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同学们按部就班,每天一到班就开始刷题,就连张正扬他们也不睡觉开始听课刷题了。
毕竟考差了是要被刷到后面的班的,在重点班待久了谁会想要去普通班。
可能全班唯一一个还敢上课睡觉,不写作业不刷题的就只有故廷了。
楚景言问过张正扬为什么故廷快考试了还不学习,他不怕被刷下去?
张正扬邪魅一笑,在他耳边小声地说:“廷哥他家有矿啊,你不会不知道吧?整个学校,有半个都算是他家投资过的。”
楚景言挺震惊的,没想到故廷说回去继承家业是真的。
“你知道他家具体是干什么的吗?”
张正扬摇摇头:“这还真不清楚,反正就是家大业大,要不然廷哥哪敢天天睡觉啊还能呆在三班啊,早走了。”
楚景言斜眼看着故廷的侧脸,他睡觉是少了平时的一丝英气,反而平添了点……可爱。
楚景言笑了笑。
以前都是课代表来收作业,这段时间楚景言每一门作业左辰洋都是亲自收,他就是想看看这个转校生的实力。
结果毫不意外每次的作业都是全对,和标准答案几乎不差,这让左辰洋更加放下心来,
这次考试他必定会出去,三班有个故廷就够了,哪里还需要第二个学渣。
考试时间越来越近,张正扬他们是游戏也不打了,球也不打了,齐彪来找他们好几次都无功而返。
“不是,你们不至于吧?!这么用功!”
张正扬她们异口同声地说:“至于。”
齐彪:“……”
陈婧涵手里的笔没停下:“你不在三班你不懂,这压力,比亚历山大还大!”
“……”
张正扬在背公式插了一句:“是的,你不懂,你要啥时候考到三班你就懂了。”
“……那……李韬……”
“哎呀,没看见我在刷题吗?忙的要死,不去了不去了,等考完我如果还活在三班兄弟一定补偿你,让你把我当球打都行。”
“……故廷,走不走?”
故廷动了动头换个姿势:“不走。”
齐彪不开心了:“你又干啥,你又不学习。”
故廷指指桌子又指指楚景言:“睡觉以及陪我同桌学习。”
“……”你他妈有病吧?!你同桌那么大个人要你陪?!
最后齐彪生气地走开了,留给他们一个谁也没看的背影……
考试前一天。
“同学们明天放松考试,你们都考过那么多会了,拿出自己的正常水平就行,行了,放学吧,路上都注意安全。”
楚景言边收拾书包边说:“故廷,你明天来考试吧。”
故廷一愣:“为什么啊?”
楚景言抿了抿嘴:“你不想考个高分让你爸妈惊讶吗?”
故廷本想说不需要,但一想到老故看到自己考高分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想笑。
“想啊,可是实力你是清楚的,不可能,除非作弊。”
楚景言收拾完书包:“少年,或许我可以帮你。”
故廷觉得这句话好熟悉好像在哪个电影里听过,也没多想。
“你怎么帮?”故廷说完想到了什么,低下头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你不会要偷答案吧?!被发现是要处分的!老狗绝对饶不了你!”
楚景言无奈,自己的学渣形象扎根有点深了,也该拔掉了。
“不是,我有别的办法,你知不知在哪里藏东西不会被发现?”
故廷想了一下,想到一个地方:“走。”
故廷把人带到男厕所指着墙上的水箱:“那里,那里藏不会被发现,或者也可以藏水池下面,那里有个凹槽不太容易被发现。”
楚景言点点头,说了声好:“具体怎么办我回家跟你说,这有点臭。”
故廷笑了:“你有洁癖?还是单纯不喜欢这个味道?”
楚景言捂着鼻子,谁喜欢这个味道?!是个人都不喜欢吧?!
“有洁癖。”
故廷点点头:“行。”
楚景言走在前面刚出去,就撞倒了厕所门口的左辰洋。
“……”
左辰洋抬头看见他后面的故廷:“我什么都没听见!”说完直接跑了。
故廷手搭在楚景言肩上:“那是谁,跑那么快被屁崩了?”
楚景言撒谎摇了摇头:“不认识,不过这里应该不安全,还是换个地方藏吧。”
故廷一到家就把自己已知的比较隐蔽的地方发给了楚景言,
【T:这些地方都挺隐蔽的,但有的不在教学楼内不好过去,在教学楼内又比较隐蔽的就只有这几处。】
说完就把圈好的的地方重新发了一次。
楚景言看了看发现了一个地方,
【Y:这里,这个楼梯拐角有没有监控?】
故廷看了一下给他回复说没有。
【Y:好,那我明天会把答案放到这个栏杆和地面接触的缝隙里,你倒时去拿就行,对了,别和我出去的时间挨那么近,你稍微晚点出去。】
楚景言想了一下如果故廷对的太多王秀荷都能被吓死,让他晚点出去这样写的题数不会太多,也不至于写不了,毕竟多一分都能打破他零分的传说。
故廷回了个好。
他其实有些担心,楚景言会怎么弄到答案呢?不会被发现吧?被发现了怎么办?不会的不会的!
故廷脑子里你好像有两个小人在搏斗小人,导致他睡着后又连着做了个噩梦,梦见楚景言作弊被发现,拉到操场枪毙了……
第二天故廷顶着萎靡不振的精神状态来到学校。
“我艹!廷哥,你竟然来了?!你来考试?”
故廷烦躁地嗯了一声。
“你这状态……说吧廷哥,你捣了几次虚成这样。”
故廷皱着眉抄起旁边的凳子就要砸过去:“虚你妈!想死直说!”
“别别别,我错了大哥,你不虚,你是真爷们儿。”张正扬捂着头边跑边说。
故廷把凳子放下,一脸戾气的重新趴回桌子上。
开考十五分钟,每个同学陆陆续续去到自己考场,故廷毫不意外最后一个,不过让他感到不舒服的是楚景言还没来。
这都几点了?不会害怕不敢来了吧?!还是说生病了?
这时王秀荷走了进来,他们学校老师从来都是随机分配,抽到哪个去哪个。
她一走进来就看见故廷在位置上坐着,大为震惊:“你竟然来考试?!不容易啊。”
故廷脸还是阴沉着嗯了一声。
“咋了?干嘛一直摆着脸,谁惹你了,我先说好不许打架,否则……”
故廷抬起头打断了他:“老师,楚景言今天跟您联系过吗?”
王秀荷一愣,才注意到故廷旁边的空位。
“景言人呢?!”
故廷摇摇头:“不知道,他没跟您说什么吗?他有没有说自己不来,为什么不来?”
王秀荷赶紧掏出手机看了看,发现没有楚景言的消息,摇了摇头。
故廷脸色更阴沉,他为什么没来?
“算了,你先考试吧,他那边我来联系,你别担心。”
故廷没有动就这样坐着。
卷子发下来他连名字也懒得写了,直接趴到桌子上,可是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一直想着楚景言。
他怕,他怕楚景言有事,怕楚景言出事,更怕他不告而别或是不见自己……但他又想到楚景言跟他说过的话,
“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想到他说的话,故廷心里稍微好点,不过还是担心。
两个多小时他从来没觉得这么漫长过,感觉每一分都是煎熬,他想见到楚景言,他要确保楚景言没事才能安心。
几乎是铃声打响的一瞬间故廷跑了出去。
“哎!你小子!”王秀荷走到门口看着故廷跑走的背影,上气不接下气,等卷子收上来一看到他洁白无瑕的卷子后更是差点气吐血,不写你来干什么?!镇场子吗!
故廷边往外跑边跟张正扬打电话,张正扬的电话率先打了过来,故廷接通立马说道:“楚景言跟你联系没?”
张正扬一愣:“啊……没,没有……”
“敢骗老子,老子把你头卸下来!”
张正扬吞了口唾沫:“他跟我联系了,他说他生病了,在家休息,让你不要担心。”
故廷停下脚步:“真的?”
张正扬害怕:“我骗你干啥?!”
故廷舔了一下有些发干的嘴:“行。”
“那中午去网吧?”
“你不是要考高分吗?去那咋考。”
“哎呀,适当放松一下,我和李韬叫上齐彪一块,门口见。”
故廷挂了电话深吸一口气,楚景言你等着。
他们到了学校后门,几个人一块朝网吧走,几个人聊的热火朝天,只有故廷没说话。
张正扬碰了碰他:“你说是吧廷哥。”
故廷沉着脸嗯了一声。
快走到网吧门口,故廷突然顿住了,双手捏成拳,手背青筋暴起。
“怎么了廷哥,你……”
话没说完故廷往前冲了过去,前面的人好像听见声音,也跑了起来,故廷一咬牙冲上去抓住那人的手臂,
“楚景言!”
那人回过头一脸惊愕又一脸委屈的看着他。
故廷瞪大双眼看见对方脸上的创可贴和嘴角的淤青,手颤抖着去碰,快碰到时又缩了回来。
“怎么弄的?!”
楚景言想说摔的。
“别跟我说摔的,跟我说实话。”
“……”楚景言低下头抿着嘴。
张正扬他们跑过来,看见他俩,一脸震惊的说:“景言?!你……我艹!你脸咋了?!”
故廷捏着他的手劲很大,咬着后槽牙问:“跟人打架了,还是被堵了,我只要你说实话。”
楚景言小声的说:“堵了,不过我都处理好了。”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楚景言抬头看着故廷。
故廷原本心里的埋怨和愤怒在这一刻都变成了心疼,他轻轻碰了碰楚景言嘴角的淤青:“谁堵的?长什么样子?”
楚景言摇摇头:“不知道,只记得留了个黄色的鸡冠头,右边额头有道疤。”
“行,我知道了。”
故廷放开楚景言的胳膊:“正扬,你们陪他回去,下午还要考试别晚了。”
张正扬点点头:“放心。那你呢?你去干嘛?”
故廷揉了一把楚景言的头,对他们摆了摆手:“出去浪,走了。”
张正扬看着楚景言:“禁言,用我背你吗?”
楚景言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说完扭头看了一眼故廷。
下午考数学,楚景言回到考场的时候有很多人看着他,也有人在议论他。
不过他都当做没有听见,早上一门没考,他需要把全部精力放在剩下的科目。
一下午故廷都没回来,他也不会回来,这一早上的时间都是特殊中的特殊了,奇迹中的奇迹了。
晚上放学楚景言电话响了:“你好,你是哪位?”
对面笑了一下:“你都不给我备注的吗?”
“故廷?!”
“嗯,我在。放学了吧,我在校门口,你出来吧,带你去吃饭。”
楚景言走出校门就看见路对面的故廷,他一改往日在学校的风格,穿着皮衣,破洞牛仔裤把腿长展现的淋漓尽致。每个路过的人都会看他一眼,特别是女生,有几个甚至跃跃欲试的想过来
楚景言跑过去在他面前停下:“你怎么来了?”
故廷摸着他的嘴角:“还疼吗?”
楚景言摇摇头:“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别转移话题。”
故廷看着他:“带你去吃饭啊。”说完大长腿一扫跨上了摩托车,拍了拍后座:“上车。”
楚景言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上去,故廷给了他一个头盔,楚景言看到有些哭笑不得:“粉色的啊。”
“本来是给我未来女朋友的,先给你带带,不许嫌弃。”
楚景言带上,大小刚好合适。
“搂着我的腰,等会别把你甩出去。”
楚景言没搂,只是抓着他的衣服,在市区里故廷骑的很慢,到了人烟稀少的地带立马加速,楚景言一惊立马抱住了他的腰,脸贴到他背上。
故廷笑着说:“说了搂着我,看吧。”
楚景言没好气道:“故廷,你是小孩子吗,真喜欢玩恶作剧!”
“是啊,我就是小孩子,不过,我只喜欢跟你玩,恶,作,剧。”最后三个字说的一字一顿,楚景言耳朵有些泛红,手轻轻搭在他的腰上,没说话。
傍晚的风吹过衣角,摩托顺着晚霞驶前方的点点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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