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手机，再次拨通了李特助的电话，语气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焦灼：
“李木，季安然到底在搞什么鬼？让她立刻来医院见我！”
电话那头，李特助的声音带着一种疲惫的平静，甚至隐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
“老板，夫人她……无法接听您的电话了。她的遗体，今天上午十点，已经在西山殡仪馆火化了。”
“火化？”
沈司寒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荒谬感。
“谁允许的？！没有我的签字，谁给她的胆子火化！”
“是夫人的遗愿。她生前签署了遗体自动处理协议，全权委托给了律师事务所。老板，您当时……并不关心这些。”
李特助的声音顿了顿，补充道：
“另外，夫人还留了一份东西给您，我已经送到您的办公室了。”
沈司寒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泛白，他几乎是咬着牙说道：
“李木，你最好没有在骗我！如果让我发现这是她和你们联合起来演的戏……”
“老板，”李特助打断了他，声音里带着一种物是人非的苍凉。
“夫人已经死了，三天前，在手术台上。是您亲自签的捐献协议，您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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