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晦的佛珠在龙脉封印崩碎的瞬间,九颗血珠同时炸裂。陆明谳的刀尖挑起其中最大的一块碎片——对着烛光,竟能透出密密麻麻的朱砂小字。
「朕知昭华与北狄私通,太子元泓非朕血脉。七子元澈,方为真龙。」
苏书昀染血的手指抚过字迹:"这是......先帝的笔迹。"
崔珏突然推开大理寺档案阁最深处的铁柜,取出一封尘封的密匣:"二十年前验尸时,先帝右手紧攥着这个。"
匣中是一枚被捏变形的佛珠,内壁刻着同样的文字——只是末尾多了一行:
「七星卫听令:护元澈,斩龙脉,绝北狄。」
七皇子(新帝)在御书房接到密报时,秦摇霜正在为他斟茶。
"陛下。"她牡丹纹护甲轻叩诏书,"沈如晦这些年转的从来不是佛珠......"
"是枷锁。"年轻的帝王冷笑,"他奉先帝命监视朕,却也被赵元凛用毒控制。"
窗外,杜微言的孔明灯突然齐齐转向漠北——最后一盏灯上,用血画着沈如晦的侧影,眉心一点朱砂。
太医署的药池中,苏书昀背上的溃烂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陆明谳抱臂靠在屏风旁,突然瞳孔一缩——
那些狰狞的疤痕褪去后,淡金色的纹路如星轨般浮现,在烛光下流转着诡异的光泽。最中央的"摇光"位,赫然与陆明谳后颈的烙印完全吻合。
"这是......"苏书昀抬手触碰后背,却被陆明谳猛地攥住手腕。
"别动。"他声音沙哑,"你背上现在刻着的,是完整的《山河龙脉图》。"
当夜,苏书昀在睡梦中被剧痛惊醒。淡金纹路如活物般蠕动,而窗外——钦天监的浑天仪正疯狂自转,指向漠北方向。
陆明谳破门而入时,发现苏书昀的判官笔深深扎在左肩"天枢"位,鲜血顺着金色纹路流淌,竟在床榻上勾勒出漠北王庭的地形图!
“沈如晦的针......"苏书昀喘息着,"不是伤我,是在压制龙脉反噬。"
陆明谳突然割破手掌,将血抹在苏书昀后背的"摇光"纹上。金光骤然大盛,映出两人交错的身影——
二十年前,幼年的陆明谳被父亲按在祭坛上,后颈烙下印记时,远处有个蓝衣少年正用身体承接溢出的龙脉之气......
韩昭的獒犬在戈壁滩狂吠三天三夜,终于刨出一座半掩的沙墓。白獒叼回来的半张黄金面具上,残留着干涸的血迹和......
"孔雀翎?"萧鉴禧的红缨枪挑开面具内侧,一片蓝羽飘落——与苏书昀官服同色的孔雀翎。
柳弦音的琴弦突然自行绷断:"面具上有蛊......"
话音未落,那半张面具竟发出尖锐啸叫,鎏金表面浮现出赵元凛的脸:"苏书昀,你以为龙脉封得住?"
谢沉璧用金算盘拨开面具夹层,掉出七颗人牙——每颗都刻着北斗星名。
"这是前朝‘七星祭’的祭品。"秦摇霜的护甲轻敲牙齿,"戴此面具者,可暂代‘星君’之位......"
她突然掀开自己的牡丹纹袖口,露出手腕内侧的烙印——与陆明谳一模一样的"摇光"标记!
"二十年前活下来的七星卫,不止陆大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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