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人间绝色
商场里，姬游龙不知怎么和柳齐光走到了一块。
姬游龙的五官遗传自他母亲，倾国倾城的美貌此刻毫无遮掩，有着生人勿近的疏离感和不易察觉的不耐烦。他穿着剪裁利落的戏曲元素深色外套，快步地走着。
与他并肩而行的是柳齐光。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色改良外套，扎着紫红色的高马尾，宝蓝色的眼睛如蓝宝石般耀眼，里面却透露着冷静果断的气质。他的美貌与姬游龙不同，姬游龙是清冷暴躁的月光，他则是冰冷剔透的雪山，同样惊为天人，同样具有掠夺着所有人的视觉。
这两位风格迥异却同样震撼视觉的美男子走在一起，产生的效果就是核弹级别的颜值冲击波。
所过之处，时间就像被掠夺。
迎面走来的几个穿着时尚的年轻人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大如铜铃，手中的购物袋滑落都毫无察觉。
“我……我去……”旁边的一个路人看见了他俩，不禁感叹道。
他们路过甜品店，正咬着吸管的女孩动作完全定格，痴痴地望着他俩走过的方向，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她的吸管掉进杯里导致果汁溅到手上她都没有反应。
“仙、仙人下凡了？”她旁边的同伴同样目瞪口呆，然后发出感慨。
他俩路过一家智能服饰店，正在全息镜前试衣的顾客和导购机器人同时停止了动作，镜子里只反射出店外那两道走过的不真实的身影。
【检索失败……无法匹配已知颜值数据库……】
导购机器人的屏幕疯狂闪烁，播放器里发出错误的提示音。
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在他们身后蔓延开来：
“那是真人吗？还是新推出的超现实全息偶像？”
“妈妈我恋爱了！还是两次！”
“银发的那个好冷好帅！但是感觉好可怕。”
“白衣服的那个！侠客风美人！那眼睛像蓝宝石一样！”
“这是什么颜值组合？我好了！”
“快拍照！啊不行！手抖得对不上焦！”
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这边的异常，好奇地围拢过来，却又不敢靠得太近，姬游龙和柳齐光的周身如同有一个无形的气场。
姬游龙的眉头微微皱紧，周围压抑的惊呼，抽气以及窃窃私语在他耳中是最烦人的噪音。钻他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几乎要凝结出冰霜。
“麻烦。”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加快了脚步，恨不得立刻隐身。
而柳齐光平静地扫过那些陷入呆滞的路人，他甚至微微偏头，似乎在分析这种集体性行为中断现象背后的社会学和心理学模型，以及围观者的瞳孔放大率和心率变化数据。
“异常聚集行为？人们的视觉像是刺激导致的认知过载。”他平静地陈述着自己的观察结论，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就是那个“视觉刺激”的源头之一。
跟在稍远处的其他星宿们看着这幕，反应各异。
虞鹤影抱臂笑了笑：“哈哈哈！又来了！行走的荷尔蒙……不对，行走的冰河世纪与绝对零度！”
唐秋霜捂着心脏，幸福地靠在公孙夜萤身上：“双倍美颜暴击！我血条空了！救命！”
公孙夜萤两眼放光：“这两人同行产生的视觉吸引力效应呈几何级数增长。绝了。”
左小穗抱着胳膊：“嗯，长得好看的人待一块就是不一样。”
玉箫摇头：“这回头率，绝了。”
孔阙微微叹息：“殊色惊人，亦是负累。”
飞鶠冷冷地看着，似乎觉得弟弟上官振鹭都没这么能惹麻烦。
上官振鹭则轻笑地想走到柳齐光和姬游龙旁边蹭点关注度，刚想议题，被飞鶠一把拽回。
决明微微缩了缩：“好多人啊！”
曲丹枫无奈。
蝉衣飞快记录：“高颜值个体对公共空间秩序的影响……”
暨紫鳞面具下的金瞳瞥了一眼，无动于衷。
符炎：“嚯！这阵仗！”
祁锦桐想采访路人感想。
八色鸫哭笑不得：“哎呦，这可真是……”
秦明镜紫发微动，默默地看着。
姬游龙终于忍无可忍，停下脚步，视线扫过周围那些痴迷又胆怯的目光，喝到：
“看够了吗？”
一瞬间，周围的人群像是被寒流席卷，瞬间清醒了大半，许多人都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不敢再直视。
柳齐光这才后知后觉地看向姬游龙，宝蓝色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纯粹的疑惑：“姬哥，你的刚才有情绪波动指数有订单升高。是因为这种低效率的通行方式吗？或许我们可以计算一条避开人群密度高于每平方米0.5人的路径？”
姬游龙狠狠瞪了柳齐光一眼，懒得解释，黑着脸快步走向最近的出口，此时此刻，他只想立刻离开这个让他尴尬的地方。
柳齐光不明所以，但还是快步跟了上去，留下了一旁久久无法回神以及沉浸在极致美貌冲击中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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