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神帝俊之妻,月神嫦曦,乳名苒苒,久居南极冰岛偏殿,自寒沁阁经沁寒殿、孤茗宫至广寒宫,终宿于冷宫,此地距主殿太阳神殿之火宫殿,遥遥万里之遥。其兄曦风王子,人亦称银玥公子,某日立于故地梧桐林,见冬景如旧,金黄落叶间稚子嬉戏,忆及往昔与苒苒同游此处的点滴,心中怅然:“苒苒,今岁寒冬我复归这片梧桐林,旧时同经之地、同赏之景皆未改,唯身旁再无你气息。我卧于草地,闭目强自宽慰莫要伤怀,可那些刻骨铭心的过往怎可轻易忘却?昔日万般美好,如今想来,竟都化作刺心荆棘。”
宇宙纪年的寒风卷过曜雪玥星的无垠海岸,玫瑰森林的荆棘还凝着未化的霜花,梧桐树街尽头的茉莉花田早已褪尽芳华,唯有那片梧桐林依旧立在幻雪帝国刃雪城的边界,金黄的叶片落了满地,像是给冻土铺了层碎裂的阳光。
曦风王子立在林边,白袍的下摆被风掀起细小的弧度,银白的发丝垂在颈侧,发梢沾着几点冰晶。他身形挺拔,175厘米的身高在梧桐树干间显得格外清瘦,褐玉般的眼眸望着林间嬉闹的稚子——那孩子裹着雪狐皮斗篷,正弯腰捡拾落在地上的梧桐果,脸颊冻得通红,却笑得格外灿烂。
这一幕像极了千年前的某个冬日。那时苒苒还没去太阳焰星,还是幻雪帝国里爱黏着他的小公主,总穿着缀着白绒的雪裙,跟在他身后穿过这片梧桐林。“哥哥,你看这果子能种出小梧桐吗?”她的声音软乎乎的,还带着点奶气,小手攥着颗圆滚滚的梧桐果,举到他眼前。他记得自己当时蹲下身,帮她拂去发间的落叶,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耳垂:“等开春了,我们把它种在归渔居的窗台下,好不好?”苒苒那时笑得眼睛都弯了,像极了瑀彗大殿窗棂上雕的月牙纹。
想到这里,曦风的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指腹似乎还残留着当年妹妹发丝的柔软触感。他缓步走进林中,金黄的落叶在脚下发出细碎的“沙沙”声,每一步都像踩在褪色的回忆上。不远处的稚子已经捡满了一兜梧桐果,正蹦蹦跳跳地往林外跑,路过他身边时,还好奇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大哥哥,你也是来捡果子的吗?”
曦风停下脚步,望着孩子跑远的背影,眼底的温柔渐渐被怅然取代。他找了片相对干净的草地坐下,白袍铺展开,沾了些细碎的落叶和霜粒。他顺势躺下,后脑勺枕着微凉的草茎,闭上眼睛,试图让纷乱的思绪平静些。寒风穿过梧桐枝桠,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谁在低声叹息。他告诉自己,莫要伤怀,苒苒如今在太阳焰星,有太阳神帝俊护着,还有朴水闵和十二月亮女陪着,应当是安好的。
可那些刻骨铭心的过往哪里是说忘就能忘的?他想起苒苒第一次用冰雪魔法堆出小狐狸时的雀跃,想起她在純玥楼的窗边教他折茉莉花灯,想起她出嫁前一晚,偷偷跑到他的珺悦府,眼眶红红的,却强装镇定地说:“哥哥,我会常回来看你的。”那时他还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说:“傻丫头,到了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要是受了委屈,哥哥就去太阳焰星接你回家。”
可如今呢?他只听说她久居南极冰岛的偏殿,从寒沁阁到沁寒殿,再到孤茗宫、广寒宫,最后竟住到了冷宫里——那地方距太阳神殿的火宫殿遥遥万里,听说常年飘着冻雪,连殿檐下挂的冰棱都比别处粗几分。他甚至能想象出苒苒穿着白裙站在冷宫窗前的模样,她本就畏寒,如今住在那样寒凉的地方,会不会又像小时候那样,手脚冻得冰凉?朴水闵虽细心,可终究抵不过远在他乡的孤苦。
“苒苒,”曦风轻声呢喃,声音被风吹得有些破碎,“今岁寒冬我复归这片梧桐林,旧时同经之地、同赏之景皆未改,唯身旁再无你气息。”他抬手按了按胸口,那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慌。他原以为时间能冲淡一切,可此刻才发现,那些过往的美好早已像藤蔓般缠满了心脏,如今回忆起来,每一片叶子都化作了刺心的荆棘,轻轻一碰,就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林间的风更冷了,吹得梧桐叶簌簌落下,盖在他的白袍上。曦风依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眉峰却微微蹙着,连带着周身清冽的气质都添了几分落寞。他知道,自己终究是放心不下那个从小护到大的妹妹,只是这宇宙万里的距离,这身份立场的阻隔,让他连一句问候都难以传到她耳边。
林间的冰晶随着风势落在曦风的白袍上,很快便融成细小的水珠,洇出淡淡的湿痕。他指尖无意识地捻起一片半枯的梧桐叶,叶边早已蜷曲发脆,像极了记忆里苒苒出嫁时,他偷偷藏起的那片被风吹落的茉莉花瓣——如今想来,那花瓣或许早就随着幻雪帝国的第一场春雪,化进了归渔居的泥土里。
“公子,风大了,该回珺悦府了。”侍仆徐谦的声音从林外传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曦风缓缓睁开眼,褐玉般的眸子里还凝着未散的怅然,他坐起身,拍了拍白袍上的落叶,目光又落回方才稚子嬉戏的地方,那里只剩下几串浅浅的脚印,很快便被新落的冰晶覆盖。
“徐谦,”曦风的声音清冽如冰,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你说,苒苒在太阳焰星的冷宫里,会不会也能看到这样的梧桐叶?”
徐谦愣了愣,随即躬身答道:“月神娘娘心怀纯净,即便身处寒凉之地,想来也能寻得慰藉。何况还有朴水闵姑娘与十二月亮女相伴,定不会太过孤单。”这话他说得格外谨慎,其实谁都知道,南极冰岛的冷宫何等寂寥,那数万里的距离,早已将所有的陪伴都隔成了遥远的念想。
曦风没有接话,只是缓步走向林外。刚走出梧桐林,便见文侍女倾如捧着一件银狐裘迎了上来:“公子,方才收到西洲国的传讯,金芙儿公主说,她近日得了一株千年雪莲,想邀您一同去瑀彗大殿品鉴,顺便……聊聊月神娘娘的近况。”
听到“金芙儿”三个字,曦风的眉峰稍稍舒展了些。他这位妻子虽出身西洲国,却心思细腻,深知他对苒苒的牵挂。他接过银狐裘披在肩上,指尖触到柔软的狐毛,忽然想起小时候,苒苒总爱抱着他的银狐玩偶不肯撒手,还说要把最暖的狐毛留给他做披风。
“知道了,”曦风点头,声音里添了几分暖意,“告诉芙儿,我稍后便去瑀彗大殿。对了,让司音备好我的雪刃剑,若是路上遇到风雪,也好护着些。”
倾如应了声“是”,转身去安排。曦风望着远处刃雪城的方向,瑀彗大殿的琉璃瓦在雪地中泛着淡淡的光,那里曾是他和苒苒最常去的地方,殿下的茉莉花田,还留着他们当年种下的第一株茉莉。
“苒苒,”他又一次轻声呢喃,这一次,语气里多了几分坚定,“等我见过芙儿,便设法联系上北极星的使者,总能想办法给你传去些暖物的。”风卷起他的白袍,银白的发丝在风中飞舞,他的身影渐渐远去,只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印在无垠的雪地上,朝着瑀彗大殿的方向,一步一步,带着对妹妹的牵挂,坚定地向前延伸。
曦风踏着积雪走向瑀彗大殿,银狐裘的毛领扫过脸颊,带来一阵暖意,却驱不散心底那点牵挂的凉。沿途的茉莉花田早已覆满厚雪,只隐约能看见干枯的花茎在雪下勾勒出当年的轮廓——他忽然想起,苒苒从前总爱在这里追着蝴蝶跑,裙摆扫过花瓣,落得满身茉莉香,那时他还总笑她,说她比花丛里的精灵还要闹腾。
刚到瑀彗大殿门口,便见金芙儿身着璀璨金衣立在殿阶下,阳光落在她的衣摆上,折射出细碎的金光,宛如将整片西洲国的暖阳都披在了身上。她身旁的白骑士阿穆正捧着一个描金锦盒,见曦风走来,金芙儿率先迎上前,声音温柔如浸了蜜的暖茶:“银玥,你可算来了。我这千年雪莲刚从极寒之地寻来,花瓣上还凝着未化的冰露,想着你或许会喜欢,也盼着能借这雪莲的暖意,遥寄些念想给苒苒。”
曦风望着她眼底的关切,心中一暖。金芙儿的本真图腾是金莲,生来便带着驱散寒凉的气韵,此刻她站在雪地里,倒像是一株绽放在冰雪中的金莲,让周遭的冷意都淡了几分。“劳你费心了,”他接过阿穆递来的锦盒,指尖触到盒面的温度,“我正愁不知该给苒苒送些什么,这雪莲或许能让她在冷宫里少受些寒。”
两人并肩走进瑀彗大殿,殿内燃着暖炉,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熏香。金芙儿让隐莲公主樱芸蝶梦将雪莲取出,放在白玉盘里——那雪莲通体雪白,花瓣层层叠叠,顶端还凝着一颗晶莹的冰珠,在暖光下泛着清冷的光。“这雪莲不仅能驱寒,还能安神,”金芙儿轻抚着花瓣,轻声道,“我已让阿穆配了些温和的药材,若是能送到苒苒手中,让朴水闵姑娘每日为她煮一碗雪莲汤,定能缓解冷宫的湿寒。”
曦风看着雪莲,喉结动了动:“只是太阳焰星与曜雪玥星相隔万里,又有火焰帝国的结界阻拦,如何才能将雪莲安全送到苒苒手中?”他想起之前派去的使者,要么被结界挡回,要么连冷宫的门都没能靠近,心中不由得又添了几分焦躁。
金芙儿早有准备,她示意王骑士阿良上前,阿良躬身递上一枚金色令牌:“公子,这是西洲国的‘通星令’,持此令可暂时避开火焰帝国的外层结界。我已与鹰族首领秦弘基通过信——他是太阳神帝俊的四大守护者之一,为人正直,知晓您对月神娘娘的牵挂,答应会暗中协助,让使者顺利抵达南极冰岛的冷宫。”
曦风接过令牌,指尖触到令牌上雕刻的金莲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转头看向金芙儿,褐玉般的眸子里满是感激:“芙儿,谢谢你。若不是你,我还不知要愁到何时。”
金芙儿笑了笑,方唇弯起温柔的弧度:“你我夫妻,本就该相互扶持。苒苒也是我的小姑,我自然盼着她能安好。对了,我还让樱芸蝶梦绣了一方白狐帕子,帕角绣了梧桐叶和茉莉花,想着苒苒见了,或许能想起咱们曜雪玥星的模样。”
说话间,樱芸蝶梦捧着一方白帕走来,帕子雪白如霜,上面的梧桐叶栩栩如生,茉莉花苞还沾着细密的针脚,像是刚从花田里摘来的一般。曦风接过帕子,指尖抚过绣线,忽然想起小时候,苒苒总爱抢他的帕子绣东西,最后绣坏了好几方,还噘着嘴说要给他绣最好看的梧桐叶。
“好,”曦风轻声道,将帕子叠好放进袖中,“有通星令和雪莲,还有这方帕子,苒苒定能感受到咱们的牵挂。徐谦,你即刻去安排使者,务必将东西安全送到苒苒手中,若遇到阻碍,便出示通星令,秦弘基会相助的。”
徐谦躬身应下,转身快步离去。金芙儿看着曦风眼中重新燃起的光,轻轻握住他的手:“银玥,别太担心。苒苒是月神,自带纯净之力,即便身处冷宫,也能守住心底的暖意。待春暖花开时,或许咱们还能寻机会,去太阳焰星看一看她。”
曦风点头,目光落在白玉盘里的雪莲上。阳光透过瑀彗大殿的琉璃窗,落在雪莲上,冰珠渐渐融化,顺着花瓣滑落,像是一滴温柔的泪。他知道,这株雪莲、这方帕子,或许不能彻底驱散苒苒在冷宫里的孤寂,但至少能让她知道,在遥远的曜雪玥星,还有人记挂着她,等着她回家。
徐谦带着通星令与雪莲离开后,瑀彗大殿的暖炉依旧燃得旺盛,金芙儿却注意到曦风的目光总落在殿外的雪地上,像是在细数时间的流逝。她示意樱芸蝶梦添了些熏香,转身从白骑士阿穆手中接过一盏温热的雪莲茶,递到曦风面前:“银玥,先喝口茶暖暖身子,使者带着通星令,又有秦弘基暗中相助,定能顺利抵达太阳焰星。”
曦风接过茶盏,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目光却仍未收回:“我总怕途中出岔子,南极冰岛的冷宫本就偏僻,若是使者找错了路,或是……”话未说完,便被金芙儿轻轻打断。
“不会的,”金芙儿的声音温柔却坚定,她抬手拂去曦风肩头沾染的雪粒,金衣的袖口扫过他的银狐裘,留下一丝淡淡的金莲香,“我已让阿良在通星令上刻了寒沁阁的坐标,还让隐莲公主写了信,信里详细说了冷宫里的标记——朴水闵姑娘穿熹黄色衣服,十二月亮女各带对应花色的发簪,使者一眼便能认出。”
正说着,殿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响,武侍女司音提着雪刃剑快步走进来,躬身道:“公子,方才收到北极星使者的传讯,说太皇北极无量天尊的祭坛近日有异动,似是能与太阳焰星的能量产生共鸣,或许能借这共鸣,让您与月神娘娘短暂通话。”
曦风猛地抬头,褐玉般的眸子里瞬间亮起光,手中的茶盏都微微晃动:“当真?何时能进行共鸣?”他之前虽盼着能传去暖物,却更想亲自听听苒苒的声音,确认她是否安好。
司音点头:“使者说,三日后便是月圆之夜,那时北极星与太阳的轨迹最为接近,祭坛的共鸣之力也最强,只需您亲自前往祭坛,以极鼠图腾的力量催动,便能打通与月神娘娘的传音通道。”
金芙儿闻言,脸上也露出笑意:“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三日后我陪你一同去祭坛,阿穆还能带上些安神的草药,若是途中遇到能量波动,也好护着你。”
曦风站起身,银狐裘的下摆扫过殿阶,他走到殿门口,望着远处渐渐落下的夕阳,雪地里的光影被拉得很长。他仿佛已经看到三日后的月圆之夜,自己站在北极星的祭坛上,耳边传来苒苒软乎乎的声音,问他:“哥哥,你那边的梧桐叶,是不是又落满了地?”
“好,”曦风的声音里满是期待,“司音,你即刻去准备祭坛所需的祭品,要用上好的雪莲与冰晶;倾如,你去通知鹤羽仙人衷一情他们,让他们三日后在祭坛外围护法,避免闲杂人等打扰。”
两人躬身应下,转身离去。金芙儿走到曦风身边,与他一同望着夕阳:“三日后便能听到苒苒的声音,你也能安心些了。对了,我还让白璇凤准备了些西洲国的蜜饯,若是通话时提到,便说等她回来,咱们一起在茉莉花田边吃蜜饯,看梧桐叶。”
曦风转头看向金芙儿,眼底满是暖意。他知道,自己并非独自一人牵挂苒苒,身边还有这样一位心思细腻的妻子,与他一同盼着妹妹安好。他轻轻握住金芙儿的手,两人的身影在夕阳下交叠,身后瑀彗大殿的琉璃瓦泛着暖光,远处的梧桐林在暮色中渐渐模糊,却像是在默默等待着三日后的月圆之夜,等待着那跨越宇宙的亲情传音。
三日后的月圆夜来得格外快,北极星祭坛上空悬着一轮银盘似的圆月,清辉洒在白玉砌成的祭坛上,映得周围的冰晶都泛着冷冽的光。曦风身着白袍立于祭坛中央,银狐裘早已换下,取而代之的是绣着极鼠图腾的银纹战衣,战衣下摆随着夜风轻轻飘动,露出腰间悬挂的雪刃剑。
金芙儿站在祭坛下首,璀璨金衣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身旁的阿穆捧着一个描金药盒,白骑士的银甲上缀着细碎的月光;隐莲公主樱芸蝶梦与狼族长公主白璇凤分立两侧,目光紧盯着祭坛中央的曦风,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能量波动。鹤羽仙人衷一情三兄弟则化作丹顶鹤形态,展开雪白的羽翼盘旋在祭坛上空,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四周,防止任何干扰。
“公子,可以开始了。”徐谦捧着一枚冰晶玉符走上前,玉符上刻着北极星的星纹,“将您的本源之力注入玉符,再以极鼠图腾催动,便能引动祭坛共鸣。”
曦风深吸一口气,接过冰晶玉符。指尖触到玉符的瞬间,他便将体内的冰雪之力缓缓注入——只见玉符上的星纹渐渐亮起,淡蓝色的光芒顺着祭坛的纹路蔓延开来,很快便在祭坛中央形成一个圆形的光阵。光阵中,极鼠图腾的虚影渐渐浮现,银灰色的鼠影在月光下灵动跳跃,与上空的北极星遥相呼应。
“苒苒,能听到吗?”曦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紧握着玉符,目光死死盯着光阵中央,“我是哥哥,曦风。”
光阵沉默了片刻,就在曦风的心快要沉下去时,一道微弱却熟悉的声音透过光阵传来,软乎乎的,还带着点沙哑:“哥哥?是你吗?”
是苒苒的声音!曦风猛地攥紧玉符,眼底瞬间涌上暖意:“是我,苒苒!你在冷宫里还好吗?朴水闵有没有好好照顾你?我让使者给你送了千年雪莲和白狐帕子,收到了吗?”
“收到了,”苒苒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雪莲煮的汤很暖,帕子上的梧桐叶我认得,是咱们小时候种的那棵梧桐树上的叶子……冷宫这边确实冷,不过朴水闵总给我煮姜汤,十二月亮女姐姐们还会陪我看月亮,也不算太孤单。”
金芙儿站在一旁,听到这里,忍不住轻声对着光阵喊道:“苒苒,我是芙儿。等你回来,咱们去茉莉花田边吃西洲国的蜜饯,我让阿穆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桂花糕。”
“芙儿嫂嫂!”苒苒的声音一下子亮了起来,“我好想你们……太阳焰星的月亮没有曜雪玥星的圆,这里的风也带着火味,我总想起咱们在瑀彗大殿看雪的日子。对了,哥哥,你那边的梧桐林,是不是又落满金黄的叶子了?”
“是呀,”曦风柔声道,目光望向远处的夜空,仿佛能透过月光看到苒苒的模样,“昨天我还去了梧桐林,有个稚子在捡梧桐果,像极了小时候的你。等你回来,咱们再一起去捡果子,种在归渔居的窗台下。”
就在这时,光阵忽然闪烁了一下,苒苒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哥哥,我……我好像不能再说了,冷宫的能量波动有点大……你们要好好的,我会等着……等着回家……”
“苒苒!”曦风急声喊道,可光阵的光芒已经开始暗淡,极鼠图腾的虚影渐渐消散,只剩下祭坛上残留的一丝微弱气息。
曦风僵立在祭坛中央,手中的冰晶玉符已经恢复了冰冷的触感。金芙儿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至少咱们知道她安好,还能听到她的声音,这就够了。只要有机会,咱们还能再和她通话,总有一天,能接她回曜雪玥星。”
曦风缓缓点头,将冰晶玉符收好。上空的衷一情三兄弟落回地面,化作人形躬身道:“公子,此次共鸣虽短暂,但能量通道已经打通,日后只要时机合适,还能再次与月神娘娘传音。”
曦风望着渐渐明亮的北极星,眼底重新燃起希望。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只要他和金芙儿一直牵挂着苒苒,总有一天,能让她回到这片满是梧桐叶与茉莉花的故土,回到他们身边。
祭坛上的微光彻底消散时,天边已泛起淡淡的鱼肚白。曦风将冰晶玉符贴身收好,银纹战衣上还沾着未散的星尘,他望着渐亮的东方,仿佛能透过那片晨光,看到南极冰岛冷宫里,苒苒正握着白狐帕子,望着同样的方向。
“公子,该回珺悦府歇息了。”徐谦上前轻声提醒,手中捧着早已备好的暖汤。曦风点点头,转身走下祭坛,金芙儿亦步亦趋地跟在身旁,璀璨金衣在晨光中褪去了夜的冷意,多了几分暖意:“方才通话时,我听苒苒的声音虽有些沙哑,却带着劲气,想来朴水闵把她照顾得还算周到。等下次传音,咱们再问问她要不要些曜雪玥星的冰晶,那东西能安神,还能驱散冷宫的湿寒。”
曦风接过徐谦递来的暖汤,指尖触到温热的瓷碗,心中的怅然淡了许多:“嗯,还要让阿穆多配些润肺的草药,听苒苒的声音,像是受了些风寒。对了,使者那边可有消息?雪莲和帕子是否送到了?”
话音刚落,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司音提着雪刃剑快步奔来,脸上带着难掩的喜色:“公子!使者回来了!就在珺悦府外,说不仅把东西亲手交给了朴水闵姑娘,还见到了月神娘娘本人!”
曦风脚步一顿,手中的暖汤险些洒出,他快步朝着珺悦府的方向走去,银纹战衣的下摆扫过地面的残雪,留下一串急促的脚印。金芙儿紧随其后,阿穆与樱芸蝶梦也加快了脚步,众人心中都揣着几分期待——终于能知道苒苒在冷宫里的真实模样了。
刚到珺悦府门口,便见一名身着青色劲装的使者正躬身等候,他肩头还沾着些未化的冰碴,显然是刚从太阳焰星赶回来。见曦风走来,使者连忙上前禀报:“公子,属下幸不辱命,凭着通星令顺利穿过火焰帝国的结界,找到了南极冰岛的冷宫。冷宫里虽常年飘雪,但殿内却燃着暖炉,朴水闵姑娘穿着熹黄色衣服,正陪着月神娘娘在窗边看雪,十二月亮女姐姐们则在殿外侍立,各带花色发簪,一眼便能认出。”
“苒苒她……看起来如何?”曦风急声问道,褐玉般的眸子里满是关切。
使者回忆着见到苒苒的模样,缓缓说道:“月神娘娘穿着白裙,裙摆上沾着些细碎的雪花,头发用一支白玉簪挽着,脸色虽有些苍白,却带着笑意。属下把雪莲和白狐帕子交给她时,她握着帕子看了许久,还问属下‘我哥哥是不是又去梧桐林了’,属下说公子三日前还在梧桐林待了许久,娘娘听了,笑得眼睛都弯了。”
听到这里,曦风紧绷的肩头终于放松下来,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眼底泛起一丝暖意:“她还说了什么?”
“娘娘还说,冷宫的窗外虽没有梧桐树,却能看到南极冰岛特有的冰花,像极了曜雪玥星的茉莉花,”使者继续说道,“她让属下带话给公子和金芙儿公主,说等明年春天,她想尝尝西洲国的蜜饯,还想再看看归渔居窗台下的那株茉莉,是否还活着。”
金芙儿闻言,忍不住笑出声:“那株茉莉当年是我和苒苒一起种下的,耐旱又耐寒,去年冬天我还让白璇凤给它盖了暖棚,今年春天定能开花。等下次传音,咱们就告诉她这个好消息,让她安心。”
曦风点点头,转身对使者道:“你一路辛苦,下去歇息吧,稍后让徐谦给你送去些滋补的汤药。”使者躬身应下,退了下去。
众人走进珺悦府,殿内的暖炉早已燃起,徐谦端上刚煮好的桂花茶。曦风捧着茶盏,目光落在窗外的雪地上,脑海里满是使者描述的画面——苒苒握着白狐帕子,望着冰花微笑的模样,定是极美的。
“银玥,”金芙儿捧着茶盏,轻声说道,“既然知道苒苒安好,又有了传音的通道,咱们也不用太过着急。等明年春天,茉莉花开了,咱们便借着祭坛的共鸣,让她看看归渔居的茉莉,再让她听听梧桐叶落下的声音。”
曦风抬眸看向金芙儿,眼底满是温柔:“好,都听你的。只要能让苒苒安心,等多久都值得。”
窗外的晨光渐渐洒满雪地,珺悦府的琉璃瓦泛着淡淡的金光,远处的梧桐林在晨光中若隐若现。曦风知道,只要他和金芙儿一直守着这份牵挂,总有一天,能让苒苒回到这片满是回忆的故土,回到他们身边,一起看茉莉花开,一起听梧桐叶落。
珺悦府的晨光里,桂花茶的香气漫过窗棂,落在曦风摊开的白狐帕上——那是金芙儿特意寻来的同款料子,正让樱芸蝶梦照着原帕的纹路,再绣上几朵茉莉。曦风指尖拂过帕角的梧桐叶,忽然想起使者说的话,苒苒握着帕子问起梧桐林时,眼里定是映着当年的光影。
“公子,西洲国的蜜饯已经送到了。”白璇凤提着一个描金食盒走进来,盒盖掀开时,满殿都是蜜渍桂花与糖腌青梅的甜香,“金芙儿公主说,先挑些苒苒当年爱吃的,装在玉罐里封好,等下次传音时,便说这蜜饯就藏在归渔居的抽屉里,等着她回来尝。”
曦风拿起一颗蜜渍青梅,入口是熟悉的清甜,仿佛又回到了苒苒还在曜雪玥星的日子——那时她总爱躲在归渔居的窗后,等着他从瑀彗大殿回来,手里攥着颗青梅,见他进门便蹦着喊“哥哥,快尝尝新腌的梅子”。他将青梅放回食盒,轻声道:“让徐谦把玉罐收好,再在罐底刻上‘苒苒亲启’,她看到定会高兴。”
正说着,倾如捧着一封鎏金信笺匆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惊喜:“公子!是秦弘基大人从太阳焰星传来的信!他说天后羲和易阳欣儿近日要去南极冰岛祭祀,或许会途经冷宫,他已暗中打点,想借着祭祀的由头,让朴水闵姑娘带着十二月亮女,陪苒苒去冷宫外的冰湖走走,还说会悄悄给苒苒带些太阳焰星的暖玉,能贴身驱寒。”
金芙儿凑过来看信笺,金衣的袖口扫过桌面,带起一阵微风:“这可真是好消息!易阳欣儿虽身份尊贵,却也知晓苒苒的性子,秦弘基从中周旋,苒苒定能趁机透透气。对了,让阿穆把之前备好的润肺草药交给秦弘基的使者,顺便带句话,让他多照看着些,别让苒苒在冰湖边待太久。”
曦风将信笺折好,贴身收好,目光落在窗外渐渐融化的积雪上——归渔居窗台下的茉莉,该抽新芽了。他忽然起身,对白璇凤道:“备上我的雪刃剑,再让司音跟着,我要去归渔居看看那株茉莉。”
归渔居的暖棚还罩在茉莉上,曦风掀开棚帘,便见翠绿的新芽已从枝桠间冒了出来,嫩得能掐出水。他指尖轻轻碰了碰新芽,忽然想起小时候,苒苒总爱蹲在花旁,数着刚冒的新芽问他:“哥哥,你说这茉莉今年能开多少朵?”那时他总笑着说“比去年多一倍”,她便会拍着手说要把最大的那朵摘下来,插在他的发间。
“公子,你看这新芽多壮实,”司音站在一旁,轻声说道,“等开春暖棚撤了,定能长得更旺,到时候开花了,咱们便借着祭坛的共鸣,让月神娘娘看看。”
曦风点头,眼底满是期待。他走出暖棚时,恰好看到远处的梧桐林里,几个稚子正围着一棵小梧桐树,像是在讨论着什么。他忽然想起使者说的,苒苒在冷宫里看到冰花,便想起了曜雪玥星的茉莉——原来无论隔着多远,那些刻在心底的回忆,总能成为彼此的慰藉。
“司音,”曦风转身朝着珺悦府的方向走去,白袍在春风中轻轻飘动,“回去告诉芙儿,等茉莉开花了,咱们便在归渔居摆上蜜饯,再让鹤羽仙人吹一曲《归雁》,借着风,把这声音传到太阳焰星去,让苒苒知道,家里的茉莉,等着她回来呢。”
司音应了声“是”,紧随其后。春风拂过雪地,带来了融化的暖意,归渔居的茉莉新芽在暖棚里轻轻晃动,像是在应和着这份牵挂。曦风知道,只要这茉莉年年开花,只要他和金芙儿的牵挂不断,总有一天,苒苒会踩着春风回到这里,再蹲在花旁,笑着问他:“哥哥,今年的茉莉,能开比去年多一倍的花吗?”
春风渐暖时,归渔居的茉莉已抽了半尺高的新枝,嫩绿的叶片间还缀着小小的花苞。曦风每日都会来暖棚外待上片刻,指尖隔着薄纱触碰那些花苞,像是在确认它们是否能按时绽放。这日刚走出暖棚,便见徐谦捧着一个冰晶匣子匆匆走来,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喜色:“公子,秦弘基大人的使者到了,还带来了月神娘娘的回信!”
曦风脚步一顿,连忙接过冰晶匣子——匣子周身凝着细碎的冰雾,打开时,一张叠得整齐的雪笺飘了出来,笺上的字迹娟秀柔软,正是苒苒的手笔。“哥哥、芙儿嫂嫂,”他轻声念着,眼底渐渐泛起暖意,“秦弘基大人送来的暖玉很暖,贴身戴着便不怕冷宫的寒气了。前日跟着朴水闵去冰湖,看到冰下有红色的鱼游过,像极了曜雪玥星温泉里的火鲤。朴水闵说,等夏天到了,冰湖会化冻,到时候还能摘湖边的冰蓝花插瓶。对了,归渔居的茉莉快开花了吧?我梦到它开了满枝,比去年的还要香。”
金芙儿这时也闻讯赶来,凑在一旁看雪笺,璀璨金衣的袖口轻轻蹭过曦风的白袍:“你看,苒苒还记挂着茉莉呢!我让樱芸蝶梦把蜜饯分装好了,就等着茉莉开花那日,借着祭坛的共鸣,让她闻闻花香,再说说蜜饯的甜味。”
正说着,远处忽然传来鹤羽仙人衷一情的声音,他化作人形落在庭院中,白衣上还沾着些花瓣:“公子,金芙儿公主,方才在玫瑰森林发现了一株千年冰兰,花开时能散发安神的香气,我想着若是移栽到归渔居,等月神娘娘回来,定能喜欢。”
曦风抬头望去,只见衷一怀与衷一愫捧着一个白玉花盆走来,盆中的冰兰开着淡蓝色的花,花瓣上凝着细碎的冰晶,即便在暖春里也透着清凉。“好,”他点头,声音里满是期待,“就种在茉莉旁边,让它们一起等着苒苒回来。”
接下来的日子,珺悦府的人都在为茉莉开花做准备。阿穆熬制了特制的花肥,每隔几日便去归渔居施肥;白璇凤绣了新的花囊,准备装些干花,等下次传音时让苒苒闻闻;徐谦则把归渔居的窗棂重新漆了一遍,还在窗边摆上了苒苒当年最喜欢的白玉花瓶。
终于到了茉莉开花的那日,归渔居的暖棚被撤去,满枝的茉莉尽数绽放,白色的花瓣缀在绿叶间,香气飘满了整个刃雪城。曦风身着白袍立于花旁,金芙儿捧着装有蜜饯的玉罐站在他身边,徐谦则捧着冰晶玉符,准备催动祭坛的共鸣。
“苒苒,”曦风对着玉符轻声说道,声音里满是温柔,“你看,茉莉开了,比去年的还要多,还要香。芙儿把蜜饯准备好了,就放在归渔居的抽屉里,等着你回来一起吃。衷一情他们还移栽了千年冰兰,就在茉莉旁边,花开时蓝盈盈的,很好看。”
玉符沉默了片刻,便传来苒苒带着笑意的声音,比上次清晰了许多:“哥哥,花香好香啊!我好像能闻到了!等冰湖化冻,我要摘冰蓝花插瓶,就像在归渔居那样,把花瓶摆在窗边,看着花就能想起你们了。”
金芙儿这时也对着玉符说道:“苒苒,蜜饯有你爱吃的桂花味和青梅味,我都给你留着呢!等你回来,咱们就在茉莉花田边铺块毯子,一边吃蜜饯,一边听鹤羽仙人吹曲子,好不好?”
“好!”苒苒的声音里满是期待,“我等着那一天!哥哥,茉莉的花期能维持多久呀?我想多闻闻花香。”
曦风望着满枝的茉莉,轻声答道:“能开一个月呢,我会每天都来这里,让你闻够花香。等花谢了,就把花瓣晒干,装在花囊里,等着你回来用。”
玉符那头传来朴水闵的声音,说冷宫的风大了,该回殿了。苒苒不舍地说了句“哥哥、嫂嫂再见”,传音便断了。曦风握着玉符站在花旁,鼻尖萦绕着茉莉的香气,心中满是希望。他知道,只要这茉莉年年开花,只要这份牵挂不断,总有一天,苒苒会踩着花香回到这里,再蹲在花旁,笑着说:“哥哥,今年的茉莉,比去年的还要香呢!”
茉莉的香气在归渔居萦绕了整月,待花瓣渐渐枯萎时,曦风亲自将它们摘下,晾晒在窗边的竹匾上。金芙儿则带着樱芸蝶梦,把晒干的茉莉花瓣装进绣好的花囊里,每个花囊都缀着小小的极鼠图腾——那是曦风特意让绣娘添上的,说这样苒苒摸到花囊,就能想起哥哥。
“银玥,你看这花囊多精致,”金芙儿捧着一个花囊递到曦风面前,璀璨金衣的袖口沾了些细碎的花瓣,“我让阿穆在花囊里加了些安神的草药,苒苒放在枕边,定能睡得安稳些。等下次秦弘基的使者去太阳焰星,便让他把这些花囊捎过去。”
曦风接过花囊,指尖触到柔软的绸缎,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茉莉香,忽然想起苒苒小时候,总爱把晒干的茉莉花瓣塞进他的书里,说这样看书时都能闻到花香。他把花囊叠好,放进一个雕花木盒里:“再放两块暖玉进去,冷宫里夜凉,让她睡觉时压在枕下。”
正说着,徐谦匆匆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封染着金纹的信笺:“公子,金芙儿公主,西洲国传来消息,金芙儿公主的母亲上苍莲姬殿下,得了一株万年灵芝,说要送给月神娘娘补身子,还说若是苒苒想回曜雪玥星,西洲国愿意派九骑士护送,打通太阳焰星与曜雪玥星的临时通道。”
金芙儿眼睛一亮,接过信笺仔细看着,嘴角渐渐扬起笑意:“母亲竟如此费心!这万年灵芝能补气血,苒苒用了,脸色定能红润些。九骑士个个本领高强,有他们护送,定能保苒苒一路平安。”
曦风也凑过来看信笺,褐玉般的眸子里满是期待:“太好了!咱们即刻给苒苒传音,问问她的意思。若是她愿意,咱们便让秦弘基大人暗中协调,再让鹤羽仙人准备好飞行器,随时接应。”
众人连忙赶往北极星祭坛,徐谦捧着冰晶玉符,司音提着雪刃剑在旁护法。待曦风催动玉符,极鼠图腾的虚影在祭坛上亮起时,很快便传来了苒苒的声音,带着几分惊喜:“哥哥,是有什么好消息吗?我刚和朴水闵摘了冰湖的冰蓝花,正插在花瓶里呢!”
“苒苒,”曦风的声音里满是激动,“芙儿的母亲上苍莲姬殿下,准备了万年灵芝给你补身子,还说要派西洲国的九骑士护送你回曜雪玥星,你愿意回来吗?归渔居的茉莉花瓣已经晒好了,冰兰也长得很旺,就等着你回来呢!”
玉符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苒苒带着哭腔的声音:“真的吗?我……我能回去了?我好想看看归渔居的冰兰,好想吃芙儿嫂嫂准备的蜜饯,好想再去梧桐林捡梧桐果……”
金芙儿连忙对着玉符说道:“是真的,苒苒!咱们都等着你回来呢!我已经让白璇凤把你的房间收拾好了,純玥楼的窗台下,还摆着你当年最喜欢的玉兔灯。”
“我愿意!”苒苒的声音里满是急切,“哥哥,你们快安排吧!我已经让朴水闵收拾东西了,十二月亮女也说,随时能跟着我回曜雪玥星!”
曦风握着玉符的手微微颤抖,眼底泛起泪光:“好!我们即刻安排,让秦弘基大人协调火焰帝国的结界,再让九骑士提前在太阳焰星接应,定能让你平安回来。”
传音结束后,祭坛上的光芒渐渐消散,曦风与金芙儿相视而笑,眼中满是期待。徐谦连忙去通知鹤羽仙人与九骑士,司音则去准备飞行器,整个珺悦府都忙碌了起来,却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喜悦。
归渔居的窗台上,晒干的茉莉花瓣还在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旁边的冰兰开得正旺,淡蓝色的花瓣在春风中轻轻晃动。曦风望着窗外,仿佛已经看到苒苒身着白裙,踏着春风走进归渔居,笑着对他说:“哥哥,我回来了,茉莉花香真好闻。”
三日后,西洲国九骑士如约抵达太阳焰星南极冰岛外,银骑士阿飞展开双翼,载着朴水闵先一步与秦弘基汇合,顺利避开结界巡查。冷宫内,苒苒换上当年离开曜雪玥星时的白裙,将哥哥送的白狐帕子与芙儿绣的茉莉锦囊贴身藏好,十二月亮女捧着冰蓝花束紧随其后。
穿过结界的那一刻,苒苒远远便望见曜雪玥星的轮廓——无垠海岸的浪花泛着银光,玫瑰森林的荆棘缀着晨露,梧桐树街的金黄叶片在风中摇曳。飞行器降落在刃雪城门口时,曦风已身着白袍立于雪中,银狐裘的毛领沾着细碎冰晶,金芙儿则捧着蜜饯玉罐,璀璨金衣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哥哥!芙儿嫂嫂!”苒苒快步奔过去,白裙扫过积雪,扑进曦风怀中。曦风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带着哽咽:“回来就好,归渔居的冰兰和茉莉,都在等你。”金芙儿笑着递过一颗蜜饯:“先尝尝,还是你当年爱的青梅味。”
众人簇拥着苒苒走向归渔居,远远便闻见茉莉与冰兰的混合香气。推开门,窗台上的白玉花瓶插着新鲜冰蓝花,抽屉里的蜜饯罐摆得整整齐齐,暖炉里燃着驱寒的炭火——一切都还是她记忆中的模样。苒苒蹲在茉莉旁,指尖触碰花瓣,忽然回头笑:“哥哥,今年的茉莉,真的比去年香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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