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出现在林深的公寓楼下时,小雨正淅淅沥沥地下着。
他怀里抱着林深曾摔碎的吉他残骸。
他递出一张烫金的邀请函,指尖残留着修复吉他时留下的木屑,手指关节因为紧张微微泛白,犹犹豫豫地说:
“‘尝试音乐节’需要一支乐队,你愿意再试一次吗?”
“你是谁?”林深装傻。
“我是江屿,林深你不记得我了?不会又再装傻充愣吧。”
林深:……
林深盯着他西装领口下若隐若现的疤痕——那是当年为救自己撞上玻璃门留下的。
林深语气淡淡(内心早疯了):“为什么是我?”
“因为需要一个故事,一个关于破碎与重生的故事。你愿意,和我一起写结局吗?”
“愿意”一词好像除了江屿就没人和他说过。
他从小被父母抛弃,有被养父母嫌弃,就没有被认真对待过。
江屿:为什么不同意,是讨厌我了吗?
沉默良久,他接过邀请函,指尖在“尝试”二字上停留,仿佛触碰到了烫手的希望。
自己原来还有机会啊!
他看了看手中的邀请函,觉得沉甸甸的。
回到家后,他仔细地打开,没想到邀请函边缘烫金纹路与七年前那张相同,林深指尖颤抖着触碰,记忆如电流窜过——当年他们一起设计邀请函,江屿亲手刻上星轨图案,说:“我想要我们的音乐,要让宇宙听见。”
江屿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我们的友情吗!不值得的。
他鬼迷心窍地用手机打给了江屿七年前的号码,没想到竟然接听了。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又冰冷的声音“你好,是谁?”
“我……”
“林深怎么了?”江屿的声音一下就变回原来的温柔的感觉了。
“没事,我…问下明天…哪里见。”林深说起来有点磕磕绊绊。
“老地方就行。”
“好…”
林深:我有病吗?给他打电话干什么。
“老地方”吗,江屿为什么要望我刀口上撞呢?号码也没有变。你会喜欢我吗?
排练室重逢的第一天,空气几乎凝固。林深调试吉他时,江屿的手不自觉地伸向琴颈,却在半空停住。
两人默契地同时开口:“C调,第三弦需要降半音。”
江屿接过吉他,指尖抚过断裂处修复的接缝,旋律突然流畅如昔。
音符在空气中碰撞,激起细微的火花。
到了深夜,林深在琴房独自练习,江屿突然推门而入,将一杯温水塞进他冻红的手里:
“这次,我们一起写完那首未完成的乐章。”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像琴弦被锈住后的第一声震颤。
林深:“嗯”
两人在《未完成的乐章》副歌部分陷入僵局。
江屿忽然贴近林深耳边,热气拂过他耳廓:“把‘你离开时偷走我的光’这句,改成‘你离开后,我成了自己的光’,如何?”
林深瞳孔骤缩,吉他弦再次绷断,血珠溅在江屿袖口,染红了“星轨”怀表。
回到江屿的只有干巴巴的一个“好”。
江屿接过林深手中的吉他,给它换上新的琴弦。
慢慢地裂痕与挣扎慢慢出现。
排练逐渐深入,旧伤却如荆棘缠绕。
一次排练中,林深因江屿改动歌词情绪失控,将吉他狠狠砸向墙壁,碎片溅起如星尘,木屑飞溅中他嘶声质问:
“你凭什么擅自修改我的痛苦?那是我用血写成的!”
吉他残骸中,一块木片扎进江屿掌心,他俯身拾起碎片,鲜血滴在琴弦上。
(作者吃东西去了)
感觉有点刀。想写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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