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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60 未来的不确定性才是最值得期待的

暮色初临,太阳神帝俊立于扶桑树梢,金辉漫过肩头,遥见天后羲和易阳欣儿携火玉盏自东方来,身后霞光灼灼。月神嫦曦苒苒正倚在桂树下,听丫环朴水闵说些凡间趣闻,忽抬眸望向西天渐沉的日轮,指尖缠着一缕流云,轻声道:“未来的不确定性才是最值得期待的。”话音落时,桂花瓣簌簌沾了她的衣袖,远处羲和的笑声混着金乌的鸣啼,漫过了整座昆仑。

金乌西坠时,太阳神帝俊解下腰间玉珏掷向天际,化作漫天星子。天后羲和易阳欣儿立于彤云之上,指尖流转的火光将云霞染得如熔金,正与树下的月神嫦曦苒苒笑谈明日东海蜃景。丫环朴水闵捧来清露,见苒苒望着星子出神,鬓边银辉与月色相融,忽闻她轻喃:“未来的不确定性才是最值得期待的。”话音未落,一颗流萤般的星辰擦过月轮,带起细碎光雨,落满了苒苒的纯白色裙裾。

晨曦初绽,太阳神帝俊乘金乌车碾过云海,金色袍角拂动处,万丈金光劈开薄雾。天后羲和易阳欣儿立于东方汤谷,天后羲和易阳欣儿之名随火神祝融神火漫向九天,正唤月神嫦曦苒苒共赏新酿的扶桑蜜酒。月神嫦曦苒苒方自桂宫醒来,丫环朴水闵为她簪上银月钗,见她望着日轮与月痕交辉处浅笑,耳畔似飘来一声轻念:“未来的不确定性才是最值得期待的。”话音落时,一只衔着星子的青鸟掠过长空,将细碎光芒撒在了她素兰色的广袖上。

暮色初临,残阳如熔金泼洒在太阳神殿的琉璃瓦上,折射出万千流光。扶桑树梢虬结的枝干托着太阳神帝俊挺拔的身影,189厘米的身躯裹在紫金玄衣中,衣袂边缘绣着繁复的金乌图腾,随晚风轻扬时似有火焰跃动。他左臂肌肉线条如麒麟贲张,褐金深瞳垂落时,眸光里翻涌着星辰运转的轨迹,霸道的樱唇抿成一条直线,周身散发出万物之主的威严。金辉漫过肩头,在玄衣上洇开暖融融的光晕,与他指间缠绕的雷电微光交相辉映——那是《雷霆决》心法流转的征兆,指尖每一次微动,都似有雷鸣掌的气劲在虚空炸响。

“玉卓公今日倒有闲情,在此观风。”东方天际传来清越女声,天后羲和易阳欣儿正踏着赤霞而来。169厘米的身姿裹在烈火般的红裙里,裙摆绣着浴火凤凰纹样,走动时宛如火焰流动。她头戴嵌着红宝石的金冠,凤目流转间带着四海八荒第一美人的媚态,方唇微启时,唇角勾起的弧度总藏着三分惑人的笑意。身后跟着侍女弄玉与端怀,二人捧着镶金的火玉盏,盏中琥珀色的酒液晃出细碎金光,将她身后的霞光染得愈发灼灼,那是她真源烈焰独角兽的火息在流转,连空气都被烘得带着暖甜的焦香。

离树梢数丈外的桂树下,月神嫦曦苒苒正斜倚着斑驳的树干。167厘米的身形裹在雪色长裙里,裙摆垂落如流云漫过青石板,裙角绣着细密的银线星辰,在暮色中泛着微光。她乳名苒苒,此刻鬓边别着一朵刚摘的桂花,白皙的指尖缠着一缕淡粉色流云,那流云似有灵性,顺着她的指缝轻轻游走。曦言公主的眼眸清澈如月下冰湖,望向西天渐沉的日轮时,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阴影,神态里既有广寒宫嫦娥仙子的清冷,又藏着人鱼公主的温婉。

“公主您瞧,方才弄玉姐姐说,凡间的戏班子排了出新戏,讲的是金乌与玉兔化形相恋的故事呢。”贴身丫环朴水闵站在一旁,163厘米的个子裹在熹黄色衣裙里,裙摆绣着几尾灵动的黄花鱼——那是她本真图腾的印记。她说话时声音轻快,手里还把玩着一枚刚从地上拾起的桂花,“听说那戏文里,金乌每次飞过月宫,都要丢下一片金羽当信物呢。”

苒苒闻言轻笑,指尖的流云忽然化作一只小巧的白鼠虚影——那是她的本真图腾,在暮色中闪着莹光。“凡间的想象,倒比天界有趣些。”她抬眸望向帝俊的方向,褐金深瞳正巧与他投来的目光相撞,忙垂下眼睫,耳尖泛起薄红。心思却如被风吹动的桂叶般纷乱:玉卓公今日的目光似乎比往日柔和些,是因为欣儿姐姐在侧,还是……她很快压下这念头,指尖重新缠起流云,轻声道:“未来的不确定性才是最值得期待的。”

话音未落,羲和已携着弄玉走到帝俊身侧,伸手挽住他的衣袖,火翅在身后展开半扇,金红色的羽毛映得她凤目愈发明亮:“听闻寒沁阁的冰莲开了,今夜不如同去赏玩?苒苒妹妹也一起来吧。”

苒苒刚要应声,头顶的桂树忽然一阵轻颤,细碎的花瓣簌簌落下,沾了她的白裙与发间。朴水闵忙伸手替她拂去肩头的花瓣,笑道:“公主瞧,连桂花都舍不得您走呢。”

远处羲和的笑声如银铃般荡开,混着金乌归巢时清亮的鸣啼,漫过太阳神殿的琉璃顶,漫过卧龙大殿的盘龙柱,甚至飘向了数万里外南极冰岛的寒沁阁方向。帝俊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桂花,褐金深瞳里映着羲和的笑靥,也映着桂树下那抹素白的身影,唇角终于漾开一丝极淡的弧度。而苒苒望着他指尖的桂花,忽然觉得,这暮色里的风,似乎比往日更暖了些。

金乌西坠的最后一缕余晖刚掠过太阳神殿的金顶,太阳神帝俊已立于卧龙大殿的白玉阶前。189厘米的身躯裹在紫金玄衣中,衣上金乌图腾在暮色里泛着暗芒,麒麟长臂一扬,腰间那块嵌着雷霆纹的玉珏便脱绳而起,划破渐沉的天幕。玉珏在空中炸开的刹那,万千星子如碎钻泼洒,瞬间缀满靛青色的穹庐——那是《雷霆决》心法催动的星辰术,每颗星子的轨迹都循着他掌心流转的雷电微光,连鹰族首领秦弘基盘旋而过的身影,都被这漫天星辉镀上了一层银边。他褐金深瞳望着星河流转,霸道的樱唇微抿,万物之主的威仪混着金乌本真的暖意,在晚风里漫开。

彤云如被烈火吻过的绸缎,悬在西方天际。天后羲和易阳欣儿立于云巅,169厘米的身姿裹在绯红长裙里,裙摆的浴火凤凰纹样在霞光中似要振翅而起。她金冠上的红宝石折射着火光,凤目弯成两道流光,方唇轻启时,指尖跃动的电火正将云霞染得愈发炽烈,如熔化的赤金淌过天际。“苒苒你瞧,”她声音里带着毁灭神独有的炽烈,却又掺着几分柔意,“明日东海蜃景起时,这些星子会坠进浪里,化作珍珠呢。”身后的弄玉捧着鎏金托盘,端怀正替她理着被风吹乱的火翅,那金红色的羽毛拂过云团,竟点燃了几缕细碎的焰光。

月神嫦曦苒苒仍在桂树下,雪色长裙曳地,裙角银线星辰已被暮色浸得发暗。167厘米的身形微微前倾,耳畔别着的桂花早已落尽,只余一点淡淡的香。她望着帝俊掷出的星子出神,银辉自月轮淌下,漫过她的鬓发,与她眼底的清光相融,既有广寒仙子的疏离,又藏着人鱼公主独有的温润。朴水闵捧着青瓷盏从偏殿走来,熹黄色衣裙上的黄花鱼绣纹在星辉里闪着微光,163厘米的个子快走几步,将清露递到苒苒面前:“公主,刚从寒沁阁取来的冰露,掺了广寒宫的桂花蜜呢。”

苒苒接过盏时指尖微颤,冰凉的瓷壁让她回过神,目光落向彤云上的羲和,轻声道:“欣儿姐姐见过蜃景?听说那幻境能照出心底最念之物。”她说话时,本真图腾白鼠的虚影在袖间一闪而过,快得像一粒流星。

“何止见过,”羲和笑着旋身,火翅展开时带起一阵热风,“去年蜃景里,竟映出我化作烈焰独角兽时的模样,浑身电火绕着珊瑚林,有趣得紧。”她凤目扫过阶上的帝俊,又落回苒苒身上,“玉卓公说,蜃景最是诚实,却也最会骗人,你说奇不奇?”

苒苒未及应声,目光又被天际一颗格外明亮的星子牵走。那星子拖着淡蓝色的尾焰,正擦过月轮边缘,带起的光雨如碎雪纷飞,簌簌落在她的白裙上,缀成一片流动的银河。她望着裙裾上的光屑,忽然想起白日里朴水闵说的凡间戏文,耳尖微微发烫,心底却浮起一个念头:若明日蜃景真能照见什么,会是金乌掠过月轮的影子,还是……她忙收住思绪,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青瓷盏,轻喃出声:“未来的不确定性才是最值得期待的。”

话音刚落,帝俊已走下玉阶,雷锋剑在鞘中轻鸣,似在应和漫天星辉。他褐金深瞳扫过桂树下的苒苒,目光在她裙上的光雨处稍作停留,随即转向羲和:“西烨来报,南极冰岛的冰莲开得正好,明日去东海前,可先绕去寒沁阁一看。”

羲和闻言拍手,火翅上的羽毛抖落几点火星:“正合我意!苒苒,你那广寒宫的玉兔许久没见冰莲了,不如同去?”

苒苒捧着清露点头,目光再次抬向星空。那颗流萤般的星子已坠向远方,只余一道淡淡的光痕,像谁在天际划下的省略号。朴水闵在一旁数着她裙上的光屑,笑道:“公主,这星子倒像认得您似的,专往您身上落呢。”

晚风卷着桂香掠过卧龙大殿的盘龙柱,将帝俊玄衣上的金乌图腾吹得猎猎作响,也将羲和的笑声送向远处。苒苒望着星河流转,忽然觉得,明日的东海蜃景,或许真的会藏着些意想不到的景致。

金乌的最后一片羽翼隐入地平线时,天际的彤云已被染成琥珀色。太阳神帝俊立于卧龙大殿的飞檐之上,紫金玄衣的下摆被晚风掀起,露出衣内绣着的金乌尾羽暗纹,与他身后渐次亮起的星子遥相呼应。他麒麟长臂轻抬,掌心凝起一团淡紫色雷光——那是《雷霆决》心法运转至第三重的征兆,雷光触碰到腰间玉珏的刹那,玉珏骤然挣脱丝绦,化作一道流光冲上云霄。碎裂的玉屑在高空炸开,竟凝出北斗七星的轮廓,随后星芒四散,如无数银砂铺向靛青色的天幕。褐金深瞳望着这漫天星斗,他霸道的樱唇微勾,似在丈量星辰运转的轨迹,鹰族首领秦弘基携着夜风掠过他身侧,利爪上还沾着南极冰岛的冰尘,低声禀报着寒沁阁的异动。

彤云之上,天后羲和易阳欣儿正以指尖拨弄着流霞。她绯红的裙裾在云团上铺开,裙摆的火烈鸟绣纹被霞光映得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便要振翅飞入天际。金冠上的明珠折射出细碎的火光,顺着她的凤目流转,偶尔抬眼时,双瞳中跃动的电火会让周遭的云霞都微微震颤——那是她火媚术初显的迹象,却并无半分惑人之意,反倒添了几分娇俏。“苒苒可知,东海蜃景最喜模仿天界盛景?”她的声音裹着暖意,随流霞飘向桂树下的身影,“去年它竟将火宫殿的凤凰烛台,映成了人鱼帝国的珊瑚灯呢。”身后的弄玉正为她梳理火翅上的金羽,每一根羽毛都泛着金属般的光泽,端怀则捧着一面水镜,镜中已隐隐映出东海的浪涛。

月神嫦曦苒苒坐在桂树虬结的根须上,雪色长裙的褶皱里还沾着白日未融的露珠,在星辉下闪着细碎的光。她167厘米的身形微微蜷缩,仿佛要将自己裹进这片清辉里,耳畔垂下的银丝发带拂过肩头,与鬓边自然垂下的碎发缠绕在一起。听着羲和的话,她抬眼望向东海的方向,眸光里映着星子的倒影,既有广寒宫嫦娥仙子的清寂,又藏着人鱼公主独有的柔婉。本真图腾白鼠的虚影在她袖间一闪,很快便隐入衣料,那是她心绪微动的征兆——方才秦弘基掠过的瞬间,她似乎嗅到了孤茗宫的冷梅香。

“公主,这是刚从广寒宫取来的清露,掺了幻雪帝国的冰晶粉。”朴水闵捧着青瓷盏从回廊走来,熹黄色衣裙的下摆沾了些桂花瓣,裙上的黄花鱼绣纹在月光下泛着莹光。她163厘米的个子在桂树旁显得格外娇小,将茶盏递过去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苒苒的手,惊得她袖口又窜出一只白鼠虚影,旋即消失在暮色里。

苒苒接过茶盏,指尖触到冰凉的瓷壁,才觉自己方才竟有些失神。“欣儿姐姐见过人鱼帝国的珊瑚灯?”她轻声问道,目光落在彤云上那抹绯红的身影上,“听闻那里的珊瑚会随潮汐变色,像极了火宫殿的琉璃盏。”

“何止见过,”羲和笑着旋身,火翅在云团上拍打出细碎的火星,“玉卓公曾带我去过无尽海,那里的人鱼公主们,鱼尾上的鳞片比火宫殿的金砖还要亮呢。”说罢,她忽然指向天际,“你瞧那星子!”

众人抬眼时,一颗拖着蓝绿色尾焰的星辰正划破天幕,擦过月轮边缘。星子掠过的瞬间,竟撒下无数光屑,如萤火虫般盘旋而下,大半都落在了苒苒的裙摆上,将那片纯白染成了流动的星河。朴水闵惊呼一声,伸手去接那些光屑,却见它们触到指尖便化作了水汽,只在她熹黄色的袖口留下淡淡的莹光。

苒苒望着裙上的星芒,忽然想起白日里朴水闵说的,凡间孩童会对着流星许愿。她唇角不自觉地弯起,指尖轻轻拂过那些光屑,低声喃道:“未来的不确定性才是最值得期待的。”话音刚落,袖间的白鼠虚影再次浮现,这一次却没有立刻消失,反而抬爪指向南极冰岛的方向,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帝俊已从飞檐落下,紫金玄衣上沾了些星子的光尘,雷锋杖在他手中微微震颤,似在呼应天际的雷霆。“西烨传回消息,寒沁阁的冰莲今夜开了七朵。”他的声音带着万物之主的威严,却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明日去东海前,可先去采两朵入药。”

羲和闻言从彤云上跃下,绯红的裙摆扫过地面的桂花瓣,带起一阵混合着花香与火光的暖风:“正好!我那赤炼蛇最近总嗜睡,冰莲的花蕊或许能让它精神些。”她凤目转向苒苒,“妹妹的玉兔不是也爱啃冰莲吗?咱们多采些带回去。”

苒苒点头时,裙摆上的星芒忽然亮了一瞬,随后便渐渐隐去,只在裙角留下淡淡的银痕。朴水闵正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落在地上的桂花瓣捡进帕子里,笑道:“公主,这星子倒像认得您的裙摆,落得这般整齐呢。”

夜风穿过卧龙大殿的朱红立柱,将桂香送向远处的寒沁阁。帝俊望着天边渐次清晰的北斗七星,褐金深瞳里映着星轨的变化;羲和正与弄玉讨论着明日的装束,火翅上的金羽偶尔碰出细碎的火花;苒苒则低头数着裙角残留的星痕,忽然觉得,今夜的星辰似乎比往日更喧闹些,仿佛在酝酿着一场未知的惊喜。

金乌的尾羽刚没入地平线,西天的彤云便被扯成了金红色的绸缎。太阳神帝俊踏着最后一缕霞光落在卧龙大殿的白玉丹陛上,紫金玄衣上的金线在暮色中暗闪,麒麟长臂一振,腰间玉珏已脱手而出。那玉珏在空中旋出三道雷光——正是《雷霆决》中“星落”一式的起手式,雷光炸开时,玉屑化作的星子竟凝成了一条银带,顺着他指尖所向的方向,蜿蜒着铺向东海。褐金深瞳映着星河走势,他霸道的樱唇抿成一线,四大守护者中,冰火麒麟王子西烨正踏着冰雾而来,火角上的余烬还带着南极冰岛的寒气,低声道:“寒沁阁的冰莲旁,长出了从未见过的蓝蕊。”

彤云之上,天后羲和易阳欣儿正以流霞为线,串起几颗未落的残阳。她绯红裙裾下的云团被火息烘得发烫,裙摆绣着的赤炼蛇纹样仿佛活了过来,鳞片上的金光顺着她的指尖流转,将手边的云霞染成了熔化的赤金。金冠上的红宝色随她的动作轻颤,凤目斜睨向桂树下的身影,方唇噙着笑:“苒苒见过蓝蕊么?听说那是无尽海的鲛人珠魂所化,触到月光会开出冰花。”弄玉正为她整理火翅,那些金红色的羽毛间竟缠着几缕流霞,端怀则托着一个琉璃瓶,瓶中封存着东海的晨雾,雾里隐约有蜃景的影子在晃动。

月神嫦曦苒苒坐在桂树的横枝上,雪色长裙的一角垂落,扫过地面的青苔,沾了些潮湿的夜露。167厘米的身形在枝桠间显得轻盈,银丝发带缠着飘落的桂花瓣,与她鬓边的银辉缠成一团。听闻羲和的话,她垂眸望向裙摆上未散的星雨,那些光屑竟顺着裙纹聚成了小小的白鼠形状——正是她的本真图腾,在月色下闪着莹光。“鲛人珠魂?”她指尖轻点那光鼠,声音轻得像雾,“幻雪帝国的古籍说,珠魂凝结需千年,开成蓝蕊更是万中无一。”心底却浮起一丝好奇:不知那蓝蕊映在蜃景里,会是怎样的模样?

朴水闵踩着桂花瓣跑来,熹黄色衣裙上的黄花鱼绣纹被夜露浸得发亮,163厘米的身影在丹陛旁停下,将捧着的清露举得高高的:“公主,兀神医新酿的薄荷露,说掺着星子喝能安神呢。”她说话时,袖中溜出一尾寸许长的黄花鱼虚影,在露水中摆了摆尾,溅起的水珠落在苒苒裙上,竟与那些星雨融成了一片微光。

“薄荷露配星子,倒比广寒宫的桂花酿新奇。”羲和笑着从彤云上飘下,火翅带起的热风卷走了桂树的几片枯叶,“玉卓公,西烨说的蓝蕊,明日去东海前,倒该去寒沁阁瞧瞧。”

帝俊颔首时,雷锋杖在手中轻转,杖端的雷纹亮起:“西烨说,那蓝蕊对雷电有感应。”他目光扫过桂树枝桠,落在苒苒裙上的星鼠虚影处,褐金深瞳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随即转向东海方向,“秦弘基已去探路,说蜃景今夜便有些异动。”

苒苒捧着薄荷露起身,雪裙上的星雨随她的动作轻晃,那只光鼠忽然跃起,朝着寒沁阁的方向窜去,在空中留下一道银线。“它似乎想去看看。”她望着光鼠消失的方向,唇角微扬,袖间又有几只白鼠虚影探出脑袋,好奇地张望着。

话音刚落,天边那颗擦过月轮的星辰忽然又亮了起来,这一次竟拖着更长的光尾,直坠向南极冰岛的方向。羲和拍手笑道:“定是蓝蕊引着星子去了!苒苒,明日咱们早些动身,说不定能赶上蓝蕊开花。”

朴水闵数着苒苒裙上又多出来的星斑,咋舌道:“公主,这些星子莫不是认您做主人了?方才还跟着光鼠跑了半尺呢。”

夜风卷着薄荷的清冽掠过卧龙大殿的铜鹤,将帝俊玄衣上的金乌图腾吹得猎猎作响。苒苒望着星子坠去的方向,忽然觉得那道银线像是在天地间画了个逗号,而接下来的故事,正藏在寒沁阁的冰雾与东海的蜃景里,等着被揭晓。

晨曦初绽时,东方汤谷的扶桑林正泛着玉色微光。太阳神帝俊的金乌车碾过千层云海,车辕两侧的金乌雕像口吐烈焰,将途经的薄雾烧得化作流金,顺着车辙漫向天际。他立于车首,紫金玄衣外罩着一层鎏金罩袍,袍角拂动时,金线绣就的太阳图腾与车辇发出的万丈金光相融,劈开晨雾的刹那,连汤谷的礁石都被镀上了一层赤金。麒麟长臂搭在车栏上,褐金深瞳望着东方渐升的日轮,《雷霆决》心法在体内流转,周身隐有雷鸣掌的气劲嗡鸣——那是在为日出蓄力。大犬王座罗兰奥正驱着车,腰间的商符泛着灵光,笑道:“玉卓公,今日扶桑花开得比往日早,蜜酒定是格外醇厚。”

东方汤谷的崖边,天后羲和易阳欣儿斜倚在朱红栏杆上。绯红衣裙在晨光中近乎透明,裙摆绣着的浴火凤凰被祝融神火的余温烘得舒展羽翼,每片尾羽都映着日轮的光晕。金冠上的红宝石折射出的光带缠绕着她的火翅,凤目半眯时,双瞳中跃动的电火让周遭的空气都微微发烫。她指尖把玩着一只琉璃盏,盏中扶桑蜜酒泛着琥珀色的泡沫,香气随晨风漫向桂宫方向:“苒苒还在赖床不成?这新酿的酒,要配着初升的日轮才够味。”弄玉正为她续酒,端怀则捧着一面水镜,镜中映出桂宫的景象——月神的寝殿刚褪尽最后一缕月光。

桂宫内,月神嫦曦苒苒刚从玉榻上坐起。雪色寝衣的领口绣着银线玉兔,长发披散在肩头,还沾着广寒宫的霜花。朴水闵踩着软榻为她簪银月钗,熹黄色衣裙上的黄花鱼绣纹在晨光中活了过来,仿佛在衣料下游动。“公主您瞧,这钗上的珍珠是昨夜那颗流萤星子所化呢。”丫环轻声道,将钗尖插入她发间,珍珠碰到发丝的刹那,竟渗出细碎的银辉。

苒苒抬手抚过发钗,目光望向窗外——日轮正与西天残留的月痕交辉,金色与银色的光带在天际拧成一道虹。她素兰色的广袖轻轻晃动,袖口绣着的北斗七星图案被晨光映得发亮,那是北斗紫光夫人的象征。想起昨夜星雨落在裙裾的触感,想起曦和说的蓝蕊,她唇角不自觉地漾起浅笑,本真图腾白鼠的虚影在袖间一闪,似在呼应心中的期待。

“苒苒——”崖边传来羲和的呼唤,带着火息的暖意撞开桂宫的窗棂。

苒苒起身时,素兰色广袖扫过案几上的琉璃瓶,瓶中封存的月露溅出几滴,落在晨光里竟化作了银色蝴蝶。她望着日轮与月痕交织处,那里的光带正渐渐散开,仿佛预示着什么。忽有轻念似从心底浮起,又似随风飘来:“未来的不确定性才是最值得期待的。”

话音未落,一只青鸟衔着星子从日轮旁掠过。那星子在青鸟口中炸开,细碎的光芒如银雨般落下,大半都沾在了苒苒的广袖上,与袖口的北斗星纹相融,竟凝成了一颗会眨动的星子。朴水闵惊呼一声,伸手去接那些光屑,却见它们触到指尖便化作了水汽,只在她手背上留下淡淡的凉意。

“公主,曦和娘娘又在催了。”朴水闵扶着她往殿外走,熹黄色的身影与素兰色广袖交叠,像黄花鱼游过冰湖。

崖边的羲和已举起琉璃盏,火翅在晨光中泛着金红色的光:“再不来,罗兰奥可要把蜜酒都喝光了!”

帝俊的金乌车已停在汤谷入口,他转身望向走来的月神,褐金深瞳在她广袖的星子上稍作停留,随即举杯与羲和相碰,金盏相击的脆响里,扶桑花的香气漫得更远了。苒苒走到崖边,望着日轮彻底跃出海面,忽然觉得今日的晨光里,藏着比往日更多的细碎惊喜——或许是青鸟衔来的星子,或许是未可知的前路,都在光晕里闪闪发亮。

晨曦初绽的刹那,东方汤谷的扶桑树梢最先镀上金边。太阳神帝俊的金乌车正碾过九层云海,车轴转动时发出金石相击之声,惊得云絮化作漫天金鳞。他立于车首,紫金玄衣外罩的鎏金披风被晨光浸得透亮,披风下摆绣着的金乌群像仿佛正振翅欲飞,与车辇两侧腾起的烈焰相融,劈开薄雾的瞬间,连下方的汤谷海水都翻涌着赤金色浪涛。麒麟长臂握着雷锋杖,杖端雷纹在晨光中流转,《雷霆决》心法催动下,周身隐有雷声滚动——那是在调和日出时的天地元气。刺猬家族兀神医提着药箱立于车侧,背上的尖刺沾着晨露,笑道:“玉卓公,今早汤谷的灵脉格外活跃,扶桑蜜酒里该多兑些晨露才好。”

东方汤谷的望海台上,天后羲和易阳欣儿正以指尖拨弄祝融神火的余烬。她绯红的裙裾在海风中舒展,裙摆绣着的火烈鸟纹样被晨光映得羽毛分明,尾羽扫过栏杆时,竟留下一串火星。金冠上的明珠折射出的光带缠绕着她的火翅,凤目望向桂宫方向,方唇噙着笑意:“苒苒的桂宫定是被晨露锁了门,不然怎会听不见我唤她?”弄玉正将新酿的扶桑蜜酒倾入玉壶,酒液滴落时溅起的泡沫都泛着金光,端怀则铺开一张水纹笺,上面以火漆画着东海蜃景的轮廓,墨迹遇光便化作流动的海浪。

桂宫内,月神嫦曦苒苒刚推开雕花窗。雪色长裙外罩着素兰色广袖罩衣,袖口绣着的北斗星斗在晨光中亮起,与发间银月钗的珍珠交相辉映。朴水闵正为她梳理长发,熹黄色衣裙上的黄花鱼绣纹在窗影里游动,仿佛要跃入窗外的晨雾。“公主您瞧,钗上的珍珠夜里吸了月精,此刻竟在发烫呢。”丫环轻声道,将一缕发丝绾在钗下,珍珠碰到耳垂的刹那,苒苒忽然想起昨夜那道流星的轨迹,唇角不自觉地弯起。

窗外,日轮正与西天残留的月痕相接,金色光浪与银色月华在天际织成一张网,网住了几粒未沉的星子。苒苒望着那片交辉处,广袖轻轻拂过窗台上的琉璃瓶,瓶中养着的冰岛蓝蕊忽然舒展花瓣,吐出一缕冰雾——那是昨夜西烨送来的奇花。她想起曦和说的蓝蕊与鲛人珠魂,想起东海蜃景的传闻,本真图腾白鼠的虚影在袖间一闪,似在好奇地嗅闻晨风中的酒香。

“苒苒——”望海台的呼唤穿过晨雾,带着祝融神火的暖意撞进窗棂。

苒苒转身时,素兰色广袖扫过案上的星图,图上标注的北斗七星忽然亮起,与天际的星斗连成一线。她望着日轮渐升的方向,忽有轻念似从星斗间飘来:“未来的不确定性才是最值得期待的。”

话音未落,一只青鸟衔着星子从日轮旁掠过。那星子在青鸟口中化作银粉,撒落时大半都沾在了苒苒的广袖上,与袖口的北斗星纹相融,竟凝成了一颗会闪烁的星点。朴水闵伸手去接,银粉触到指尖便化作清凉的露水,在她手背上留下一道浅痕。

“公主,曦和娘娘的酒该凉了。”朴水闵扶着她往殿外走,熹黄色的身影与素兰色广袖踏过晨露,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

望海台上的羲和已举起玉壶,火翅在晨光中泛着金红色的光泽:“再不来,罗兰奥就要带着蜜酒去东海了!”

帝俊的金乌车已停在望海台旁,他转身望向走来的月神,褐金深瞳在她广袖的星点上稍作停留,随即示意兀神医倾酒。玉盏相碰的脆响里,扶桑蜜酒的香气混着晨露的清冽漫向海面,远处的东海方向,蜃景的轮廓已在晨光中隐隐浮现。苒苒接过玉盏,望着日轮彻底跃出海面,忽然觉得今日的晨光里,藏着无数条岔路,每条路上都有新的景致在等待——或许是蓝蕊绽放的冰花,或许是蜃景映出的奇景,都在前方闪着微光。

晨曦初绽的第三刻,东方汤谷的扶桑花忽然齐齐绽放,花瓣边缘凝着的晨露被金乌车的光晕染成碎金。太阳神帝俊立于车首,紫金玄衣的领口微敞,露出内里绣着的雷霆暗纹,随着《雷霆决》心法流转,暗纹间隐有电光窜动。麒麟长臂轻挥,车辇两侧的金乌幡旗展开,旗面的太阳图腾与天际日轮相呼应,万丈金光劈开薄雾时,竟在云海中照出一道七彩虹桥。褐金深瞳望向桥的另一端,那里隐约有东海的浪涛声传来,鹰族首领秦弘基振翅落在车辕上,利爪抓着一枚东海珍珠,珠内封存着蜃景初显的影子:“玉卓公,蜃景今日竟提前苏醒,似在模仿寒沁阁的冰莲。”

东方汤谷的观日台上,天后羲和易阳欣儿正以祝融神火温酒。绯红衣裙的下摆垂落在玉石栏杆外,被海风掀起时,裙上绣着的赤炼蛇仿佛游入晨光,鳞片反射的光斑在地面拼出火焰图腾。金冠上的红宝色随她的动作轻颤,火翅半张着,将周遭的空气烘得暖洋洋的,凤目望向桂宫的方向,方唇含笑道:“苒苒定是被广寒宫的霜花绊住了脚,这扶桑蜜酒得趁烫喝,凉了可就失了火气。”弄玉正用银匙搅动酒盏,酒面泛起的涟漪里映着金乌车的影子,端怀则捧着一个锦盒,盒内装着人鱼帝国进贡的珊瑚杯,杯壁会随酒液颜色变换光泽。

桂宫的晨雾尚未散尽,月神嫦曦苒苒踩着雾霭走出寝殿。素兰色广袖罩衣外披着一层薄纱,纱上绣着的北斗七星被晨光穿透,在地面投下细碎的星影。朴水闵为她理了理纱衣下摆,熹黄色衣裙上的黄花鱼绣纹沾了些雾珠,像是刚从水中游来:“公主您看,昨夜青鸟撒在袖上的星子,竟长成了小小的星花。”丫环指尖轻点她的广袖,那些细碎光芒果然聚成了米粒大的花朵,花瓣上还沾着广寒宫的霜粉。

苒苒抬手抚过星花,目光望向观日台的方向。日轮已跃出海面三成,西天的月痕却未完全隐去,两道光带在空中交织,竟凝成了一只白鼠的形状——与她的本真图腾一般无二。她想起昨夜西烨送来的蓝蕊,此刻应当正在寒沁阁的冰雾中舒展花瓣,不知那鲛人珠魂所化的蓝蕊,是否也会像袖上的星花这般奇妙。心底的期待如晨雾般漫开,她轻步走向观日台,广袖拂过路旁的桂树,枝头未谢的残花竟重新绽放,花瓣上还凝着星子化成的露珠。

“苒苒可算来了!”观日台上的羲和举起珊瑚杯,火翅拍打出一阵暖风,将桂宫方向的花香卷了过来,“再迟些,这珊瑚杯就要被罗兰奥拿去盛海水了。”

帝俊的金乌车已停在观日台下方,他俯视着走来的月神,褐金深瞳在她广袖的星花上停留片刻,随即示意秦弘基递过一只玉盏。盏中扶桑蜜酒泛着橙红色的光,酒液里还浮着几粒扶桑花蕊,香气中混着雷电的清冽——那是他以《雷霆决》心法温过的酒。

“听闻寒沁阁的蓝蕊开了?”苒苒接过玉盏,素兰色广袖与珊瑚杯碰在一起,星花的光芒映得杯壁泛起蓝光。

“何止开了,”羲和笑着将自己的珊瑚杯与她相碰,“西烨说,蓝蕊周围的冰面,竟映出了无尽海的沉船。”

苒苒望着杯中晃动的酒液,酒面倒影里,日轮与月痕仍在交织。她忽然觉得,今日的晨光比往日更像一张铺开的画卷,寒沁阁的蓝蕊、东海的蜃景、袖上的星花,都是尚未落笔的留白,正等着被未知的奇遇填满。朴水闵在一旁数着她广袖上的星花数量,忽然惊呼:“公主,又多了一朵呢!”

晨风吹过观日台的栏杆,将扶桑花的香气送向东海。帝俊饮尽盏中酒,雷锋杖在手中轻转,杖端雷纹指向东方,似在指引蜃景的方向。羲和正与弄玉讨论着珊瑚杯的光泽变化,火翅上的金羽偶尔滴落几点火星,落在地上便化作小小的火焰精灵。苒苒望着东海的方向,袖上的星花又开了一朵,她忽然期待起接下来的行程,那些未知的景致,定比想象中更加奇妙。

金乌车碾过东海的浪尖时,海水被车辇的金光劈开一道长缝,露出海底摇曳的珊瑚林。帝俊立于车首,紫金玄衣的下摆沾了些海水,却被周身的雷光蒸得化作白雾。麒麟长臂一扬,雷锋杖指向海面,《雷霆决》心法催动下,杖端雷纹亮起,竟在浪尖凝出一条银桥,直通向蜃景所在的雾岛。褐金深瞳望着雾岛方向,那里的蜃气正化作万千幻象,时而如寒沁阁的冰莲绽放,时而似人鱼帝国的宫殿浮沉。冰火麒麟王子西烨踏着火角冰蹄立于车侧,火角喷吐的焰苗与冰蹄凝结的霜花在他周身交织,沉声道:“玉卓公,蜃景核心似有异动,蓝蕊的气息竟与那里相连。”

羲和斜倚在车中软榻上,绯红衣裙铺展在锦垫上,裙摆的火烈鸟绣纹被海风拂得欲飞。她指尖转着珊瑚杯,杯中扶桑蜜酒随车身晃动,映出蜃景变幻的影子。“你瞧那蜃景,竟学着寒沁阁的冰雾造了座广寒宫。”她凤目弯起,双瞳中跃动的电火让杯中酒液泛起细碎的火花,“苒苒,要不要赌一赌,它接下来会变出什么?”弄玉正为她梳理被风吹乱的发丝,发间金冠的红光与蜃景的银光相映,端怀则捧着水镜,镜中蓝蕊的影子正与蜃景的核心重叠。

苒苒立于车尾,素兰色广袖被海风掀起,袖上星花的光芒在浪涛中忽明忽暗。朴水闵紧紧抓着她的衣袖,熹黄色衣裙的下摆被海水溅湿,黄花鱼绣纹在湿衣上愈发鲜活:“公主,那蜃景里的广寒宫,竟有玉兔在捣药呢!”丫环指着雾岛,那里的幻象中,玉兔的捣药杵每落下一次,便有星子从杵下飞出,与苒苒袖上的星花遥相呼应。

苒苒望着那只玉兔,忽然想起幻雪帝国的古籍记载——蜃景会映出观者心中最念之物。她心念微动,袖间白鼠虚影一闪,蜃景中的广寒宫旁竟凭空多出一片桂林,桂树下还蹲着几只白鼠,正衔着桂花往玉杵旁送。她唇角微扬,指尖轻触袖上星花,那些星花竟顺着海风飘向蜃景,落在白鼠虚影的鼻尖上,化作细碎的光屑。

“看来蜃景最懂苒苒的心思。”羲和的笑声混着浪涛声传来,她起身走到车边,火翅展开时带起一阵热风,将蜃景的雾气吹散少许,露出内里隐约的沉船轮廓,“那便是西烨说的无尽海沉船,听说船里藏着人鱼公主的珍珠匣。”

帝俊的金乌车已驶至银桥中段,他回首望向车尾的月神,褐金深瞳中映着蜃景与她袖上的星花,忽然以雷神腿轻点车板,整辆金乌车竟在银桥上打起转来,车辕的金乌雕像喷出的火焰在海面画出圆形光轨。“蜃景最喜捉弄心有挂碍者,”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但若能以本心待之,自能见其真形。”

苒苒望着旋转的光轨,忽然觉得那轨迹与北斗七星的运转暗合。她广袖一挥,袖上星花尽数飞出,在空中连成北斗的形状,与蜃景中的广寒宫、沉船、冰莲相映成趣。朴水闵拍手道:“公主,您看星花连成的斗柄,正指着沉船呢!”

海风卷着蜃景的雾气漫上车辇,带着珊瑚与冰莲混合的香气。帝俊的雷光、羲和的火息、苒苒的星辉在车中交织,竟凝成一颗三色明珠,悬在车辇中央,映出前路更清晰的景象——雾岛深处,蓝蕊的光芒正与沉船中的珍珠匣共鸣。苒苒望着那颗明珠,忽然觉得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藏着比星花绽放更动人的奇遇,而那些未知,恰是此刻最鲜活的期待。

金乌车碾过银桥尽头的雾霭时,蜃景忽然剧烈震颤,万千幻象如碎玻璃般散开,露出雾岛中央那座由冰晶砌成的石台。台上,西烨所说的蓝蕊正于冰雾中舒展花瓣,蓝色的花蕊里裹着一粒流转的银辉——那是鲛人珠魂的本源。石台旁,无尽海沉船的幻影渐渐凝实,船骸的裂缝中竟渗出淡紫色的光,与蓝蕊的银辉交缠成线,直通向苒苒袖上的星花。

帝俊率先踏上火角冰蹄踏出的路径,紫金玄衣在冰晶反射下泛着冷光,麒麟长臂轻抬,雷锋杖端的雷纹与沉船光脉相触,激起一串蓝色火花。“珠魂与星花同源,”他褐金深瞳扫过石台,“皆是宇宙初开时的星屑所化。”话音未落,沉船残骸忽然震动,从中飘出一只琉璃匣,匣身刻着人鱼帝国的浪涛纹,正随着蓝蕊的开合轻轻颤动。

羲和跃至石台边缘,绯红衣裙拂过冰面,留下一串火痕。她指尖的电火探向琉璃匣,匣盖应声而开,里面并无珍珠,只有半片玉珏,玉质与帝俊掷向天际的那块一般无二。“竟是另一半星轨玉珏,”她凤目发亮,火翅在身后展开,“合在一起,便能定住四海星轨。”弄玉与端怀连忙上前托住玉珏,指尖触到玉面的刹那,匣中忽然飞出无数光点,化作细小的赤炼蛇,绕着蓝蕊盘旋成圈。

苒苒立于石台另一侧,素兰色广袖上的星花忽然尽数飞起,与赤炼蛇、蓝蕊银辉、沉船紫光交织成网。朴水闵惊呼着抓住她的衣袖,熹黄色衣裙上的黄花鱼绣纹忽然活了过来,化作几尾寸许长的真鱼,跃入冰面下的暗河,竟引来了更多带光的游鱼,将石台围得如星池。“公主,您看玉珏!”丫环指着那半片玉珏,只见星花与光蛇触碰玉面的地方,正渐渐浮现出北斗七星的刻痕。

帝俊与羲和同时伸手,将两块玉珏对接。合缝的瞬间,万丈星光从玉珏中涌出,顺着雷纹、火痕、星花之网漫向四周,蜃景的残雾被涤荡干净,露出雾岛的真容——那根本不是岛,而是一只巨大的玄龟背甲,甲上的纹路正是完整的星轨图。玄龟缓缓睁眼,眼瞳中映着日轮与月痕,声音如洪钟:“等候双星归位三千年,今日总算得见。”

苒苒望着玄龟眼瞳中的交辉,忽然明白袖上星花为何与珠魂同源。她广袖轻挥,星花之网忽然化作一道银桥,连接着玄龟眼瞳与天际星轨。玉珏悬于桥心,自动旋转起来,将星轨图拓印在龟甲之上。“这才是东海蜃景的真意,”她轻声道,本真图腾白鼠的虚影在袖间与星轨共振,“不是映照过往,而是指引星轨归位。”

羲和的火翅拍打出庆功般的火星,帝俊的雷光在玄龟甲上刻下守护咒文。朴水闵数着龟甲上新增的星点,忽然发现其中一颗正与苒苒发间的银月钗共鸣。海风卷着新酿的扶桑蜜酒香漫过背甲,玄龟缓缓沉入海中,留下星轨图在水面闪烁,化作真正的航标。

苒苒望着那片闪烁的星轨,忽然觉得“未来”二字有了具体的模样——它不是虚无的未知,而是此刻交织的光痕、归位的星轨、以及尚待探索的下一片星海。广袖上重新凝结的星花沾了些扶桑酒香,她转身望向金乌车,只见帝俊正以雷纹加固星轨,羲和在一旁与玄龟低语,而远方的寒沁阁方向,似乎又有新的光点亮起。

“接下来,该去看看冰莲旁的蓝蕊了。”朴水闵拽着她的衣袖,熹黄色的身影在星轨光痕上跳跃,像一尾游在星河中的黄花鱼。苒苒笑着点头,抬手拂过袖上星花,忽然期待起寒沁阁的冰雾里,又会藏着怎样与星轨相连的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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