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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2章 107 害了相思病也不自知

太阳神帝俊之妻、月神嫦曦,乳名苒苒,居处在距主殿太阳神殿火宫殿万里之遥的南极冰岛,偏殿寒沁阁、沁寒殿、孤茗宫、广寒宫、冷宫层层相绕,唯她一人独守。时入寒冬,广寒宫檐角偶落几点零星碎雪,苒苒望着那雪片怔怔出神,心口那阵莫名的牵念与空落日渐深重,竟不知自己早已染上了刻骨的相思。

檐角的冰晶在宇宙微光里折射出细碎冷芒,几片六角雪片打着旋儿落下,刚触到广寒宫汉白玉栏杆,便化作一滩极淡的水渍,像谁不经意落下的泪痕。苒苒立在廊下,白裙下摆绣着的银线月光纹被寒风掀起细微弧度,裙角垂落的珍珠串儿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动,每一颗都映着远处太阳神殿方向隐约传来的、暖金色的光晕——那光晕隔着数万里冰原,落在她眼底时,早已成了模糊的光斑。

她抬手拢了拢肩上素白的狐裘,指尖触到狐裘边缘细密的绒毛,却没半分暖意。本真本源图腾是白鼠的她,天生带着几分怯生生的柔软,此刻垂着眼睫望着阶下积了半指厚的残雪,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连带着那双总是盈着水光的眼眸,也笼了层化不开的薄雾。心口的空落又涌上来了,像被寒风卷着的雪粒子,细细密密地硌着,她总觉得该记起些什么,比如帝俊上次来寒沁阁时,指尖划过她发顶的温度,又比如他穿那件紫金玄衣时,褐金深瞳里映着她的模样,可这些记忆都像隔了层冰,摸不着,抓不住。

“公主,风大,该回殿内暖着了。”朴水闵捧着暖炉从沁寒殿走出来,熹黄色的衣裙在一片雪白里格外显眼,她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出神的苒苒。走近了才看见,自家公主的指尖冻得泛了红,连耳垂都染着淡淡的粉,那是冷的,也是心里藏着心事的模样。

苒苒闻声抬眼,目光落在朴水闵手里冒着热气的暖炉上,却没动,只是轻声问:“水闵,你说……太阳神殿的雪,也会这么凉吗?”

朴水闵愣了愣,随即把暖炉递到她手边,声音放得更柔:“公主,太阳焰星哪会有雪?火宫殿里常年燃着万年火晶,连风都是暖的。您是记挂陛下了吧?”

这话像根细针,轻轻戳中了苒苒心口最软的地方。她接过暖炉,掌心终于有了丝暖意,可心里的空落却更甚。她望着太阳神殿的方向,褐金深瞳里的迷茫又重了几分:“我也不知道……就是总想着,他穿紫金玄衣的样子,还有他用雷神腿时,身边绕着的雷光,明明该是很霸道的,可我想起时,却觉得……很亲切。”她说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暖炉上雕刻的云纹,“前几日夜里,我梦见他拿雷锋杖给我摘星子,还说我的白裙,比星星还亮。可醒了才发现,殿里只有十二月亮女送来的冷茶,连盏暖灯都没有。”

朴水闵听着,眼圈也红了,她伸手替苒苒拂去肩上沾着的雪沫,声音带着几分心疼:“公主您太温柔了,明明是月神,却总把自己弄得这么委屈。上次天后娘娘派人来送火晶,您还特意叮嘱要谢谢她,可您忘了,天后娘娘的烈焰独角兽,连冰都能融化,哪会懂您在这冰岛的冷?”

苒苒摇摇头,嘴角牵起一抹浅淡的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无奈,也藏着几分不愿言说的在意:“欣儿姐姐是火羲公主,她待我很好,上次还送我一支火玉簪,说能暖身。只是……帝俊他,好像总很忙。”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我有时候会想,是不是我不够好,所以他才不常来。你看,我的本真图腾是白鼠,不像欣儿姐姐的烈焰独角兽那样耀眼,也不像帝俊的金乌太阳鸟那样威严。”

“公主您别这么说!”朴水闵急忙打断她,“白鼠最是聪慧通透,您还是曜雪玥星的公主、人鱼帝国的美人鱼,哪点不好?陛下他只是肩上的担子太重了,要管三界七界,难免会顾不上您。您看,这广寒宫里的冰桂树都快开花了,等花开的时候,陛下说不定就来了。”

苒苒顺着朴水闵的目光望向院中的冰桂树,枝头果然缀着些小小的花苞,在寒风里透着几分倔强的生机。她轻轻点头,指尖捏着暖炉的温度,心里那点空落好像被抚平了些。只是风又吹来了,卷起地上的雪沫,落在她的白裙上,像一层薄薄的霜。她望着太阳神殿的方向,眼底依旧藏着淡淡的期盼,只是那期盼里,又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牵念——她不知道这份牵念会持续多久,也不知道帝俊何时会来,只知道此刻,这冰岛的冷,这心口的空,都源于那份早已刻进骨血里的相思。

“走吧,回殿里去。”苒苒轻声说,转身时,白裙扫过阶上的积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像她心里那道关于帝俊的、挥之不去的印记。朴水闵连忙跟上,手里还提着给她温着的银耳羹,只是两人都没注意,院外的寒风里,似乎有一道紫金身影一闪而过,褐金深瞳里,映着苒苒单薄的背影,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殿门被轻轻推开时,一股混着药香与暖意的风先飘了进来,苒苒正坐在窗边翻着一本泛黄的星象图册,指尖刚触到画着金乌的那一页,便听见朴水闵带着惊喜的声音:“公主,炎帝陛下和嫣后娘娘来了!”

她抬头望去,只见萧炎身着一身鎏金长袍,衣摆上用银线绣着盘旋的龙纹,走动时金线流转,倒比殿外的宇宙微光更显璀璨。他身后跟着的纳兰嫣然,一袭正红色长裙曳地,裙摆绣着烈焰与水波交织的纹样,衬得她本就明艳的脸庞更添几分光彩,两人并肩走来,本真图腾同为龙的气场交织在一起,竟让这冷寂的广寒殿多了几分生气。

“苒苒妹妹,许久不见,你倒是清减了些。”纳兰嫣然率先走上前,伸手握住苒苒的手,指尖带着恰到好处的暖意,她凤眼弯起,语气里满是真切的关切,“这冰岛的寒气最重,你本就属月,哪禁得住这么日日耗着?”

苒苒被她握着手,心里一暖,先前的空落淡了些,她轻声笑道:“嫣然姐姐说笑了,有暖炉和火玉簪在,倒也不觉得冷。只是没想到你们会来,药王星事务不忙吗?”

萧炎在一旁的紫檀椅上坐下,指尖轻轻叩了叩桌面,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考量:“近日刚炼完一炉凝神丹,想着你或许用得上,便和嫣然过来看看。方才在殿外,听见你和水闵说起帝俊,心里大抵也猜得到你的心思。”他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瓶,递给苒苒,“这丹丸能安神定绪,若是夜里再想起那些事,便服下一颗,能睡得安稳些。”

苒苒接过玉瓶,触手温润,瓶身上刻着细密的龙纹,她低头看着玉瓶,声音轻了些:“多谢炎帝哥哥。只是我……也不是故意要想,就是心口总空落落的,像少了块什么。上次欣儿姐姐来,还说我这广寒宫太冷清,要送我几只火烈鸟,可我想着,火烈鸟喜暖,来了这里怕是会不适应,便婉拒了。”

纳兰嫣然在她身边坐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眼底满是理解:“你就是太为别人着想了。易阳欣儿性子烈,心思却不坏,她也是担心你。只是帝俊那家伙,肩上担着三界七界的事,有时候是真的顾不上。前几日我和萧炎去太阳神殿议事,还见他在卧龙大殿里对着星图看了一夜,桌上的茶凉了三回都没动。”

“真的吗?”苒苒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暗了下去,“可他也没派人来告诉我一声……我总怕,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他不高兴了。你看,我的本真图腾是白鼠,不像你们的龙那样威严,也不像欣儿姐姐的烈焰独角兽那样耀眼,或许……”

“妹妹可别这么说!”萧炎打断她的话,语气带着几分郑重,“白鼠通透聪慧,能洞察人心,这可是旁人没有的本事。帝俊是什么性子,我们这些老朋友还不清楚?他看着霸道,心里却比谁都细腻。上次你说喜欢冰桂树,他转头就让人从曜雪玥星移了十棵来,只是没告诉你罢了。”

纳兰嫣然也跟着点头,从袖中取出一方绣着并蒂莲的锦帕,递给苒苒:“你看,这帕子是我亲手绣的,给你带着。等过几日,太阳神殿要举办祭月大典,到时候你作为月神,必然要去主殿。那时候,你就能见到帝俊了,有什么话,当面跟他说清楚,总比在这里独自琢磨要好。”

苒苒捏着锦帕,指尖触到绣线的纹路,心里那点空落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些。她望着萧炎和纳兰嫣然,眼眶微微泛红,却笑着说:“多谢你们。有你们这么说,我心里踏实多了。方才我还在想,等冰桂树开花了,要不要摘些花瓣,做成香包送给帝俊,现在看来,或许不用等花开,我就能见到他了。”

朴水闵在一旁端来刚温好的银耳羹,笑着说:“公主这下该放心了吧?炎帝陛下和嫣后娘娘都是为您好。您看,这银耳羹还热着,快趁热喝了,补补身子。”

萧炎看着苒苒眼底重新燃起的光亮,嘴角也勾起一抹笑意:“这就对了。你是月神,本该有月的清辉与从容,别总把自己困在这些心思里。等祭月大典那天,我和嫣然陪你一起去太阳神殿,也好让帝俊看看,我们的苒苒妹妹,可比那些星子还要耀眼。”

苒苒端起银耳羹,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暖了胃,也暖了心。她望着窗外依旧飘落的雪片,心里却不再觉得冷了。或许,就像萧炎和嫣然说的那样,帝俊只是太忙了,等祭月大典那天,她一定能见到他,到时候,她要问问他,是不是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其实一直都在惦记着自己。

银耳羹的甜意还在舌尖萦绕,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龙鸣,声音不似寻常龙兽那般威严,反倒带着几分灵动。苒苒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两只通体覆着银红鳞片的小龙正绕着广寒宫的冰桂树盘旋,龙角上还挂着几串晶莹的冰珠,正是萧炎与纳兰嫣然的本真图腾所化的幼龙形态。

“这是我们特意带来的伴生龙,”纳兰嫣然笑着起身,抬手召来其中一只银红龙,小龙温顺地落在她掌心,“它们能感知人的情绪,你若是觉得孤单,就让它们陪你说话解闷。而且这小龙自带暖韵,靠近了还能驱驱寒气,比火晶更温和些。”

那小龙似乎听懂了她的话,转头朝着苒苒眨了眨琥珀色的眼睛,吐了吐带着暖意的龙息,竟将她发梢沾着的细碎冰粒都融成了水汽。苒苒忍不住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小龙的鳞片,只觉触感温润,半点不似寻常龙鳞那般冰凉,她眼底泛起笑意:“倒是乖巧得很,多谢嫣然姐姐。”

萧炎这时已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南极冰岛的冰原,语气带着几分思索:“祭月大典还有三日,我已让人去跟帝俊提了一句,说你近日身子略虚,到时候他定会亲自来寒沁阁接你。你也别太紧张,到了主殿,若是觉得火宫殿的热气闷得慌,就跟我说,我带了能调温的药玉,可保你周身舒适。”

苒苒握着小龙的爪子,心里那点对大典的忐忑渐渐消散。她想起上次在太阳神殿远远望见帝俊的模样,他穿着紫金玄衣,周身绕着淡淡的雷光,正与四大守护者议事,褐金深瞳里满是威严,那时她只敢远远看着,连上前打招呼的勇气都没有。如今想来,或许是自己把他的霸道看得太重,忘了他也曾有过温柔的模样——比如那年她初到太阳焰星,水土不服染了寒症,是他亲自守在床边,用雷神掌的余温为她暖过手。

“我记得炎帝哥哥你最擅长炼药,”苒苒忽然开口,目光落在萧炎的金色长袍上,“上次欣儿姐姐说,她的烈焰独角兽近日有些躁动,你可有什么办法?”

萧炎闻言笑了笑,指尖浮现出一缕淡淡的药香:“那独角兽本是古老神兽,近日宇宙星象变动,它感知到了戾气才会躁动。我已炼了一炉安神香,过几日让弄玉(曦和侍女)送去,点燃后能平抚它的心神。说起来,易阳欣儿虽性子烈,对那独角兽却极上心,上次为了寻一味能滋养神兽的灵草,还亲自去了趟万妖谷。”

纳兰嫣然补充道:“她也是嘴硬心软,上次见你在广寒宫独居,回去就跟帝俊闹了一场,说他不该让月神妹妹受冷。只是她那脾气,向来不会好好说话,反倒让帝俊觉得她是在多管闲事,两人还呛了几句。”

苒苒听到这里,心里忽然有些愧疚。之前她总觉得曦和对自己虽客气,却少了几分亲近,如今才知对方竟在暗中为自己着想。她低头摸了摸小龙的头,轻声道:“原来如此,是我误会欣儿姐姐了。等大典那日,我定要跟她好好道谢。”

正说着,朴水闵忽然进来禀报,说十二月亮女送来了为祭月大典准备的礼服。苒苒起身去看,只见那礼服是用月光蚕丝织就的白裙,裙摆绣着整片的冰桂花海,腰间系着一条缀满珍珠的玉带,领口处还缝着一小块暖玉,正是萧炎之前提过的调温药玉。

“这暖玉是炎帝陛下让人送来的,”朴水闵捧着礼服,语气里满是欢喜,“月亮女们说,这礼服穿在身上,既能显月神的清辉,又不会被火宫殿的热气灼到,再合适不过了。”

苒苒抚摸着礼服上的冰桂花纹,又看了看身边温顺的银红龙,还有萧炎与纳兰嫣然关切的眼神,心里那点长久以来的空落终于被填满。她抬头望向太阳神殿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三日之后的祭月大典,她终于能堂堂正正地站在帝俊身边,或许那时,她能鼓起勇气,问一问他心里是否真的有她。

祭月大典前一日,广寒宫的冰桂树忽然缀满了花苞,银白的花苞裹着细碎的冰晶,在晨光里泛着清透的光。苒苒正对着铜镜试穿祭月礼服,朴水闵为她系上珍珠玉带时,忽然惊呼一声:“公主您看,药玉竟在发光!”

苒苒低头望去,领口的暖玉正透出淡淡的莹白光晕,将她颈间的肌肤衬得愈发细腻。这时殿外传来小龙的轻鸣,两只银红龙衔着一片火红的花瓣飞了进来,花瓣落在苒苒掌心,竟是曦和常用的火焰花——纳兰嫣然走上前,拿起花瓣笑道:“这是易阳欣儿让人送来的,说祭月礼服虽素雅,配片火焰花作点缀更显灵气,还让我转告你,明日她在太阳神殿的殿门等你,要亲自为你簪花。”

苒苒捏着那片带着暖意的火焰花,心里泛起一阵柔软。她想起昨日萧炎说的话,原来曦和的关心从不是嘴上的客套,而是这般藏在细节里。正想着,萧炎从殿外走进来,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木盒,盒身刻着龙纹与月纹交织的图案:“这是为你准备的祭月法器,月轮簪。用曜雪玥星的千年寒玉制成,能助你在祭月时汇聚月华之力,也能护你周全。”

他打开木盒,一支通体莹白的发簪映入眼帘,簪头是一轮弯月,月边缀着三颗细小的珍珠,正是苒苒之前落在广寒宫的那几颗。苒苒拿起发簪,指尖触到寒玉的凉意,却觉心口温暖:“炎帝哥哥竟连这个都记得……”

“你上次说珍珠丢了时,眼底的失落可不是假的,”萧炎笑着帮她将发簪别在发间,铜镜里的少女瞬间多了几分灵动,白裙与月簪相映,真如月光下凡,“明日祭月,你要以月神身份主持仪式,帝俊会站在你身侧。到时候不用怕,有我和嫣然在,还有这月轮簪护着,没人能扰你。”

纳兰嫣然这时也拿起一旁的披风,为苒苒披上:“这披风是用红王家的火狐毛混着月光丝织的,暖而不重,既能抵挡住太阳神殿外的罡风,又不会遮住礼服的美。你看,我们都把该准备的都备好了,明日只管安心去见帝俊便是。”

苒苒望着镜中的自己,白裙如雪,月簪流光,披风上的火狐毛泛着淡淡的光泽,身边有银红龙绕着指尖轻鸣,还有萧炎与纳兰嫣然关切的目光。她忽然觉得,那些独自守在冰岛的冷清日子,好像都成了铺垫——为了明日能堂堂正正地站在帝俊身边,为了能亲口告诉他,她有多想念他。

“多谢你们,”苒苒转过身,眼底带着真切的笑意,“若不是你们,我或许还在这广寒宫里胡思乱想,连去见他的勇气都没有。”

“傻妹妹,”纳兰嫣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暖意传来,“感情本就不是一个人的事,你心里有他,他心里也定然有你。明日你且看,帝俊见了你这模样,眼里定然只有你。”

萧炎也点头附和,目光落在窗外的冰桂树上:“你看,冰桂花苞都已饱满,明日祭月时说不定会全开。到时候你带着满身月华,站在帝俊身边,便是这宇宙间最般配的模样。”

苒苒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冰桂树,晨光落在花苞上,折射出细碎的光。她轻轻抚摸着发间的月轮簪,心里再没有了之前的忐忑,只剩下对明日的期盼。或许,明日的太阳神殿,会有不一样的光景;或许,她与帝俊之间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牵念,会在祭月的月华里,慢慢变得清晰。

祭月大典当日,晨光刚漫过太阳神殿的紫金琉璃瓦,广寒宫的冰桂树便忽然绽了花。细碎的银白花瓣乘着风飘起,落在苒苒的白裙上,与裙摆的冰桂花纹融为一体,仿佛她周身裹着一层流动的月华。

朴水闵为她理好披风下摆,两只银红龙亲昵地蹭着她的手腕,吐着暖融融的龙息。这时殿外传来脚步声,曦和身着正红色宫装,金冠上的火羽流苏轻轻晃动,身后跟着侍女弄玉与端怀,手里捧着一个描金漆盒。

“月神妹妹,许久不见,倒比往日更显灵气了。”曦和走上前,目光落在苒苒发间的月轮簪上,眼底闪过一丝赞许,“萧炎这簪子做得精致,配你正好。”她说着打开漆盒,里面是一支嵌着红宝石的金簪,簪头雕着烈焰独角兽的纹样,“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祭月时虽以月华为主,但添点火气,也能与太阳神殿的气场相和。”

苒苒接过金簪,指尖触到红宝石的暖意,轻声道:“多谢欣儿姐姐,只是我怕……配不上这般明艳的物件。”

“你本就是月神,清辉与明艳皆能驾驭。”曦和不由分说地接过金簪,为她别在另一侧发间,铜镜里的少女瞬间多了几分灵动,银白与火红相映,竟有种奇异的和谐,“好了,这般才好看。帝俊已在卧龙大殿外等着了,我们快些过去,别让他久等。”

苒苒跟着曦和走出广寒宫,刚踏上通往太阳神殿的云路,便见萧炎与纳兰嫣然迎面走来。萧炎身着金色长袍,衣摆龙纹在晨光里流转,纳兰嫣然的红裙与曦和的宫装相映,两人身边各跟着一条银红龙,龙鳞在阳光下泛着璀璨的光。

“妹妹今日可真好看,”纳兰嫣然笑着上前,帮她理了理披风领口,“你看,连云路上的霞光都围着你转呢。”

萧炎也点头,从袖中取出一颗莹白的珠子,递到她手中:“这是定魂珠,祭月时若感知到星象异动,便捏碎它,能稳住心神。帝俊虽在你身侧,但多一层保障总是好的。”

苒苒握着定魂珠,掌心传来温润的触感,心里满是感激。几人沿着云路前行,越靠近太阳神殿,空气中的暖意便越浓。远远地,她看见一道紫金身影立在卧龙大殿外,正是帝俊。他身着紫金玄衣,麒麟长臂自然垂落,褐金深瞳望向云路方向,周身的雷光比往日柔和了许多,竟少了几分霸道,多了几分期待。

“那便是帝俊吧?”苒苒的心跳忽然快了几分,下意识地攥紧了定魂珠。

纳兰嫣然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道:“别怕,你看他的目光,分明是在等你。”

曦和也笑道:“他昨日还特意问我,你喜欢什么样的祭品,说要亲自为你准备。你呀,就是把他想得太冷漠了。”

说话间,几人已走到帝俊面前。帝俊的目光落在苒苒身上,从她发间的月轮簪与金簪,到她裙摆的冰桂花纹,最后定格在她的眼眸里,褐金深瞳里泛起柔和的光:“今日……很好看。”

苒苒被他看得有些羞涩,低头轻声道:“多谢陛下。”

萧炎在一旁打趣道:“帝俊,你可别光顾着看,祭月仪式快开始了,再不走,星象就要变了。”

帝俊闻言,伸手想去牵苒苒的手,却又顿了顿,最终只是轻声道:“走吧,我带你去主祭台。”

苒苒跟着他走向卧龙大殿后的主祭台,身后跟着萧炎、纳兰嫣然与曦和,两只银红龙在他们头顶盘旋,吐着暖融融的龙息。她望着帝俊的背影,看着他紫金玄衣上的金线在晨光里流转,忽然觉得,那些独自守在冰岛的冷清日子,好像都有了归宿。或许,今日的祭月大典,会是他们之间新的开始。

主祭台建在太阳神殿最高处,台面铺着鎏金云纹地砖,中央立着一座月华玉碑,碑身刻满星象符文,在晨光里泛着淡淡莹光。帝俊引着苒苒走到玉碑前,指尖轻触碑面,符文瞬间亮起,一道柔和的月华从碑顶升起,恰好笼罩在苒苒周身。

“祭月需以月神之力唤醒月华,你只需静心引导便可。”帝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他站在苒苒身侧,紫金玄衣的衣角与她的白裙轻轻相触,传来熟悉的暖意。

苒苒深吸一口气,抬手握住发间的月轮簪,簪头弯月忽然亮起,与月华玉碑的光芒相呼应。她闭上眼,感知着体内流淌的月华之力,正欲将其注入玉碑,忽然察觉一丝戾气从殿外袭来——两只银红龙猛地发出警惕的龙鸣,萧炎的金色长袍无风自动,掌心已凝聚起药香灵力。

“是域外邪祟的气息。”萧炎沉声道,目光扫向祭台下方,“近日宇宙星象紊乱,竟让它们闯到了太阳神殿。”

纳兰嫣然立刻站到苒苒身侧,红裙翻飞间,周身升起一层火红结界:“妹妹别怕,有我在。”曦和也祭出烈焰独角兽图腾,神兽虚影盘旋在祭台上空,火红的鬃毛燃起噼啪作响的电火,将袭来的戾气灼烧得滋滋作响。

帝俊眉头微蹙,褐金深瞳里闪过一丝冷厉,麒麟长臂抬起,雷锋杖凭空出现在手中,杖身雷光暴涨:“敢扰祭月大典,找死。”他正欲出手,苒苒却忽然拉住他的衣袖,轻声道:“陛下,让我试试吧。”

众人皆是一愣,苒苒望着帝俊的眼睛,语气坚定:“我是月神,也该护着这太阳神殿的安宁。”她说着,指尖凝聚起月华之力,与月轮簪的光芒相融,一道清冷的月光射向下方的戾气,那些邪祟竟在月光里渐渐消融。

“没想到妹妹的月华之力竟有净化之效。”曦和眼中闪过赞许,烈焰独角兽的火焰与苒苒的月光交织,形成一道冰火结界,将剩余的戾气彻底隔绝在外。

萧炎笑着点头:“我早说过,苒苒妹妹的能力远比她自己想的要强。这月华净化之力,可比我的丹药更能根除邪祟。”纳兰嫣然也松了口气,伸手拍了拍苒苒的肩:“妹妹好样的,这下帝俊该刮目相看了。”

苒苒转头看向帝俊,发现他正望着自己,褐金深瞳里满是惊艳与温柔,先前的冷厉早已消散。他抬手轻轻拂去她发间沾着的一片冰桂花瓣,声音低沉:“方才……做得很好。”

祭台下方,四大守护者也已赶来,秦弘基的鹰族子弟在空中巡逻,西烨的冰火麒麟喷出冰火两重焰,将神殿周围彻底护住。萧炎走上前,递给帝俊一瓶丹药:“这是驱邪丹,让子弟们服下,能抵御残余的戾气。”

纳兰嫣然则拉着曦和与苒苒走到一旁,笑着说:“如今邪祟已除,祭月大典正好继续。我看啊,今日这月华比往日更盛,定是因为妹妹与帝俊心意相通,连天地都为之动容呢。”

苒苒被她说得脸颊微红,却没有反驳,只是望向身侧的帝俊。他正与萧炎说着什么,侧脸在月华与晨光里显得格外柔和,褐金深瞳偶尔扫向她,带着藏不住的暖意。她忽然觉得,那些独自守在冰岛的日子,那些心口的空落与牵念,都在这一刻有了最好的回应。

随着月华玉碑的光芒越来越盛,祭月仪式正式开始。苒苒站在帝俊身边,引导着月华之力洒满太阳神殿,萧炎与纳兰嫣然在一旁护法,曦和的烈焰独角兽则在上空盘旋,守护着这一方天地的安宁。冰桂树的花瓣随风飘到祭台上,落在两人的衣摆间,仿佛是天地为他们送上的祝福。

月华玉碑的光芒攀上顶峰时,殿外忽然飘来漫天冰桂花瓣,与太阳神殿的暖金色光晕交织,落在苒苒的白裙与帝俊的紫金玄衣上,像是天地织就的锦缎。苒苒正引导着月华之力融入神殿的护山大阵,忽然察觉掌心传来一阵温热——帝俊的手轻轻覆在了她的手背上,麒麟长臂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让她心头一颤,引导之力竟险些乱了。

“别慌,跟着我的节奏。”帝俊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响起,带着雷光的沉稳,却无半分霸道。他指尖凝起一缕柔和的雷电之力,与苒苒的月华相融,注入玉碑的瞬间,碑身符文骤然明亮,一道横跨天地的光桥从碑顶延伸而出,直通向遥远的曜雪玥星。

“这是……日月通途!”萧炎的金色长袍被光风吹起,他眼中闪过惊喜,“只有日月之力完全共鸣时才会出现,没想到今日竟能见到!”纳兰嫣然也握紧了他的手,红裙上的龙纹与他衣摆的龙纹同时亮起,两只银红龙兴奋地绕着光桥盘旋,龙鸣清脆:“这下好了,以后苒苒妹妹想去曜雪玥星,或是帝俊想去广寒宫,再也不用跨数万里冰原了。”

曦和望着光桥,金冠上的火羽轻轻晃动,烈焰独角兽的虚影落在她肩头,亲昵地蹭着她的脸颊:“以前总觉得你们俩一个属月一个属日,性子差得远,今日才知,真正的契合从不是相似,而是能让彼此的力量变得更强。”她说着转头看向苒苒,眼底带着真切的笑意,“月神妹妹,以后可别总待在广寒宫了,火宫殿的火晶我让人多备了些,你若想去,随时都能住。”

苒苒望着掌心与帝俊相覆的手,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却没有抽回手,只是轻声道:“多谢欣儿姐姐。其实……广寒宫的冷,从来不是因为冰,是因为少了能让我安心的人。”她转头看向帝俊,褐金深瞳里映着她的模样,比月华更温柔,“以后若是陛下不忙,我想……和你一起看看曜雪玥星的雪,也想陪你在太阳神殿看一次日出。”

帝俊的指尖微微收紧,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柔和:“好,都依你。之前是我忽略了你的心意,以后不会了。”他抬手召来雷锋剑,剑身雷光化作一道光链,一端系在自己腕间,一端系在苒苒腕上,“这是雷神链,能感知彼此的安危,无论你在何处,我都能立刻找到你。”

萧炎这时走上前,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瓶,递给两人:“这是同心丹,能稳固你们的力量共鸣,也能让日月通途长久维持。你们俩啊,总算不用再隔着万里相思了。”纳兰嫣然也笑着递上一方锦帕,上面绣着日月同辉的纹样:“这是我连夜绣的,给你们做个纪念。以后太阳神殿和广寒宫,可就要常来常往了。”

苒苒握着帝俊的手,看着腕间的雷神链,又望了望那道横跨天地的日月通途,心里满是暖意。冰桂花瓣还在不断飘落,落在她的发间、他的肩头,像是天地间最温柔的祝福。她忽然觉得,那些独自守在冰岛的冷清日子,都成了此刻幸福的铺垫——原来真正的相思,从不是独自等待,而是当你勇敢迈出一步时,那个人也正在向你靠近。

远处,四大守护者正指挥着子弟们加固神殿的结界,秦弘基的鹰族子弟在光桥上盘旋,西烨的冰火麒麟则喷出冰火两重焰,将日月通途的光芒衬得愈发璀璨。曦和靠在烈焰独角兽的背上,看着祭台上相握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萧炎与纳兰嫣然并肩站着,银红龙在他们身边亲昵地蹭着,眼中满是欣慰。

苒苒抬头望向帝俊,褐金深瞳里满是她的身影,她轻声笑道:“陛下,我们去看看日月通途的尽头,好不好?”

帝俊握紧她的手,语气温柔:“好,我们一起去。”

两人相携着踏上日月通途,身后是朋友们的祝福,身前是通往彼此心意的光道,冰桂花瓣随风相伴,月华与日光交织,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日月通途的光纹在脚下流转,像撒了满地碎星,苒苒握着帝俊的手,指尖传来他掌心的温度,连带着腕间雷神链的微光都暖了几分。刚走到光桥中段,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龙鸣,两道银红身影破空而来——是萧炎与纳兰嫣然的伴生龙,龙爪上各抓着一个锦盒,亲昵地蹭了蹭苒苒的手腕。

“这是萧炎让它们送来的。”纳兰嫣然的声音从光桥另一端传来,她身着红裙立在萧炎身侧,金色长袍与红色长裙的衣角在光风中轻轻相缠,“里面是曜雪玥星的融雪露,抹在发间能让冰桂花香久留,还有太阳焰星的火晶糖,甜而不腻,你们路上可当零嘴。”

萧炎笑着补充:“方才西烨来报,曜雪玥星的幻雪帝国派了使者来,说听闻日月通途开启,要为你们送上贺礼。你们若是想去曜雪玥星,我和嫣然可陪你们同去,正好我也想看看那里的冰原,能不能寻到几株极寒药材。”

苒苒接过锦盒,打开便闻到一阵清冽的花香与甜意,她抬头望向萧炎与纳兰嫣然,眼底满是感激:“多谢炎帝哥哥和嫣然姐姐,有你们陪着,我更安心了。”

帝俊这时抬手召来一朵金乌火化成的祥云,稳稳托住四人,他褐金深瞳扫过光桥尽头,语气带着几分柔和:“幻雪帝国的使者既来了,我们便先去太阳神殿主殿见客,再一同前往曜雪玥星。”说着,他轻轻揽住苒苒的腰,祥云缓缓转向,朝着卧龙大殿的方向飞去。

途中,曦和骑着烈焰独角兽追了上来,神兽周身的电火在祥云旁化作温顺的暖光:“月神妹妹,方才弄玉整理库房,寻出了你初到太阳焰星时穿的粉裙,我让人送到了火宫殿的寝殿,你若是想穿,随时都能取。”她顿了顿,又从袖中取出一枚火玉令牌,“这是火宫殿的通行令,以后你不用通报,便可随意出入,连我的暖阁都能去。”

苒苒接过火玉令牌,触手温热,令牌上刻着烈焰独角兽与白鼠的纹样,显然是特意为她定制的。她望着曦和,轻声道:“欣儿姐姐,以前我总怕你不喜欢我,现在才知,你一直都在照顾我。”

“傻妹妹,我们都是帝俊的家人,哪有不喜欢你的道理?”曦和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烈焰独角兽轻嘶一声,将一朵火焰花递到苒苒手中,“以后可别再独自躲在广寒宫了,火宫殿的宴席,我定给你留最上座。”

祥云很快落在卧龙大殿前,四大守护者已率人等候在那里,兀神医捧着一个药箱走上前,递给苒苒一瓶丹药:“公主,这是我特制的暖身丹,曜雪玥星天寒,你带着能护着身子。”大犬王座罗兰奥则递上一个布囊,里面是晒干的冰桂花:“这花泡的茶清甜,还能安神,你和陛下在途中可饮用。”

苒苒一一接过,心里满是暖意。走进主殿时,幻雪帝国的使者已在殿内等候,见到苒苒,立刻上前见礼:“参见月神殿下,我国君主特备了冰玉屏风与千年雪参,贺殿下与太阳神陛下日月相通。”

萧炎走上前,接过使者递来的雪参,指尖轻嗅便笑道:“这千年雪参品相极佳,正好能用来炼制固本丹,给苒苒妹妹补补身子。”纳兰嫣然则看着冰玉屏风,上面刻着月神与太阳神并肩的纹样,她笑着打趣:“幻雪帝国倒是有心,这屏风摆在火宫殿的寝殿里,再合适不过了。”

苒苒望着殿内众人的笑脸,又看了看身边帝俊温柔的眼神,忽然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幸福过。她握住帝俊的手,轻声道:“陛下,以后有你们在,我再也不会觉得孤单了。”

帝俊收紧掌心,褐金深瞳里满是她的身影:“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孤单。”他抬手召来雷锋杖,杖身雷光化作一道光帘,将殿内的温馨景象映在光帘上,“这道光影会留在日月通途上,让三界七界都知道,月神与太阳神,永不分离。”

殿外,冰桂花瓣还在飘落,与太阳神殿的暖光交织成一片温柔的景象。萧炎与纳兰嫣然相视而笑,曦和骑着烈焰独角兽在殿外等候,四大守护者各司其职,整个太阳神殿都洋溢着喜悦。苒苒靠在帝俊身边,望着殿内的热闹,心里明白,这只是她与帝俊故事的新开始,往后的日子,有朋友相伴,有爱人在侧,无论去往何处,都不会再是孤单一人。

卧龙大殿的鎏金梁柱映着满殿暖意,幻雪帝国使者献上的冰玉屏风立在殿中,屏风上日月同辉的纹样与苒苒发间的月轮簪、帝俊的紫金玄衣相映,竟似浑然一体。苒苒指尖刚触到屏风的冰润触感,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欢快的龙鸣,两道银红身影裹挟着药香与暖意闯了进来——萧炎的金色长袍扫过殿门的冰晶帘,纳兰嫣然的红裙裙摆沾着几片冰桂花瓣,两人身后跟着的伴生龙,嘴里还叼着一个硕大的琉璃药鼎。

“刚从药王星赶回来,正好赶上你们的庆宴。”萧炎将琉璃药鼎放在殿中案上,鼎身流转的药光瞬间弥漫开,带着安神的冷香,“这鼎里是我新炼的‘月华暖阳丹’,用曜雪玥星的冰桂与太阳焰星的火晶为引,苒苒你服下能调和日月之力,帝俊你用则能稳固雷神诀的心脉,一举两得。”

纳兰嫣然笑着揭开鼎盖,里面躺着数十颗莹白中泛着金芒的丹丸,她拿起两颗递到苒苒与帝俊手中:“这丹药还有个妙处,两颗同服能让心意相通更甚,以后你们哪怕隔着日月通途,也能感知到彼此的情绪。”她说着看向曦和,眼底满是打趣,“欣儿姐姐,你要不要也来一颗?虽不及你的火媚术霸道,却能平抚烈焰独角兽的躁动呢。”

曦和刚伸手接过丹丸,烈焰独角兽的虚影便从她肩头跃出,亲昵地蹭了蹭琉璃药鼎,惹得众人发笑。她凤眼弯起,指尖划过丹丸的光纹:“萧炎的炼药术果然名不虚传,这丹香竟能让我的独角兽都安分下来。以后苒苒妹妹若是去广寒宫,带着这丹药,也不怕冰岛的寒气侵体了。”

太阳神帝俊握着苒苒的手,将丹丸递到她唇边,褐金深瞳里满是温柔:“先服下吧,别让寒气再扰了你。”苒苒顺从地张口,丹丸入口即化,一股暖意从心口蔓延开,与体内的月华之力相融,腕间的雷神链也随之亮起微光,竟与帝俊腕间的光纹产生了共鸣。

“快看!雷神链竟有了呼应!”朴水闵惊喜地指着两人的手腕,十二月亮女也围了上来,看着光纹交织的景象,眼里满是笑意。兀神医捋着胡须点头:“这便是心意相通的佐证,日月之力与雷神之力相融,连法器都能感知到。”

萧炎这时拍了拍手,殿外忽然走进来一群身着彩衣的仙娥,手里捧着各色佳肴——有曜雪玥星的冰桂酿、太阳焰星的火晶糕,还有药王星特有的罂粟花蜜饯。“这些都是红王家老爷子让送来的,”纳兰嫣然解释道,“东方红老爷子听说日月通途开启,特意让后厨准备了半月,说要为你们贺喜。”

苒苒望着满殿的热闹,又看了看身边帝俊温柔的眼神,忽然觉得眼眶发热。她想起往日在广寒宫独对残雪的冷清,对比此刻朋友环绕、爱人在侧的暖意,心口满是感激:“多谢你们……若不是你们,我或许还在冰岛独自琢磨,不敢向陛下表明心意。”

“傻妹妹,感情本就需要有人推一把。”天后羲和拍了拍她的肩,指尖的火玉令牌闪过微光,“以后火宫殿与广寒宫的门永远为你敞开,想住哪便住哪,再也不用受那独守之苦。”

帝俊这时起身,抬手召来雷锋剑,剑身雷光化作一道光碑,刻上“日月同辉,三界共护”八个大字,立在日月通途的入口:“从今日起,日月通途对三界七界开放,凡心怀善念者皆可通行,苒苒,以后我们既能在广寒宫看雪,也能在太阳神殿观日,更能陪朋友们走遍宇宙万界。”

萧炎与纳兰嫣然相视而笑,伴生龙兴奋地绕着光碑盘旋,龙鸣震得殿外的冰桂花瓣纷纷飘落,落在众人的衣摆间。苒苒靠在帝俊身边,望着满殿的笑脸与流转的光纹,忽然明白,真正的幸福从不是独自拥有,而是有爱人相伴、朋友相护,哪怕走遍宇宙,也永远有一处温暖的归处。

庆宴过半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钟声,秦弘基匆匆走进殿来:“陛下,曜雪玥星的幻雪帝后亲自来了,说要邀您与月神殿下共赏冰原的极光。”

苒苒眼睛一亮,转头看向帝俊,眼里满是期待。帝俊握紧她的手,眼底带着笑意:“好,我们便去看看曜雪玥星的极光。”萧炎与纳兰嫣然立刻起身,金色长袍与红色长裙的身影并肩而立:“正好我们也去药王星取些药材,顺路陪你们一同前往。”

天后羲和笑着跟上,烈焰独角兽的虚影在她身后展开火翅:“我也去凑个热闹,看看那极光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能映出人心底的愿望。”

众人相携着走出卧龙大殿,日月通途的光桥在脚下延展,冰桂花瓣随风相伴,远处的极光已泛起淡淡的紫芒。苒苒望着身边帝俊的侧脸,又看了看身旁说说笑笑的朋友们,心里满是安稳——往后的日子,再也不会有独守冰岛的冷清,只有与爱人、朋友一同走过万界的温暖与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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