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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建设一百零九天

与小洒交流完消息之后,禾溪转头去隔壁找相无宥。

前世,师尊为了解除誓约离开悟机台损失了半生修为,这才会有后续被悟机台找上的事情。

但今生相无宥却因为得到了玄天木,修为得以保全,不用再像之前那般费劲躲藏。

一切的转折点似乎都出现在玄天木上。

她得问清楚,那玄天木是怎么来的。

禾溪去找人时,相无宥正在房间里清点百阑宗的现有财产,灵石和天材地宝堆了满屋。

当禾溪满怀心事进门时,一时失察,差点被门口滚来的一颗灵石绊倒。

她扶住门槛,稳住身形后望向屋内:“……师尊,你这是在干什么?”

相无宥轻咳两声:“如你所见,数钱。”

也许是因为穷了太久,一朝暴富之后相无宥还是很没安全感,生怕一切只是一场梦,醒来不会再感动,时不时要将灵石和灵宝拿出来看看还在不在。

发现清逸绝尘的师尊逐渐有发展成财迷趋势的禾溪:唉。

能够拉高岭之花下神坛的不仅有情爱,还有贫穷。

“师尊,我有事情想问你。”禾溪说。

听出她语气中的认真,相无宥将屋里堆积的灵石全部收起来,也跟着认真起来:“说吧,什么事?”

禾溪开门见山。

“师尊,你当初用来斩断誓约的玄天木是怎么来的?”

相无宥没有问她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他回忆片刻,说道:“是我在悟机台的藏书阁里翻阅古籍,无意间从一本书的夹页中发现的。”

书页?

禾溪心中一动,追问道:“那您还记得那本书叫什么名字吗?”

相无宥摇头:“那本书没有书名,只是一本残卷。”

禾溪稳稳地瘫了回去,那没事了。

她还以为那本书的名字会叫《天问仙凡》呢。

“我能发现玄天木是个意外,现在想来,那时它出现在我面前的时机很有些恰巧。”

见禾溪对玄天木的事感兴趣,相无宥多说了几句:“藏书阁里的藏书常会有弟子打理,可那本夹着玄天木枝的残卷却一直无人发现。”

“那时我与天机子闹翻,一直在寻找离开悟机台的方法,几乎翻遍所有藏书,才翻到那本残卷。”

因而才有了发现玄天木的后续。

说到这里,相无宥看向沉思的禾溪,问:“小溪,你觉得这像什么?”

——像是知道相无宥的困境,特意将玄天木留给他发现一样。

禾溪想。

她问了个很突兀的问题:“师尊,你觉得会是谁在帮你?”

相无宥指了指天花板,笑而不语。

禾溪却明白。

从相无宥那里得知玄天木从何而来,她重新回到房间。

师尊的意思是,帮助他从悟机台离开的玄天木是天道所给,那么天道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

还有玄天木中蕴藏飞升秘密的传闻。

这会不会跟天道不允许修士飞升有关?

禾溪开始了新一轮的思考。

然而想的太多容易有后遗症,这天晚上,禾溪久违地失眠了。

她的脑海里一边回放着百阑宗的前世经历,一边又在思考那些暂且还不能得到解答的问题,还抽空想了想灵网建设的事情。

脑子很忙,完全睡不着。

以往总是能让她生出睡意的柔软床铺仿佛失去了魔力。

禾溪辗转反侧,换了八百个睡觉姿势都觉得不行,最后干脆推被起床。

她从乾坤袋里翻翻找找,惊动了已经睡下的小洒。

小洒迷糊间看见禾溪背影:“宿主你要做什么?”

禾溪:“睡不着,我打算找点东西助眠。”

小洒往禾溪手里看过去,见她在乾坤袋里翻找一番,终于从犄角旮旯里扒拉出蒙尘已久的高等数学。

小洒:有种不祥的预感。

它急忙缩回脑袋,禾溪眼疾手快,一把揪住它,扼住了小洒命运的后颈皮:“来,小洒,给我念书。”

逃不掉的小洒:“……”

它认命地捡起高数,给禾溪催眠。

高数的威力毋庸置疑,禾溪听了一会就觉得脑袋空空,只会阿巴阿巴,不知不觉间便在高数的海洋里溺水了。

她睡了过去。

枕头边上念高数的小洒也困得不行,它见禾溪睡着松了口气,美滋滋地打算继续之前中断的睡眠。

——直到它再度被人捏着命运后颈揪了起来。

小洒慌了:“叽叽叽?”

它挣扎着想回头,却发现自己被定住动弹不得,眼角余光瞥到一个漆黑的影子立在床前。

猜到来人是谁的小洒停住动作,骤然一僵。

从隔壁潜入的裴谕在周围布下隔音结界,他扫了眼小洒,再看向床上睡熟的禾溪,发现她的睡姿很不端正。

被褥凌乱地被踢开,脑袋歪斜,发丝乱糟糟地拂在脸上,像个女鬼。

裴谕看了会,觉得好笑。

他轻步来到床边,替禾溪将歪到枕头外的脑袋扶好。

当他指尖触及她柔顺的长发时,睡梦里的禾溪似有所觉,皱着眉头往他的怀里拱了拱,让裴谕微不可查地一滞。

他规矩地往后退了点,将禾溪的头摆正,再体贴替她盖好床被。

等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去看被定住的小洒。

被裴谕打量着,小洒又忍不住瑟瑟发抖。

没办法,裴谕给它带来的阴影实在是太大了。

裴谕见它这副怂得不行的模样,淡淡哂笑。

白日里禾溪一直待在房间里和小洒商量,他没有机会单独找上小洒。

但现在总算有了机会。

“我是不是应该对你说声好久不见?”

裴谕视线落在还是焦黑状态的小洒身上,略带调侃:“小书灵?”

小洒听他叫出自己的身份,早先的猜测被落实。

这个大魔王果然还记得修仙界被毁灭之前的事情!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小洒畏惧后退。

裴谕也不跟它废话:“告诉我,禾溪在往溯之书里看到了什么?”

小洒警惕:“你知道这个做什么?”

现在这里没有其他人,小洒也清楚他的底细,裴谕懒得再装,掌中亮起一簇火焰,意味深长:“你应该不会想要被我再烧一遍。”

赤红近血的火焰无比招摇,烧得空气都滚烫,摇曳时宛如一朵灼灼盛放的赤焰红莲。

极是绚烂,却又极致危险。

小洒:威胁!这是**裸的威胁!

面对那曾将自己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红莲异火,小洒无疑是害怕的,但它想到禾溪,鼓起勇气道:“我我我……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它深知裴谕的恶劣,在不清楚他是否会对禾溪不利的情况下,小洒不愿意开口。

说出这番话时,小洒已经做好再一次被火烧的心理准备。

结果裴谕竟然没有生气,反而收起了异火。

他意味不明:“你倒是对阿禾忠心耿耿。”

威胁的异火消失,小洒仍然不敢放松警惕:“你隐藏身份接近我们,究竟想做什么?”

裴谕微笑。

“如你所见。”他一摊手,“我想当禾溪的小白脸。”

小洒的仓鼠脸上出现“你怕不是在逗我”的表情。

“你放心,她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我不会对她动手,也不会让其他人对她动手。”

“所以不用对我有那么强的戒心。”

裴谕摊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站在你们这边的。”

小洒犹豫了。

它生出灵智的时间很短,所以即便想起自己是往溯之书的书灵,对一些事也并不清楚,然而以一己之力毁灭修仙界的裴谕说不定会知道。

如果裴谕跟他们是同一阵营,那这对禾溪来说是件好事。

想到这里,小洒做出了决定。

它说:“那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毁灭修仙界?”

裴谕睨视它半天,像是没想到它会提出这个问题。

就在小洒以为他不会回答时,裴谕的声音再次响起:“因为天道让我阻止一个人强开天门飞升。”

小洒:!!!

它急忙追问:“是谁?!”

裴谕漫不经心地扔下一个深水炸弹,未曾隐瞒:“太虚仙宗那个老不死的宗主。”

猝不及防知道了一个惊天大瓜的小洒:!!!

竟然是他!

太虚仙宗的宗主,重远尊者,乃是当之无愧的修仙界第一人,活着的老祖宗。

因为他是混沌之劫的亲历者。

在仙盛时代,重远尊者跟随天地间最后的一位怀有仙脉的道君修炼,之后道君渡劫失败,混沌之劫来临。

为了肃清世间秩序,他以半数修为将修仙界中的所有魔族封印在魔渊之中,让魔族无法为祸世间。

不过因为修为折损的缘故,这位重远尊者已经闭关隐世不出许久了。

就是这么一个传奇人物,他竟然想要强开天门飞升。

他怎么做到的?

裴谕短短几句话透露出的信息量太大,又是重远尊者,又是强开天门,又是天道飞升,小洒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

裴谕打断它:“现在你该告诉我,禾溪通过往溯之书到底见到了什么。”

他的态度明显,显然是不会继续回答小洒的问题。

小洒犹豫了一会,最后支支吾吾地说:“宿主她,看见了百阑宗前世的经历。”

裴谕默然片刻,说:“让我看看。”

小洒从裴谕的态度里看出来他没有恶意,再加上它也有点小心思,于是乖乖动用自己的能力,给他看百阑宗的前世过往。

看完之后,裴谕第一时间去看床上熟睡的禾溪。

难怪她在醒来之后哭了,原来如此。

许是知道裴谕不会做什么,小洒胆子逐渐大起来,好奇问:“你前世不知道百阑宗的事吗?”

“不知道。”裴谕说,“在被天道唤醒之前,我一直待在绝妄海中被封印,醒来之后修仙界已经大乱。”

在那个时间点里,百阑宗已经全部死光了。

而裴谕在醒来后去修仙界里晃荡一圈,发现还活着的全是些垃圾东西,天天脑子里想的就是怎么飞升,庸俗又无趣。

所以后来天道让他阻止重远尊者飞升时,他干脆一了百了,毁灭全世界。

结果世界重启,他灭世灭了个寂寞。

一想到前世那些破事,裴谕心中不由生出几分郁气。

他解开了对小洒的束缚,重拾自由的小洒连忙缩回被窝,只探出个小脑袋。

它激动得不行,打算明早起来就将今晚和裴谕讨论得到的这些信息告诉禾溪,然而这点小心思被裴谕尽收眼底。

他淡声道:“你不要想着把那些事情告诉她。”

被猜中心思的小洒悚然一惊:“为什么?”

裴谕:“因为还不到时候。”

“阿禾身边有很多存在盯着,即便你想说,你也说不出来,反而会招来祸事。”

小洒听得呆住。

是这样吗?

末了,裴谕又补充一句:“你也不要想着要把我的身份告诉禾溪。”

“如果你告诉她了。”

裴谕唇角微勾,可笑意却不达眼底:“我保证你不会有第二次活着的机会。”

察觉到杀气,小洒打了个寒颤。

它摸不准裴谕的心思,颤颤巍巍道:“你这是骗人,要是哪天宿主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她肯定会很生气的。”

正要离开的裴谕一顿。

之后他自信道:“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以他的能力,绝对不会让禾溪看出来破绽。

小洒觉得他在无形之中给自己立了个超大的flag。

而古往今来,无数人用各种各样的事实证明了一个道理——

flag,就是用来倒的。

被威胁恐吓的小洒真诚期盼裴谕在禾溪面前翻车的那一天早点到来。

*

翌日,清晨。

因为有高数催眠,禾溪昨晚一夜无梦,睡了个好觉。

她早上起来时神清气爽,精神抖擞。

与她相比,小洒就不一样了。

它昨晚跟裴谕聊完,知道了许多惊天大秘密,但是又不能跟禾溪分享,只能自己憋在心里。

一晚上它被折磨得都没睡,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起来。

不过由于它现在还是黑乎乎的,所以即便有黑眼圈也看不出来。

禾溪起床之后没赖床,吃了裴谕给她精心准备的早餐后就收到元承发来的掌机消息——

元岱出关了。

她精神一振,当即准备好计划书和灵契,叫上百阑宗和息芳菲一起去城主府。

临走时,裴谕叫住她:“阿禾,我能和你们一起去吗?”

他垂着眼眸,提建议时的姿态颇为小心翼翼,让人忍不住怜惜。

禾溪想了想,觉得总是让他在客栈留守有些不太好,于是应许:“可以,一起去吧。”

裴谕面露喜色:“好。”

元承已经在客栈底下等他们。

今日他换了把镶金折扇,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风凹造型,十分惹眼。

待看见最后出来的裴谕时,元承一扇子敲在下巴上,翩翩公子的造型再也凹不下去:“这、这位是?”

禾溪轻咳两声:“我的厨师。”

元承大为震撼。

现在当厨子的颜值要求都这么高了吗?

这都能去红袖阁竞选花魁了吧。

禾溪催促:“少城主别看了,快带我们去找元城主吧。”

谈及正事,元承收起惊叹,领路带他们去了城主府。

散元城的城主府不像息城那样处于闹市繁华之地,而是建在城中东南角,偏僻无人之处。

禾溪好奇之下询问缘由,元承扼腕叹息。

“一开始,城主府确实是建在城中心的,结果经常有散修在城中打架斗法,时不时就得波及到城主府,砸坏许多东西。”

“那可是我造价七百万灵石才修好的城主府啊!被他们来来回回砸了好几十次,光修就又花了好几十万灵石。”元承用力敲着扇子,痛心不已。

“那群散修全身上下掏不出几个灵石,就算卖了他们也赔不起,最后还是得我倒花灵石。”

“而且因为城主府修得太好,其中还有几个胆子大的散修假装路过顺势偷走了我镶在大门上的深海鲛珠!”

“那可是七千灵石一颗的鲛珠啊!”

元承咆哮:“最过分的是,一群散修没灵石穷疯了,连我城主府的门都不放过!”

元承想到某天清早他起来时发现城主府的大门被人卸走的事,向来老谋深算的他也没忍住悲泣出声。

他的钱!没了,都没了!

百阑宗:真不愧是散元城,民风当真纯朴。

相无宥心有余悸:“那确实不妥。”

元承的失态只有很短时间,他叹道:“所以后来我索性把城主府迁走,在府外单独划了个区域,任何人不得无故靠近,这才好上许多。”

在元承把城主府迁走后,最痛心的就是城中的散修。

他们中有许多人靠倒卖从城主府摸来的鲛珠宝石从而小富一笔,城主府这一搬迁,他们从此丧失了薅城主府羊毛的机会,断掉一条发家致富的财路。

贫穷散修:痛,太痛了。

禾溪提出疑问:“你师尊不管这些事吗?”

拜托,这可是城主府,事关一城之主的颜面,元岱难道就此放任自流吗?

元承惨然一笑:“师尊他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只当这些是小事,一心闭关修炼突破之后回去找万篆山复仇,根本不管。”

若非看在元岱对自己多年的养育和教导之恩上,被偷钱还要贴钱的元承早就翻脸不干,揭竿起义了。

禾溪深表惋惜,拍了拍他的肩膀:“节哀。”

元承是做大事的人,很快收拾好心情,重回淡然:“还好,自从迁址之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了。”

迁址后的城主府低调朴实,位置偏僻。所在区域那一块都被元承圈下,方圆之间只有城主府这一座建筑。

说话间,一行人也看到了这座城主府。

大门是没刷漆的,府墙是漏风的,屋顶是青苔生长旺盛的。

整座府邸除了宽阔之外,是完全可以cos陋室铭的。

百阑宗:“……”

如果不是元承领路说这就是散元城的城主府,禾溪真的会以为这是一座荒废已久的古宅。

不过联想到刚才元承所说的那些事,大家都很理解。

就这么一座啥都没有的府邸,小偷看了都得扭头就走。

进去偷不到东西不说,可能还要担心被掉落的砖块砸到脑阔。

元承推开大门,上了年纪的大门发出沉重的吱呀声,他迈步进去,有礼道:“诸位进来吧。”

众人收敛心神,跟着进府。

城主府的内里跟外面一样潦草。

金玉是不存在的,败絮是哪里都有的,里里外外无不透露着贫穷二字,庭院没有花花草草,花池没有水,树木叶子全部掉光,分外萧条。

偌大的城主府冷冷清清,没有如云侍仆,连只鸟影没有。

禾溪看得叹为观止。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破败宅子的主人竟然是搞出黑市和拍卖会的富哥元承。

不得不说,能把城主府搞成这个模样,元承也挺不容易。

“师尊这时估计在翻阅古卷,这是他的习惯。”

元承带着他们穿过庭院,往书房里走,结果他话还没说完,众人便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元城主你不要过来啊!我真的做不到的啊啊啊!”

这声音凄惨无比,其中还夹杂着几分惊惶,比过年前要杀的年猪嚎得还要悲壮。

即使很久不见,但禾溪仍能听出来,这是周清风的声音。

“城主府里只有元城主和周清风在吗?”

元承下意识回道:“对啊。”

禾溪面色古怪:“我记得你好像之前说过,元城主很喜欢周清风。”

元承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深意:“是啊。”

禾溪几人看他的眼神瞬间就不对劲了起来。

在场之中没几个正经人,就连以前还算比较正经的息芳菲最近也被禾溪带坏。

所以当他们听到周清风这凄厉无比的叫声,第一反应就是这孤男寡男的,周清风该不会被这样那样了吧。

啊这。

只有最单纯的江炼疑惑不解:“元城主,是在,做什么?”

萧韶歌对江炼默默摇头。

反应过来他们在想什么的元承满头大汗,试图解释:“等等,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此喜欢非彼喜欢,我师尊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裴谕打断了他:“不管如何,先赶紧带我们过去吧。”

元承急于证明他家师尊清白,连声应道:“对对对。”

然而越是接近书房,对话声音越清晰。

周清风的声音听着快要哭出来。

“元城主,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我真的不行啊!”

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接着响起:“那我偏要强求呢?”

不知道他做了什么,里头周清风的哭腔愈发明显。

“城主,你这样是得不到你想要的!求你放过我吧!”

天哪,这是什么糟糕的对话。

阅文无数的禾溪瞬间脑补出一大堆他爱他他不爱他他偏要强制爱他但他抵死不从的狗血剧情。

噫。

别说不知情的百阑宗,就连元承听到这里都忍不住动摇,心慌慌地想他家师尊该不会真的修炼走火入魔以至于变态了吧。

怎会如此?!

为了一探究竟,元承风风火火地闯入了书房。

然后就看见了如下一幕。

书房内,周清风双眼发黑地被绳子绑在书桌前,面前摆着一沓白纸,拿笔的手宛如得了帕金森般抖个不停。

传说中的散元城主元岱脸色阴沉,高大身躯站在周清风旁边。

他左手拿绳子,右手持戒尺,架势像极了一个督促不听话孩子写作业的铁面家长。

铁面家长一把将戒尺拍到桌上,凶神恶煞:“给我写!”

周清风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甚至不惜自爆马甲:“城主我写不出来啊!我只会写小黄文,我不是文坛弄潮鹅!”

“文坛弄潮鹅真的不是我啊!”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知道禾溪身份的人们默默向真正的文坛弄潮鹅投去了目光。

原本站在门边的禾溪立马扭头后撤。

对不起,是她打扰了。

有时候真的很想跪下来求自己写文[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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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建设一百零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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