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深夜的酒吧“星尘”弥漫着颓靡的蓝调,霓虹灯光在斑驳的舞台上,宛如破碎的星辰。台上站着一支临时组成的乐队,林深站在舞台中央。
林深的手指在吉他琴弦上颤抖,指尖因常年弹奏磨出的茧子泛着苍白,琴弦上残留着一丝丝干涸的血迹——那是他无数次情绪崩溃时自残留下的印记。
他轻声唱着那首未完成的《未完成的乐章》,嘶哑的嗓音带着破碎的质感,歌词中“你离开时偷走我的光”一句像倾诉又像默哀,每个字都像刀片刮过听众的心。
在台下稀稀落落的观众中,他忽然瞥见一个身影——江屿站在人群角落,袖口露出一块银质怀表,表盘上刻着“星轨”二字。怀表指针停滞在凌晨三点,那是七年前江屿消失的时刻,那是他曾经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琴弦发出一声刺耳的走音。
江屿抬起头,目光穿过喧嚣的人群,与他相撞。那一刻,林深仿佛听见时光碎裂的声音,七年的沉寂与疼痛在胸腔里翻涌。
林深的心跳骤然停滞,琴弦发出一声刺耳的断裂声,血珠顺着指尖滴落在麦克风上,溅起微小的血花。
江屿的目光穿透人群与他交汇,瞳孔深处闪过一抹痛楚。
他攥紧怀表,指节发白,袖口下若隐若现的疤痕如蜈蚣盘踞。七年前,他们是“星轨乐队”的灵魂搭档,林深是主唱兼词曲创作者,江屿是吉他手与编曲天才。
那时林深深陷抑郁症的泥沼,江屿像一束光,拽着他从深渊边缘爬起。
他们挤在潮湿的地下室排练室,用破旧设备录制demo,在校园音乐节以一曲《星轨之梦》震撼全场。
然而,江屿在一个暴雨夜突然消失,乐队解散,林深被推进精神病院,靠药物维系生命。
此刻重逢,林深攥紧断裂的琴弦,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灯光下凝成暗红,如同一朵朵破碎的玫瑰。
“怎么回事啊,怎么停了”观众的讨论声里透着不满。
旁边的鼓手也担忧地说“林深你怎么了。”
“我没事,今天状态不太好,不好意思。”
江屿只是望这他的眼睛,无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林深”
他们认识了八年,虽然只陪了对方一年不到,可江屿最了解林深的精神状态,他心思细腻、敏感,却又自卑、害怕。
林深默默叹了口气,隐下眼中的情绪,“继续吧,我可以的。”
台上的林深仿佛又回到了过去,他想:江屿你到底为什么要走,是有什么苦衷吗?
台下江屿看着一滴滴血珠落在地上,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想到现在的身份,却又小心地推了回来。听着那一句句歌词他回想起过去,自己走的时候林深又是什么心情呢?他现在又是以什么身份面对林深呢?
那舞台上的林深仿佛又没有了生气一样,动作也有些麻木。
七年前的林深像小太阳一样,走到哪都活力满满,现在已经看不出一点了。
其实林深觉得时间可以治愈一切,但再次相见时,他想:时间是个庸医啊。一点用都没有。
他对江屿简直又恨又迷茫。
凌晨四点表演结束了,林深走在回家的路上,想:这是一个梦吧,噩梦。
手心的疼痛提醒着他是真的,江屿回来了。
过去就过去吧……
他走到十字路口,看见广告牌上写着“「尝试音乐会」尝试自己的梦想,6月10号不见不散。”
6月10号啊,好像是自己的生日来着,可他没有梦想了,改天去看看吧,总要有新的生活才好。
他想起了七年前的暴雨夜:自己蜷缩在琴房角落,刀片划破手腕时,是江屿冲进来抱住他,雨水浸透两人的衣衫,江屿的声音在雷鸣中坚定:“我会一直在,哪怕全世界都不要你,我也要你。”
他们曾发誓要一起写出传世乐章,却在乐队即将签约唱片公司的前夜,江屿留下一封简短的告别信,消失得无影无踪。乐队解散,林深被送进精神病院,手腕上的疤痕至今蜿蜒如蛇。
(作者睡不着,一边补作业,一边写)
林深属于回避型人格,江屿引导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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