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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8章 103 亲爱的请告诉我到底该怎么逃避

太阳神帝俊之妻、月神嫦曦(乳名苒苒),久居离太阳神殿火宫殿万里之遥的南极冰岛偏殿,那寒沁阁深处的沁寒殿、孤茗宫、广寒宫与冷宫,便是她清冷居所;其兄曦风王子(亦号银玥公子)立于霜天之下,望着眼前金黄满覆的梧桐树林,心中暗念:“苒苒,今岁寒冬我复归此林,旧时你我携手踏过之地,景致仍如往昔,稚童嬉于落叶之上,万般熟悉,唯身旁再无你气息。我卧于草地闭目强压悲绪,然过往忆念如何能忘?那些曾璀璨若霞的旧时光,如今皆化作刺骨荆棘,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缠绕心间挥之不去,吾妹啊,你且告知我,究竟该如何逃此相思之苦?”

宇宙纪年的风带着太阳焰星特有的灼热,却吹不散曜雪玥星玫瑰森林后那片梧桐树林的清霜。霜花凝在梧桐叶的脉络上,将金黄的叶片冻成半透明的琥珀,风一吹便簌簌坠落,铺在林间小径上,像极了当年幻雪帝国皇室祭典时撒下的碎金箔。

曦风王子立在林边的茉莉花田丘上,白袍的下摆被风掀起,露出银线绣的极鼠图腾——那是他与苒苒同源的本真印记,此刻正随着他微颤的指尖泛着淡银微光。他身形挺拔却透着几分清寂,175厘米的身高在高大的梧桐树下不算突兀,面容俊朗如冰雪雕琢,褐眸里盛着化不开的愁绪,唇线紧抿成一道冷硬的弧度,唯有垂在身侧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泄露了他压抑的情绪。

“公子,地上霜重,仔细伤了膝盖。”身后传来侍女倾如轻柔的声音,她捧着一件银狐裘,脚步轻缓地走近,目光落在曦风脚边那片被踩得凌乱的落叶上——那里正是当年曦言公主最喜欢打滚的地方,那时她还叫苒苒,总穿着白裙像只白鼠般扑进落叶堆,笑声清脆得能惊飞枝头的丹顶鹤。

曦风没有回头,只是抬眼望向林间深处。几个穿着幻雪帝国传统服饰的稚童正追逐打闹,他们的靴子踩在落叶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极了苒苒当年偷偷溜出碧雪寝宫时,故意踩响廊下玉铃的调皮模样。他记得那时自己总板着脸训斥她“公主仪态何在”,可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还会偷偷把父王赏的蜜饯塞给她,看着她揣着蜜饯躲进梧桐树后,白裙的衣角从树影里露出来,像朵盛开的雪莲。

“倾如,你看那片梧桐。”曦风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当年苒苒总说,这树叶落下来像极了太阳焰星的金乌羽毛,非要我替她捡最完整的,说要做成书签寄给帝俊。”他顿了顿,指尖拂过一片刚落下的梧桐叶,叶片上的霜花沾在他的指腹,冰凉刺骨,“可如今,她连我寄去的冰雪莲都不回了。”

侍立在侧的丹顶鹤王子衷一情化作人形,白衣胜雪,他望着曦风落寞的背影,轻声道:“公子,月神殿下许是身不由己。太阳神殿规矩森严,天后羲和娘娘又……”话未说完,便被曦风抬手打断。

“我知道。”曦风闭了闭眼,将满心的悲绪强压下去。他想起临行前,妻子金芙儿握着他的手说“去看看她吧,哪怕远远望一眼也好”,那时金芙儿身着璀璨金衣,金莲图腾在衣襟上熠熠生辉,眼神里满是理解与担忧。可他终究没能靠近太阳神殿,只从秦弘基那里辗转得知,苒苒被安置在南极冰岛的寒沁阁,住的沁寒殿、孤茗宫,连窗棂都是冰雕的,冬日里寒风灌进去,比曜雪玥星的极寒还要刺骨。

他缓缓蹲下身,将脸颊贴在冰凉的草地上。泥土里混着落叶的清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那是苒苒最喜欢的花,当年他特意让人在梧桐树林旁种了这片茉莉花田,只为她路过时能闻到香气。可如今,花香依旧,却再无那个会凑到他鼻尖,让他闻“是不是比父王的龙涎香好闻”的小姑娘了。

“苒苒,”他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像风,“你说过要和我一起守着曜雪玥星,守着这片梧桐林,可你怎么就走了呢?”他想起当年苒苒出嫁时,穿着繁复的嫁衣,眼眶通红却强忍着泪水,只在他耳边说“哥哥,我会回来的”,可这一去,便是数百年。他无数次在梦里梦见她回来,依旧是那个穿着白裙的小姑娘,扑进他怀里喊“哥哥,我好想你”,可醒来时,只有身边三位鹤羽仙人无声的陪伴,和窗外永恒的霜雪。

风又起了,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落在曦风的白袍上。他没有起身,只是任由霜花落在他的发间,像极了当年苒苒调皮地将雪花撒在他头发上时的模样。远处稚童的笑声渐渐远去,林间恢复了寂静,只剩下风吹梧桐的“沙沙”声,和曦风压抑在喉咙里的叹息,一声又一声,缠绕在金黄的树叶间,像极了他心底那挥之不去的相思,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从未停歇。

“公子,天快黑了,再待下去会染上风疾的。”司音提着一盏银灯走近,灯光在暮色中晕开一圈暖黄,映得曦风眼底的愁绪淡了些,却依旧清晰。

曦风终于缓缓起身,抬手拂去肩上的落叶与霜花,目光再次望向林间那片被夕阳染成金红色的空地——那里曾留下他与苒苒无数的脚印,如今却只剩下满地落叶,和他一个人的身影。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的茉莉花香与梧桐叶的清香交织在一起,勾起他更多的回忆,那些回忆像璀璨的星辰,却也像刺骨的荆棘,紧紧缠绕着他的心脏,让他连呼吸都带着疼。

“走吧。”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透着王子的沉稳。转身时,他最后看了一眼那片梧桐林,夕阳的余晖落在他的白袍上,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像一道跨越时空的思念,朝着太阳焰星的方向,无声蔓延。

银灯的光晕在林间投下细碎的影子,司音提着灯走在前方,暖黄的光恰好照亮曦风脚下的落叶,避免他被隐藏在叶下的石子绊倒。衷一怀化作的丹顶鹤形态悄然跟在侧后方,羽翼偶尔扫过低矮的灌木,带起几片还未完全枯黄的梧桐叶,在空中打了个旋儿,又轻轻落在曦风的袍角。

“公子,方才路过归渔居旧址时,我瞧着院墙外的那株老茉莉,竟还开着零星几朵白花。”倾如忽然开口,声音轻柔得像林间的风,“还记得当年月神殿下总爱趴在那株茉莉下,说是能听见花开的声音,您还总笑她小孩子心性。”

曦风的脚步顿了顿,目光不自觉地飘向林间东侧——那里便是归渔居的方向,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被疯长的藤蔓与灌木遮掩,唯有那株老茉莉,凭着当年苒苒特意为它施下的冰雪咒,在这霜雪常覆的地方活了下来。他想起苒苒当年蹲在茉莉下的模样,白裙裙摆沾了泥土也不在意,小手轻轻托着刚绽放的花苞,眼睛亮得像曜雪玥星的星辰,转头冲他喊:“哥哥你听!它在跟我说话呢,说谢谢我给它盖‘雪被子’!”

那时他只觉得好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替她拂去裙摆上的草屑,嘴上说着“哪有什么花开的声音,不过是你臆想罢了”,心里却悄悄记下,往后每到茉莉花期,都会亲自去院外看看,若是遇上寒流,便补上一道温和的冰雪咒,护着那株茉莉不被冻伤。

“嗯,那株茉莉性子韧。”曦风轻声应道,声音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暖意,“当年苒苒为了护它,偷偷把母后赏的冰魄珠融了一半,混在花土里,这才能让它熬过那么多极寒的冬天。”

说话间,一行人已走出梧桐树林,来到茉莉花田丘的边缘。远处无垠海岸的浪声隐约传来,咸湿的海风裹着霜气吹过来,曦风下意识地拢了拢衣襟——他忽然想起,苒苒最怕冷,当年在曜雪玥星,哪怕是初秋,她也会早早穿上绣着白鼠图腾的厚绒白裙,双手揣在袖筒里,像只怕冷的小兽般跟在他身后。可如今在太阳焰星的南极冰岛,那冰寒比曜雪玥星更甚,她身边只有朴水闵一个贴身丫鬟,连件像样的暖炉都未必能时时备着,不知她夜里会不会冻得睡不着。

正思忖着,袖中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暖意,是一枚冰蓝色的玉佩在发热——那是当年他与苒苒的本命玉佩,以曜雪玥星的千年寒冰雕琢而成,只要两人都还安好,玉佩便会相互感应。此刻玉佩的暖意越来越明显,曦风的心脏猛地一跳,下意识地握紧了玉佩,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公子,您怎么了?”司音察觉到他的异样,停下脚步转头看他,银灯的光映在她脸上,满是担忧。

曦风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闭上眼,将心神沉浸在玉佩的感应中。他能隐约感受到,另一枚玉佩的位置正在太阳焰星的方向,那股暖意里还夹杂着一丝微弱的、属于苒苒的气息,带着她独有的冰雪清香,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在偷偷向亲近的人传递信号。

“是苒苒的玉佩在回应。”他睁开眼,褐眸里闪过一丝亮色,随即又被担忧取代,“她的气息很弱,似乎……很不好。”

衷一情上前一步,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公子,要不要我们现在就动身去太阳焰星?哪怕闯一闯太阳神殿,也要见月神殿下一面!”

“不可。”曦风立刻摇头,眼底的理智压过了冲动,“帝俊的雷霆魔法并非我们能抗衡,更何况还有天后羲和在侧,她的火媚术能迷惑人心,我们若是贸然前往,不仅见不到苒苒,反而会给她惹来麻烦。”他太清楚那位火羲公主的性子了——四海八荒第一美人的名号下,藏着毁灭神的狠厉,当年苒苒刚嫁去太阳焰星时,羲和便因帝俊对苒苒多了几分关注,暗中给朴水闵使过不少绊子,若不是苒苒凭着冰雪魔法护住了丫鬟,后果不堪设想。

他抬手摸了摸袖中的玉佩,暖意依旧在持续,像是苒苒在远方无声地诉说着什么。忽然,玉佩的暖意中传来一阵极轻的波动,曦风凝神细辨,竟隐约捕捉到几个破碎的音节——是“哥哥”,还有“寒沁阁”。

“她在唤我。”曦风的声音微微发颤,握着玉佩的手更紧了,“她在寒沁阁,过得不好。”

倾如看着他眼底的痛色,轻声提议:“公子,或许我们可以先联系金芙儿殿下。她与西洲国九骑士交情深厚,九骑士中阿麦善心计,阿珂善权术,说不定能想出办法,暗中打听月神殿下的近况,甚至帮您传递消息。”

曦风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他想起金芙儿身着金衣、手持金莲权杖的模样——他的妻子向来聪慧通透,当年他因苒苒远嫁而郁郁寡欢时,是金芙儿陪着他走遍曜雪玥星的每一处角落,替他整理苒苒留下的旧物,还悄悄派人去太阳焰星打探消息,只是此前一直没有回音。

“好,即刻传信给芙儿,让她速调阿麦与阿珂来见我。”曦风定了定神,语气恢复了王子的沉稳,“另外,备上苒苒当年最爱的冰雪糕与冰晶糖,用寒冰玉盒装好,若是能联系上朴水闵,便设法给苒苒送去。”

司音立刻应下:“属下这就去办。”说罢便提着银灯快步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暮色中的林间。

曦风再次望向太阳焰星的方向,天边已升起一轮残月,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白袍上,将他眼底的思念与担忧映照得格外清晰。袖中的玉佩依旧暖着,那股属于苒苒的气息虽微弱,却从未断绝,像是一根无形的线,将他与远在数万里之外的妹妹紧紧相连。

“苒苒,再等等。”他在心底轻声说,指尖轻轻摩挲着玉佩上的白鼠图腾——那是他与苒苒共有的印记,“哥哥一定会想办法,让你重新回到这片有茉莉花香的梧桐林,回到我们的曜雪玥星。”

海风再次吹过,卷起他的白袍下摆,也吹起了田丘上的茉莉花瓣,白色的花瓣在空中打着旋儿,朝着月亮升起的方向飘去,像是承载着跨越星海的思念,无声地飞向那个被冰寒笼罩的寒沁阁,飞向那个穿着白裙、守着孤灯的月神。

寒冰玉盒被一层淡蓝的冰雪咒裹着,盒面凝着细碎的霜花,将里面的冰雪糕与冰晶糖衬得愈发晶莹。徐谦捧着玉盒跟在曦风身后,脚步轻得几乎听不到声响,生怕震碎了盒中那份给月神的念想。衷一愫化作的丹顶鹤立在廊下,时不时偏头望向天际——金芙儿派来的阿麦与阿珂,本该在此时抵达刃雪城。

“公子,西洲国的传送阵有动静了。”倾如忽然轻声提醒,指尖凝起一缕淡银微光,指向城堡西侧的传送台方向。曦风立刻转身,白袍在廊柱间划过一道利落的弧线,褐眸中闪过一丝急切,却又很快被沉稳压下——他清楚,面对善心计的阿麦与善权术的阿珂,唯有保持冷静,才能从他们口中问出更多关于苒苒的消息。

传送台的光芒尚未完全散去,两道身影便已踏出。阿麦穿着西洲国骑士的银甲,长发束成高马尾,发尾别着一枚小巧的青铜算筹——那是她惯用的计略工具,据说能算出三日之内的变数;阿珂则身着墨色锦袍,腰间挂着一枚刻满符文的金印,行走间自带一股威严,见了曦风,两人同时拱手行礼:“属下阿麦、阿珂,见过银玥公子。”

“免礼。”曦风抬手,目光落在阿麦手中的羊皮卷上,“芙儿可有传信?苒苒在寒沁阁的近况如何?”

阿麦上前一步,展开羊皮卷,上面画着寒沁阁的地形图,沁寒殿、孤茗宫的位置都用红笔标注着,还写着几行小字:“天后羲和近日常去寒沁阁‘探望’,每次去后,月神殿下的寝殿便会多些破损的冰雕——据朴水闵姑娘暗中传来的消息,天后总以‘切磋魔法’为由,用烈焰灼烧殿内的冰饰,还逼殿下喝火属性的烈酒,说是‘暖身’。”

“岂有此理!”曦风的指节猛地攥紧,寒冰玉盒上的霜花因他情绪波动而骤增,“苒苒天生属冰,最忌火属性的东西,羲和这是故意刁难!”一旁的阿珂见状,连忙补充:“公子息怒,朴水闵姑娘已偷偷将烈酒换成了冰酿,还在殿内藏了不少冰雪晶核,能缓解烈焰带来的灼痛感。只是……”他顿了顿,语气沉了些,“天后近日似乎察觉了异常,已下令禁了寒沁阁的外来补给,朴姑娘的冰酿恐怕撑不了几日了。”

曦风的脸色愈发凝重,他走到廊边,望着远处被月光染白的茉莉田,袖中的本命玉佩忽然又传来一阵暖意,这次的暖意里,竟夹杂着一丝极淡的灼痛感——想来是苒苒又被迫承受了羲和的烈焰魔法。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没了方才的怒色,只剩冷静的筹谋:“阿麦,你替我算一算,三日内可有机会潜入寒沁阁,将这盒冰雪糕送去?”

阿麦立刻取出青铜算筹,指尖在算筹上快速拨动,算筹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不过片刻,她便抬头道:“后日午时,太阳焰星会有一场雷暴,那是太阳神帝俊修炼‘雷霆决’引发的天象,届时神殿的守卫会集中去主殿护驾,寒沁阁的防守最松。只是……”她话锋一转,“雷暴中会有雷电乱流,传送阵无法使用,只能靠飞行法器前往,且需在半个时辰内往返,否则会被雷电击中。”

“半个时辰足够了。”曦风立刻接话,目光转向阿珂,“阿珂,你手中的金印能否暂时屏蔽羲和的感知?我若潜入沁寒殿,需确保不被她察觉。”阿珂取下腰间的金印,注入一丝灵力,金印表面的符文亮起:“此印能屏蔽高阶魔法师的感知半个时辰,只是公子需注意,印上的符文遇火会失效,若遇上天后的烈焰,需立刻撤离。”

“我明白。”曦风接过金印,又将寒冰玉盒递给徐谦,“你去将玉盒里的冰雪糕切成小块,裹上一层冰雪咒,再装些冰雪晶核进去——切记,动作要轻,不能损坏糕体。”徐谦连忙应下,捧着玉盒快步离去。

此时,廊下的衷一愫忽然发出一声轻唳,拍了拍翅膀飞向天际。曦风抬头望去,只见它口中衔着一片白色的羽毛,羽毛上还沾着几滴晶莹的水珠——是朴水闵常用的信号,羽毛上的水珠若呈圆形,便是“安好”,若呈月牙形,便是“危急”。此刻水珠正是月牙形,阿麦见状,脸色骤变:“不好!算筹显示,天后此刻正在寒沁阁,似乎要对月神殿下动手!”

曦风的心脏猛地一沉,袖中的玉佩灼痛感愈发强烈,他几乎是立刻转身,抓起阿珂递来的金印,便要往传送台走:“我现在就去!”阿麦连忙拉住他:“公子不可!此刻雷暴未到,神殿守卫森严,您若贸然前往,定会被帝俊察觉!”

“可苒苒现在有危险!”曦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本命玉佩的灼痛让他感同身受,仿佛自己也正被烈焰灼烧,“我不能看着她受委屈!”阿珂上前一步,语气坚定:“公子,属下有一计。我们可先用传送阵将冰雪晶核送往寒沁阁附近的冰窟,再让衷一愫化作鹤形,带着晶核潜入——它的速度快,且不易被察觉,定能在半个时辰内将晶核送到朴水闵手中。”

曦风望向衷一愫,它正将羽毛放在曦风掌心,眼中满是坚定。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立刻前往太阳焰星的冲动,点了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衷一愫,你务必将晶核安全送到,若遇到危险,不必勉强,立刻返回。”

衷一愫唳鸣一声,俯身叼起徐谦刚送来的、装着冰雪晶核的布袋,翅膀一展,便化作一道白光,朝着太阳焰星的方向飞去。曦风站在廊下,望着它的身影消失在天际,掌心的羽毛还带着一丝余温,袖中的玉佩依旧在隐隐作痛,却比刚才轻了些——想来是苒苒暂时稳住了局面。

“后日午时,我亲自去寒沁阁。”曦风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我要亲眼看看苒苒,还要告诉她,曜雪玥星的梧桐林与茉莉花,都在等她回来。”阿麦与阿珂对视一眼,同时拱手:“属下定当全力相助!”

月光洒在曦风的白袍上,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他掌心紧握着那片沾着水珠的羽毛,指尖轻轻摩挲着——那是苒苒与他之间,跨越星海的牵挂。远处的茉莉田传来细微的声响,像是花开的声音,又像是苒苒当年清脆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悄悄安抚着他焦灼的心。

衷一愫的身影消失在天际后,曦风便守在廊下未曾离去。银灯的光晕随着夜风轻轻晃动,将他白袍上的极鼠图腾映得忽明忽暗,他掌心紧攥着那片沾着月牙形水珠的羽毛,指腹反复摩挲着羽毛的纹路,仿佛这样就能离苒苒更近一些。

“公子,夜深露重,您还是回寝阁歇息吧。”倾如捧着一件银狐裘走来,见曦风望着太阳焰星的方向出神,声音放得更轻了,“衷一愫速度极快,此刻想必已接近寒沁阁,不会出岔子的。”

曦风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摇头:“我再等等。”袖中的本命玉佩仍有淡淡的灼痛感,虽比先前缓和不少,却像一根细针,时不时刺一下他的心脏,提醒他苒苒还在寒沁阁受着委屈。他想起阿麦说的,羲和总用烈焰灼烧殿内的冰饰,那些冰雕都是苒苒亲手刻的——当年在曜雪玥星,苒苒最擅长用冰雪魔法雕琢小动物,她刻的白鼠冰雕,眼睛会用冰晶镶嵌,远远望去像活的一样,如今却要被羲和的烈焰付之一炬。

正思忖着,天际忽然闪过一道微弱的蓝光——是衷一愫的信号!曦风猛地抬头,只见那道蓝光在夜空中闪烁了三下,随即消失在茉莉田的方向。阿麦眼睛一亮:“是平安信号!三下蓝光代表‘已送达,无危险’!”

曦风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了些,掌心的羽毛似乎也变得暖了些。没过多久,衷一愫的身影便出现在传送台方向,它翅膀上沾了些细小的冰碴,显然是刚从寒沁阁的冰天雪地里回来,口中还衔着一张折叠的冰绡纸——是朴水闵写的信。

徐谦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从衷一愫口中取下冰绡纸,递到曦风手中。冰绡纸带着淡淡的冰雪清香,上面用极细的墨字写着:“公子勿念,月神殿下安好。今日天后携火烈鸟前来,欲用烈焰烧殿内冰雕,幸得公子送来的冰雪晶核,殿下用晶核凝成冰盾,挡下了烈焰。只是天后临走前说,三日后要请太阳神陛下亲临寒沁阁,说是‘让陛下看看月神的冰魔法有多无用’,恐有变数。另,殿下让奴婢转告公子,她很想念刃雪城的梧桐叶,想念归渔居的茉莉花。”

曦风看着“想念归渔居的茉莉花”这几个字,眼眶忽然有些发热。他想起当年苒苒趴在茉莉下听花开的模样,想起她把刚摘下的茉莉花别在他发间的调皮,那些画面像潮水般涌来,让他鼻尖发酸。他抬手将冰绡纸叠好,贴身收好,又摸了摸袖中的本命玉佩——此刻玉佩的暖意变得柔和,再无灼痛感,想来是苒苒感受到了他的牵挂。

“三日后……”曦风轻声呢喃,目光落在阿麦手中的羊皮卷上,“阿麦,后日午时的雷暴,与羲和说的‘三日后请帝俊去寒沁阁’,可有冲突?”

阿麦立刻拨动青铜算筹,算筹碰撞的声响在夜里格外清晰。片刻后,她抬头道:“公子,后日午时的雷暴持续一个时辰,而羲和说的‘三日后’,恰好是雷暴结束的次日。依属下看,天后或许是故意选在雷暴之后,请陛下前往寒沁阁——她定是算准了雷暴后殿下的冰雪魔法会因雷电乱流而减弱,想在陛下面前打压殿下。”

“好一个心机深沉的羲和。”曦风的语气冷了些,指尖在廊柱上轻轻敲击,“既然如此,我们便将计就计。阿珂,你持我的令牌去幻雪帝国的宝库,取三颗‘冰魄珠’来——那是当年母后留下的宝物,能在短时间内增强冰属性魔法,还能抵御火属性攻击,正好给苒苒送去。”

阿珂立刻拱手:“属下这就去!”说罢便转身快步离去,墨色锦袍的下摆扫过廊下的石阶,带起一阵微风。

倾如看着曦风眼底的坚定,忽然开口:“公子,后日潜入寒沁阁,属下愿随您一同前往。属下虽不善打斗,却懂些幻术,能帮您引开守卫。”曦风转头看她,见她眼中满是恳切,便点了点头:“好,你随我去。徐谦,你留在刃雪城,若芙儿传来消息,立刻用传讯符告知我。”徐谦连忙应下:“属下遵命。”

此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晨曦透过梧桐树枝的缝隙洒下来,落在曦风的白袍上,将他的身影染成淡金色。衷一情、衷一怀、衷一愫三只丹顶鹤并肩立在廊下,羽翼在晨光中泛着莹白的光泽,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行动蓄力。

曦风走到茉莉田边,摘下一朵刚绽放的白色茉莉,轻轻放在鼻尖嗅了嗅——熟悉的清香萦绕在鼻尖,让他想起苒苒的气息。他将茉莉花小心地放进冰绡纸叠成的小袋里,又摸了摸贴身收好的冰绡纸,轻声道:“苒苒,再忍一日。明日哥哥就去看你,带你喜欢的梧桐叶,带你想念的茉莉花。”

晨光渐亮,将刃雪城的幻雪城堡染成金色,远处的无垠海岸传来海浪拍岸的声音,与林间的鸟鸣交织在一起,像是一首充满希望的乐曲。曦风转身走向寝阁,脚步沉稳而坚定——明日午时,他便要跨越星海,去往那个冰寒的寒沁阁,去见他心心念念的妹妹,去护她周全。

晨光将幻雪城堡的琉璃瓦染成暖金色时,阿珂已捧着装有冰魄珠的锦盒赶回刃雪城。锦盒上雕刻着繁复的冰雪纹路,三颗鸽蛋大小的冰魄珠卧在天鹅绒衬里中,泛着淡蓝的莹光,哪怕隔着锦盒,也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冰属性灵力。

“公子,冰魄珠已取来。”阿珂将锦盒递到曦风面前,“属下还在锦盒外层加了屏蔽咒,可避免被火属性魔法师察觉其中的冰灵力。”曦风接过锦盒,指尖触到盒面的冰雪纹路,只觉一股清凉的灵力顺着指尖蔓延开来,他轻轻打开盒盖,看着里面的冰魄珠,眼底泛起暖意——这三颗珠子,当年母后本是要分给他和苒苒的,苒苒那时还小,非要把自己的那颗塞给他,说“哥哥是王子,要保护大家,比我更需要它”,如今正好用它来护她。

“倾如,你的幻术准备得如何了?”曦风合上锦盒,转头看向一旁正在调试幻术粉的倾如。倾如举起手中的琉璃瓶,瓶中装着淡紫色的粉末,轻轻摇晃便泛出细碎的光:“公子放心,这‘迷踪粉’遇风便会化作与周围环境相同的幻影,哪怕是高阶守卫,也需片刻才能识破,足够我们潜入沁寒殿了。”

说话间,徐谦捧着一件叠得整齐的冰蚕丝斗篷走来:“公子,这是用曜雪玥星的千年冰蚕丝织成的斗篷,能隐匿身形,还能抵御雷暴中的雷电乱流,您穿上它去太阳焰星,会更安全些。”曦风接过斗篷,冰蚕丝的触感清凉柔滑,他想起苒苒当年也有一件同款斗篷,是母后亲手为她织的,她总爱裹着斗篷在雪地里打滚,像只圆滚滚的白鼠。

“都准备好了。”曦风将锦盒与冰绡纸小袋贴身藏好,又把阿珂的金印握在手中,“我们午时准时出发,借助雷暴的掩护,潜入寒沁阁。”

午时的钟声刚在刃雪城响起,天际忽然暗了下来——太阳焰星的雷暴如期而至,远处的星空被紫色的雷电劈开,轰鸣声隔着数万里都能隐约听到。曦风与倾如站在传送台旁,徐谦已将传送坐标对准了寒沁阁附近的冰窟,阿麦与阿珂、三位鹤羽仙人则守在传送台外,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公子,雷暴已进入最强阶段,传送通道稳定,可出发了!”阿麦高声喊道,手中的青铜算筹泛着微光,正实时监测着雷暴的动向。曦风点头,与倾如同时踏入传送台——白光闪过,两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传送台中。

传送通道中满是狂暴的雷电乱流,冰蚕丝斗篷在周身泛起淡蓝的光罩,将乱流隔绝在外。倾如紧握着曦风的衣袖,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公子,前面就是寒沁阁的冰窟了,我们需从冰窟的密道进入沁寒殿,那是朴水闵姑娘特意为我们留的。”曦风点头,目光紧盯着前方隐约出现的冰窟入口,掌心的金印已开始泛出微光,准备屏蔽周围的感知。

片刻后,两人跌落在冰窟的地面上,冰面光滑如镜,映出他们的身影。倾如立刻撒出迷踪粉,淡紫色的粉末在冰窟中散开,化作与冰壁相同的白色幻影,将两人的身形隐匿起来。“走,密道在那边。”倾如压低声音,指着冰窟深处一道被冰帘遮挡的缝隙——那正是朴水闵提前凿好的密道,仅容一人通过。

两人弯腰钻进密道,冰壁的寒气透过斗篷传来,却让曦风心头愈发急切。密道不长,不过片刻便看到了尽头的微光——是沁寒殿的方向!曦风轻轻推开密道的暗门,一股熟悉的冰雪清香扑面而来,与他袖中本命玉佩的气息重合在一起。

沁寒殿内一片寂静,殿中的冰雕大多有灼烧的痕迹,唯有窗边那座白鼠冰雕完好无损——想来是朴水闵特意护住的。朴水闵正坐在冰雕旁,手中缝着一件白裙,见曦风与倾如进来,眼中闪过惊喜,连忙起身行礼:“奴婢朴水闵,见过银玥公子!”

“免礼,苒苒呢?”曦风急切地问道,目光在殿内扫过,却没看到苒苒的身影。朴水闵压低声音:“殿下在孤茗宫的露台看月亮,今日雷暴,殿下说能看到太阳焰星难得一见的‘雷月同天’景象。公子,您快过去吧,奴婢帮您引开殿外的守卫。”

曦风点头,快步走向孤茗宫的方向。刚走出沁寒殿,便看到露台的栏杆旁立着一道白色的身影——是苒苒!她穿着那件熟悉的白裙,裙摆被风吹起,像一朵盛开的雪莲,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发间别着一朵用冰雕成的茉莉花,正是归渔居那株老茉莉的模样。

“苒苒。”曦风轻声唤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苒苒的身体猛地一僵,缓缓转过身。她的脸色比在曜雪玥星时苍白了些,眼底却依旧亮得像星辰,看到曦风的瞬间,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像冰珠般砸在露台的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哥哥……”

曦风快步上前,将她揽入怀中,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了她。他能感受到她身体的微凉,能闻到她发间熟悉的冰雪清香,袖中的本命玉佩此刻剧烈地发热,暖意顺着衣襟蔓延开来,将两人包裹在其中。“哥哥来了,别怕。”曦风的声音有些哽咽,从怀中取出锦盒与冰绡纸小袋,“我给你带了冰魄珠,还有你想念的茉莉花——是归渔居那株老茉莉上摘的。”

苒苒接过锦盒与小袋,打开小袋看到那朵白色茉莉时,眼泪落得更凶了。她将茉莉凑到鼻尖,熟悉的清香让她想起了刃雪城的梧桐林,想起了归渔居的时光:“哥哥,我好想回家,好想再趴在茉莉下听花开的声音……”

“会的,我们一定会回去的。”曦风抬手替她擦去眼泪,目光落在她发间的冰雕茉莉上,“这冰雕,是你刻的?”苒苒点头,指尖轻轻抚摸着冰雕:“嗯,我每天都会刻一朵,刻完就放在露台上,想着说不定哪一天,哥哥就能看到了。”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侍女弄玉的声音:“天后娘娘,寒沁阁的守卫说,方才看到有幻影闪过,要不要去沁寒殿看看?”

曦风的脸色骤变,立刻将金印塞到苒苒手中:“这金印能屏蔽感知,你快回沁寒殿躲起来!我与倾如引开她们!”苒苒紧紧抓住他的手,眼中满是担忧:“哥哥,你要小心!”

“放心。”曦风揉了揉她的头发,像小时候一样,“等我回来。”说罢便转身与倾如一同隐入暗处,倾如立刻撒出迷踪粉,淡紫色的粉末化作几道残影,朝着寒沁阁外跑去,成功引走了弄玉与随行的守卫。

苒苒握着金印,站在露台上,望着曦风消失的方向,将那朵白色茉莉紧紧贴在胸口。露台的风带着雷暴后的清凉,吹起她的白裙,袖中的本命玉佩与曦风的那枚遥相呼应,暖得像两人此刻紧紧相连的心。她知道,哥哥来了,她离回家的日子,不远了。

迷踪粉化作的残影在寒沁阁的冰道上飞速掠过,弄玉带着侍女们紧追不舍,银甲碰撞冰面的脆响在空旷的阁中回荡。倾如贴着冰壁潜行,指尖不断撒出细碎的幻术粉,将残影引向远离孤茗宫的方向,口中还模仿着曦风的声音低喝:“不过是些火属性的小喽啰,也想拦我?”

躲在冰柱后的曦风看着残影引走追兵,松了口气,转身便往孤茗宫赶。刚跑两步,袖中的本命玉佩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暖意,还夹杂着一丝微弱的惊慌——是苒苒在传递信号!他心头一紧,加快脚步冲向露台,远远便看到苒苒正蜷缩在栏杆旁,发间的冰雕茉莉碎了一地,金印滚落在冰面上,泛着微弱的光。

“苒苒!怎么了?”曦风快步上前,将她扶起,才发现她的手背红了一片,像是被烈焰灼伤。苒苒咬着唇,声音带着委屈:“刚才……刚才有只火烈鸟突然冲过来,想用火啄我,我用金印挡了一下,可还是被火星燎到了……”

曦风立刻抓起她的手,指尖凝起一缕淡银的冰雪灵力,轻轻拂过她发红的手背。冰雪灵力所过之处,灼痛感渐渐消散,手背的红肿也褪去不少。他看着地上碎裂的冰雕茉莉,又看了看苒苒泛红的眼眶,心头一阵刺痛:“是羲和的火烈鸟?她竟连只畜生都用来欺负你!”

“哥哥,你别生气。”苒苒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目光落在他白袍上沾着的冰碴上,“刚才的动静会不会引来更多守卫?你快走吧,等风头过了再来看我就好。”

曦风却摇了摇头,从怀中取出那三颗冰魄珠,放在苒苒掌心:“这是母后留下的冰魄珠,能增强你的冰魔法,还能抵御火属性攻击,你收好,贴身戴着。羲和不是想在帝俊面前打压你吗?有了这冰魄珠,她的算盘就打不成了。”他又将那朵从归渔居摘下的白色茉莉递过去,“这个你也拿着,放在枕边,就当哥哥在你身边陪着你。”

苒苒捧着冰魄珠与茉莉花,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这次的眼泪却带着暖意。她将茉莉花小心翼翼地别回发间,又把冰魄珠串成项链,贴身戴好,冰凉的珠子贴着胸口,让她瞬间觉得安心了不少。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朴水闵的声音,带着急切:“公子!不好了,天后娘娘的侍女端怀带着守卫往这边来了,说是察觉到了冰属性灵力的波动!”

曦风的脸色一沉,立刻起身:“我该走了。苒苒,记住,无论羲和耍什么花样,都不要怕,哥哥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他又摸了摸袖中的本命玉佩,“这玉佩能传递我们的心意,你要是想我了,就握紧它,我能感觉到。”

苒苒用力点头,紧紧抓住他的手:“哥哥,你一定要小心!我等你回来,等你带我回刃雪城,回归渔居看茉莉花。”

曦风重重地点头,最后看了她一眼,才转身跟着朴水闵往密道的方向跑。刚跑到沁寒殿的侧门,便听到端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站住!谁在那里?”

倾如立刻从暗处跳出,手中的幻术粉撒向空中,化作十几道与曦风一模一样的残影,朝着不同的方向跑去:“想抓我们公子?先过我这关!”端怀果然被残影吸引,立刻下令:“快!把这些残影都拦住,别让银玥公子跑了!”

曦风趁机跟着朴水闵钻进密道,密道中的冰壁传来阵阵凉意,却挡不住他心头的牵挂。他回头望了一眼密道的暗门,仿佛还能看到苒苒站在露台上的身影,发间的白色茉莉在晨光中泛着微光。

“公子,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朴水闵催促道,手中的冰镐敲了敲密道尽头的冰壁,“前面就是冰窟的传送点了,阿麦姑娘说会在那里接应您。”

曦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舍,跟着朴水闵加快脚步。走出密道时,阿麦已在冰窟中等候,见他们来了,立刻打开传送阵:“公子,雷暴快结束了,传送阵只能再维持片刻,快进去!”

曦风踏入传送阵的瞬间,又摸了摸袖中的本命玉佩——此刻玉佩的暖意温柔而坚定,像是苒苒在对他说“哥哥,我等你”。他回头看了一眼寒沁阁的方向,在传送阵的白光将他包裹的前一秒,在心底轻声说:“苒苒,等着我,我们很快就能在归渔居的茉莉下,再听一次花开的声音。”

传送阵的光芒散去,冰窟中恢复了寂静,只留下朴水闵站在原地,望着传送阵的方向,轻轻握紧了拳头——她一定会好好保护月神殿下,等着银玥公子回来,等着他们一起回到那个满是茉莉花香的刃雪城。而寒沁阁的露台上,苒苒正捧着那朵白色茉莉,望着太阳焰星的方向,眼底满是期待,袖中的本命玉佩,正与远在刃雪城的那枚,一同泛着温暖的微光。

传送阵的白光在刃雪城消散时,曦风刚站稳便攥紧了袖中玉佩——那端传来的暖意平稳柔和,让他悬着的心稍稍落地。阿珂与徐谦早已在旁等候,见他归来,连忙上前:“公子,一切还顺利吗?月神殿下可有恙?”

“苒苒无碍,只是受了些委屈。”曦风话音刚落,怀中的传讯符突然亮起,是金芙儿的消息:“羲和已定下三日后请帝俊去寒沁阁,还邀了四海八荒的使臣,想当众折辱苒苒。我已让白骑士阿穆备好冰属性疗伤药,明日便送往寒沁阁。”

曦风眼底寒光一闪,将传讯符递给阿麦:“算一算,三日后使臣齐聚时,可有机会让苒苒借冰魄珠展露实力,既不惹帝俊不满,又能让羲和颜面扫地?”阿麦拨动青铜算筹,片刻后眼中一亮:“公子,三日后辰时会有一缕冰灵气从曜雪玥星飘向寒沁阁,若月神殿下那时用冰魄珠引动灵气,既能展现冰魔法的纯净,又能借‘天地灵气加持’为由,不显得刻意打压天后。”

“好!”曦风当即拍板,“倾如,你明日随阿穆一同去寒沁阁,将疗伤药与引动冰灵气的口诀交给苒苒。务必告诉她,三日后无需畏惧,我们都在她身后。”

远在寒沁阁的苒苒,此刻正将那朵茉莉花压在枕下,指尖轻轻摩挲着胸口的冰魄珠。袖中玉佩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暖意,带着曦风的气息——她知道,哥哥定是在为她筹谋,眼底的期待愈发浓烈,指尖在冰面上轻轻划出归渔居茉莉田的模样,轻声呢喃:“哥哥,三日后,我定不会让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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