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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2章 97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太阳神帝俊之妻,月神嫦曦,乳名苒苒,居于离主殿太阳神殿火宫殿数万里之遥的南极冰岛,其偏殿寒沁阁内,沁寒殿、孤茗宫、广寒宫、冷宫错落排布,终年寒气萦绕;其兄曦风王子,亦号银玥公子,立于霜风渐起的梧桐林中,望着满地金黄落叶上嬉戏的孩童,眸中满是怅然,心中暗忖:“苒苒,今岁寒冬,我又归此旧地,林中景致仍如往昔,只是你我曾携手走过的痕迹,唯有风与落叶记得。”

宇宙纪年的风带着太阳焰星特有的灼热,却吹不散南极冰岛数万里的凛冽。寒沁阁的冰晶瓦在稀薄天光下折射出淡蓝光晕,沁寒殿的玉阶上凝着千年不化的霜花,孤茗宫的窗棂爬满冰棱,广寒宫的飞檐垂着冰坠,冷宫的朱漆门早已被寒气浸得泛白,连门环上都裹着一层薄冰。苒苒身着一袭白裙立于广寒宫的露台,裙摆绣着细碎的月光纹路,随寒风轻轻颤动,如落在冰面上的雪蝶。她垂着睫,纤长的睫毛上沾了点寒气凝成的细霜,167厘米的身形在空旷的露台上显得愈发纤细,唯有腰间系着的月魄玉佩泛着温润的光,映得她本就白皙的脸庞更似冰雪雕琢。

“公主,这冰岛的风越发烈了,您该回殿添件衣裳。”朴水闵捧着一件银狐裘走近,熹黄色的衣裙在一片雪白中格外醒目,她脚步轻缓,生怕惊扰了眼前静立的身影。苒苒抬手按住被风吹乱的鬓发,指尖触到一丝凉意,她望向远处被冰雪覆盖的地平线,声音轻得像要融进寒风里:“水闵,你看这冰原,是不是和曜雪玥星的刃雪城外的茉莉花田丘,很不一样?”

朴水闵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看见无边无际的白,她轻声应道:“故国的花田暖,这里的冰原冷,可公主心里念着故国,在哪都能想起那些好景致。”苒苒微微勾唇,眼底却藏着一丝怅然,她想起小时候和哥哥曦风在茉莉花间追蝴蝶,哥哥总爱把她举过头顶,让她够到最高处的花瓣,那时的风都是暖的,带着茉莉的甜香。可如今,只有这刺骨的寒风,陪着她守着这孤寂的偏殿。

与此同时,数万里之外的玫瑰森林后,梧桐树街的梧桐林正被秋霜染得金黄。曦风身着一袭白袍,衣摆绣着银线勾勒的极鼠图腾,在漫天落叶中静静伫立。175厘米的身形挺拔如松,却因眉宇间的怅然添了几分柔和,他墨发用一根银簪束起,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被风吹得轻轻晃动。褐眸望着不远处的孩童——两个穿着棉裙的小姑娘正蹲在落叶堆里捡梧桐籽,清脆的笑声顺着风飘过来,像极了当年苒苒在茉莉花间的嬉闹声。

“公子,林中霜重,您站了半个时辰了。”侍仆徐谦捧着一件貂绒披风上前,语气带着关切。曦风没有回头,目光仍落在孩童身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银玥玉佩——那是他和苒苒小时候一起在曜雪玥星的雪山下捡到的,一整块暖玉被雕成了一对,他戴玥,她戴曦。“徐谦,你还记得吗?”他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苒苒小时候最爱在梧桐林里跑,总说梧桐叶像蝴蝶,非要捡一篮子回去夹在书页里。”

徐谦点头:“自然记得,那时公主还总拉着您一起捡,最后满殿的书里都夹着梧桐叶,王后还笑您俩把书房变成了‘落叶阁’。”曦风低低笑了一声,笑声里却满是苦涩,他弯腰捡起一片完整的梧桐叶,叶片边缘已经泛黄,脉络清晰如旧,就像他记忆里的时光。“可如今,叶还是当年的叶,林还是当年的林,只是陪我捡叶子的人,不在了。”

他抬手将梧桐叶夹进随身的书册里,指尖触到书页上自己之前写的字——“苒苒,今岁寒冬,我又归此旧地”。风忽然大了些,卷起满地落叶,绕着他的白袍打转,仿佛在应和他的心事。曦风望着落叶纷飞的方向,眸中满是怅然,心里的话像被寒风裹着,飘向数万里外的南极冰岛:“你我曾携手走过的路,踩过的每一片落叶,听过的每一声鸟鸣,旁人或许忘了,可风记得,落叶记得,我也记得。只是苒苒,你在那冰原之上,会不会也偶尔想起,曜雪玥星的梧桐林里,还有人在等你回家?”

风卷着他的思绪飘远,而广寒宫的露台上,苒苒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忽然抬头望向天际,指尖的月魄玉佩轻轻颤动了一下。她拢了拢身上的白裙,轻声呢喃:“哥哥……是你在想我吗?”寒风掠过,卷起她的裙摆,也卷起了数万里外梧桐林的一片落叶,仿佛要将这份牵挂,从金黄的林间,捎到雪白的冰原。

玉佩的颤动还未消散,寒沁阁外忽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朴水闵捧着一盏温热的姜茶回来,熹黄色裙摆扫过阶上薄霜,留下浅浅的印子:“公主,刚让小厨房煮的,您喝了暖暖身子,这冰岛的寒气最易侵体。”苒苒接过茶盏,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暖意顺着指尖漫开,她望着茶盏里晃动的姜粒,忽然问:“水闵,你说哥哥现在会在哪?会不会也在看同一片天?”

朴水闵顺着她的目光望向天际,只见铅灰色的云层层叠叠,压得很低,她轻声道:“王子殿下心里记挂您,定是在某个暖和的地方,想着什么时候能来见您呢。”苒苒低头吹了吹茶沫,温热的水汽模糊了她的眼,她想起小时候哥哥总把烤得暖暖的红薯塞进她手里,说“苒苒不怕冷,有哥哥在”,可如今,她连哥哥的身影都难得一见。

而梧桐林里,曦风正将那片梧桐叶夹进书册最深的一页,书页间还夹着几片旧叶——那是往年他来这里时捡的,有的已经泛褐,却被他保存得完好。“公子,金芙儿公主派人送了信来,说西洲国的九骑士已到幻雪城堡,问您何时回去商议要事。”徐谦递上一封烫金的信笺,信封上印着金莲图腾,正是金芙儿的标志。

曦风接过信笺,指尖触到冰凉的金粉,他没有立刻拆开,只是望着信上的图腾出神。金芙儿的体贴他一直记着,可他心里总放不下苒苒——他知道妹妹在太阳焰星的处境,易阳欣儿是太阳之母,身份尊贵,又得帝俊看重,妹妹却被安置在这偏远的冰岛,连见一面都难。“告诉公主,我明日便回。”他将信笺收好,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再备一份曜雪玥星的雪蜜,我要带给苒苒。”

徐谦应下,转身去安排,曦风则继续在林间漫步,脚下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旧时光。他走到一棵最粗的梧桐树下,树干上还留着两个小小的刻痕——那是他和苒苒小时候比身高刻下的,如今刻痕早已被岁月磨得浅淡,可他仍能清晰记得,当时苒苒踮着脚,非要刻得比他高一些,最后还闹着让他抱。

与此同时,太阳神殿的卧龙大殿内,帝俊正坐在紫金宝座上,一身紫金玄衣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189厘米的身高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褐金深瞳扫过殿下的臣子,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雷锋剑剑柄。“南极冰岛的寒沁阁,近来可有异动?”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带着雷电般的威慑力。

殿下的冰火麒麟王子西烨上前一步,躬身道:“回主上,月神娘娘近日多在广寒宫静坐,朴水闵姑娘时常去小厨房为她取暖食,暂无异常。只是……曦风王子今日去了梧桐林,还让人备了雪蜜,似是要送予月神娘娘。”帝俊的指尖顿了顿,褐金深瞳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沉默片刻,道:“让鹰族的秦弘基多留意些,莫让旁人惊扰了她。”

西烨应下退去,大殿内又恢复了寂静。帝俊望向窗外,太阳焰星的阳光炽热耀眼,却照不进他心底的某一处——他知道苒苒在冰岛过得孤寂,可易阳欣儿是太阳之母,身份特殊,他不得不权衡。只是每次想起苒苒那双带着怅然的眼睛,他心里便会泛起一丝愧疚。

而寒沁阁的沁寒殿内,苒苒正对着一面冰镜梳理长发,镜中的女子白衣如雪,眉眼间带着淡淡的忧愁,她抬手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忽然看见冰镜上映出一道熟悉的身影——是曦风!她猛地回头,却只看见空荡荡的殿门,寒风卷着几片雪花飘进来,落在她的发间。

“公主,您怎么了?”朴水闵听到动静,连忙进来查看。苒苒望着殿门,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好像看见哥哥了……就站在门口。”朴水闵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看见漫天风雪,她走上前轻轻拍了拍苒苒的背:“公主定是太想王子殿下了,才会看错。等过些日子,或许王子殿下就来看您了。”

苒苒低下头,指尖攥紧了裙摆,她知道这或许是幻觉,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期盼——期盼着有一天,哥哥能像小时候那样,推开殿门,笑着对她说:“苒苒,哥哥来接你回家了。”而此时的梧桐林里,曦风正将那罐雪蜜小心翼翼地放进储物袋,他望着南极冰岛的方向,眸中满是坚定:“苒苒,等我处理完西洲国的事,一定去看你。”

风雪依旧在冰岛肆虐,梧桐叶仍在林间飘落,两个彼此牵挂的人,隔着数万里的距离,都在期盼着下一次的相见。

储物袋里的雪蜜还带着曜雪玥星的清冽气息,曦风刚转身,就见文侍女倾如捧着一卷星图快步走来,素白的衣袖在落叶上扫过,留下浅浅的痕迹:“公子,北极星轨昨夜异动,星官说恐与月神娘娘那边有关联。”他接过星图,指尖抚过图上代表苒苒的月痕星,那星子周围竟绕着淡淡的寒气,与寻常时的温润截然不同。

“异动可有凶险?”曦风的声音瞬间沉了下来,褐眸里的怅然被担忧取代,白袍的衣角被风掀起,露出腰间银玥玉佩的微光。倾如摇头:“星官只说寒气渐重,未提凶险,只是……太阳焰星那边的火轨星愈发炽烈,恐会压制月痕星的光华。”曦风捏紧星图,指节泛白——他自然知道,那火轨星代表的是易阳欣儿,欣儿的火羲之力本就与苒苒的月神之力相冲,如今星轨异动,苒苒在冰岛的日子怕是更难了。

“备星槎,我今日便去西洲国,处理完事务立刻赶往太阳焰星。”曦风将星图卷好递回,语气里满是急切。一旁的武侍女司音上前一步,抱拳道:“公子,金芙儿公主的九骑士已在幻雪城堡候着,只是太阳焰星乃帝俊主上的地界,您贸然前往,恐会引起不快。”曦风脚步一顿,指尖摩挲着银玥玉佩,眸中闪过一丝挣扎——他既想快点见到苒苒,又怕自己的出现给她惹来麻烦,毕竟帝俊的威严,整个宇宙无人敢违逆。

就在这时,一阵金芒从林间闪过,斯坦芙公主金芙儿的贴身侍女隐莲公主樱芸蝶梦提着裙摆跑来,璀璨的金衣在落叶间格外亮眼:“银玥公子,公主知晓您牵挂月神娘娘,特让我送来这个。”她递上一枚金莲玉佩,玉佩上刻着繁复的符文,“这是西方极乐世界的护心莲佩,能抵得住太阳焰星的火气,公主说,若您要去见月神娘娘,带着它能少些阻碍。”

曦风接过玉佩,指尖触到温润的玉质,心里泛起一阵暖意——金芙儿总是这样,懂他的牵挂,也懂他的顾虑。“替我谢过公主。”他将莲佩系在腰间,与银玥玉佩并排挂着,“我处理完西洲国的事,定会尽快回去。”樱芸蝶梦点头应下,转身消失在林间,金衣的残影很快被漫天落叶遮住。

而此时的寒沁阁广寒宫,苒苒正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片从故国带来的茉莉花瓣——那是她离开曜雪玥星时,偷偷夹在书里的,如今花瓣早已干枯,却仍留着淡淡的香气。朴水闵端着一碗雪莲羹进来,熹黄色的衣裙蹭过窗边的冰棱,发出清脆的声响:“公主,您都看这花瓣半个时辰了,羹要凉了。”

苒苒接过羹碗,目光仍落在花瓣上,轻声道:“这是我和哥哥在茉莉花田丘摘的最后一朵,当时他还说,等来年茉莉花开,就带我去看最盛放的那一片。”朴水闵在她身边坐下,轻声安慰:“王子殿下心里记着您,定会兑现承诺的。”苒苒微微点头,舀了一勺雪莲羹送进嘴里,冰凉的甜意顺着喉咙滑下,却暖不了心底的孤寂。

忽然,窗外的风雪猛地大了起来,殿顶的冰棱“咔嚓”一声断了一根,砸在雪地上溅起一片雪雾。苒苒抬头望去,只见远处的天际闪过一道金红色的光,那光芒带着灼热的气息,正是易阳欣儿的火羲之力。“是天后娘娘。”朴水闵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她连忙起身关上窗户,“听说天后娘娘今日在主殿设宴,怕是宴后要过来。”

苒苒握着羹碗的手紧了紧,指尖泛白——易阳欣儿虽总称呼她“月神妹妹”,可每次见面,那火媚术的余光总让她心生不安,更何况,欣儿是太阳之母,而她只是被安置在偏殿的月神,身份悬殊,连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知道了,你去备些茶水,若天后娘娘来了,也好招待。”苒苒轻声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朴水闵应下离去,殿内只剩下苒苒一人。她望着窗外漫天的风雪,忽然想起哥哥曦风,想起小时候哥哥总把她护在身后,挡下所有的风雨。如今哥哥不在身边,她只能自己撑起这片孤寂的冰原。就在这时,腰间的月魄玉佩忽然颤动起来,比之前更甚,像是在回应着什么——她不知道,数万里外的梧桐林里,曦风正提着星槎,准备踏上前往西洲国的路,腰间的银玥玉佩和金莲玉佩,也在同时发出微光,仿佛在与她的月魄玉佩遥遥相望。

风雪还在继续,太阳焰星的火光与冰岛的寒气在天际交织,而两个彼此牵挂的人,都在为了下一次的相见,默默努力着。

月魄玉佩的颤动越来越频,苒苒抬手按住玉佩,指尖竟触到一丝微弱的暖意——那暖意不似冰岛的寒,也不似火宫殿的烈,倒像极了曜雪玥星雪山上的阳光,带着熟悉的温度。她刚要细探,殿外忽然传来脚步声,弄玉的声音伴着风雪飘进来:“月神妹妹,天后娘娘邀您去主殿赏灯,说是今岁新制的‘星火灯’,瞧着热闹。”

苒苒起身理了理白裙,裙摆上的月光纹路在烛火下泛着淡光,她轻声应道:“劳烦姐姐稍等,我换件衣裳便来。”朴水闵连忙拿出一件银狐镶边的白裘,低声道:“公主,天后娘娘的宴席多是烈火佳肴,您穿得单薄,带上这个也好御寒。”苒苒接过裘衣,指尖拂过领口的绒毛,忽然想起小时候哥哥也给她缝过一件类似的狐裘,只是那时的狐裘,比这更暖些。

跟着弄玉走出寒沁阁,风雪渐小,远处的太阳神殿主殿亮着璀璨的灯火,星火灯在空中飘着,像极了曜雪玥星的萤火虫。可苒苒心里却提着劲——她知道,易阳欣儿的宴席从不是单纯的赏灯,上次宴上,欣儿的火烈鸟不慎烧了她的白裙,虽说是“失手”,可那火意里的刻意,她怎会不知。

刚到主殿门口,就见易阳欣儿身着红衣立在廊下,火翅在身后轻轻颤动,金冠上的宝石映着灯火,格外耀眼。“妹妹可算来了,”欣儿走上前,凤眼弯起,语气亲昵,“瞧你冻得,快进来暖一暖。”说话间,她的双瞳闪过一丝淡红,苒苒连忙垂下眼,避开那可能引发幻觉的目光——她可忘不了,上次无意间与欣儿对视,竟恍惚看见故国的茉莉花田被烈火焚烧,吓得她彻夜难眠。

殿内暖意融融,帝俊坐在主位上,紫金玄衣衬得他愈发威严,褐金深瞳扫过苒苒,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坐吧,今日的星火灯是欣儿特意让人制的,说是像极了曜雪玥星的景致。”苒苒在角落坐下,刚要道谢,就见欣儿端着一盏琥珀色的酒走来:“妹妹尝尝这‘火髓酒’,暖身得很,就是烈了些,你慢些喝。”

酒盏递到面前,苒苒能闻到酒里的烈火气息,她刚要推辞,腰间的月魄玉佩忽然颤动起来,像是在提醒她什么。“多谢姐姐,只是我身子畏寒,怕是受不住这烈酒。”苒苒轻声道,指尖轻轻按住玉佩。欣儿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却还是笑着收回酒盏:“倒是我忘了妹妹的体质,那就喝些果汁吧。”

与此同时,西洲国的金銮殿内,曦风正与金芙儿商议事务。金芙儿身着璀璨金衣,金莲图腾在衣摆上熠熠生辉,她望着曦风眉间的急切,轻声道:“我知你挂念苒苒妹妹,西洲国的事已处理得差不多了,你若要去太阳焰星,我让九骑士中的银骑士阿飞陪你,他善飞行,能快些到。”

曦风起身致谢,腰间的银玥玉佩和金莲玉佩同时泛光:“多谢公主体谅,我此去只是想看看苒苒是否安好,若有不妥,便带她回曜雪玥星。”金芙儿点头,召来银骑士阿飞——阿飞身着银甲,身形矫健,单膝跪地:“属下遵令,定护公子周全。”

曦风提着星槎,与阿飞一同走出金銮殿,刚要踏上去,就见三位鹤羽仙人飞来,衷一情手持一枚冰晶符:“公子,此乃曜雪玥星的‘寒御符’,能抵太阳焰星的火气,您带在身上,也好护着月神娘娘。”曦风接过符纸,心里满是暖意——无论是金芙儿,还是身边的侍者,都在为他的牵挂着想。

星槎划破天际,朝着太阳焰星的方向飞去。曦风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星云,指尖摩挲着银玥玉佩,心里默念:“苒苒,哥哥来了,这次定不会让你再受委屈。”而太阳神殿的主殿内,苒苒正望着空中的星火灯发呆,忽然,她看见一盏灯朝着冰岛的方向飞去,灯身上竟映着一朵小小的茉莉——那是她和哥哥最爱的花。

“妹妹在看什么?”易阳欣儿的声音忽然传来,苒苒回过神,轻声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灯好看。”欣儿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底却无暖意:“若是喜欢,我让人多送些去寒沁阁,只是妹妹独自住在冰岛,怕是再好看的灯,也显冷清。”

苒苒没有接话,只是望着那盏飞向冰岛的星火灯,心里忽然生出一丝期盼——她总觉得,有什么人,正在朝着她的方向赶来,带着曜雪玥星的暖意,带着她盼了许久的牵挂。

那盏映着茉莉的星火灯越飞越远,最终化作一点微光,融进冰岛的风雪里。苒苒望着那点光,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裙摆,白裙上的月光纹路似是感应到她的情绪,泛着淡淡的暖光。殿内的丝竹声忽然停了,帝俊放下酒杯,褐金深瞳落在她身上:“苒苒,冰岛的偏殿若住得不适,便搬回主殿的侧殿,离我近些,也能少受些寒气。”

这话一出,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易阳欣儿握着酒盏的手紧了紧,火翅在身后微微颤动,却还是笑着附和:“是啊妹妹,主殿的暖阁可比冰岛舒服多了,你若搬来,咱们姐妹也能常常见面。”苒苒垂着眼,轻声道:“谢主上和姐姐好意,只是我惯了冰岛的清净,偏殿住着也自在。”她知道,主殿虽暖,却处处是易阳欣儿的气息,火羲之力与她的月神之力相冲,住得近了,反倒难受。

帝俊看着她眼底的疏离,喉结动了动,终究没再强求。易阳欣儿却端着一盘蜜饯走过来,将一块裹着金箔的糖递到她面前:“妹妹尝尝这个‘火枣蜜饯’,是用太阳焰星的火枣做的,甜而不腻。”苒苒刚要伸手去接,腰间的月魄玉佩忽然剧烈颤动起来,指尖甚至触到一丝冰凉的气流——那是曜雪玥星的寒气,是哥哥曦风身上独有的气息!

她猛地抬头望向殿外,只见天际闪过一道银光,银芒中似乎还带着鹤羽的虚影。“妹妹怎么了?”易阳欣儿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眼底闪过一丝警惕,火媚术的淡红在双瞳中悄然浮现。苒苒压下心头的激动,轻声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外面的星光好看。”

而此时的太阳焰星上空,曦风正站在星槎上,银骑士阿飞在一旁操控星槎,三位鹤羽仙人展开羽翼,护在星槎两侧。“公子,前面就是太阳神殿的结界了,需得通报才能进入。”阿飞指着前方泛着金光的结界,语气谨慎。曦风抬手拿出金芙儿给的金莲玉佩,玉佩在掌心泛着金芒:“有这莲佩在,结界应会放行,咱们快些,我怕苒苒在殿内不自在。”

星槎靠近结界,金莲玉佩的光芒与结界的金光相融,结界竟真的裂开一道缝隙。曦风刚要催动星槎进去,就见鹰族首领秦弘基带着一队鹰卫飞来,玄色铠甲在星光下泛着冷光:“银玥公子,主上正在主殿设宴,您此时前来,可有要事?”

曦风翻身下星槎,白袍在风中展开,银玥玉佩与金莲玉佩并排垂在腰间,格外醒目:“我来探望舍妹苒苒,还请秦首领通融。”秦弘基望着他眼底的急切,又看了看金莲玉佩,终究叹了口气:“主上有令,若公子前来,可先去偏殿等候,待宴席结束,再让月神娘娘与您相见。”

曦风虽想立刻见到苒苒,却也知道不能违逆帝俊的意思,只能点头:“好,我去偏殿等。”秦弘基领着他往偏殿走,路过主殿时,曦风隐约听见殿内传来易阳欣儿的笑声,还有苒苒轻声应答的声音,他的心瞬间揪紧——他能想象到,苒苒在那样的场合里,定是小心翼翼,不敢有半分逾矩。

主殿内,苒苒捏着那块火枣蜜饯,却没心思吃,月魄玉佩的颤动越来越频,她知道,哥哥一定来了。“妹妹怎么不吃?可是不合口味?”易阳欣儿的声音带着一丝试探,火翅轻轻扫过她的手臂,带来一阵灼热的触感。苒苒连忙摇头:“不是,只是我近日胃口不佳,多谢姐姐惦记。”

就在这时,朴水闵快步走进殿内,在苒苒耳边轻声道:“公主,秦首领派人来说,银玥公子来了,正在偏殿等候。”苒苒的眼睛瞬间亮了,指尖的蜜饯差点掉在地上,她连忙起身,对着帝俊和易阳欣儿福了福身:“主上,姐姐,我身子有些不适,想先去偏殿歇息。”

帝俊看着她眼底藏不住的喜悦,褐金深瞳里闪过一丝复杂,终究点头:“去吧,让水闵好好照顾你。”易阳欣儿虽想阻拦,却也找不到理由,只能笑着道:“妹妹若不舒服,就多歇歇,我改日再去看你。”

苒苒提着裙摆快步走出主殿,白裙在廊下划过一道雪白的弧线,像极了曜雪玥星的雪蝶。她刚走出主殿,就看见不远处的偏殿门口,曦风正站在那里,白袍在风中轻轻颤动,墨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却依旧挡不住眼底的牵挂。

“哥哥!”苒苒忍不住喊出声,快步朝着他跑去,月魄玉佩在腰间欢快地颤动着。曦风听见声音,猛地回头,看见朝他跑来的身影,眼底瞬间漫上暖意,他快步迎上去,轻轻握住她的手:“苒苒,哥哥来了。”

兄妹二人站在廊下,风雪早已停了,空中的星火灯还在闪烁,映着他们相握的手,也映着彼此眼底的牵挂。偏殿的暖光洒在他们身上,驱散了所有的寒意,仿佛这一刻,所有的等待与期盼,都有了归宿。

曦风握着苒苒的手,指尖触到她掌心的凉意,眉头瞬间蹙起:“怎么手这么冰?在冰岛住得久了,连暖意都留不住了。”他说着,将自己的外袍解下来,轻轻裹在苒苒身上——白袍上还带着他身上的温度,混着曜雪玥星雪杉的清冽气息,瞬间将苒苒裹进一片熟悉的暖意里。

苒苒埋在外袍里,鼻尖泛酸,抬眼时眼眶已经红了:“哥哥,我还以为你要好久才会来。”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像小时候在茉莉花田丢了发簪时的模样。曦风抬手替她拂去鬓边的碎雪,褐眸里满是疼惜:“是哥哥来晚了,西洲国的事务绊住了脚,不过我带了你爱吃的雪蜜,还有北极星官酿的冰露,都在储物袋里。”

一旁的朴水闵见此情景,悄悄退到廊下,熹黄色的衣裙在暖光里泛着柔和的光——她跟着苒苒在冰岛住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公主笑得这样真切。偏殿内,徐谦早已将桌椅擦得干净,还端来了温热的姜茶,三位鹤羽仙人则守在殿外,雪白的羽翼在夜色里轻轻晃动,像是在守护这份难得的相聚。

苒苒捧着姜茶,坐在曦风对面,看着他从储物袋里一一拿出东西:装着雪蜜的琉璃罐、盛着冰露的玉瓶,还有一块雕着茉莉花纹的木梳——那是小时候她最喜欢的梳子,当年离开曜雪玥星时不慎遗落,没想到哥哥竟一直替她收着。“哥哥,你怎么还留着这个?”苒苒接过木梳,指尖抚过梳齿上的纹路,声音里满是惊喜。

“知道你念旧,”曦风笑着给她倒了杯冰露,“这冰露是用北极星的晨露酿的,不烈,你可以多喝些。”苒苒抿了一口冰露,清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像极了曜雪玥星的泉水,她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道:“哥哥,你这次来,会不会惹帝俊主上不快?”

曦风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正色:“我带了金芙儿给的金莲佩,又按规矩通报了,他不会为难我。再说,我只是来看看你,待你安好,我便回西洲国,不会多留。”他怕苒苒担心,没说星轨异动的事,也没说自己其实想带她回曜雪玥星——他知道,苒苒虽在冰岛孤寂,却也不愿让他与帝俊起冲突。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脚步声,弄玉的声音隔着门帘传来:“月神妹妹,天后娘娘让我送些点心过来,说是给银玥公子尝尝。”苒苒和曦风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警惕。曦风起身将苒苒护在身后,轻声道:“我去开门,你坐着别动。”

门帘掀开,弄玉端着一个描金托盘走进来,托盘里放着几块“火茸糕”,热气腾腾的,还带着烈火的气息。“银玥公子远道而来,天后娘娘特意让小厨房做了点心,”弄玉将托盘放在桌上,目光在殿内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曦风腰间的金莲佩上,“公子有西方极乐世界的莲佩护身,倒是不必怕这太阳焰星的火气。”

曦风淡淡点头:“替我谢过天后娘娘。”弄玉笑着应下,又说了几句场面话,才转身离开。待她走后,苒苒看着桌上的火茸糕,轻声道:“这糕里加了火羲草,我吃不得,哥哥你也别碰。”曦风拿起一块火茸糕,指尖触到一丝灼热,便知苒苒说得没错——易阳欣儿这是借着送点心的名义,试探他的底细。

“我知道,”曦风将火茸糕放回托盘,“你放心,哥哥不会让自己出事,更不会让你受委屈。”他说着,从怀里拿出那枚“寒御符”,递给苒苒:“这是鹤羽仙人给的符纸,能抵火气,你带在身上,若易阳欣儿再对你用火媚术,也能多些防备。”

苒苒接过符纸,小心地放进香囊里,心里满是暖意。兄妹二人又说了些故国的事,从茉莉花田丘的花开,到刃雪城的雪落,再到小时候一起在梧桐林里捡落叶的趣事,不知不觉间,窗外的天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哥哥,天快亮了,你该歇息了。”苒苒看着曦风眼底的倦意,轻声道。曦风点头,却没起身:“我再陪你坐会儿,等你回冰岛了,我再歇息。”他知道,苒苒一回到冰岛,又要面对无边的孤寂,所以想多陪她一会儿,哪怕只是坐着,也好。

远处的太阳神殿主殿,帝俊站在露台,望着偏殿的方向,紫金玄衣在晨风中轻轻颤动。秦弘基站在他身后,低声道:“主上,银玥公子与月神娘娘相处和睦,暂无异常。”帝俊沉默片刻,褐金深瞳里闪过一丝复杂:“让他们再待半日,午时过后,让银玥公子离开。”

他不是不愿让苒苒与曦风相见,只是易阳欣儿的心思,他比谁都清楚,若曦风留得久了,难免会生出事端,到时候,为难的还是苒苒。而偏殿内,苒苒正靠在椅背上,听曦风讲西洲国的趣事,眼底满是笑意,腰间的月魄玉佩与曦风的银玥玉佩,在晨光里轻轻颤动,像是在诉说着这份跨越数万里的兄妹情。

晨光透过偏殿的窗棂,在地面洒下细碎的金斑,曦风正说着西洲国集市上的趣事——九骑士里的铁骑士阿帅为了逗卖糖人的小贩,故意把银甲换成花布衫,结果被孩童当成了杂耍艺人。苒苒听得笑出了声,眼角弯成了月牙,白裙上的月光纹路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连眉宇间的倦意都淡了几分。

“阿帅骑士倒有趣,”苒苒捧着温热的姜茶,指尖轻轻蹭过杯壁,“若是有机会,真想见见九骑士们。”曦风看着她眼底的向往,心里微微一酸——在冰岛的日子里,苒苒身边只有朴水闵和十二月亮女,连个能畅快说话的人都少,更别提这样鲜活的趣事了。他刚要开口说“等下次带你去西洲国”,殿外忽然传来徐谦的声音:“公子,秦首领派人来说,午时快到了。”

这话像一盆微凉的水,浇散了殿内的暖意。苒苒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笑意瞬间敛了去,眼底泛起一丝失落。曦风也收了话头,起身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别难过,我虽要走,却会常派人给你送故国的东西,雪蜜、冰露,还有你爱吃的茉莉糕,都不会断。”

苒苒抬头望着他,鼻尖又开始发酸,却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哥哥路上要小心,西洲国的事务忙,也别总记挂我,我在冰岛很好。”她嘴上说着“很好”,可眼底的孤寂却藏不住——没有哥哥在身边,再热闹的趣事,再香甜的点心,也填不满心里的空。

曦风弯腰,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银盒,递给苒苒:“这里面是北极星的星砂,夜里睡不着时,打开盒子能看见曜雪玥星的星空,就像咱们小时候在雪山下看星星那样。”苒苒接过银盒,指尖触到冰凉的盒面,打开一看,里面的星砂泛着淡蓝的光,真的像极了故国的星空。

“我走之后,若易阳欣儿再来找你,你就把寒御符拿出来,”曦风又叮嘱道,目光落在她腰间的香囊上,“还有,别总闷在广寒宫,让水闵陪你多在冰岛走走,那里的冰莲这个时节该开了,比曜雪玥星的雪莲还要好看些。”苒苒一一应下,把银盒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一份沉甸甸的牵挂。

朴水闵这时走进来,手里捧着叠好的白袍:“公子,该启程了,秦首领的鹰卫已经在殿外候着了。”曦风接过外袍,却没立刻穿上,而是再次看向苒苒,褐眸里满是不舍:“苒苒,记住,无论何时,哥哥都在,若受了委屈,就用星砂传信,我定会第一时间赶来。”

苒苒用力点头,终于忍不住,眼泪掉在了银盒上,泛着淡蓝的光。曦风抬手替她擦去眼泪,指尖带着熟悉的暖意:“别哭,再哭,哥哥该走不动了。”他笑着打趣,可眼底的红血丝却藏不住——他又何尝舍得离开,只是身不由己。

送曦风到偏殿门口,秦弘基已经带着鹰卫等候在那里。曦风最后看了苒苒一眼,转身踏上了星槎。银骑士阿飞和三位鹤羽仙人紧随其后,星槎缓缓升起,朝着天际飞去。苒苒站在原地,望着星槎变成一点银光,直到再也看不见,才收回目光,怀里的银盒还带着曦风留下的温度。

“公主,咱们回冰岛吧,”朴水闵轻声道,“公子说了,冰莲开了,咱们去看看。”苒苒点头,握着银盒往寒沁阁的方向走,刚走了几步,就见弄玉提着一个食盒走来,红衣在晨光里格外醒目:“月神妹妹,天后娘娘听说公子走了,特意让我给你送些‘冰茸糕’,说是解腻。”

苒苒接过食盒,打开一看,里面的糕点泛着淡淡的冰蓝,倒真不像易阳欣儿平日里送的烈火点心。“替我谢过姐姐,”苒苒轻声道,心里却存了几分警惕——上次的火茸糕藏着火羲草,这次的冰茸糕,又会是什么呢?

回到广寒宫,朴水闵把冰茸糕放在桌上,刚要拿起一块尝尝,苒苒却拦住了她:“先放着吧,我现在没胃口。”她走到露台,打开怀里的银盒,星砂在阳光下泛着淡蓝的光,映得她眼底满是温柔。她知道,哥哥虽走了,可这份牵挂,却会像这星砂一样,陪着她度过冰岛的每一个寒冬。

而此时的星槎上,曦风正望着太阳焰星的方向,腰间的银玥玉佩还在轻轻颤动,与数万里外苒苒的月魄玉佩遥遥相望。他从怀里拿出星图,指尖抚过代表苒苒的月痕星,眼底满是坚定:“苒苒,下次再见,哥哥定不会再让你独自守着这孤寂的冰原。”

星槎划破天际,朝着西洲国飞去,而冰岛的广寒宫露台上,苒苒正握着银盒,望着远方,等着下一次与哥哥相见的日子。

星砂的淡蓝光晕在掌心流转,苒苒指尖轻轻拂过银盒边缘,忽然听见露台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十二月亮女中的杏花提着一个竹篮走来,淡粉色衣裙沾了些冰屑,却难掩眉宇间的欣喜:“公主,朴姐姐说您喜欢冰莲,我们去冰岛深处采了些,还摘了些冰莓,您尝尝?”

竹篮掀开,里面铺着雪白的棉絮,几朵冰莲舒展着淡蓝花瓣,花瓣上凝着的冰珠在晨光里闪着光,旁边的冰莓红得透亮,像极了曜雪玥星雪地里的野果。苒苒接过竹篮,指尖触到冰莲的凉意,心里泛起一阵暖意:“辛苦你们了,这么冷的天,还去深处采摘。”

“公主待我们好,我们做这些不算什么。”杏花笑着说,目光落在苒苒手里的银盒上,“这是银玥公子送的吧?夜里能映出星空,我们都听说了。”苒苒点头,打开银盒让她看,星砂的蓝光与冰莲的淡蓝交织在一起,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正说着,朴水闵匆匆从殿内走来,熹黄色衣裙扫过阶上的薄霜:“公主,刚发现那盒冰茸糕里掺了‘眠香草’,吃了会让人昏睡半日,还好您没吃。”苒苒握着银盒的手紧了紧,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果然,易阳欣儿从不会真心对她好,这次的冰茸糕,怕是想让她昏睡,好趁机做些什么。

“把糕处理掉吧,别让其他人误食了。”苒苒轻声道,语气里听不出波澜,可指尖却微微泛白。她低头看着竹篮里的冰莲,忽然想起哥哥说的“冰岛的冰莲比曜雪玥星的雪莲好看”,心里暗忖:就算易阳欣儿处处刁难,她也有十二月亮女和朴水闵陪着,还有哥哥的牵挂,总能在这冰岛撑下去。

午后的冰岛飘起了细雪,苒苒坐在广寒宫的窗边,用星砂在桌上拼出曜雪玥星的地图——从刃雪城的幻雪城堡,到梧桐树街的茉莉花田丘,每一处都拼得格外仔细。朴水闵在一旁煮着雪蜜茶,甜香渐渐漫开,驱散了殿内的寒气:“公主,您拼的这地图真像,要是公子在,肯定能一眼认出咱们常去的那片茉莉田。”

苒苒望着地图,嘴角微微上扬:“等下次哥哥来,我就带他去冰岛的冰莲池,那里的冰莲开得旺,比茉莉田还好看。”话音刚落,腰间的月魄玉佩忽然轻轻颤动起来,桌上的星砂也跟着闪烁,拼成茉莉田的那部分星砂,竟泛出了淡淡的金光——这是之前从没有过的景象。

“这是怎么了?”朴水闵停下煮茶的手,惊讶地看着星砂。苒苒也站起身,指尖抚过月魄玉佩,忽然想起哥哥说的“用星砂传信”,她连忙拿起一小捧星砂,在掌心默念:“哥哥,你还好吗?西洲国的事务顺利吗?”

星砂在掌心流转,渐渐凝聚成一道细弱的光,朝着天际飞去。苒苒望着那道光,心里满是期盼——她不知道这传信能不能送到哥哥手里,可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想让哥哥知道,她在冰岛很好,让他别牵挂。

而此时的西洲国金銮殿内,曦风正与金芙儿商议北极星轨的异动。金芙儿身着璀璨金衣,指尖划过星图上的月痕星:“星官说月痕星的寒气虽重,却有一道暖光护着,想来是你送的寒御符起了作用。”曦风刚要点头,腰间的银玥玉佩忽然颤动起来,掌心也泛起一丝熟悉的凉意——是星砂的气息!

他连忙抬手,一道细弱的金光落在掌心,正是苒苒传信的星砂。星砂在掌心凝聚成文字,虽模糊却能看清“哥哥,你还好吗”几个字。曦风的眼底瞬间漫上暖意,连忙拿起桌上的星砂,在掌心默念:“苒苒,我很好,西洲国事务顺利,你在冰岛要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

星砂化作一道光,朝着太阳焰星的方向飞去。金芙儿看着他眼底的温柔,轻声道:“你与妹妹的牵挂,连星砂都能传递,倒是难得。”曦风收起星砂,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在冰岛孤寂,我能做的,也只有多传些信,让她安心。”

金芙儿点头,召来白骑士阿穆:“阿穆,你去把西洲国的‘暖玉膏’取来,这药膏能驱寒,让公子给月神娘娘送去。”阿穆应下离去,曦风望着星砂飞去的方向,心里满是期盼——他盼着早日处理完事务,能再去太阳焰星,看看苒苒,看看她口中的冰莲池。

冰岛的广寒宫,苒苒望着掌心渐渐消散的星砂,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朴水闵端来雪蜜茶,轻声道:“公主,公子肯定收到信了,您就别担心了。”苒苒接过茶盏,喝了一口,甜香在舌尖散开,暖到了心底。

细雪还在飘落,冰莲在竹篮里静静绽放,星砂在银盒里泛着淡蓝的光。苒苒知道,只要有哥哥的牵挂,有身边人的陪伴,哪怕在这孤寂的冰岛,她也能等到春暖花开的那天,等到与哥哥再次相见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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