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在一旁适时地添油加醋,小声啜泣:
“伯母,司寒哥他不吃不喝,就一直抱着……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啊……”
沈司寒听着母亲和夏微的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神一点点冷了下去。
招灾惹祸?
阴气缠身?
那他现在承受的这一切,算不算是最大的灾祸?而这灾祸的源头,不就是他自己吗?
“她是我妻子!”
沈司寒看着母亲,一字一句地说,“她应该在这里。”
“妻子?她算哪门子妻子!”
小沈夫人似乎被他的固执激怒了,“一个靠着不光彩手段上位的女人,也配进我沈家的门?现在死了正好!司寒,你立刻把这个东西处理掉,是埋是撒随你便,就是不能放在家里!随你怎么做,就是不能放在家里!然后跟我之里找大师做法事,驱驱邪!”
处理掉?
随便是埋是撒?
沈司寒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他们怎么可以如此轻描淡写地决定安然最后的归宿? 仿佛她是什么需要被清理掉的垃圾。
他看着眼前口口声声为他好的母亲,看着旁边扮演着柔弱无辜的夏微,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彻骨的寒意席卷了他。
这就是他曾经在乎的、维护的人。
而那个真正爱他、却被他亲手摧毁的人,此刻正冰冷地躺在他的怀里,连一丝声音都无法发出。
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嘶哑而苍凉,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绝望。
“驱邪?”
他止住笑,抬起猩红的眼,目光缓缓扫过沈夫人和夏微,那眼神冰冷刺骨,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嘲讽。
他抬起猩红的眼,目光缓缓扫迁沈夫人,那眼神冰冷刺骨,带着一种洞悉一.嘲讽,“该被驱散的,难道不是我们这些……手上沾着血的人吗?”
沈夫人和夏微的脸色同时一变。
“你胡说什么!”
沈夫人厉声喝道,手中的佛珠捏得咯咯作响。
夏微更是心虚地避开了他的目光,强自镇定道:
“司寒哥,你……你肯定是太累了,出现幻觉了...”
“幻觉?”
沈司寒轻轻抚摸着骨灰盒,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语气平静得可怕,“妈,我不会把安然送走的。不仅不送走,我还要为她举行正式的葬礼,让她入沈家的墓园。”
“你敢!”
沈夫人气得浑身发抖。
“你看我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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