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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化神[番外]

程碎被洛沅江称为立了大功,被点了上去。

于是他化神了。

化神的这些日子里,程碎化完神上来,心里总是隐隐不安。

tm的,总感觉怪怪的,洛沅江隐瞒身份,结果他居然是德沉仙尊,也不知道把自己点上来干啥。

……

还给自己封了一个“德起仙尊”的名号。

自己上来干嘛啊!

程碎坐在望云殿的玉阶上,指尖无意识地抠着阶缝里嵌着的一点云屑。这是他化神后的第三十日,仙宫的流云还是那副慢悠悠的样子,可他心里的那点不安,却像被温水泡着的茶,渐渐舒展开,又染上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化神后灵气淬体,指节分明,肤色透着玉石般的莹润,再不是当年在青峰山当散修时,带着薄茧和细小伤痕的模样。可他总觉得这双手陌生,就像这“德起仙尊”的名号,像件太大的袍子,套在身上晃荡。

“仙尊,该去听道了。”侍立在旁的小仙娥轻声提醒。这小仙娥叫云芽,是洛沅江派来伺候他的,说话总是细声细气,带着点怯生生的恭敬。

程碎“嗯”了一声,起身时却没往听道的凌霄殿走,反而拐了个弯,往仙宫西侧的药圃去。他记得前日路过时,瞥见那里种着株紫焰草——那是炼制凝神丹的主材,他当年为了给山下猎户的孩子治惊悸症,在妖兽窝里滚了三天才摸到半株,如今倒好,仙宫药圃里成片成片地长,紫得发亮。

药圃的木牌上写着“德沉仙尊亲理”,程碎步子顿了顿,还是抬脚迈了进去。刚走没两步,就见一道月白身影蹲在圃角,正低头给一株银叶藤浇水。

是洛沅江。

他没穿平日那身绣着星辰纹的法袍,只着了件素色常服,长发松松挽着,几缕碎发垂在颊边。晨光透过云海洒下来,给他周身镀了层柔光,倒少了几分平日里的清冷,多了点烟火气。

程碎下意识想躲,脚却像被钉住了。他看见洛沅江指尖落在银叶藤的嫩芽上,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那双手比他的更甚,苍白修长,骨节清透,仿佛不是握过仙剑斩过妖魔的手,而是专门用来抚弄仙草的。

“紫焰草性烈,离它远点。”洛沅江忽然开口,没回头,声音却精准地落在程碎耳里。

程碎吓了一跳,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走到紫焰草边上,指尖都快碰到那簇紫火般的花瓣了。他悻悻收回手:“我就看看。”

洛沅江这才转过身,目光扫过他,停在他袖口——那里沾着点灰,是方才在玉阶上蹭的。他眉峰微蹙,没说话,只是从袖中摸出块莹白的帕子,递过来。

帕子上绣着细巧的云纹,触手微凉,带着淡淡的冷梅香。程碎盯着那帕子,忽然想起自己当年在青峰山,袖口沾了泥,都是往裤子上蹭的。他接过帕子,指尖不小心碰到洛沅江的指腹,像被小针扎了下,麻酥酥的。

“谢……仙尊。”他低头擦袖口,声音有点闷。

“听道快迟了。”洛沅江站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草屑,“今日讲《太虚感应篇》,对你稳固神台有好处。”

程碎哦了一声,跟着他往外走。两人一前一后,踩着药圃的青石板路,脚步声在晨光里轻轻撞着。程碎盯着洛沅江的背影,忽然发现他的常服下摆绣着极小的银丝暗纹,细看竟是只蜷缩的雪狐——那是当年洛沅江还没暴露身份,跟着他在青峰山历练时,救过的一只小狐狸。

程碎心里咯噔一下。那时候洛沅江化名“阿沅”,穿粗布衣裳,跟着他啃硬饼子,夜里守在篝火旁,看他给受伤的雪狐包扎。他当时还笑阿沅“心太软,不像个修者”,阿沅只是低低笑,说“万物有灵”。

原来他都记得。

凌霄殿里已经坐了不少仙者,见洛沅江进来,纷纷起身行礼,目光却都若有似无地往程碎身上飘。程碎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缩了缩脖子,想找个角落坐下,手腕却被轻轻拽了一下。

洛沅江没看他,只淡淡道:“这边。”

他被带到殿中靠前的位置,旁边就是洛沅江的座席。程碎坐下时,听见后排有人窃窃私语:“那就是德起仙尊?看着倒像个毛头小子……”“听说当年在青峰山就是个散修,不知走了什么运,竟被德沉仙尊亲自点化……”

程碎捏紧了袖口的帕子,指节泛白。他知道自己根基浅,修为在化神里也是垫底的,能进仙宫,全靠洛沅江一句话。这些议论他早有预料,可真听见了,还是像吞了颗涩梅,喉头发紧。

“《太虚感应篇》首重‘心诚’,”洛沅江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大殿,压过了所有私语,“修为有深浅,心却无贵贱。当年青峰山有散修,于妖兽潮中护山下百户,以筑基修为硬撼金丹妖兽,那便是‘诚’。”

殿内霎时安静了。程碎猛地抬头看洛沅江,他正垂眸翻着书卷,侧脸在殿宇的光晕里显得格外柔和,仿佛刚才那番话只是随口一提。可程碎知道,他说的是三年前那场妖兽潮——那时候他还只是个筑基散修,为了护着山脚下的村落,差点把命丢在那里。

那时候洛沅江也在,化名阿沅,背着他跑了三十里地找医修,路上还给他喂过自己炼制的疗伤丹。他当时昏昏沉沉的,只记得阿沅的手很稳,身上有冷梅香。

程碎的心跳忽然乱了半拍。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方才被洛沅江碰过的地方,好像还留着点温度。

听道结束后,程碎没直接回望云殿,绕去了仙宫的藏书阁。他想找本《化神境灵脉图谱》,最近总觉得神台处的灵力流转不畅,像是有根筋没通开。

藏书阁的老仙官给他指了方向,说那图谱在顶楼的“观星阁”,需得德沉仙尊的玉牌才能进。程碎正犯愁,就见云芽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手里捧着块玉佩:“仙尊,德沉仙尊说您可能要用这个。”

玉佩是暖白色的,雕着半朵寒梅,触手温润,里面裹着洛沅江的灵力。程碎捏着玉佩,忽然想起阿沅当年在青峰山,给他留过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说“遇到麻烦就捏碎,我能感觉到”。后来那块玉佩在妖兽潮里碎了,他还心疼了好几天。

观星阁在藏书阁最高处,推窗就能摸到流云。程碎找到《灵脉图谱》,正翻到化神初期神台养护那一页,就见窗外飘进来一片雪。

七月仙宫按理是不会落雪的,程碎伸手接住那片雪,才发现是片冰晶,里面裹着张极小的字条:“神台左侧第三灵窍,需以月华温养,亥时到望月崖来。”

字迹是洛沅江的,清隽有力。

程碎捏着那片冰晶,看它在掌心慢慢化掉,水渍浸进指尖,凉丝丝的。他对着窗外的云海撇撇嘴:“搞得这么神秘……”话虽如此,却把那页图谱折了角,心里默默记下了亥时。

亥时的望月崖果然有月华。银辉像流水般淌在崖边的玉石上,洛沅江已经等在那里,身前摆着个白□□。

“坐。”他指了指蒲团,自己则盘腿坐在崖边,衣摆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程碎挨着他坐下,刚想问问灵窍的事,就见洛沅江抬手对着夜空一画,漫天星辰忽然亮了几分,化作无数光点,慢悠悠地落在两人周围。

“看仔细了。”洛沅江的声音混着风声,带着点低哑,“化神境的灵脉流转,就像这星轨,看似杂乱,实则有章。你神台左侧第三窍卡滞,是因为当年妖兽潮时灵力逆行伤了根基,需借月华之力慢慢梳理。”

他指尖轻点,一道柔和的月华落在程碎眉心。程碎只觉一股暖流顺着眉心往下淌,直抵神台,那处卡滞的地方忽然松快了许多,像被温水泡开的茶梗。

他忍不住“唔”了一声,睁眼时正撞见洛沅江看过来的目光。那双眼睛在月色里格外亮,像盛着揉碎的星辰,里面没有平日的清冷,倒有几分他看不懂的温柔。

程碎赶紧移开视线,心跳又开始不规矩:“谢……谢仙尊。”

“当年让你别硬撑,”洛沅江忽然说,语气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嗔怪,“偏不听。”

程碎一愣,想起当年妖兽潮后,阿沅守在他床边,也是这么说的,语气一模一样。他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那时候……总不能看着村民出事。”

洛沅江没说话,只是抬手,指尖拂过程碎额前的碎发。动作很轻,像风吹过,却让程碎的头皮一阵发麻,连带着神台处的灵力都晃了晃。

“以后不许了。”洛沅江收回手,重新望向星空,声音轻得像叹息,“你现在是德起仙尊,不是青峰山那个能随便拼命的散修了。”

程碎看着他的侧脸,忽然觉得眼眶有点热。他吸了吸鼻子,没接话,只是跟着他看星星。崖下的云海翻涌着,带着淡淡的草木香,远处传来仙宫的更鼓声,一下一下,敲得人心安。

从那天起,程碎的日子好像多了点盼头。

他开始习惯每天去药圃晃悠,有时能撞见洛沅江侍弄仙草,就蹲在旁边看,听他讲哪种草喜阴,哪种花怕晒。洛沅江话不多,但程碎问什么,他都耐心答。有次程碎指着一株开得正艳的朱槿花说“这花看着眼熟”,洛沅江就淡淡道:“你当年在青峰山的破屋里,窗台上种过一盆。”

程碎愣了半天,才想起自己确实种过。那时候他捡了粒种子,随便埋在破瓦盆里,没想到真发芽了,开得如火如荼。后来他离开青峰山时,还特意把花托付给了邻居老婆婆。

原来他连这个都记得。

他也开始习惯每天清晨案几上的东西。有时是他当年常喝的野山菊茶,有时是块用青峰山的野蜂蜜做的糖糕,偶尔还会有本他没看过的话本——都是些凡间的志怪故事,字里行间还夹着洛沅江写的批注,比如“此处妖兽描写有误”“这法宝形制仿的是上古‘锁灵环’”。

程碎把那些话本都收在床头的木匣里,批注看得比正文还认真。有次看到洛沅江在“书生与狐妖”的故事旁写“痴儿”,他忍不住笑出声,觉得这清冷仙尊,原来也会看这些闲书。

仙宫的仙娥们渐渐看出了些门道。云芽给程碎送点心时,总忍不住偷偷看他案几上的野山菊茶罐,回来跟其他仙娥说:“德起仙尊的茶,跟德沉仙尊药圃里种的野山菊一个味儿呢。”

负责打扫望云殿的小仙童也说:“我昨天看见德沉仙尊在望云殿外站了半宿,就看着窗里的灯,好像在等什么。”

这些话传到程碎耳朵里时,他正在给窗台上的一盆朱槿浇水。那是前几日洛沅江派人送来的,说是“药圃里长多了,碍事”。程碎摸着花瓣,忽然想起望月崖那晚洛沅江的眼神,脸颊慢慢热了起来。

他不是傻子,洛沅江做的这些事,藏着的心思,他多少能猜到点。只是……他总觉得不真实。德沉仙尊是什么人物?是活了上万年的仙门表率,是斩过魔尊、护过三界的大能。而他程碎,不过是个运气好的散修,何德何能,能让这样的人放在心上?

这天,仙门要在瑶池开宴,宴请四海仙宾。程碎穿着洛沅江给他备的法袍,站在瑶池边,浑身不自在。法袍是天青色的,绣着流云纹,料子是极珍贵的“水云纱”,可他总觉得不如自己当年那件打满补丁的灰布袍子舒服。

“程仙尊倒是好福气,”一个穿着金纹法袍的仙尊走过来,语气带着点酸意,“刚化神就能得德沉仙尊如此看重,连‘水云纱’都给你备了。”

程碎认得他,是丹霞山的赤阳仙尊,修为比他高,资格也老,一直不太待见他这个“空降”的仙尊。

“仙尊谬赞。”程碎拱了拱手,不想跟他多话。

“谬赞?”赤阳仙尊冷笑一声,“听说程仙尊当年在青峰山,还跟凡人混在一起?啧,仙凡有别,程仙尊如今入了仙宫,可得多学学规矩,别丢了我们仙门的脸面。”

这话戳到了程碎的痛处。他最不喜这些仙者把“仙凡有别”挂在嘴边,当年他护着那些村民,不就是因为他们是活生生的人吗?他刚想反驳,就听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赤阳仙尊这话,倒是让我想起三百年前。”

洛沅江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手里端着杯玉液,目光落在赤阳仙尊身上,没什么温度,“当年丹霞山遭魔气侵袭,是谁带着凡人设下‘引雷阵’,才守住了山门?”

赤阳仙尊脸色一白:“那、那是……”

“是凡人。”洛沅江淡淡道,“仙门立足,靠的从不是高高在上的规矩,而是心。程仙尊护凡人与危难,是仁心;守山门于倾覆,是大义。这样的人,配穿水云纱,更配得上‘德起’二字。”

他话音刚落,周围的仙者都安静了。赤阳仙尊张了张嘴,终究没再说什么,悻悻地走了。

程碎站在原地,看着洛沅江的侧脸,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烘烘的。他刚想说谢谢,就见洛沅江转过头,把手里的玉液递给他:“少喝点烈酒,这个温和。”

玉液里飘着片桃花瓣,是程碎喜欢的味道。他接过杯子,指尖又碰到了洛沅江的,这次没躲,就那么挨着,感受着那点微凉的温度。

“仙尊……”程碎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洛沅江看着他,眼神在灯火里晃了晃,忽然笑了。那是程碎第一次见他笑,不是浅尝辄止的勾唇,而是真真切切的笑意,像冰雪消融,带着暖意:“你猜。”

程碎被他笑得心头一跳,赶紧别过脸,假装看瑶池里的莲花:“我才不猜。”

洛沅江没再追问,只是陪着他站在池边。晚风吹过,带来满池荷香,混着洛沅江身上的冷梅香,竟意外地和谐。程碎偷偷看他,见他望着远处的灯火,侧脸柔和,忽然觉得,这样的仙宫,这样的日子,好像也没那么难熬。

宴席散后,程碎回望云殿,刚推开门就愣住了。

他床头的木匣被打开了,里面的话本都摊在桌上,最上面那本“书生与狐妖”的封面上,放着支玉簪。簪子是白玉的,雕着半朵寒梅,正好能和洛沅江给的那块玉佩凑成一朵。

簪子底下压着张字条,还是那清隽的字迹,这次写得多了些:

“当年在青峰山,见你总对着破屋窗台上的朱槿发呆,就想着,若有朝一日你入了仙宫,该有支配得上你的簪子。

“你总问我为何点你上来。

“不是因为你立了功,也不是因为你该化神。

“是因为当年在妖兽潮里,你背着个受伤的孩童往医修处跑,灵力耗尽了就用肉身去挡,那时候我就想,这样的人,该站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程碎,我等了你三百年了。”

程碎捏着那张纸,指尖都在抖。窗外的月光淌进来,落在玉簪上,泛着温润的光。他忽然想起很多事:阿沅在青峰山给他留的伤药,在妖兽潮里背他跑的三十里路,在望月崖拂过他额发的手,在瑶池替他说话时的坚定……

原来那些看似偶然的相遇,都是他蓄谋已久的靠近。

原来那句“德起”,从来不是随意的封号。

程碎拿起那支玉簪,对着镜子想簪上,手却抖得厉害,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正着急,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洛沅江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手里还拿着件披风。

“我来吧。”他走过来,从程碎手里接过玉簪,轻轻绾起他的长发,将簪子插好。指尖偶尔碰到程碎的后颈,带来一阵战栗。

程碎看着镜中两人的倒影,洛沅江的呼吸落在他耳边,带着冷梅香。他忽然转过身,撞进洛沅江的怀里。

洛沅江愣了一下,随即伸手扶住他,掌心贴在他后背,带着安稳的温度:“怎么了?”

“洛沅江,”程碎把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哽咽,“你这个骗子。”

骗了他这么久,瞒了他这么久,让他瞎猜了这么久。

洛沅江低低地笑了,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安抚炸毛的小兽:“是,我是骗子。”

“那你……”程碎抬起头,眼眶有点红,“那你以后不许骗我了。”

“好。”洛沅江看着他,眼神温柔得像要化开,“不骗你了。”

窗外的月光更亮了,淌满了整个望云殿。程碎看着洛沅江的眼睛,忽然没忍住,踮起脚尖,在他唇角轻轻碰了一下。

像羽毛拂过,像雪花落在掌心。

洛沅江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反手将他抱住,力道很紧,像是怕他跑了。他低头,在程碎耳边轻声说:“程碎,再高点。”

程碎的脸瞬间红透了,却还是听话地踮高了脚。这次,洛沅江的吻落了下来,带着冷梅香,混着月光的清辉,温柔得让人心头发颤。

窗外的朱槿花在夜风里轻轻摇曳,花瓣上沾着的露珠,像极了谁没忍住的笑意。

程碎想,原来化神期的日子,不仅不难熬,还挺甜的。

他抬手抱住洛沅江的腰,把脸埋得更深。

以后的路还长,仙宫的流云还会慢悠悠地飘,药圃的仙草还会年年发芽,而他身边,终于有了个可以一起看云、一起喝茶、一起等三百年的人。

这样就很好。

这篇是副CP的糖啦,主要是我磕这俩哈哈哈[星星眼][星星眼]程碎“攻”哈[菜狗][菜狗][菜狗]

(自己猜谁是攻,至于这俩要不要写车子,另当别论哈[菜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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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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