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收到了一份邀请函——汪雨基金会举办的年度慈善晚宴。作为业界重要人物，汪雨每年都会举办这场盛会，邀请名流精英参加。
“你必须去，”CEO对芮滕说，“这是个建立人脉的好机会，而且能展示我们的企业社会责任形象。”
芮滕犹豫了：“考虑到我们与汪总公司的竞争关系，这是否合适？”
“正因为有竞争，才更要展示风度。”CEO坚持道，“况且这种场合，她不会公然为难你。”
芮滕内心不安，但只能同意。
晚宴当晚，她选择了一件简洁的黑色晚礼服，尽量不引人注目。会场奢华得令人咋舌，上海的社会名流几乎全部到场。
芮滕很快发现，这是个错误的决定。汪雨在会场中央如鱼得水，与各界精英谈笑风生，而芮滕则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
更糟糕的是，她看到了赫菡。他站在汪雨身边，穿着合体的西装，表情冷漠。汪雨时不时会碰碰他的手臂，表现出一种亲昵的占有姿态。
芮滕试图避开他们，但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在酒水区，她不小心与转身的赫菡撞个正着，香槟洒在了他的西装上。
“对不起！”芮滕慌忙道歉，拿出纸巾帮他擦拭。
“没关系。”赫菡简短地说，接过纸巾自己处理。
这时汪雨走了过来，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换上优雅的笑容：“芮总监，很高兴你能来。没想到你对赫菡这么...热情。”
这话中有话的讽刺让芮滕脸红：“只是意外，汪总。”
“当然是的。”汪雨微笑着，但眼神冰冷，“说起来，赫菡，你不是有事情要问芮总监吗？关于上次那个项目的事。”
赫菡的表情僵硬了一下：“或许现在不是合适的时间。”
“怎么会呢？”汪雨的声音甜得发腻，“芮总监不会在意的，对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芮滕身上，她只能点头。
赫菡深吸一口气：“芮总监，我们注意到在竞标结束后，有一份我公司的内部文件出现在了网络上。不知道您是否了解这件事？”
芮滕愣住了：“你是在指控我泄露了文件？”
“只是询问，”汪雨替赫菡回答，“毕竟，你是最大受益者。而且有人看到赫菡在项目公布前那天晚上与你会面。”
芮滕感到一阵愤怒，但她保持冷静：“我对文件泄露一无所知。那晚我与赫菡先生相遇纯属偶然，我的车发生了故障。”
“真是巧合不断啊。”汪雨轻笑，声音足够让周围几个人听到，“不过我相信芮总监的解释。毕竟，法律人最重视的不就是诚信吗？”
这种公开的羞辱让芮滕的血涌上头顶。她看到赫菡的表情，他明显对汪雨的举动感到不安，却没有出面制止。
“诚信确实重要，汪总。”芮滕平静但清晰地说，“所以我从不假装做慈善，实则借此提升个人形象；也从不用不正当手段获取竞争对手的信息；更不会利用员工，强迫他们做违背良心的事。”
会场突然安静下来。几位宾客惊讶地看着芮滕，没想到她敢公然回击汪雨。
汪雨的笑容凝固了，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芮总监真是能言善辩。不愧是法律出身。”
“我只是实话实说。”芮滕微笑道，“感谢您的邀请，但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她转身离开，心脏狂跳。她知道这下彻底激怒了汪雨，但那种被公然羞辱后的反击冲动让她无法保持沉默。
在出口处，一只手拉住了她。芮转身，看到是赫菡。
“你不该那么做，”他低声说，眼神焦急，“现在她真的不会放过你了。”
“好像之前她就会放过我似的。”芮滕抽回手臂，“而你，就站在那里看着她羞辱我，一言不发。真是忠诚的下属啊，赫菡。”
赫菡的表情痛苦：“你不明白...”
“我确实不明白，”芮滕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甘愿做她的傀儡。但那是你的选择，与我无关。现在，请让我离开。”
她转身大步离去，没有回头。那一刻，她下定决心，无论赫菡有什么苦衷，她都不会再对这个男人抱有任何同情或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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