僻地瞬间开吵,好在这里确实偏僻,没人路过,也没人听见。
见文南知离开,高淮然暗自笑了,面上还保持着些许不耐烦。
文南韵还有些担心,“他们不会打起来吧,”
高淮然让她放心,顾钧在道观长大从小练武,文南知只会被按着打,文南韵抿唇悄悄掐了下高淮然。
“南知被打你很开心?”文南韵试探问。
高淮然毫不避讳,她和文南知就是不对付,这件事还是文南知的错,他自己找打,但是看着文南韵的表情,她还是没能这么说。
“他们俩的恩怨,我开心什么?”
讲道理,这确实是文南知的错,迁怒他人,说出去还以为文家没家教。
“我们找个地方躲躲吧?”在这儿根本放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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