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州-御云斋】
程碎踹开喜堂雕花门时,鎏金喜字正滴着血珠。洛沅江按住他手腕,月白道袍袖口的云纹扫过满地碎裂的合卺杯:"这喜烛用尸油熬制,分明是血屠一脉的阴魂术。"
喜堂中央的拜天地红毯浸透黑血,金风穿着大红喜服跪坐其上,发冠歪斜,嘴角挂着血丝。程碎瞥见他锁骨下方的魔纹已呈赤红色,与壁画中简也入魔时的纹路分毫不差:"金风!郑婉兮呢?"
金风缓缓抬头,眼中布满血丝:"碎哥,你看这喜服好看吗?"他抬手扯下胸前的同心结,里面掉出半枚刻着白江名字的玉佩,"婉兮说要跟他私奔,说我金风不过是金家用来联姻的棋子。"
洛沅江长剑挑开喜堂纱幔,后面赫然吊着郑婉兮的尸身。她红衣染血,手中紧攥着封血书,上面写着"白江胁迫,非我本意"。金风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裂帛般的悲怆:"她倒是干净,一剑自刎,却留我一人受这万夫所指。"
竹马陌路:魔纹初显
程碎想去解下郑婉兮的尸身,却被金风袖中飞出的黑气逼退。洛沅江护在他身前,剑尖指向金风眉心渐显的魔纹:"你体内的魔种已被情劫唤醒,再不住手,便要重蹈简也的覆辙!"
"简也?"金风踉跄着站起,喜服下摆扫过地面血纹,"三百年前那个被挚爱背叛的魔尊吗?"他突然咳出黑血,掌心浮出与万魂铃相同的纹路,"碎哥,你还记得桃树下的约定吗?你说要护我一辈子。"
程碎的匕首"当啷"落地,记忆闪回十年前的暮春。金风蹲在桃树下,小心翼翼地将半块玉佩塞进他掌心:"碎哥,这是我娘给我的,你替我收着。"那时他发间别着白江送的玉簪,笑得像只温顺的幼兽。
洛沅江拽住程碎胳膊,长剑劈开袭来的黑气:"他在拖延时间!郑婉兮血书中的白江,正是三百年前盗走星图的云生后人!"金风闻言浑身剧震,魔纹突然暴涨,喜堂梁柱轰然倒塌,露出夹层里的青铜棺椁,棺盖上刻着白江与云生密谈的图景。
情断义绝:血祭真相
棺椁打开的刹那,程碎看见里面躺着的竟是白江的尸身。他穿着与金风同款的喜服,心口插着柄刻着云生纹章的匕首,刀柄上缠着的红绳,正是金风幼时送给白江的定情信物。
"原来他早就死了..."金风的声音颤抖着,魔纹随着情绪波动而明暗不定,"婉兮说要带我走,说白江在城外等我...可这一切都是云生设的局!"他猛地拔出白江心口的匕首,刃尖映出云生后人操控阴魂的场景。
洛沅江展开从棺中找到的血书,上面白江的字迹潦草而绝望:"金风吾爱,云生以你性命要挟,逼我假意私奔...若有来生,定不再负..."程碎这才明白,郑婉兮并非私奔,而是想带金风逃离陷阱,却被云生灭口。
金风突然仰天大笑,笑声震碎喜堂琉璃瓦。他将匕首刺入自己心口,鲜血溅在白江尸身与郑婉兮的血书上,三者竟形成完美的太极图案。程碎想阻止,却被洛沅江死死按住:"别动!他在以情血破三宗的魔种封印!"
魔尊降世:雨夜诀别
金风的血浸透喜服,与锁骨的魔纹共鸣,爆发出刺破云层的黑气。程碎看见他眉心浮现出与壁画简也 identical 的魔尊印记,而白江尸身化作光点融入黑气,竟显出三百年前简也的魂魄。
"原来魔种的真相,是被背叛的执念所化..."洛沅江的声音带着震颤。金风转向程碎,眼中已是魔煞的幽光:"碎哥,替我告诉婉兮和白江,来世...别再遇见我。"他抬手挥出黑气,震碎喜堂四壁,却在触及程碎时骤然转向,轰塌了云生后人藏身的暗阁。
程碎追至废墟时,只捡到金风遗落的半块玉佩。玉佩与他怀中的半块相合,映出白江临终前的画面:云生逼他用假私奔刺激金风,以唤醒魔种作为复活真魔的祭品,而郑婉兮为护金风,选择自刎以证清白。
雨幕中,洛沅江扶住摇摇欲坠的程碎,道袍下的七星胎记微微发亮:"金风以身为祭,暂时封印了魔种,但云生他们不会罢休。"程碎握紧玉佩,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雨水混着泪水滑落,滴在玉佩的缠枝莲纹上,宛如血珠。
巷口传来马蹄声,玄甲军的火把照亮程碎苍白的脸。他想起金风最后望向他的眼神,那不是魔煞的凶残,而是竹马间最后的诀别。怀中的玉佩突然发烫,与万魂铃、断剑形成三角共鸣,映出云生三人新的藏身地——正是三百年前简也被封的诛仙台遗址。
"洛道长,"程碎的声音在夜风中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我们去诛仙台。"他握紧玉佩,指尖划过上面金风刻下的"金风玉露一相逢",那曾是最甜的约定,如今却成了最痛的诀别。而前方的诛仙台深处,云生三人正等着程洛两家的后人,踏入这场由爱恨情仇编织的最终魔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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