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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49 看书阅读是一场心灵的旅行

幻雪帝国的冰雪大陆上,月神嫦曦正倚着冰砌书案翻卷,乳名苒苒的她指尖拂过泛黄书页,忽闻窗外银铃声动,原是银玥公子曦风踏雪而来,笑言:“妹妹又在书中游赏星河了?”

冰砌的藏书阁内,月神嫦曦指尖轻捻书页,乳名苒苒的她正随文字踏入星河流转的幻境,忽有冰晶簌簌坠落,原是银玥公子曦风携来新得的星图卷,笑问:“此趟心灵之旅,可有寻到比曜雪玥星更璀璨的天地?”

寒月悬于曜雪玥星的冰穹之上,幻雪帝国的藏书殿内,月神嫦曦正以乳名苒苒自居,指尖划过记载着异星奇景的古籍,神识已随文字飘向万里星河,忽闻银玥公子曦风叩响冰门,笑道:“苒苒这心灵之旅,竟比我踏遍冰雪大陆所见更奇幻。”

宇宙纪年流转至某个静谧的星夜,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上,万籁俱寂,唯有刃雪城幻雪城堡的轮廓在寒月清辉下泛着冷冽的银芒。碧雪寝宫的瑀彗大殿后,归渔居寝阁连着的纯玥楼内,暖黄的光晕从冰棱镶嵌的窗棂间漫出,与窗外漫天飞舞的六角冰晶交织成迷离的光影。

月神嫦曦正斜倚在临窗的冰砌书案旁,乳名苒苒的她今日着一袭月白素纱长裙,裙摆绣着细碎的银线星纹,走动时仿佛有星河在裙裾间流淌。她身姿窈窕,身高恰是一百六十七厘米,肩若削成,腰如约素,乌发松松挽成一个流云髻,仅用一支莹白的玉簪固定,几缕碎发垂在颈侧,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她的本真本源图腾白鼠的虚影,正若有若无地萦绕在她周身,添了几分灵动温婉。此刻她正垂眸看着案上一本泛黄的古籍,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浅浅的阴影,鼻尖小巧挺翘,唇瓣是自然的粉润色泽,神情专注得仿佛整个宇宙只剩下书页间的文字。她的指尖纤细白皙,正轻轻拂过微微卷起的纸页,那纸张似是用某种星兽的皮毛鞣制而成,摸上去竟带着一丝温润,指尖划过处,隐约有淡金色的光晕一闪而逝——那是文字中蕴含的古老灵力在与她的气息相和。

她的神识早已随着书页上的记述飘远,正“漫步”在某颗长满会唱歌的水晶树的星球上,耳际仿佛真的传来叮咚悦耳的乐声,心中满是对这种从未见过的奇景的赞叹:原来宇宙之大,竟有这般妙处,比曜雪玥星的冰雪风光又多了几分活泼意趣。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银铃声,叮铃铃、叮铃铃,在寂静的雪夜里格外清晰,像是有人踏过缀满银铃的雪地。那铃声不疾不徐,带着一种熟悉的韵律,苒苒不用抬头,便知是谁来了。

果然,片刻后,纯玥楼的冰门被轻轻推开,一股清冽的寒气裹挟着雪粒子的气息涌了进来,却在靠近书案时被周围萦绕的暖意消融。来人正是曦风王子,他身着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袍,衣料是用极北冰蚕吐的丝织就,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领口和袖口绣着暗银色的极鼠图腾,那图腾与他本真本源的极鼠图腾相呼应,隐隐透着王者的威仪。他身高一百七十五厘米,身形挺拔如松,乌发用一根银色发带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轮廓分明的侧脸。他的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唇边总是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此刻那双看向苒苒的眼眸里,更是盛满了柔和的笑意,少了几分身为北极大帝的威严,多了几分兄长的宠溺。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案旁,目光落在苒苒专注的侧脸上,见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唇角的弧度悄悄柔和了些,便故意放轻了脚步,却在离她几步远时,故意让脚上的银铃又响了几声。

苒苒这才抬起头,眸子里还带着几分从书中幻境抽离的迷蒙,像是刚从一场美梦中醒来。她看向曦风,眼波流转间,那层迷蒙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了然的笑意,声音清悦如冰泉滴石:“兄长来了。”

曦风走到书案边,俯身看了一眼那本古籍,见上面的文字扭曲变幻,似在流动,便挑了挑眉,语气带着几分揶揄,又藏着不易察觉的关切:“妹妹又在书中游赏星河了?”他方才在门外就感觉到她周身灵力与书页灵力交融的波动,便知她定是又沉浸在文字构建的世界里了。他心中其实颇为赞同这种“旅行”,只是总觉得她看书时太过投入,有时能一动不动待上一整天,担心她累着。

苒苒闻言,唇角弯起更深的弧度,将手中的书轻轻合上,那淡金色的光晕便敛了去。她抬眸看向曦风,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像是找到了可以分享趣事的人:“是啊,方才正看到一颗有会唱歌的水晶树的星球,兄长听过吗?”

曦风在她对面的冰椅上坐下,闻言轻笑一声,抬手拢了拢身上的白袍,语气从容:“略有耳闻,不过书上记述的,怕是不及亲眼所见的万分之一。”他想着,等过些时日处理完帝国事务,倒是可以带她去那颗星球看看。

站在不远处的朴水闵,穿着一身熹黄色的衣裙,那颜色在满室的白与银中显得格外亮眼。她是苒苒的贴身丫环,此刻正垂手侍立着,眼观鼻、鼻观心,将这兄妹俩的互动尽收眼底,嘴角忍不住偷偷勾起一丝笑意。她的本真本源图腾黄花鱼的虚影在脚边轻轻晃动,似是也在为这温馨的氛围感到愉悦。她知道,殿下和公主殿下感情极好,这样的场景,在纯玥楼里时常上演。

碧雪寝宫的珺悦府内,冰砖砌成的穹顶缀着无数细小冰晶,折射着窗外漫进来的星辉,如同将整片星河都嵌在了屋顶。纯玥楼相连的藏书阁里,寒气被四面墙壁上镶嵌的暖玉中和得恰到好处,既保留了曜雪玥星特有的清冽,又不至于冻得人指尖发僵。

月神嫦曦正坐在一张铺着雪白狐裘的软榻上,乳名苒苒的她今日依旧是一袭白裙,裙摆拖曳在冰地上,像一汪融化的雪水漫过剔透的镜面。裙角绣着三尾人鱼的暗纹,那是她人鱼公主身份的印记,随着她翻身的动作,暗纹仿佛活了过来,在暖玉的光晕里轻轻摆动。她将古籍摊在膝头,左手支着下颌,右手食指正悬在一行星文上方,那指尖泛着淡淡的莹光——这是她身为普贤菩萨化身时,指尖常带的慈悲灵光。此刻她双眸微阖,长睫上仿佛沾着细碎的星光,本真本源图腾白鼠的虚影在她肩头蜷成一团,随着她平稳的呼吸轻轻起伏。神识早已飞出藏书阁,正沿着书页上的星轨,在螺旋状的星云里穿梭,那些从未见过的彩色星尘落在“脚边”,竟散发出甜丝丝的香气,让她忍不住在心里惊叹:原来星辰也能有这般温柔的味道。

忽然,头顶传来一阵细微的簌簌声,像是有人轻轻晃动了缀满冰棱的枝桠。几片菱形冰晶从穹顶坠落,在半空折射出七彩的光,落在苒苒的书页上,瞬间化作一滩带着凉意的水渍,又很快被书页吸收,只留下淡淡的湿痕。

苒苒睁开眼,眸中星河流转的幻影还未完全散去,便见曦风已站在软榻旁。他身上的白袍比往日更显素净,唯有袖口用银线绣着极北冰原的纹样,那是雪衣王的象征,走动时冰原纹样里的雪花仿佛在随风飘落。他手中捧着一卷半开的星图,图卷边缘用深海鲛绡镶边,微微晃动时,鲛绡上的磷光便流淌起来,像极了真正的海水。

“兄长何时进来的?”苒苒抬手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触到耳廓,那点温度让她从幻境中彻底回神。她看着曦风手中的星图,眼尾微微上挑,藏着几分好奇——这位银玥公子向来不喜欢在藏书阁久待,今日竟主动携图而来。

曦风将星图在旁边的冰案上铺开,图卷展开的瞬间,无数光点从纸面浮起,在半空组成了一幅立体的星图,连遥远星系的旋臂都清晰可见。他侧身看向苒苒,唇角噙着惯有的浅笑,只是眼底的光比往日更亮些,像是藏着什么得意的发现:“刚在门口听水闵说你又在书里‘远行’,便知该带这份礼物来。”他说着,指尖点向星图边缘一颗散发着淡紫色光芒的星球,“这是昨日星轨司新测绘的‘幻梦星’,据说上面的云雾能映照出人心底最向往的景致。”

苒苒的目光立刻被那颗紫星吸引,白鼠图腾从她肩头跃下,在星图投影中绕着紫星转了两圈,发出细微的啾鸣。她伸手虚虚抚过那些浮动的光点,指尖所过之处,光点便化作细碎的光屑落下,如同真正的星尘:“倒是比书里写的更鲜活。”她心里却在想,书中说幻梦星的云雾会随心境变色,不知亲眼所见时,会不会比文字描述的更奇妙。

曦风见她眼中闪烁着雀跃的光,便知这份礼物送到了心坎上。他想起幼时两人在归渔居的雪地里追逐,苒苒总说要去书里写的“会下雨的星球”看看,那时他还拍着胸脯说要亲手为她绘制全宇宙的星图。如今星图渐渐集齐,她却依旧偏爱从书页间探寻天地,这份执着倒让他觉得,比任何星辰都更动人。

“此趟心灵之旅,可有寻到比曜雪玥星更璀璨的天地?”他笑问,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更多的却是纵容。他知道妹妹的心从来不止困于这冰雪大陆,那些书页里的宇宙,早已在她心里生了根。

苒苒抬眸看他,白裙上的人鱼暗纹忽然亮了起来,映得她眼底也泛起水光。她刚想说“书中的星河各有妙处”,却见朴水闵端着一盏热气腾腾的雪莲羹从门外进来,熹黄色的衣裙在冰色的阁内像一团跳跃的火焰。水闵将玉碗放在冰案上,轻声道:“公主,公子,雪之女王方才派人来问,晚膳要不要在归渔居用?”

曦风接过玉碗,指尖触到碗壁的暖意,转头对苒苒笑道:“先尝尝母亲新酿的雪莲蜜,再慢慢说你的星河流浪记?”他看着妹妹眼中尚未褪去的幻境余韵,忽然觉得,或许不必急着带她去看真实的幻梦星——此刻她眸中的光,已然比任何星辰都要璀璨。

归渔居的回廊上,冰棱串成的帘幕被晚风拂得轻轻晃动,叮咚声从窗外漫进纯玥楼。苒苒接过曦风递来的雪莲羹,玉碗边缘凝着细小的水珠,映得她白裙上的人鱼暗纹愈发鲜活。她抿了一口,蜜香混着雪莲花的清冽在舌尖散开,忽然想起书中说某颗星球的花蜜能酿出会发光的酒,便抬眸道:“兄长可知,有颗叫‘流萤’的星球,那里的蜜蜂采的不是花粉,是星尘呢?”

曦风正用指尖拨弄着星图上悬浮的光点,闻言回头时,额前的碎发滑落,沾了点暖玉的光晕。他白袍上的极鼠图腾似被这话语惊动,银线绣成的尾巴轻轻颤动了一下:“倒是在父亲的古籍里见过记载,说那星尘酒喝了能让人梦见前世的星河。”他说着,忽然从袖中取出一枚冰蓝色的玉佩,玉佩上刻着螺旋状的星轨,“昨日整理父亲书房时寻到的,据说能指引去往流萤星的路。”

苒苒的指尖刚触到玉佩,白鼠图腾便从她肩头跃下,围着玉佩转了三圈,鼻尖蹭着冰凉的玉面发出细弱的啾鸣。她眼底泛起惊喜的涟漪,却又很快按捺下去——母亲常说,身为雪之女王的女儿,需得有容纳宇宙的沉稳。她将玉佩捧在掌心,轻声道:“父亲的书房里藏着这么多宝贝,倒是比我的藏书阁有趣。”

“你若想去,改日我陪你去翻找便是。”曦风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目光落在她垂着的眼睫上,那里还沾着一点从星图上飘落的光屑,像落了颗细碎的星辰。他忽然想起幼时在珺悦府的雪地里,她也是这样,捧着一本残破的星图蹲在雪地里,鼻尖冻得通红却不肯回屋,说要找到能让雪莲花四季常开的星球。

这时朴水闵抱着一叠新晒好的书卷进来,熹黄色的裙摆扫过冰地,带起一串细碎的冰晶。她将书卷放在案上时,黄花鱼图腾从她脚边游过,尾鳍扫过冰面,留下淡淡的水痕:“公主,方才母亲派人来说,晚膳后要在碧雪寝宫的大殿里品鉴新酿的冰酒。”

苒苒将玉佩小心地收进袖中,白裙上的人鱼暗纹随着她起身的动作轻轻摆尾。她走到星图前,指尖点向流萤星的位置:“那正好,说不定能问问母亲,流萤星的星尘酒,比起咱们曜雪玥星的冰酒如何。”

曦风看着她轻快的背影,忽然发现她的裙摆不知何时沾了片雪花——许是方才开窗时飘进来的。他伸手替她拂去时,指尖不经意触到她的裙角,那触感像揉了团云朵,又带着冰雪的凉滑。他猛地收回手,白袍的袖口在冰案上扫落了几颗冰晶,簌簌落在星图上,与那些悬浮的光点混在一处,竟分不清哪是冰粒,哪是星辰。

苒苒回头时正撞见他这略显仓促的动作,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却很快被笑意取代:“兄长怎么了?”

“没什么。”曦风转身去整理星图,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微哑,“只是觉得,流萤星的光,怕是不及你方才眼里的亮。”他这话出口时,连自己都惊了一下——往日里玩笑的话总带着三分戏谑,此刻却像冰下的暖流,直白得让他耳根发烫。

苒苒怔了怔,暖玉的光晕落在她脸颊上,泛起淡淡的粉。她低头看着案上的星图,忽然觉得那些流转的光点,竟有些像幼时哥哥为了哄她开心,在雪地里用灵力点燃的冰灯。那时他也是穿着这样的白袍,站在漫天风雪里,对她说:“苒苒想看什么,哥哥都为你找来。”

藏书殿的冰顶嵌着整块的月光石,寒月的清辉穿透石面,在地面织就一张流动的银网。苒苒斜坐于冰榻,白裙上用月光丝绣的星图正随她的呼吸起伏,仿佛裙下藏着片微缩的宇宙。她指间划过的古籍封皮泛着幽蓝光泽,那是用深海冰蚕丝混着星砂鞣制而成,每一页翻动时都带起细碎的星屑,落在她膝头便化作转瞬即逝的荧光。此刻她正盯着书页上记载的“无梦星”,神识已飘至那颗终年被极光笼罩的星球——据说那里的居民从无梦境,却能在清醒时看见千万光年外的过往。她忍不住在心里轻叹:这般能洞见时光的奇境,怕是比母亲冕服上镶嵌的记忆水晶还要玄妙。

冰门被叩响时,声音并非寻常的碰撞声,而是如冰棱相击般清越。苒苒抬眸的瞬间,白鼠图腾从她袖中跃出,顺着冰榻边缘溜到地面,对着门口支起了耳朵。门轴转动时带起细碎的冰晶坠落,曦风的白袍先于他的身影探入殿内,衣摆扫过门槛的积雪,竟在身后拖曳出一串银亮的光轨——那是他今日巡境时沾染上的极北冰原的星辉。他手中提着个乌木匣子,匣身雕刻着缠枝莲纹,莲瓣间镶嵌的黑曜石正幽幽发亮。

“刚从动物森林回来,听闻苒苒又在书里‘远游’了?”曦风的声音带着踏雪而来的清冽,目光落在她微敞的领口,那里别着枚珍珠扣,是幼时他用深海珍珠为她磨制的,此刻正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动。他将木匣放在冰案上,指尖刚触到匣锁,便有青绿色的微光从锁孔溢出,“茜茜公主托我带了样东西,说是能助你看得更远。”

话音未落,殿外忽然传来环佩叮当声,一道绿影如柳叶般飘进门来。玉兔月姬茜茜公主身着绿罗裙,裙摆绣着银线勾勒的曼陀罗华,行走时裙角翻飞,仿佛有无数白色花瓣在她脚边绽放。她身高与朴水闵相仿,发间斜插着支玉兔形金簪,本真本源图腾的玉兔虚影正蜷在她肩头,红宝石般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殿内的古籍。“听闻嫦曦妹妹又在研读异星志?”她声音娇俏如黄莺,手中捧着个琉璃盏,盏内盛着半盏莹白的汁液,“这是佛界的曼陀罗花蜜,泡了能让神识更通透呢。”

苒苒起身时,白裙与冰榻相触,发出细碎的摩擦声,如落雪拂过梅林。她接过琉璃盏的瞬间,指尖与茜茜公主相触,两人图腾的虚影竟同时亮起——白鼠与玉兔亲昵地蹭了蹭鼻尖,引得茜茜公主轻笑出声:“看来咱们的图腾倒是投缘。”

正说着,殿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青袍的衣袂扫过雪地的声音格外清晰。蛇夫王座盘古大帝应渊君缓步而入,青色长袍上用银线绣的青蛇图腾似在游动,每片鳞甲都反射着寒月的冷光。他身高远超曦风,站在冰案旁时,阴影几乎能将半张案几笼罩,本真本源图腾的青蛇虚影从他袖中滑出,盘在匣盖上,对着曦风的极鼠图腾吐了吐信子。“听闻幻雪帝国得了本《星髓录》?”他声音低沉如古钟,目光落在苒苒手中的古籍上,“某曾在蛇夫座见过原版,其上记载的无梦星,实则藏着时空裂隙的入口。”

苒苒握着书页的指尖微微收紧,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原以为书中奇景已是极致,竟不知背后还有这般隐秘。她抬眸看向应渊君,却见他正望着自己,眼底的光比寒月更深邃,仿佛能看透她方才神识游历的轨迹。

曦风忽然将乌木匣推到苒苒面前,极鼠图腾的虚影立刻挡在青蛇身前,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戒备:“先看看茜茜公主的礼物吧。”匣盖开启的瞬间,一道柔和的白光从匣内涌出,竟是颗拳头大的月光水晶,水晶中封存着一缕流动的极光,与无梦星的光景一般无二。

苒苒的指尖刚触到水晶,神识便不受控制地被吸入——这一次,她仿佛真的站在了无梦星的极光下,远处的时空裂隙中,竟隐约映出张熟悉的面孔,白袍胜雪,正对着自己浅笑。

水晶中的极光忽然剧烈翻涌,将苒苒的神识猛地从无梦星拽回。她踉跄着后退半步,白裙扫过冰案,带落的星图卷在地面展开,与月光石投下的银网交织成更繁复的星轨。白鼠图腾从她肩头跃下,对着那枚月光水晶龇了龇牙,鼻尖的绒毛上还沾着点从幻境中带回的极光碎屑。

“妹妹没事吧?”曦风伸手欲扶,白袍的袖口却在半空中顿住——他看见苒苒方才凝视的古籍页面上,原本静止的星图竟活了过来,无数银线顺着她的指尖爬上裙角,与那些月光丝绣的星辰融成一片。他眼底闪过一丝讶异,旋即被关切取代,“这水晶里封存的极光带着时空之力,许是冲撞了你的神识。”

茜茜公主肩头的玉兔图腾忽然竖起耳朵,绿罗裙上的曼陀罗华暗纹泛起荧光。她将琉璃盏往案上一放,快步走到水晶旁,指尖刚触到晶面便轻呼一声:“这极光里藏着记忆碎片呢!”话音未落,水晶中映出的白袍身影忽然清晰起来,那人手中正提着盏冰灯,灯芯跳动的光竟与曦风幼时在珺悦府雪地里点燃的一模一样。

应渊君的青袍在转身时带起一阵冷风,青蛇图腾从匣盖上滑下,绕着水晶游了半圈,鳞甲摩擦冰面发出细碎的声响。“无梦星的时空裂隙会映照人心最念之事。”他垂眸看着水晶中晃动的光影,声音里听不出情绪,“看来月神心中,藏着比星河更珍贵的景致。”

苒苒的指尖还残留着水晶的凉意,方才幻境中那张浅笑的面孔与眼前的曦风渐渐重合,让她心跳漏了半拍。她慌忙移开目光,却撞见曦风正望着自己,白袍上的极鼠图腾不知何时攀到了他肩头,黑豆似的眼睛眨了眨,竟像是在打趣。她耳尖微微发烫,伸手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触到那枚珍珠扣时,忽然想起幼时他为自己戴上这枚扣子的模样——那时他也是这般,站在雪地里,睫毛上沾着雪粒,眼神比冰灯还要亮。

“不过是些陈年旧事。”苒苒的声音轻得像飘落的雪,白裙上的人鱼暗纹忽然躁动起来,鱼尾拍打着裙面,仿佛在替她掩饰心绪。她转身走向书架,试图将话题岔开,“应渊君既见过《星髓录》原版,可知书中记载的‘回声谷’在何处?”

曦风看着她略显仓促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他抬手抚过肩头的极鼠图腾,指尖沾到点方才从她裙角拂落的星屑,那光点在他掌心亮了亮,竟化作颗细小的冰晶,折射出五彩的光。他忽然觉得,比起踏遍宇宙寻来的奇景,此刻妹妹耳尖的红晕,或许才是最动人的颜色。

茜茜公主抱着琉璃盏,看着两人微妙的互动,肩头的玉兔图腾用爪子拍了拍她的脸颊,引得她低笑出声:“回声谷?我倒在动物森林的古籍里见过,据说那里的风,能把心里的话送到想让听的人耳边呢。”

“回声谷?”苒苒转身时,白裙的裙摆在冰地上旋出一朵雪浪,裙摆上的星图纹路被月光石照得透亮,仿佛将整片星河都裹在了身上。她眼中的惊讶尚未褪去,白鼠图腾已顺着书架攀了上去,对着最高层一本封皮泛着绿光的古籍嗅了嗅——那是动物森林特有的草木熏染的气息。她想起书中说,有些星球的风会凝结成可见的形态,不知回声谷的风,是否也这般奇妙。

曦风的目光追着她的身影,白袍上的极鼠图腾忽然跃到地面,与白鼠并排蹲在书架下,两个小小的影子在银网般的光线下轻轻晃动。“茜茜既见过记载,不如改日同去探寻?”他语气轻松,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冰原纹样,那里的银线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正好我近日整理出几份谷地形貌的星图残卷,或能派上用场。”他心里想着,若真有能传递心声的风,倒想听听苒苒此刻书页般翻动的心绪里,藏着怎样的字句。

应渊君倚在冰柱旁,青袍上的青蛇图腾顺着柱身蜿蜒而上,蛇信子轻吐,搅得周围的寒气微微波动。他忽然抬手,指尖凝出一缕青光,在空中勾勒出回声谷的轮廓——峡谷两侧的岩壁上布满孔洞,风穿过时会发出编钟般的鸣响。“此谷位于猎户座旋臂边缘的雾霭星,”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某十年前曾途经那里,恰逢星雨坠落,谷中回声竟将千年前的歌谣都翻了出来。”

茜茜公主的绿罗裙随她拍手的动作扬起,裙摆上的曼陀罗华暗纹与肩头玉兔的红宝石眼眸交相辉映。“可不是么,”她笑得眉眼弯弯,伸手从发间取下玉兔金簪,簪头的宝石忽然亮起,映出一小片影像——谷中飘着淡紫色的风,正将一句低语送往远方,“我祖母曾说,真心藏不住时,哪怕对着空谷低语,风也会替你找到归宿。”她说着,目光在苒苒与曦风之间流转,眼底藏着促狭的笑意。

苒苒的指尖在古籍封面上轻轻点着,耳尖的红晕尚未褪去,又被这番话烘得更热了些。她想起幼时在珺悦府的梨树下,曾对着飘落的花瓣小声说“想永远和哥哥一起看星图”,那时风吹过,将花瓣送得满院都是,如今想来,或许便是回声谷般的温柔意趣。她抬眸看向曦风,正撞见他望过来的目光,那眼神比寒月更清亮,比暖玉更温润,让她忽然不敢再看,慌忙低头道:“既然有星图残卷,倒要借来看看,说不定能从书中寻到些线索。”

曦风看着她垂首时露出的纤细脖颈,月光石的光落在她发顶,像落了层细碎的银雪。他忽然觉得,那些踏遍宇宙寻来的奇景,那些书页中流转的星河,都不及此刻她鬓边微动的碎发动人。极鼠图腾似是懂了他的心思,轻轻蹭了蹭白鼠的尾巴,引得对方回头瞪了它一眼,两个小家伙在冰地上追闹起来,带起一串细碎的冰晶,落在星图上,如同撒了把会发光的盐粒。

白鼠图腾被极鼠追得慌了神,“吱”地一声蹿上苒苒的肩头,尾巴卷住她的发簪晃了晃。她抬手拢住小家伙时,白裙的袖口滑落,露出皓腕上一串银丝链,链坠是颗极小的冰晶,里面封存着曦风十岁时为她捕捉的第一缕极光。此刻冰晶在月光下流转,映得她眼底也泛起细碎的光。

“星图残卷在归渔居的暗格里,”曦风望着那串银链,喉结轻轻动了动,白袍上的极鼠图腾立刻停了动作,蹲在地上用前爪扒拉着冰面,像是在画暗格的方位,“幼时你总爱偷藏我的星图,如今倒要主动来借了。”他语气带着几分玩笑,心里却泛起暖意——那些被她藏在枕头下、书页间的星图,后来都被他悄悄收进了暗格,每张背面都记着她当时念叨的星球名字。

应渊君指尖的青光尚未散去,青蛇图腾忽然从冰柱上滑下,游到星图旁,用尾尖点了点雾霭星的位置。“雾霭星的星轨每百年会偏移一次,”他忽然开口,目光掠过苒苒腕间的冰晶,“下月便是偏移之期,此时去正好能赶上星轨交汇的奇景。”他语气平淡,却像是刻意提醒着什么。

茜茜公主立刻拍手道:“那正好!我佛界的曼陀罗华花开了,摘几朵做成香囊,带在身上能避星雾呢。”她绿罗裙一旋,肩头的玉兔图腾便跃到案上,用爪子推开琉璃盏,露出底下压着的一页纸——竟是张手绘的回声谷地形图,谷口画着朵曼陀罗华,花瓣上还写着“赠嫦曦”三个字。

苒苒拿起地形图时,指尖触到纸面温润的触感,才发现是用动物森林的月光草汁液绘制的,遇光会浮现出隐藏的路径。她抬头看向茜茜,却见对方冲她眨了眨眼,绿罗裙上的曼陀罗华暗纹忽然绽放,像是在替她脸红。“多谢姐姐,”她轻声道,白鼠图腾从她肩头跳下,叼起地形图蹭了蹭玉兔的脸颊,两个小家伙竟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

曦风看着那幅地形图,忽然想起去年在动物森林,茜茜曾拉着他问“如何让心意像星轨般清晰”,当时他只当是小姑娘的戏言,此刻才恍然——那些藏在玩笑里的提点,那些落在星图上的心思,或许早被旁人看得通透。他伸手拂过冰案上的星图,极鼠图腾立刻跳上他的掌心,尾巴卷住他的指尖,像是在催促着什么。

藏书殿外的寒月忽然被流云遮了半面,冰顶的月光石随之暗了暗,又很快亮起来,将众人的影子拉得更长。苒苒将地形图折好放进袖中,触到那枚从无梦星带回的玉佩,忽然觉得这场由书页开启的心灵之旅,似乎正悄然拐向某个更温柔的方向。

流云渐渐移开,寒月的清辉重新铺满藏书殿,冰砌的书架上,那些记载着异星奇景的古籍仿佛被注入了灵气,封面上的星图纹路正微微发亮。苒苒袖中的地形图似有感应,透出淡淡的绿光,与她白裙上的人鱼暗纹交相呼应,像是在无声地指引着方向。

曦风忽然想起什么,转身从乌木匣中取出一卷皮质星图,那皮质泛着暗金色光泽,竟是用星兽的脊骨膜鞣制而成,图上的星轨用极北冰铜镶嵌,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这是我根据父亲书房里的残卷补全的雾霭星航线,”他将星图在冰案上铺开,极鼠图腾立刻跳上去,用爪子点了点其中一条蜿蜒的轨迹,“从曜雪玥星出发,途经三颗补给星,正好能赶上星轨偏移。”他说着,余光瞥见苒苒正凝视着星图,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浅浅的阴影,那模样让他想起幼时她趴在雪地里看蚂蚁搬家的专注,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想要将这瞬间永远封存的念头。

应渊君的青蛇图腾顺着星图游走,在雾霭星的位置盘成一团,蛇眼的红光与星图上的冰铜光泽相触,竟泛起一圈淡淡的光晕。“雾霭星的星雾会迷惑神识,”他忽然开口,语气比先前多了几分温和,“不过月神身具普贤菩萨的慈悲灵光,倒也不惧。”他说着,目光落在苒苒腕间的银丝链上,那枚封存着极光的冰晶正折射出七彩的光,“只是星轨交汇时灵力波动极大,最好备些稳固神识的法器。”

茜茜公主闻言,立刻从发间取下另一支金簪,簪头是朵含苞的曼陀罗华,她轻轻一捻,花苞便缓缓绽放,露出里面一颗莹白的珠子。“这是佛界的定魂珠,”她将珠子递给苒苒,绿罗裙上的暗纹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戴在身上,任凭星雾如何翻腾,神识都不会乱。”玉兔图腾在她肩头蹭了蹭,像是在说这珠子的珍贵。

苒苒接过定魂珠时,指尖触到珠子温润的质地,心中一阵暖意。她抬头看向曦风,正好对上他望过来的目光,那目光里藏着的关切与期待,比星图上的冰铜更耀眼。她忽然觉得,比起书中那些光怪陆离的星球,此刻身边这些人的陪伴,或许才是最动人的景致。白鼠图腾从她袖中钻出,叼着定魂珠跑到曦风脚边,用身子蹭了蹭他的白袍,像是在替她表达谢意。

曦风弯腰将白鼠抱起,指尖不经意触到它柔软的绒毛,那触感竟与苒苒的发丝有些相似。他看着怀中睁着黑亮眼睛的小家伙,又看了看浅笑的苒苒,忽然觉得这场即将启程的星途,会比任何一次心灵之旅都要值得期待。藏书殿外的风雪不知何时停了,只有寒月高悬,静静地注视着殿内这温馨的一幕,仿佛也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远行祝福。

定魂珠在苒苒掌心泛起柔和的白光,与她腕间冰晶的极光交相辉映,将她白裙上的星图纹路照得愈发清晰。白鼠图腾从曦风怀中跳下,衔着她的衣袖往书架方向扯,那里最高一层的暗格里,藏着她多年来收集的异星游记,其中一本《雾霭星闻》的封面上,正用银线绣着回声谷的轮廓。

曦风顺着白鼠的指引望去,白袍上的极鼠图腾忽然竖起耳朵,他伸手取下那本游记时,指尖触到封皮上凸起的纹路,才发现是用星砂混合冰蚕丝绣成的——这是他去年游历雾霭星时,特意为她带回的料子,没想她竟真的做成了书皮。“原来你早有准备。”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惊喜,翻开书页,见里面夹着片淡紫色的星雾凝结成的花瓣,花瓣边缘还写着小字:“盼与兄长共赏”。那字迹娟秀,正是苒苒的手笔,他指尖抚过花瓣,心中像被暖玉熨过一般温热。

应渊君的青袍被殿外溜进的晚风拂动,青蛇图腾从星图上抬起头,对着门口吐了吐信子。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朴水闵捧着个紫檀木盒站在门口,熹黄色的衣裙在月光下像团温暖的火焰,黄花鱼图腾从她脚边游过,尾鳍扫过门槛的冰晶,留下一串水痕。“公主,这是母亲让奴婢送来的星航罗盘。”她将木盒呈上,盒盖开启时,一枚巴掌大的水晶罗盘躺在丝绒垫上,盘面刻着二十八星宿,指针正对着雾霭星的方向微微颤动。

茜茜公主凑过去细看,绿罗裙的裙摆扫过冰案,带起的风让罗盘上的星宿纹路亮起微光。“这是雪之女王的本命法器吧?”她惊叹道,肩头的玉兔图腾用爪子指着罗盘中心的蓝宝石,“据说能抵御一切星途上的邪祟呢。”她看着苒苒,眼底的笑意藏不住:“看来母亲也盼着你这趟远行。”

苒苒接过罗盘时,指尖触到冰凉的水晶,忽然想起幼时母亲抱着她在碧雪寝宫看星象,说“真正的旅行从不是双脚丈量土地,而是心跟着在意的人一起跳动”。此刻她握着罗盘,感受着指针传来的微弱震动,仿佛真的听见了自己加速的心跳声。她抬眸看向曦风,见他正望着自己手中的游记,唇角的笑意温柔得像月光,便轻声道:“书上说,回声谷的风会记住最动人的誓言,兄长说,我们该对它说些什么?”

曦风的目光从书页上抬起,落在她亮晶晶的眼眸里,那里映着寒月、星图,还有他的影子。他忽然觉得,那些准备好的星轨航线、护身法器,都不及此刻她眼中的期待重要。极鼠图腾跳到他肩头,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脸颊,像是在鼓励他说些什么。藏书殿外的寒月忽然亮得晃眼,冰顶的月光石折射出万千光点,落在两人身上,仿佛撒了一身的星辰。

苒苒的问话让藏书殿内的空气忽然静了静,只有冰顶月光石折射的光点在星图上轻轻流动,像一群无声的星子在跳跃。她白裙上的人鱼暗纹忽然扬起鱼尾,拍打出细碎的银光,落在曦风的白袍上,与他袖口的极鼠图腾交缠成淡淡的光带。

曦风喉间溢出一声低笑,抬手将那片淡紫色星雾花瓣夹回游记,指尖却在书页上顿了顿——那里记载着回声谷的传说:若两心相契,风会将誓言凝成星晶,永世不灭。他抬眸时,目光撞进苒苒带着期待的眼底,那里面的光比定魂珠更亮,比罗盘上的蓝宝石更清透。“该说什么?”他故意拖长了语调,极鼠图腾顺着他的手臂溜到案上,用前爪推了推他的指尖,像是在催他快些,“该说……愿这趟星途,比书中任何旅程都漫长。”

应渊君忽然轻咳一声,青蛇图腾从他袖中滑出,游到罗盘旁,用尾尖点了点盘面的刻度。“星轨偏移的窗口期只有七日,”他语气平淡,却打破了这微妙的静谧,“若要启程,需在三日内备好行囊。”他说着,目光扫过茜茜公主,见她正对着苒苒挤眉弄眼,绿罗裙上的曼陀罗华暗纹笑得都快舒展开了。

茜茜公主立刻接话:“我这就回佛界取曼陀罗华香囊,再去动物森林邀些会辨识星雾的精灵同行。”她肩头的玉兔图腾跳上她的掌心,红宝石眼睛眨了眨,像是在说“包在我身上”。“对了,”她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绿罗裙在冰地上拖出一道翠色的痕,“渊君要不要同去?听闻雾霭星的青蛇谷藏着上古蛇蜕,或许对你的图腾修行有助呢。”

应渊君望着青蛇图腾盘成的圈,淡淡颔首:“也好。”

殿内只剩下苒苒与曦风时,寒月恰好移到冰顶中央,月光石的光直直落下,在两人之间织成一道银桥。苒苒将罗盘放进紫檀木盒,白鼠图腾忽然叼来那本《雾霭星闻》,放在她与曦风之间。她翻开书页,见曦风在“回声谷”三个字旁用银线绣了朵小小的雪莲,正是她最爱的花。

“兄长何时绣的?”她指尖抚过雪莲,那银线带着他的灵力,温温的。

“上次见你对着这页发呆时。”曦风的声音放得很轻,白袍的衣角不经意间与她的裙摆在冰地上相触,两股气息交融处,竟凝结出颗细小的冰晶,冰晶里映着两个依偎的影子。他忽然想起母亲说过,曜雪玥星的冰雪最懂人心,会把藏不住的情意冻成永恒的模样。

藏书殿外传来朴水闵与茜茜公主的笑语声,黄花鱼与玉兔的图腾虚影在门口一闪而过。苒苒合上书时,指尖被书页间的星砂硌了下,那点微痛让她忽然清明——这场始于书页的心灵之旅,原来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拐进了名为心动的星河。

冰案上的星图忽然泛起涟漪,那些用冰铜镶嵌的星轨竟顺着月光流动起来,在两人脚边织成旋转的光轮。苒苒白裙上的人鱼暗纹被光轮惊动,尾鳍拍打着裙面,溅起的银星落在曦风的白袍上,与他袖口的极鼠图腾缠绕成环。

“三日内启程的话,”苒苒忽然起身,白鼠图腾顺着她的裙角滑到地面,对着门口的方向蹦跳着,“得去碧雪寝宫的库房取些星旅用的寒玉髓。”她的声音里带着雀跃,白裙拖过冰地时,像有无数细碎的冰晶在她身后绽放。

曦风跟着起身时,极鼠图腾已抢先一步蹿到门口,用爪子扒拉着冰门的雕花。他望着苒苒轻快的背影,忽然发现她的发间别着支新簪——那是支玉兔形状的玉簪,想来是茜茜公主方才悄悄留下的。“库房的寒玉髓记得用雪丝囊装着,”他快步跟上,白袍扫过星图时带起一串光粒,“上次你带的玉髓被星雾蚀了边角,这次我备了防潮的灵纹袋。”

两人穿过纯玥楼的回廊时,冰棱帘幕被晚风拂得叮咚作响。廊外的雪地里,朴水闵正指挥着几个小精灵打包行囊,熹黄色的衣裙在白雪中格外醒目,黄花鱼图腾在她脚边游弋,尾鳍扫过积雪,露出底下藏着的曼陀罗华种子——想来是茜茜公主留下的,遇水便能绽放。

“公主,公子,”朴水闵见两人走来,连忙屈膝行礼,手中捧着件银狐裘,“雪之女王说星雾夜里会结霜,让奴婢给您备着这件裘衣。”

苒苒接过裘衣时,指尖触到领口绣着的星纹,那针法与曦风幼时为她缝补手套的针法如出一辙。她忽然想起某年寒夜,他也是这样,坐在归渔居的暖炉旁,笨拙地用银线为她修补被冰棱勾破的袖口,火光映着他低垂的眉眼,比任何星辰都要温柔。

曦风正低头检查小精灵们打包的星图卷,忽然感觉袖口被轻轻拽了拽。转头时,正撞见苒苒踮起脚尖,将一片刚从廊下冰梅上摘下的花瓣塞进他掌心。花瓣上还沾着细碎的雪粒,在他掌心慢慢融化,留下清冽的香气。

“书上说,雾霭星的梅花开在星轨交汇处,”她仰着脸,眼底的光比寒月更亮,“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曦风握紧掌心的花瓣,忽然觉得那些精心准备的星轨图、护身法器,都不及此刻她眼中的期待重要。极鼠图腾从他袖中跃出,与苒苒肩头的白鼠撞了撞鼻尖,两个小家伙顺着回廊的冰柱蹿上穹顶,在月光里追逐打闹,带起一串细碎的冰晶,落在两人发间,像撒了把会发光的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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