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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书店的门将破晓的微光与湿冷的空气隔绝在外,却隔不断陆见微脑海中残留的嗡鸣。那种被“逆命”污染过的尖锐感,像一根细小的冰刺,扎在他意识的深处,虽不致命,却持续不断地散发着寒意和不适。

他脱掉湿冷的外套,随手扔在椅子上,整个人几乎虚脱地瘫进柜台后的旧沙发里。沙发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但熟悉的凹陷和淡淡的旧纸气味,像一双无形的手,勉强接住了他疲惫不堪的身体和灵魂。

闭上眼睛,酒吧里那活化酒架冲来的画面、猩红的光点、水晶碎裂的声音,依旧清晰得可怕。与之交织的,是顾临渊那张永远没有表情的脸,冰冷理性的分析,以及那句“这很有价值”。

价值……他的人生,似乎总是被冠以各种“价值”。孤儿院里,他是“有领养价值”的孩子;因为能看到那些碎片,他是同学眼中的“怪胎”,是“没有社交价值”的异类;现在,他又成了理事会眼中对抗“逆命”的“战略价值”。

他从未问过这些价值,它们却像标签一样贴满了他的人生。

疲惫如同沉重的潮水,一**冲击着他的意识防线。但他不敢睡,生怕一闭眼,那些混乱的碎片和扭曲的噪音就会变本加厉地涌入梦境。他从口袋里摸出那枚旧怀表,冰凉的银质表壳贴在额头上,试图用这熟悉的触感来安抚躁动不安的精神。

怀表很安静,没有带来任何预知的画面,只是散发着恒定不变的微凉。这让他稍微安心了一点。然后,他的指尖又碰到了那个黄铜罗盘。它静静地待在裤兜里,不再振动,也不再发热,恢复了冰冷的死寂,像一个沉默的监视者。

要不要把它拿出来?顾临渊说它是保护和通讯器。可信吗?陆见微内心挣扎着。最终,对未知危险的恐惧,还是压倒了对这个冰冷造物的排斥。他将罗盘也拿了出来,放在旁边的茶几上,与怀表并排。一枚代表着他的过去和能力的本源,一枚代表着无法抗拒的现在和枷锁。

他就这样瘫在沙发里,意识在半梦半醒间浮沉,怀表和罗盘在渐亮的晨曦中泛着不同质感的光泽。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微但持续的敲击声将他从混沌中惊醒。

不是敲门声。声音来自……书店内部?

陆见微猛地坐起身,心脏因惊吓而狂跳。他警惕地环顾四周。晨曦已经透过玻璃窗,将书店内部照得朦朦胧胧。书架、旧物都拖着长长的影子,安静地待在原位。

敲击声又响了起来。笃、笃、笃。

这次他听清了,声音来自靠近墙角的一个老式落地钟!那个钟早就停摆多年,钟摆静止,玻璃蒙尘。但此刻,那根黄铜钟摆,竟然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极其轻微地、有节奏地左右摇晃着,敲击着钟壁,发出沉闷的声响!

怎么回事?!又一个被“活化”的东西?“逆命”的触角已经伸到他的书店里来了?

陆见微瞬间汗毛倒竖,下意识地抓起了茶几上的黄铜罗盘。罗盘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冰冷。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个落地钟。越是靠近,他越是感觉到一种……并非恶意的情绪。不是“逆命”那种扭曲的污染,而是一种微弱的、焦急的……求助?

他停下脚步,集中精神,尝试去“倾听”。

模糊的碎片再次浮现,但这次不再是人物的命运,而是关于这个钟本身的“记忆”:

·一个穿着工装裤、满手油污的老师傅,正小心翼翼地调试着钟摆,脸上带着专注和自豪。

·许多个宁静的午后,钟摆规律地摇摆,发出悦耳的“滴答”声,一个穿着旗袍的温婉女人,坐在钟旁的摇椅上,就着阳光安静地读书。

·时光飞逝,女人不再出现,钟声沉寂,灰尘覆盖……一种被遗忘的悲伤和停滞感。

最后,画面定格在昨夜——当陆见微握着怀表,全力对抗脑海中“逆命”的噪音时,一丝微弱的精神力波动,似乎无意中扫过了这个沉寂多年的老钟,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死水,激起了一圈微澜。

陆见微明白了。不是“逆命”。是他自己。是他昨晚失控的精神力,无意间“唤醒”了这个承载了太多记忆的旧物一丝残存的“意识”。这敲击声,不是攻击,而是这个老钟在漫长沉寂后,感受到同类气息(陆见微的能力)时,本能发出的、微弱的“问候”或者说……“求救”。

它不想再被遗忘在角落里了。

陆见微心中的警惕慢慢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是同情?还是对自己能力更深层次影响的茫然?他伸出手,轻轻按在落满灰尘的钟柜上。

“好了,我知道了。”他低声说,像是在安慰一个孩子,“会好的。”

说来也怪,当他手掌接触钟柜,并传达出安抚的意念后,那自行晃动的钟摆,渐渐停了下来,恢复了静止。书店内重新恢复了寂静。

陆见微看着这口老钟,又看了看手中的怀表和罗盘。他的能力,似乎远比他想象的更复杂。不仅能窥见命运,还能……触动那些承载着时光与情感的静物?

窗外,天已大亮,城市开始苏醒。雨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陆见微深吸一口气,将罗盘重新塞回口袋,把怀表紧紧握在手心。疲惫依旧,但一种新的、模糊的认知在他心中萌芽。

这条路注定危险重重,但或许,除了恐惧和被迫利用之外,他也能从中找到一些属于自己的……意义。

他需要吃点东西,需要休息。然后,去面对这个已然不同的世界。

而就在他转身准备去弄点早餐时,口袋里的黄铜罗盘,再次极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比上一次更加短暂,几乎像是错觉。

陆见微脚步一顿,眉头微微皱起。

这一次,又是什么?

罗盘那一下短暂的震动,像一颗小石子投入陆见微本就不平静的心湖,漾开层层疑虑的涟漪。他站在原地,凝神感受,但震动没有再出现,罗盘恢复冰冷,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他过度疲惫的神经产生的错觉。

是顾临渊在测试通讯?还是罗盘对某种远方能量的被动反应?抑或……真的是错觉?

他无法判断。这种不确定性本身,就是一种折磨。

最终,他决定暂时不去管它。当务之急是补充能量和休息。他走进书店后间狭小的厨房,给自己煮了碗简单的清汤面。热乎乎的食物下肚,带来些许真实的暖意,暂时驱散了部分寒意和虚脱感。

吃完面,强烈的困意终于压倒了一切。他几乎是拖着脚步回到二楼那个简陋的卧室,一头栽倒在床上,连衣服都没力气脱,瞬间就被深沉的睡眠吞没。

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梦境光怪陆离,破碎的画面交织翻滚:燃烧的蓝色轨迹线、尖叫的红色气球、倒下的酒架碎片中闪烁的猩红眼睛、还有顾临渊那双冰潭般的眸子,时而冰冷审视,时而……似乎在某个瞬间,闪过一丝极淡的、他无法解读的情绪。

不知睡了多久,他被一阵持续而规律的门铃吵醒。

阳光已经变得刺眼,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显示时间已近中午。陆见微挣扎着坐起身,脑袋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四肢酸痛。门铃还在响,不疾不徐,带着一种固执的意味。

会是谁?顾临渊去而复返?还是……“逆命”的人找上门了?

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睡意全无。他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向下望去。

书店门口站着的,并非预想中的危险人物,而是一个熟悉的身影——住在隔壁街区的退休老刑警赵叔。赵叔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饭盒,正有些不耐烦地又按了一下门铃。

是赵叔。陆见微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但随即又涌起一阵烦躁。他现在完全没有心情应付任何访客,尤其是像赵叔这样观察力敏锐的老警察。他只想一个人待着,消化昨晚发生的一切。

但赵叔显然不打算放弃。门铃停了片刻,接着变成了“咚咚咚”的敲门声,伴随着老人中气十足的喊声:“见微!小子!在不在家?这都几点了还睡?开门!”

陆见微叹了口气,知道躲不过去了。他用力搓了搓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刚从灾难现场爬回来,然后慢吞吞地走下楼。

打开店门,正午的阳光和赵叔关切中带着责备的目光一齐涌了进来,让陆见微有些不适应地眯了眯眼。

“赵叔……”他声音沙哑地打了个招呼。

“你小子怎么回事?脸色这么难看?”赵叔上下打量着他,眉头拧成了疙瘩,“昨晚做贼去了?打你电话也不接!”

陆见微这才想起,昨晚出门匆忙,手机好像扔在店里了。“没……就是有点不舒服,睡过头了。”他侧身让赵叔进来。

赵叔将保温饭盒塞到他手里:“你婶儿包了饺子,非让我给你送点。你说你一个人,整天吃那些外卖像什么话!”他一边数落,一边习惯性地用那双锐利的眼睛扫视着书店内部,仿佛在勘察现场。

陆见微接过还带着温热的饭盒,心里涌起一丝复杂的暖意,但更多的却是紧张。他生怕赵叔看出什么异常——比如他眼角眉梢残留的惊惧,或者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同的氛围。

“谢谢赵婶儿……我没事,就是有点感冒。”他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些。

赵叔哼了一声,目光最终落在那口安静的落地钟上,停顿了几秒,然后又转向陆见微:“真只是感冒?我看你这样子,可不像。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老刑警的直觉准得可怕。陆见微心里一紧,连忙摇头:“真没有,赵叔。就是没睡好。”

赵叔盯着他看了几秒钟,那双阅尽人世百态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人心。最终,他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没有就好。你小子,从小就心思重,有什么事别一个人扛着。虽说我退休了,但好歹还有点老关系。”

这朴实的关心让陆见微鼻尖有些发酸,但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撒谎:“真没事,赵叔。您放心。”

又闲聊了几句,叮嘱他好好吃饭注意身体后,赵叔才背着手离开了。

送走赵叔,关上门,陆见微靠在门板上,长长地舒了口气,感觉比对付那个活化酒架还要累。维持日常的假象,在熟悉的人面前隐藏惊天秘密,需要耗费巨大的心力。

他打开保温饭盒,里面是白白胖胖的饺子,还冒着热气。他拿起一个放进嘴里,熟悉的味道在舌尖蔓延,是家的味道,是正常生活的味道。

可他知道,这种“正常”已经摇摇欲坠。他咬了一口饺子,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飘向这个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城市。

口袋里的罗盘依旧沉默。

但那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他需要一个计划。不能完全被动地听从顾临渊的安排,他必须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弄清楚“逆命”到底是什么,理事会又究竟意欲何为。至少,他得拥有一定的知情权和……反抗的资本。

这个念头,如同一颗种子,在这个看似平静的中午,悄然落入了他的心田。赵叔送来的饺子还带着余温,但陆见微只机械地吃了几个,便再也咽不下去。胃里像是塞了一团湿冷的棉花,饱满的饺子也无法带来真正的暖意。赵叔那双关切又锐利的眼睛,仿佛还在眼前,提醒着他,他正在将关心他的人隔绝在一个由谎言构筑的屏障之外。

这种隔离感,比面对“逆命”的恶意更让他感到窒息。

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能只作为一个被动的“传感器”,被顾临渊和理事会牵着鼻子走,对自己的命运和周围潜伏的危险一无所知。他必须做点什么,必须夺回哪怕一丝一毫的主动权。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如同藤蔓般迅速缠绕住他的心脏。疲惫感依然存在,但被一种更强烈的、名为“求知”的焦虑所覆盖。

他站起身,没有去收拾碗筷,而是径直走向书店最深处,一个不起眼的、堆满了破损严重或内容冷僻书籍的角落。这些书大多是从废品站或即将关闭的旧书店按斤称来的,是连他都很少翻阅的“废料区”。

但他记得,在这堆“废料”的最底层,压着几个蒙尘的硬纸板箱。里面不是书,而是他几年前在一次旧货市场淘换时,顺手买下的一批看似是某家关闭的小型报社或研究机构处理的废弃档案和剪报。当时只是觉得那些泛黄的纸张有种时光的质感,或许将来能用来做拼贴艺术或者包装书皮,便廉价收了回来,之后便一直遗忘在此刻。

现在,他希望能从这些故纸堆里,找到一些被主流遗忘的、关于“异常事件”的蛛丝马迹。或许,那些被当作无稽之谈或未解之谜的旧闻中,就隐藏着关于“时序理事会”或“逆命”的线索。

他费力地将上面的书搬开,灰尘扬起,在从高窗射入的光柱中飞舞。最底下的纸箱已经有些受潮变形,散发着一股霉旧的气息。他打开第一个箱子,里面是捆扎整齐的剪报,按日期分类,大多是几十年前的社会新闻,报道着各种奇闻异事:无法解释的失踪案、集体幻觉事件、声称看到未来或过去的目击者报道……这些报道往往语焉不详,最后大多归结为误会、巧合或精神问题。

陆见微快速翻阅着,他的“映画”能力此刻并未主动触发,这些文字本身不带有强烈的命运印记,只是冰冷的记录。但他凭借直觉,筛选着那些描述中带有某种“模式感”的事件——比如,事件发生前总有特定的天气征兆(并非简单的下雨,而是某种气压或光线的异常),或者目击者都提到过类似的、无法描述的“感觉”。

时间在寂静中流逝,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他一连翻完了两箱剪报,眼睛因专注和灰尘而感到酸涩,找到的也多是零碎的、无法串联的信息,就像散落一地的拼图碎片,缺少关键的连接点。

就在他几乎要感到气馁时,他打开了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箱子。这个箱子里的东西更杂,除了剪报,还有一些手写的笔记、潦草的数据记录,甚至有几张模糊的黑白照片。

其中一本用牛皮纸包裹的、没有标题的笔记本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小心翼翼地取出,翻开。里面的字迹娟秀而清晰,像是一位女性的手笔,记录的不是新闻报道,而更像是个人的观察日记和理论研究片段。

“……能量涟漪的干涉现象,并非线性传播,更接近于量子态的概率塌缩……观测行为本身即是对轨迹的扰动……”

“……‘锚点’理论或可解释某些个体对命运干扰的抵抗力,其精神结构与特定物品或记忆产生深层共振……”

“……民间传说中‘撞邪’或‘鬼打墙’事件,部分案例与低强度的时空褶皱或维度渗透有关,可归类为‘弱异常’……”

这些文字远远超出了普通报社资料员的认知范畴,更像是一位独立研究者的手稿!陆见微的心跳开始加速,他快速向后翻阅。

笔记的后半部分,出现了一些手绘的符号草图。其中一个符号,让他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一个被简化的、但特征鲜明的图案:一个被扭曲的、逆向旋转的无穷大符号!

虽然笔记中的符号没有嵌着眼睛,但那独特的扭曲方式,与顾临渊给他看的“逆命”标志,至少有七分相似!

笔记在这一页之后,戛然而止。后面是空白页。

陆见微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他迅速翻回前面,寻找任何关于笔者身份的信息。在笔记本的扉页角落,他找到了一行褪色的钢笔字:

“林素影,于星城,1987年秋。”

林素影……星城……1987年。

他从未听过这个名字,星城也是几百公里外的一座都市。但这条线索,像黑暗中突然出现的一缕微光。

他继续在箱子里翻找,希望能找到更多与这本笔记相关的东西。在一叠散乱的照片中,他抽出了一张。照片上是一个穿着上世纪八十年代常见款式连衣裙的年轻女子,站在一棵大树下,面容清秀,带着淡淡的书卷气,笑容温婉。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

“与小影于北山观测站,留念。”

北山观测站?听起来像是个天文或气象机构。难道这个林素影,曾经是某个官方或半官方机构的研究员?她的研究,是否触及了理事会和“逆命”所掌控的领域?她后来怎么样了?这本笔记为何会流落到旧货市场?

无数疑问涌入陆见微的脑海。

他拿着笔记本和照片,回到柜台后坐下。阳光透过窗户,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尘埃,也照亮了这些泛黄档案上的谜团。

顾临渊和理事会掌握着当下的、系统的情报。而这些沉寂了几十年的旧档案,或许能提供历史的、根源性的视角。

他或许力量微薄,但至少,他找到了一个可以开始挖掘的方向。他不再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他成了一个……调查者。

他将笔记本和照片小心地收好,放在柜台下的抽屉里。然后,他拿起那个冰冷的黄铜罗盘,第一次,不是带着恐惧和排斥,而是带着一种审视的目光,仔细打量起来。

理事会的技术,与这个几十年前的研究者林素影的理论之间,是否存在某种联系?而“逆命”的标志,为何会出现在她的笔记里?

这个平静的午后,见微书店的店主,正式踏入了隐藏在现实表皮下的、深不可测的暗流。而他不知道的是,当他翻开那本笔记本的瞬间,远在城市某处的顾临渊,手腕上一个类似手表的装置屏幕,极其轻微地闪烁了一下,显示出一个微弱的、非授权的信息检索信号源,定位模糊,但大致方向,正是见微书店的区域。

顾临渊的目光从正在分析的“逆命”能量样本上移开,看向那个信号来源的方向,冰冷的嘴角,再次勾起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

“开始自己行动了吗……比预计的,要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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