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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134 月之赞歌

曦言公主(她被尊称为月神嫦曦,她的乳名为苒苒)。丫环朴水闵。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火焰帝国为月神嫦曦苒苒公主的到来举办盛大晚宴,这是一曲月之赞歌。

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的夜幕被火焰帝国的万千灯火烧得透亮,太阳焰星的光辉与宫灯交相辉映,映照着主位上月神嫦曦苒苒公主含笑的眉眼。她乳名苒苒,此刻正垂眸听着阶下乐师奏响的《月章》,丫环朴水闵立于身侧,悄悄替她拢了拢被晚风拂动的云袖,殿内觥筹交错间,皆是为这位月神公主而来的盛赞与欢歌。

火焰帝国的夜空中,太阳焰星与皎洁月华交相辉映,殿内歌舞升平,皆是为月神嫦曦乳名苒苒的曦言公主而设。她轻执玉盏,听着乐师奏出的月之赞歌,丫环朴水闵立于身侧,忽见阶前莲灯化作流萤,绕着苒苒公主鬓边的月形玉饰翩跹,引得满座惊叹这星月共舞的奇景。

火焰帝国的晚宴上,鎏金宫灯映着曦言公主,那位被尊为月神嫦曦的苒苒,她指尖轻叩玉案,与殿外太阳焰星的微光相和。丫环朴水闵正为她添上桂花酿,忽闻乐师奏起月之赞歌,歌声未落,殿梁悬着的琉璃月盏便淌下清辉,在公主裙裾上织出流转的星河,满座皆叹此乃星月同贺之兆。

宇宙纪年的夜幕尚未完全低垂,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的天际便已被火焰帝国的盛景撕裂——亿万盏琉璃宫灯悬于龙塔寝殿与卧龙大殿的飞檐翘角,灯芯裹着星辰砂点燃,火焰竟是流转着金、红、紫三色光晕,将整片檾炩城照得如白昼般灼亮。太阳焰星自身的赤金色光辉尚未褪尽,与宫灯的流光在天际织成一张瑰丽的光网,连空气中都浮动着细碎的光尘,落在卧龙大殿的白玉阶上,折射出细碎如星的光斑。

主殿之内,更是奢华得令人屏息。十二根盘龙金柱直抵穹顶,柱身缠绕的火焰浮雕仿佛活了过来,吞吐着真实的烈焰,却奇异地不灼人,只将殿内映照得暖意融融。殿中央的穹顶镶嵌着一颗巨大的太阳晶石,此刻正随着殿外星辰的轨迹缓缓转动,将太阳神帝俊的紫金玄光与月神苒苒的清辉交织成流转的光河。阶下的乐师们身着赤纹白袍,指尖拂过嵌着火焰宝石的琴弦,《月章》的旋律便如流水般漫溢开来,时而清越如冰泉漱石,时而温柔如月华披纱,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从遥远的曜雪玥星飘来,带着冰雪的清冽与月光的皎洁。

月神嫦曦苒苒端坐于主位的寒玉榻上,白裙如雪,裙摆上用月光石绣成的玉兔与桂树纹样在灯火下流转着细碎的银光,仿佛下一秒便会跃出裙裾,在殿内嬉戏。她身高167厘米,身姿纤细却挺拔,垂眸时,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浅浅的阴影,恰好遮住那双清澈如冰湖的眼眸。她的乳名是苒苒,此刻唇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似有若无,既带着广寒玥宫嫦娥仙子的清冷,又藏着白雪姬雪圣女的温润,听着乐声时,那双眸子里仿佛盛着整片星空,连流转的光都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公主,晚风凉了些。”身侧的朴水闵轻声开口,她穿着一身熹黄色宫装,裙摆绣着细碎的浪花纹,衬得她163厘米的身形愈发娇小。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替苒苒拢了拢被穿堂风拂起的云袖,指尖触到那如雪般冰凉的衣料时,忍不住又道,“这卧龙大殿的风总带着火星子,仔细燎了您的衣袖。”朴水闵的声音里带着真切的关切,眼神始终落在苒苒身上,仿佛她的世界里便只有这位月神公主。

苒苒闻言,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朴水闵脸上,笑意深了些:“无妨,这火焰帝国的风虽烈,却伤不了月华中的冰魄。”她的声音清润如玉石相击,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即便殿内觥筹交错、笑语喧阗,也能清晰地传到朴水闵耳中。她说着,视线掠过殿内——各国的王公贵族们身着华服,手中金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脸上满是对她的敬畏与赞叹。有人举杯向她遥遥示意,她便颔首回应,姿态优雅而疏离,既不显得倨傲,也未曾流露半分亲昵。

“听闻月神公主此次驾临,是为了调和太阳与月亮的轨迹?”斜对面一位身着海蓝色锦袍的星际领主高声问道,声音里带着好奇与试探。

苒苒尚未开口,阶下便有乐师停下演奏,殿内瞬间安静了几分。她抬眸看向那位领主,褐金深瞳中映着殿顶流转的光河,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宇宙万物,阴阳相生,日月轮转本是定数。我来此,只为赴一场星辰之约。”她的话语简洁,却让在场众人心中一凛——谁都知道,这场“星辰之约”的另一端,便是那位端坐于另一侧主位的太阳神帝俊。

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帝俊。他身着紫金玄衣,玄色的衣料上用金线绣着金乌图腾,随着他细微的动作,那金乌仿佛展翅欲飞。他身高189厘米,麒麟长臂随意搭在扶手上,褐金深瞳中带着与生俱来的霸道,却在看向苒苒时,那霸道里悄然融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他端起面前的玉杯,樱唇微启,声音如雷鸣般响彻大殿:“月神既言是约,那便该共饮此杯。”说罢,他仰头饮尽杯中酒,动作间带着三界之王的不羁与威严。

苒苒浅笑,端起朴水闵递来的玉盏,盏中盛着用广寒宫桂花酿的清酒,酒液里浮着一颗小小的冰魄,遇热不化,反而散出缕缕寒气。她浅啜一口,目光与帝俊在半空相遇,一个如太阳般炽烈,一个似月华般清冷,却奇异地交织出一种微妙的张力。

此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衣袂翻飞之声,火羲公主易阳欣儿在侍女弄玉和端怀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她身着一袭烈焰红裙,裙摆绣着浴火凤凰的纹样,金冠上的红宝石随着她的步伐闪烁着妖异的光,身后的火翅轻轻扇动,带起阵阵灼热的气流。她身高169厘米,凤眼微挑,方唇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扫过苒苒时,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妹妹远道而来,怎不提前告知姐姐?”她的声音带着火媚术的惑人魔力,听在耳中,竟让人有些心神恍惚。

苒苒神色未变,只是淡淡道:“欣儿姐姐事务繁忙,怎敢叨扰。”她的声音清冽如冰泉,恰好驱散了易阳欣儿声音中的魅惑,让在场众人清醒了几分。

朴水闵在一旁暗暗握紧了拳,她知道这位火羲公主素来对自家公主心存芥蒂,此刻见她言语间带着试探,不由得替苒苒捏了把汗,悄悄往公主身前站了半步,仿佛想用自己163厘米的身躯护住那抹雪白的身影。

殿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乐师们不知该继续演奏还是停下,王公贵族们也纷纷屏住了呼吸。唯有帝俊忽然低笑一声,那笑声如雷霆过空,瞬间打破了沉寂:“今日只为苒苒接风,不谈其他。”他的话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易阳欣儿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却还是敛了神色,在侧位坐下。

苒苒垂眸,看着杯中晃动的月影,唇角的笑意依旧温和,只是眼底深处,似有星光流转,藏着无人能懂的思绪。朴水闵替她换了盏温热的花茶,低声道:“公主,喝点暖的吧。”苒苒轻轻点头,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心中那点因易阳欣儿而起的波澜,便如被月光拂过的湖面,渐渐归于平静。

殿外的灯火依旧璀璨,《月章》的旋律重新响起,与太阳焰星的光辉交织在一起,汇成一曲属于月神与太阳神的乐章,在这宇宙纪年的夜幕下,缓缓流淌。

夜幕渐深时,太阳焰星的赤金光芒已淡作一层薄纱,而月神苒苒周身萦绕的清辉却愈发皎洁,与天际那轮初升的皓月遥相呼应。卧龙大殿的玉阶下,原本用于祈福的百盏莲灯忽然泛起异动——灯芯的火焰骤然拔高半寸,化作点点流萤从莲花盏中挣脱,拖着淡金色的尾羽朝主位飘去。这些流萤似有灵性,避开了殿内穿梭的侍者与喧闹的宾客,径直飞向苒苒鬓边那枚月形玉饰。

那玉饰是用广寒宫万年寒冰凝成,形似新月,此刻被流萤环绕,竟折射出七彩光晕。流萤们以玉饰为中心翩跹起舞,时而组成玉兔捣药的模样,时而化作桂树疏影,引得阶下宾客纷纷低呼惊叹。坐在侧位的易阳欣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凤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她身后的侍女弄玉轻声道:“公主,这星月异象倒是奇了,莫非是月神殿下有意为之?”易阳欣儿未答,只是抬眼看向主位上的苒苒,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苒苒垂眸看着鬓边飞舞的流萤,长睫轻颤。她白裙上的月光石纹样在流萤的映照下愈发璀璨,仿佛将整片星空都绣在了衣上。她能感受到这些流萤中蕴含的太阳之力——那是帝俊的本源力量,此刻却温顺地环绕着她,像是在回应她身上的月华。她侧头对朴水闵轻声道:“这些小家伙倒是机灵。”语气里带着几分难得的轻快,像是冰雪初融时的温柔。

朴水闵凑近了些,熹黄色的裙摆扫过冰凉的地面,她仰脸看着那些流萤,眼中满是好奇:“公主,它们好像认得您呢。方才我见它们从莲灯里飞出来时,还撞翻了好几盏,到了您跟前却乖得很。”她说着,忍不住伸出手指想去触碰,却被苒苒轻轻按住了手腕。

“它们带着太阳焰星的火气,碰了会灼手。”苒苒的指尖微凉,触碰到朴水闵的手腕时,像是拂过一阵清风。朴水闵连忙缩回手,吐了吐舌头:“还是公主细心。”

主位另一侧的帝俊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端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似被流萤的光芒惊扰,竟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他褐金的深瞳中映着苒苒含笑的眉眼,那霸道的樱唇抿成一条直线,心中却掠过一丝异样——他从未见过太阳焰星的流萤如此温顺,更未曾想过自己的本源力量会与月华如此相融。他忽然抬手,指尖凝聚起一丝雷电之力,那流萤群似有感应,竟齐齐朝他的方向转了转,像是在等待他的指令。

“倒是有趣。”帝俊开口,声音低沉如雷鸣,却没带半分威压,“月神既引来异象,不如再添些热闹?”他说着,指尖的雷电之力化作一道细弱的金光,轻轻弹向流萤群。那些流萤像是接收到了指令,忽然散开,朝着殿内各处飞去,有的停在宾客的酒杯上,有的落在乐师的琴弦旁,甚至有几只大胆的,竟飞到了易阳欣儿的火翅上,引得她身后的端怀惊呼一声,想去驱赶,却被易阳欣儿按住了。

“无妨。”易阳欣儿的声音带着火媚术的余韵,却比先前柔和了些,“既是月神殿下带来的景致,便让它们闹吧。”她看向帝俊,方唇微启,“陛下这是想与月神殿下共奏一曲星月和鸣?”

帝俊未答,只是看向苒苒,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苒苒迎上他的目光,轻轻颔首,随即抬手,指尖溢出一缕月华。那月华如丝线般飘向流萤群,原本散乱的流萤忽然重新聚集,竟随着殿内乐师奏响的《月章》跳起了舞。它们在月华与雷光的交织中上下翻飞,将乐声化作可见的光影,时而如雷霆万钧,时而似月色温柔,整个卧龙大殿都成了这光影舞剧的舞台。

宾客们看得目眩神迷,连呼吸都放轻了。朴水闵紧紧盯着那些流萤,生怕它们不小心撞到自家公主,直到见苒苒始终神色淡然,才稍稍松了口气。她忽然注意到,公主白裙上的白鼠图腾在流萤的映照下,竟隐隐浮现出淡淡的光晕,与帝俊身上的金乌图腾遥遥相对,像是某种古老的呼应。

苒苒感受到了身上图腾的异动,心中微惊。她知道白鼠与金乌本是宇宙初开时便存在的本源图腾,却从未想过会在此时产生共鸣。她悄悄收敛了些月华之力,流萤的舞蹈渐渐放缓,重新落回她鬓边的月形玉饰周围,化作点点星火,缓缓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缕淡淡的桂花香。

殿内的乐声也随之停歇,宾客们回过神来,纷纷举杯向苒苒与帝俊致意,称颂这难得一见的星月奇景。苒苒浅笑着回应,指尖却残留着流萤飞过的暖意,她抬眼望向窗外,太阳焰星的光辉与天边的月色正温柔地相拥,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太阳焰星的余晖尚未褪尽,天际已浮起一轮莹白的满月,两束光华在火焰帝国的夜空中交织,如金纱裹着玉帛,将伽诺城的琉璃穹顶染成半明半透的琥珀色。卧龙大殿内,十二盏衔着灯烛的青铜凤灯悬于梁上,烛火跳荡着映在曦言公主月神嫦曦苒苒的白裙上,将裙摆绣着的银丝桂叶照得仿佛在轻轻摇曳。她正侧耳听着阶下新编的《月颂》,玉指轻拈着一盏盛着清露的琉璃盏,盏沿凝结的水珠映出她眼底流转的月华,既有广寒宫的清寂,又带着人鱼公主的温润。

“公主,您瞧。”朴水闵的声音带着雀跃,熹黄色的裙摆在转身时扫过冰凉的白玉地面,她抬手指向殿外——那些原本沿阶摆放的莲灯忽然齐齐炸裂,灯芯化作千万点流萤,拖着淡绿的光尾飞涌而入。它们避开了举着酒壶穿梭的侍者,也绕开了宾客们伸出的好奇手掌,径直朝着苒苒鬓边那枚月形玉饰飞去。那玉饰是用曜雪玥星的万年寒冰雕琢而成,此刻被流萤环绕,竟泛起层层叠叠的虹光,引得席间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叹。

“这些小家伙倒是认得路。”苒苒侧头对朴水闵轻笑,声音清浅如月光淌过冰面。她能感觉到流萤身上带着太阳焰星特有的暖意,那是与她本源截然不同的力量,此刻却温顺地围着她的玉饰打转,像是在跳一支无声的圆舞。

朴水闵凑近了些,指尖几乎要触到那些流光:“方才在殿外摆着时,还笨乎乎地撞翻了好几个灯座呢,到了公主跟前倒机灵了。”她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缩回手,“听说这莲灯是用火焰帝国的地心火髓做的灯芯,碰了怕是要伤着。”

苒苒轻轻颔首,目光掠过席间。坐在侧位的易阳欣儿正用银箸拨弄着盘中的炙烤星鱼片,红色衣袍上的烈焰独角兽图腾在灯火下仿佛要活过来,她身后的弄玉低声道:“公主,这流萤异象倒是奇了,莫不是月神殿下有意为之?”易阳欣儿未答,只是抬眼看向苒苒,凤眸中闪过一丝极淡的火光,方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金冠上的红宝石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

主位上的帝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指间转着一只紫金酒杯,褐金深瞳中映着流萤的光影,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似被惊动,竟隐隐透出金光。他忽然屈指轻弹,一缕细微的雷电之力如银线般飞对流萤群,那些小家伙像是接收到了指令,忽然散开,有的停在宾客的酒盏边缘,有的落在乐师的琴弦上,还有几只大胆的,竟停在了易阳欣儿展开的火翅上,引得端怀低呼一声想去驱赶,却被她用眼神制止了。

“既是为月神而来的景致,便让它们闹着吧。”易阳欣儿的声音带着一丝火媚术的余韵,却比平日柔和了些。她看向帝俊,又扫向苒苒,“陛下这是想看看,太阳的流萤与月亮的清辉,能谱出什么样的调子?”

帝俊未答,只是朝阶下的乐师们扬了扬下巴。乐师们会意,指尖重新落在琴弦上,《月颂》的旋律再次响起,比先前更添了几分明快。苒苒感觉到鬓边的流萤似有感应,忽然随着乐声上下翻飞,它们的光影在殿内织出变幻的图案——时而化作桂树疏影,时而凝作玉兔捣药,甚至有几只拼出了北斗七星的模样,与她本源中的北斗紫光夫人图腾隐隐呼应。

苒苒心中微讶,指尖不自觉地溢出一缕月华之力。那月华如丝线般融入流萤群,原本散乱的光影忽然变得整齐,竟随着乐声的节奏在大殿中央绕出一道圆环形的光带,将她与帝俊的席位圈在其中。她能感觉到帝俊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一丝探究,却并无威压,便坦然迎了上去,唇角笑意依旧温和。

席间的宾客们早已看得目眩神迷,连饮酒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朴水闵紧紧盯着那道光环,生怕流萤失控伤了公主,直到见那些流光始终温顺地绕着圈子,才悄悄松了口气,伸手替苒苒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公主,您看它们多乖,像是听得懂曲子呢。”

苒苒浅笑点头,目光再次投向窗外。太阳焰星的余晖与天边的满月依旧交相辉映,像是在低声诉说着宇宙初开时便定下的默契。流萤的光芒渐渐淡了下去,最终化作点点星火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桂花香,与殿内的酒香、烤肉香交织在一起,成了这场晚宴独有的气息。乐声停歇时,满座宾客齐齐举杯,向着主位上的月神公主敬去,杯盏相碰的脆响,仿佛是这场星月共舞的余韵。

太阳焰星的光晕尚未沉入地平线,天际已浮起一轮冰魄般的满月,两束光华在火焰帝国的夜空中交织,将伽诺城的琉璃宫阙染成半金半银的模样。卧龙大殿的穹顶镶嵌着千万颗星火石,此刻与窗外的星月呼应,仿佛把整片宇宙都搬进了殿内。

曦言公主月神嫦曦苒苒端坐在寒玉宝座上,白裙如雪,裙摆上用月光银丝绣着的白鼠图腾在灯火下若隐若现。她手中轻执一只冰玉盏,盏中盛着广寒宫特酿的桂花露,澄澈的液体里浮着一颗旋转的微型月亮,映得她眼底也漾着细碎的光。她侧耳听着阶下乐师奏响的《月谣》,那旋律里掺着冰雪的清冽与月华的温柔,让她想起曜雪玥星的故乡,唇角不自觉地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既有嫦娥仙子的清冷,又带着人鱼公主的温润。

“公主,您看那些莲灯。”朴水闵的声音带着几分惊喜,她穿着熹黄色的宫装,裙摆上绣着细碎的浪花,此刻正指着殿外沿阶摆放的莲灯。那些原本燃着暖光的莲灯忽然噼啪轻响,灯芯化作无数流萤,拖着金红色的光尾飞涌而入,像是被什么指引着,径直飞向苒苒鬓边那枚月形玉饰。

那玉饰是用幻雪帝国的万年寒冰雕琢而成,月牙弧度恰好贴合她的鬓角,此刻被流萤环绕,竟泛起七彩的光晕。流萤们在玉饰周围盘旋起舞,时而组成桂树的形状,时而化作捣药的玉兔,与苒苒本源中的白鼠图腾隐隐相和。她能感觉到这些流萤带着太阳焰星独有的炽热力量,却奇异地不灼人,反而像一群温顺的小家伙,在她耳畔跳着无声的舞。

“它们倒比在殿外时乖顺多了。”苒苒轻声对朴水闵说,声音清浅如月华淌过冰溪。方才她瞧见这些莲灯在殿外时,还笨乎乎地被夜风撞得东倒西歪,此刻到了跟前,却灵巧得很。

朴水闵凑近了些,熹黄色的衣袖扫过冰凉的玉阶,她看着那些流萤,眼中满是好奇:“许是认得公主您呢。听说这些灯芯是用火焰帝国的地心火髓做的,寻常人碰了可要灼手,到了您这儿却温顺得像水里的游鱼。”她说着,忽然想起什么,又道,“方才弄玉姐姐还跟我说,火羲公主特意让人在灯油里加了金乌羽灰,说是能让灯焰更旺些,没想到竟成了这般奇景。”

苒苒微微颔首,目光掠过席间。坐在侧位的易阳欣儿正用银钗拨弄着鬓边的金冠,红色衣袍上的烈焰独角兽图腾在灯火下仿佛要挣脱布料,化作真实的神兽。她身后的端怀低声道:“公主,这流萤只绕着月神殿下转,倒是稀奇。”易阳欣儿未答,只是抬眼看向苒苒,凤眸中闪过一丝极淡的火光,方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火翅在身后轻轻扇动,带起一阵微热的气流。

主位上的帝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指间转着一只紫金酒杯,褐金深瞳中映着流萤的光影,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似被惊动,衣料下隐隐透出金光。他忽然屈指轻弹,一缕细微的雷电之力如银线般飞向流萤群,那些小家伙像是接收到了指令,忽然散开,有的停在宾客的酒盏边缘,将酒液映得闪闪发亮;有的落在乐师的琴弦上,随着旋律轻轻颤动;还有几只大胆的,竟停在了易阳欣儿展开的火翅上,引得她身侧的弄玉低呼一声,想去驱赶,却被易阳欣儿用眼神制止了。

“既是月神引来的景致,便让它们自在些。”易阳欣儿的声音带着火媚术的余韵,却比平日柔和了些。她看向帝俊,又扫向苒苒,“陛下觉得,这星月流萤共舞的景象,配不配得上《月谣》的曲子?”

帝俊未答,只是朝阶下的乐师扬了扬下巴。乐师们会意,指尖在琴弦上翻飞得更快,《月谣》的旋律陡然变得明快,像是有月光在火焰上跳跃。苒苒感觉到鬓边的流萤似有感应,忽然随着乐声上下翻飞,它们的光影在殿内织出变幻的图案——时而化作北斗七星的形状,与她斗姆元君的身份呼应;时而凝作人鱼的尾鳍,仿佛在诉说她水黛子女王的过往。

苒苒心中微讶,指尖不自觉地溢出一缕月华之力。那月华如丝线般融入流萤群,原本散乱的光影忽然变得整齐,竟随着乐声的节奏在大殿中央绕出一道圆环形的光带,将她与帝俊的席位圈在其中。她能感觉到帝俊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一丝探究,却并无威压,便坦然迎了上去,唇角笑意依旧温和。

席间的宾客们早已看得目眩神迷,连饮酒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朴水闵紧紧盯着那道光环,生怕流萤失控伤了公主,直到见那些流光始终温顺地绕着圈子,才悄悄松了口气,伸手替苒苒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公主,您看它们多听话,像是听得懂您的心意呢。”

苒苒浅笑点头,目光再次投向窗外。太阳焰星的余晖与天边的满月依旧交相辉映,像是在低声诉说着宇宙初开时便定下的默契。流萤的光芒渐渐淡了下去,最终化作点点星火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桂花香,与殿内的酒香、烤肉香交织在一起,成了这场晚宴独有的气息。乐声停歇时,满座宾客齐齐举杯,向着主位上的月神公主敬去,杯盏相碰的脆响,仿佛是这场星月共舞的余韵。

太阳焰星的光晕尚未完全沉落,天边已悬起一轮冰润的满月,两道光华在火焰帝国的夜幕中交织,将伽诺城的宫阙染成金银相错的模样。卧龙大殿的梁柱间缠绕着赤炎藤,藤叶上的星火纹在夜色里流转,与殿外的星月遥相呼应,仿佛天地间的光辉都汇聚于此。

曦言公主月神嫦曦苒苒端坐在铺着雪狐裘的玉座上,白裙如雪,裙摆上用月光石缀成的白鼠图腾在灯火下泛着莹光,与她本真本源的印记隐隐共鸣。她手中的玉盏盛着广寒宫的桂花酿,酒液里浮着一枚微型月轮,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旋转,映得她眼底也漾着细碎的光。阶下乐师正奏响新编的《月赞》,琴音里掺着冰晶碎裂般的清响,让她想起幻雪帝国的冰川雪原,唇角不自觉地浮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既有嫦娥仙子的清寂,又带着人鱼公主的温润。

“公主你看,那些莲灯又动了。”朴水闵的声音带着几分雀跃,熹黄色的裙摆扫过冰凉的玉阶,她指着殿外沿墙摆放的莲灯——那些原本稳稳燃着的灯盏忽然发出细碎的噼啪声,灯芯化作无数流萤,拖着金红相间的光尾飞涌而入,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径直飞向苒苒鬓边那枚月形玉饰。

那玉饰是用曜雪玥星的万年寒冰雕琢而成,月牙弧度贴合她的鬓角,此刻被流萤环绕,竟透出七彩光晕。流萤们在玉饰周围盘旋,时而组成桂树枝桠的形状,时而化作北斗七星的轮廓,与她斗姆元君的身份悄然呼应。苒苒能感觉到这些小家伙带着太阳焰星独有的炽热,却奇异地温顺,像一群被驯化的精灵在耳畔轻舞。

“倒是比在殿外时机灵多了。”苒苒轻声对朴水闵说,声音清浅如月华淌过冰溪。方才她瞧见这些莲灯在殿外时,还被夜风撞得东倒西歪,此刻到了跟前,却乖巧得很。

朴水闵凑近了些,熹黄色的衣袖拂过玉座边缘,她看着那些流萤眼中满是好奇:“许是认得公主您呢。方才弄玉姐姐说,火羲公主让人在灯油里掺了金乌羽灰,本是想让灯焰更旺些,没成想倒催生出这般奇景。”

苒苒微微颔首,目光掠过席间。侧位上的易阳欣儿正用银钗调整着金冠,红色衣袍上的烈焰独角兽图腾在灯火下仿佛要挣脱布料,化作真实的神兽。她身后的端怀低声道:“公主,这流萤只绕着月神殿下转,倒是稀奇。”易阳欣儿未答,只是抬眼看向苒苒,凤眸中闪过一丝极淡的火光,方唇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身后的火翅轻轻扇动,带起一阵微热的气流。

主位上的帝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指间转着一只紫金酒杯,褐金深瞳中映着流萤的光影,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似被惊动,衣料下隐隐透出金光。他忽然屈指轻弹,一缕细微的雷电之力如银线般飞向流萤群,那些小家伙像是接收到指令,忽然散开,有的停在宾客的酒盏边缘,将酒液映得闪闪发亮;有的落在乐师的琴弦上,随着旋律轻轻颤动;还有几只大胆的,竟停在了易阳欣儿展开的火翅上,引得她身侧的弄玉低呼一声,想去驱赶,却被易阳欣儿用眼神制止了。

“既是月神引来的景致,便让它们自在些。”易阳欣儿的声音带着火媚术的余韵,却比平日柔和了些。她看向帝俊,又扫向苒苒,“陛下觉得,这星月流萤共舞的景象,配不配得上《月赞》的曲子?”

帝俊未答,只是朝阶下的乐师扬了扬下巴。乐师们会意,指尖在琴弦上翻飞得更快,《月赞》的旋律陡然变得明快,像是有月光在火焰上跳跃。苒苒感觉到鬓边的流萤似有感应,忽然随着乐声上下翻飞,它们的光影在殿内织出变幻的图案——时而化作人鱼的尾鳍,仿佛在诉说她水黛子女王的过往;时而凝作捣药的玉兔,与她广寒宫嫦娥仙子的身份相契。

苒苒心中微讶,指尖不自觉地溢出一缕月华之力。那月华如丝线般融入流萤群,原本散乱的光影忽然变得整齐,竟随着乐声的节奏在大殿中央绕出一道圆环形的光带,将她与帝俊的席位圈在其中。她能感觉到帝俊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一丝探究,却并无威压,便坦然迎了上去,唇角笑意依旧温和。

席间的宾客们早已看得目眩神迷,连饮酒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朴水闵紧紧盯着那道光环,生怕流萤失控伤了公主,直到见那些流光始终温顺地绕着圈子,才悄悄松了口气,伸手替苒苒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公主,您看它们多听话,像是听得懂您的心意呢。”

苒苒浅笑点头,目光再次投向窗外。太阳焰星的余晖与天边的满月依旧交相辉映,像是在低声诉说着宇宙初开时便定下的默契。流萤的光芒渐渐淡了下去,最终化作点点星火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桂花香,与殿内的酒香、烤肉香交织在一起,成了这场晚宴独有的气息。乐声停歇时,满座宾客齐齐举杯,向着主位上的月神公主敬去,杯盏相碰的脆响,仿佛是这场星月共舞的余韵。

太阳焰星的光晕在天际凝成一道赤金弧光,与夜幕中渐升的满月撞在一起,溅起的星辉落满火焰帝国的宫檐,将卧龙大殿的鎏金宫灯衬得愈发璀璨。那些灯盏的灯座是用深海玄铁铸就,刻着金乌负日的纹样,此刻灯芯燃着的火焰竟泛着月华般的银白,与曦言公主月神嫦曦苒苒身上的白裙交相辉映。

苒苒正端坐于寒玉主位,白裙上用月光银丝绣就的白鼠图腾在灯火下微微起伏,仿佛下一秒便要跃出裙裾。她指尖轻叩着面前的冰玉案,案面雕着广寒宫的桂树疏影,被她叩击的节奏引得泛起层层叠叠的银光。这细微的声响混在殿内的笑语中,却奇异地让周遭的喧闹都柔和了几分,既有北斗紫光夫人的沉静,又带着人鱼公主水黛子的温润。

“公主,尝尝这个。”朴水闵端着一只琉璃盏上前,熹黄色的裙摆扫过案脚的冰纹,盏中盛着新酿的桂花露,水面浮着三两片冰晶桂叶,“这是用幻雪帝国的冰泉和广寒宫的桂花酿的,您之前说想念这个味道。”她将玉盏递到苒苒手边,目光忽然被殿梁吸引——悬在那里的琉璃月盏不知何时泛起了清辉,像是有月光顺着盏沿淌下,在公主的裙裾上织出流转的星河,那些星子竟还随着苒苒的呼吸轻轻起伏。

“倒是奇了。”苒苒抬手抚过裙摆,指尖触到星河流转处,冰凉的触感里藏着一丝暖意,那是太阳焰星独有的气息。她认得这琉璃月盏,是帝俊特意让人从东方琉璃世界取来的,盏壁上刻着七界疆域图,此刻图中的星辰仿佛活了过来,正与她斗姆元君的本源隐隐呼应。

朴水闵凑近了些,熹黄色的衣袖拂过玉案上的果盘,她指着那些星辉轻声道:“方才弄玉姐姐来送蜜饯时说,这月盏里封存着太阳焰星的核心星火,寻常人碰了会被灼伤,到了公主这儿却温顺得很。”她忽然想起什么,又道,“您看那些星辉,竟组成了人鱼帝国的洋流纹,像是在认您这位水黛子女王呢。”

苒苒闻言浅笑,目光掠过席间。易阳欣儿正用银箸夹起一块炙烤星鱼片,红色衣袍上的烈焰独角兽图腾在灯火下张牙舞爪,仿佛要挣脱布料的束缚。她身后的端怀低声道:“公主,这星月同辉的景象,怕是万年难遇。”易阳欣儿未答,只是抬眼看向苒苒,凤眸中闪过一丝火光,方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身后的火翅轻轻扇动,带起的气流让案上的烛火微微摇曳。

主位旁的帝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指间转着一只紫金酒杯,褐金深瞳中映着琉璃月盏的清辉,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似被惊动,衣料下透出淡淡的金光。他忽然屈指轻弹,一缕雷电之力如银线般飞向殿梁,那琉璃月盏像是接收到指令,淌下的星辉忽然散开,有的落在宾客的酒壶上,将酒液染成淡金色;有的落在乐师的玉笛上,让笛声添了几分清越;还有几缕缠上了易阳欣儿的金冠,引得她身侧的弄玉低呼:“公主,这星辉怕是要灼坏金冠!”却被易阳欣儿用眼神制止了。

“既是月神引来的景致,便让它尽兴。”易阳欣儿的声音带着火媚术的余韵,却比平日柔和了些。她看向苒苒,又扫向帝俊,“陛下觉得,这星辉配得上《月赞》的新章吗?”

帝俊未答,只是朝阶下的乐师扬了扬下巴。乐师们会意,玉笛与琴弦齐鸣,《月赞》的旋律陡然变得清亮,像是有月光在火焰上跳着圆舞。苒苒感觉到裙裾上的星辉似有感应,忽然随着乐声流转得更快,那些星子时而化作广寒宫的桂树,时而凝作幻雪帝国的冰棱,与她不同的身份一一呼应。

“这些小家伙倒是机灵。”苒苒轻声对朴水闵说,指尖溢出一缕月华之力,那些星辉忽然凝聚成一只小小的白鼠,在她掌心转了个圈,又化作星屑散开。她能感觉到帝俊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探究却无威压,便坦然迎了上去,唇角笑意依旧温和。

席间的宾客们早已看得目眩神迷,连饮酒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朴水闵紧紧盯着那些星辉,生怕它们失控伤了公主,直到见星子始终温顺地在裙裾上流转,才悄悄松了口气,伸手替苒苒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公主,您看它们多听话,像是听得懂曲子呢。”

苒苒浅笑点头,目光再次投向窗外。太阳焰星的赤金与天边的满月依旧交相辉映,星辉落在殿外的广场上,竟组成了一幅巨大的星图,那是宇宙初开时的模样。乐声停歇时,满座宾客齐齐举杯,向着主位上的月神公主敬去,杯盏相碰的脆响里,混着星辉流淌的轻响,成了这场晚宴独有的余韵。

太阳焰星的光晕尚未沉尽,夜空中已浮起一轮冰润的满月,两道光华在火焰帝国的宫阙间交织,将卧龙大殿的琉璃穹顶染成半金半银的模样。殿内的十二根盘龙金柱上,镶嵌着会呼吸的星火石,此刻正随着月升轻轻明灭,与阶下乐师指间的玉笛声相和,倒像是把整片星空都搬进了殿宇。

曦言公主月神嫦曦苒苒端坐在寒玉主位上,白裙如雪,裙摆上用月光银丝绣就的白鼠图腾在灯火下泛着莹光,仿佛下一秒便要跃出布料。她指尖轻叩着面前的冰玉案,案面雕着广寒宫的桂树疏影,被她叩击的节奏引得泛起层层叠叠的银光,那些银辉顺着案沿淌下,在她脚边织成一片细碎的星河。

“公主,尝尝这个。”朴水闵的声音带着几分轻快,熹黄色的裙摆扫过冰凉的玉阶,她端着一只琉璃盏上前,盏中盛着新酿的桂花露,水面浮着三两片冰晶桂叶,“这是用幻雪帝国的冰泉和广寒宫的桂花酿的,方才弄玉姐姐送来时说,火羲公主特意让人在里面加了人鱼帝国的珍珠粉,说是能让味道更温润些。”

苒苒抬手接过,指尖触到琉璃盏时,盏壁上刻着的七界疆域图忽然泛起微光,图中的星辰仿佛活了过来,正与她斗姆元君的本源隐隐呼应。她浅啜一口,清冽的酒香里带着一丝暖意,那是太阳焰星独有的气息,让她想起宇宙无尽海的洋流,唇角不自觉地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既有嫦娥仙子的清寂,又带着人鱼公主的温润。

“倒是比在广寒宫时多了几分热闹。”苒苒轻声对朴水闵说,目光掠过席间。易阳欣儿正用银钗调整着金冠,红色衣袍上的烈焰独角兽图腾在灯火下张牙舞爪,仿佛要挣脱布料的束缚。她身后的端怀低声道:“公主,您看殿梁上的琉璃月盏,竟开始淌清辉了。”

众人闻言抬头,只见悬在殿梁中央的琉璃月盏不知何时泛起了清辉,那些光辉顺着盏沿淌下,有的落在宾客的酒壶上,将酒液染成淡金色;有的落在乐师的琴弦上,让琴声添了几分清越;还有几缕缠上了易阳欣儿的火翅,引得她身侧的弄玉低呼:“公主,这星辉怕是要灼坏火翅!”却被易阳欣儿用眼神制止了。

“既是月神引来的景致,便让它尽兴。”易阳欣儿的声音带着火媚术的余韵,却比平日柔和了些。她看向苒苒,凤眸中闪过一丝火光,方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妹妹觉得,这星辉配得上《月赞》的新章吗?”

苒苒尚未答话,阶下的乐师们已奏响了新编的《月赞》,琴音里掺着冰晶碎裂般的清响,让她想起幻雪帝国的冰川雪原。她能感觉到裙裾上的星辉似有感应,忽然随着乐声流转得更快,那些星子时而化作广寒宫的桂树,时而凝作幻雪帝国的冰棱,与她不同的身份一一呼应。

“这些小家伙倒是机灵。”苒苒轻声对朴水闵说,指尖溢出一缕月华之力,那些星辉忽然凝聚成一只小小的白鼠,在她掌心转了个圈,又化作星屑散开。

朴水闵凑近了些,熹黄色的衣袖拂过玉案上的果盘,她指着那些星辉轻声道:“方才端怀姐姐说,这琉璃月盏里封存着太阳焰星的核心星火,寻常人碰了会被灼伤,到了公主这儿却温顺得很。您看那些星辉,竟组成了人鱼帝国的洋流纹,像是在认您这位水黛子女王呢。”

主位旁的帝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指间转着一只紫金酒杯,褐金深瞳中映着琉璃月盏的清辉,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似被惊动,衣料下透出淡淡的金光。他忽然屈指轻弹,一缕雷电之力如银线般飞向殿梁,那琉璃月盏淌下的星辉忽然散开,在殿内织出一幅巨大的星图,那是宇宙初开时的模样。

席间的宾客们早已看得目眩神迷,连饮酒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朴水闵紧紧盯着那些星辉,生怕它们失控伤了公主,直到见星子始终温顺地在裙裾上流转,才悄悄松了口气,伸手替苒苒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公主,您看它们多听话,像是听得懂曲子呢。”

苒苒浅笑点头,目光再次投向窗外。太阳焰星的赤金与天边的满月依旧交相辉映,星辉落在殿外的广场上,与宫灯的火光交织成一片温暖的光晕。乐声停歇时,满座宾客齐齐举杯,向着主位上的月神公主敬去,杯盏相碰的脆响里,混着星辉流淌的轻响,成了这场晚宴独有的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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