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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6章 151 宽恕别人

太阳神帝俊的妻子,月神嫦曦,乳名唤作苒苒,她所居之处远在主殿太阳神殿火宫殿数万里之外,坐落在南极冰岛的偏殿群落中,寒沁阁、沁寒殿、孤茗宫、广寒宫与冷宫依次排布,终年覆着清寒。

太阳神帝俊独处火宫殿内,心中暗自思忖,年轻的自己每日背负着数不清的压力与责任,必须咬牙坚强,坚强到无论遭遇何种变故,都要在外人面前装作毫不动容。

而远在冰岛寒宫中的月神嫦曦苒苒,亦有自己的心思,她想着无论何时都要守住自身的风度与优雅,不必同旁人斤斤计较,言行举止需得体大方,纵是遇到难事也要以微笑相对,绝不能在人前失了体面,毕竟宽恕与温柔,本就是能战胜世间恶意的强大力量。

宇宙纪年的风掠过太阳焰星斗罗大陆时,总带着火焰帝国独有的灼热气息,可这股热浪翻越过数万星辰的距离,抵达南极冰岛时,早已化作指尖能触到的冰粒。寒沁阁的琉璃瓦上积着千年不化的雪,阳光落在上面,竟似被冻住般碎成细弱的光点,沁寒殿的朱红廊柱裹着一层薄冰,连檐角的铜铃都冻得发不出清脆声响,唯有孤茗宫窗外的冰晶花在寒风中舒展,折射出淡蓝的光晕,而广寒宫与冷宫的飞檐在铅灰色天幕下连绵,像一串被冻僵的玉饰,将整片偏殿群落笼在清冽的寒气里。

苒苒正坐在广寒宫的窗边,白裙下摆垂落在铺着白狐裘的地面上,裙角绣着的银月纹路随她抬手的动作轻轻晃动,仿佛真有月光在织物上流转。她抬手将落在耳侧的青丝别到耳后,露出纤细的脖颈,乳白的肌肤在冷光中近乎透明,167厘米的身形裹在蓬松的白裙里,竟显得有些单薄。她望着窗外飘落的冰絮,褐眸里盛着浅淡的暖意,指尖轻轻抚过窗台上冰雕的玉兔——那是朴水闵昨天用殿外的积雪雕的,此刻还泛着冷润的光。

“公主,喝杯暖参茶吧,这冰天雪地的,仔细冻着了。”朴水闵端着描金托盘走进来,熹黄色的襦裙在冷殿中格外显眼,她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窗边静坐的人。托盘上的白瓷茶杯冒着袅袅热气,茶水上浮着几粒红色的枸杞,氤氲的水汽模糊了她鬓边别着的素银簪子。

苒苒转过头,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那笑意从眼底漫到眉梢,让她本就清丽的面容多了几分柔和:“水闵,你总是这么细心。”她接过茶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口,“其实这冰岛的寒不算什么,比曜雪玥星的冰雪差远了,当年在幻雪帝国,我还常踩着冰棱去摘崖边的雪莲花呢。”

朴水闵蹲下身,帮苒苒理了理裙摆上沾着的冰晶,声音里带着几分心疼:“可公主现在是月神,哪能再像从前那样冒失?再说……火宫殿那边送来的锦缎,您一件都没穿,总穿这白裙,旁人看了还以为您受了委屈。”

苒苒握着茶杯的手指顿了顿,眸底的暖意淡了些,却依旧保持着平和的神色:“锦缎再华丽,也不如白裙自在。欣儿姐姐喜欢红色,衬得她明艳动人,我这性子,还是白裙更合衬。”她轻轻吹了吹杯中的茶水,热气拂过脸颊,“再说,日子是自己过的,何必在意旁人的眼光?守住自己的风度,比争什么都重要。上次弄玉来送赏赐,话里话外带着些试探,我若是动了气,反倒落了下乘。”

朴水闵撇了撇嘴,有些不服气:“可天后她……”

“水闵。”苒苒打断她的话,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欣儿姐姐是火羲公主,是帝俊的妻子,我也是。她有她的骄傲,我有我的坚持。宽恕不是软弱,温柔也不是怯懦,当年在人鱼帝国,母亲教我,最强大的力量不是掀起风浪,而是在风浪中守住本心。”她望着窗外广寒宫的匾额,冰粒落在上面发出细碎的声响,“你看这冰岛的雪,年年都下,却从未压垮过宫殿的梁柱,就是因为它柔中带韧。我若事事计较,反倒失了月神的体面。”

与此同时,数万里之外的太阳神殿火宫殿,卧龙大殿的金砖地面泛着暖金色的光,殿外的火焰图腾在阳光下燃烧,连空气都带着灼热的温度。帝俊坐在鎏金王座上,紫金玄衣的衣摆垂落在台阶上,绣着的金乌图腾在火光中仿佛要展翅飞起。他189厘米的身形挺直如松,麒麟长臂搭在扶手上,指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褐金深瞳里盛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郁,霸道的樱唇紧抿着,下颌线绷得笔直。

殿外传来脚步声,大犬王座农夫商士奥主罗兰奥捧着一卷卷轴走进来,他躬身行礼时,铠甲上的火焰纹路与殿内的火光交相辉映:“主上,七界的星象图已绘制完成,北斗七星的轨迹有些偏移,斗姆元君那边……是否需要派人去询问?”

帝俊抬眸,褐金的瞳孔里映出殿内燃烧的火盆,火光跳跃间,他眼底的沉郁似乎淡了些,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不必。苒苒她懂星象,若有异常,她会主动传来消息。”他顿了顿,手指敲击扶手的动作慢了些,“冰岛那边的寒气重,吩咐下去,再给广寒宫送些暖炉和狐裘,别让她冻着。”

罗兰奥应声:“是。只是……天后那边若是知道了,怕是会有想法。今早弄玉来禀报,说天后看到主上给广寒宫送锦缎,脸色不太好。”

帝俊的手指停住,眸底掠过一丝疲惫,却很快被霸道的气场掩盖。他站起身,紫金玄衣随着动作扬起,金乌图腾在衣摆上划出一道残影:“欣儿的性子我知道,她是火羲公主,骄傲惯了。但苒苒……她在冰岛待了这么久,从未有过半句怨言。”他走到殿外,望着远处太阳焰星的火焰山,热浪扑面而来,却驱不散他心底的压力,“我是三界之王,七界之主,肩负着万物的生死存亡,不能有半分失态。上次雷电系魔法修炼出了岔子,雷神腿的反噬让我吐了血,可在众臣面前,我连眉头都不能皱一下。”

他抬手握住腰间的雷锋剑,剑柄上的雷电纹路微微发烫,仿佛在呼应他体内的雷霆决心法:“苒苒她总是那么平和,当年在幻雪帝国,她被卷入冰雪叛乱,明明受了伤,却还笑着说没事。我知道她在冰岛会孤单,可我……”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褐金深瞳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很快又被沉郁取代,“我不能让任何人看到我的软弱。身为王者,必须坚强到能扛住所有变故,哪怕心里翻江倒海,面上也要不动声色。”

罗兰奥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挺直的背影,轻声道:“主上,您不必事事都自己扛着。斗姆元君温柔聪慧,天后明艳果决,她们都是您的妻子,或许……”

“罗兰奥。”帝俊转过身,褐金的瞳孔里恢复了往日的威严,“七界的稳定比什么都重要。我是太阳神,是万物之主,我的责任容不得我有半分懈怠。”他抬手望向天空,太阳的光芒在他掌心汇聚成金色的光点,“苒苒懂我,欣儿也懂。只是她们的方式不同罢了。”

此时的广寒宫,苒苒正将杯中的参茶喝完,她望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冰粒变成了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广寒宫的庭院里。朴水闵收拾托盘时,忽然眼睛一亮:“公主,您看!火宫殿那边送来了暖炉,还有好几件白狐裘呢!”

苒苒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殿外的侍卫正抬着几个精致的暖炉走进来,暖炉上雕刻着月神图腾,与她的白裙相得益彰。她唇角的笑意深了些,眸底泛起细碎的光:“是帝俊送的吧。”

朴水闵点头如捣蒜:“肯定是!主上心里还是记挂着您的!”

苒苒站起身,走到暖炉边,伸出手感受着暖炉传来的温度,雪花落在她的发梢,很快融化成水珠。她望着远处太阳神殿的方向,虽然隔着数万里的距离,却仿佛能看到那个穿着紫金玄衣的身影。她轻轻叹了口气,却带着释然的笑意:“他有他的责任,我有我的坚守。这样就很好。”

寒风掠过广寒宫的飞檐,带着雪花落在苒苒的白裙上,她抬手拂去肩上的雪,动作优雅从容,如同冰雪中绽放的雪莲。而卧龙大殿里的帝俊,正握着雷锋剑望着七界的星图,褐金深瞳里依旧带着沉郁,却在想到冰岛的白裙身影时,悄悄松了松紧抿的唇。

广寒宫的暖炉刚燃起没多久,殿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朴水闵掀开毡帘一看,只见一抹素蓝色身影伴着细碎的笑声走进来,裙摆上绣着的兰花草纹路在冷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正是兰花仙子缤若。她身后跟着个身形挺拔的白衣男子,正是昊天斗罗唐昊,白色衣袍的领口绣着白猫图腾,187厘米的身高让他站在冰殿中,竟自带一种清贵的气场。

“苒苒!我和唐昊特意从唐霄京来看你啦!”缤若刚进门就扬起笑脸,手里还提着个精致的锦盒,灵宠糖宝从她袖口探出头,毛茸茸的身体蹭了蹭她的手腕,发出软糯的“唧唧”声。

苒苒见是他们,眼底的笑意瞬间深了几分,她起身迎上去,白裙裙摆扫过暖炉边的地毯,带起细碎的暖意:“缤若,唐昊兄,你们怎么来了?唐霄京到这冰岛,可要跨越不少星辰吧?”

唐昊走上前,目光扫过殿内的暖炉,又看向苒苒略显单薄的肩头,语气带着几分关切:“昨日听闻星象异动,北斗七星的轨迹有些偏移,我和缤若想着你是斗姆元君,或许会留意这些,便顺路过来看看。再说,也有些日子没见你了,怕你在这冰岛待着闷。”他说话时语气温和,与帝俊的霸道不同,倒像山间的清泉,让人觉得舒服。

缤若打开锦盒,里面装着几支晒干的兰花草,还有一小罐晶莹的花蜜:“这是唐霄京栖凰阁后院种的兰花草,晒干了泡茶水能驱寒,还有这花蜜,是糖宝帮着采的,甜得很,你尝尝。”她把锦盒递到苒苒面前,眼底满是真诚,素蓝色衣裙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竟让这冰殿多了几分生机。

苒苒接过锦盒,指尖触到兰花草的干叶,还能闻到淡淡的清香:“你们有心了。其实我在这广寒宫也不闷,每日看看雪景,看看星象,水闵还会陪我雕冰玩。”她转头看向朴水闵,后者立刻笑着点头,熹黄色的襦裙在一旁衬得格外鲜活。

唐昊走到窗边,望着窗外连绵的冰峰,白色衣袍被寒风掀起一角:“帝俊他……最近还好吗?上次在卧龙大殿见他,他眼底的沉郁比从前更重了些,七界的事务怕是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提到帝俊时,语气里带着几分理解,毕竟他也是一方强者,深知肩负责任的重量。

苒苒握着锦盒的手指顿了顿,眸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却很快恢复平和:“他向来如此,什么事都自己扛着。不过前些日子,他还让人给我送了暖炉和狐裘,想来心里也还惦记着这边。”她轻声说着,语气里没有抱怨,只有淡淡的体谅——她知道帝俊的难处,也明白他身为三界之王的身不由己。

缤若坐在苒苒身边,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兰花草的暖意:“苒苒,你就是太懂事了。换成旁人,在这冰岛待这么久,早就闹着要回火宫殿了。”她撇了撇嘴,想起之前在火宫殿见到易阳欣儿的场景,“上次我去火宫殿送星象图,见欣儿姐姐穿着大红裙衫,坐在火盆边,话里话外都透着对帝俊的在意,只是她性子骄傲,不肯轻易说软话。”

“欣儿姐姐有她的骄傲,我有我的坚持。”苒苒轻轻摇头,唇角依旧挂着浅淡的笑,“我们都是帝俊的妻子,所求的不过是他能少些压力,七界能安稳。至于其他的,计较太多反而伤了和气。”她抬手摸了摸糖宝的脑袋,小家伙立刻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指尖,“就像缤若你,和唐昊兄琴瑟和鸣,不也是因为彼此体谅吗?”

唐昊听到这话,转头看向缤若,眼底满是温柔:“缤若性子软,却比我通透。当年在唐霄京,我因夏朝的事务烦忧,是她陪着我在栖龙阁看星象,说‘万事慢慢来,只要心在一起,就没有跨不过的坎’。”他的白色衣袍在暖炉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白猫图腾仿佛也鲜活了几分。

缤若脸颊微红,轻轻推了推唐昊的胳膊:“都过去这么久了,还说这个。”她转头看向苒苒,语气认真起来,“苒苒,你要是想回唐霄京玩,随时跟我说,栖凰阁的兰花开得正好,糖宝还能陪你抓蝴蝶呢!”

苒苒笑着点头,目光望向窗外渐渐放晴的天空,冰粒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广寒宫的琉璃瓦上,折射出七彩的光晕:“好啊,等下次星象稳定了,我便去唐霄京叨扰你们。”

朴水闵在一旁笑着补充:“到时候我也跟着公主去,听说唐霄京的珏唐城有好多好吃的,我早就想尝尝了!”

唐昊闻言朗声笑起来,笑声在冰殿中回荡,驱散了不少寒气:“没问题,到时候我让唐翊殿的御厨给你们做最地道的唐霄京小吃。”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侍卫的通报,说火宫殿的弄玉来了。苒苒眼底的笑意不变,轻轻拍了拍缤若的手:“看来欣儿姐姐是放心不下,派弄玉来看看。”她站起身,白裙在暖炉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举止依旧优雅从容,“正好,也让弄玉看看,我这里有贵客来访,热闹得很呢。”

缤若也跟着起身,悄悄给苒苒递了个鼓励的眼神,素蓝色衣裙与苒苒的白裙相映,倒像一幅清雅的画。唐昊则走到窗边,目光落在远处火宫殿的方向,白色衣袍的领口微微晃动,白猫图腾在阳光下若隐若现——他知道,接下来的对话或许会有些微妙,但有苒苒的通透,有他们这些朋友在,想必不会有什么不快。

弄玉掀帘进来时,身上的朱红宫装还沾着冰岛的寒气,她目光扫过殿内,见唐昊与缤若在座,先是愣了愣,随即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却难掩几分拘谨:“见过月神殿下,见过昊天王、缤若仙子。”

苒苒抬手示意她起身,白裙袖口滑落,露出纤细皓腕上的银月手镯,语气平和:“不必多礼,是欣儿姐姐有什么吩咐吗?”

“回殿下,天后听闻冰岛今日风雪略停,特意让奴婢送来些新制的暖糕,说是用火焰帝国特有的火晶糖做的,能暖身子。”弄玉说着,将手中的食盒递到朴水闵面前,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殿内的暖炉,还有桌上那盒来自唐霄京的兰花草,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却很快掩去。

缤若见状,笑着起身走到弄玉身边,素蓝色衣裙轻晃,糖宝从她袖口探出头,好奇地盯着食盒:“欣儿姐姐倒是细心,这火晶糖暖糕我在火宫殿尝过,甜而不腻,苒苒你可得多吃几块。”她刻意放缓语气,带着几分亲昵,巧妙地化解了弄玉的局促。

唐昊也颔首附和,白色衣袍上的白猫图腾在暖光中愈发清晰:“火晶糖性温,确实适合在冰岛食用。欣儿公主虽性子明艳,却也有这般细腻的心思,倒是难得。”他这话既肯定了易阳欣儿,也给了弄玉台阶,让气氛更显融洽。

弄玉紧绷的肩膀松了些,嘴角露出一丝浅笑:“天王过奖了,天后一直记挂着月神殿下的身子,只是前些日子忙着处理火焰帝国的祭祀事务,才没能亲自过来。”

苒苒拿起一块暖糕,指尖触到温热的糕体,甜香瞬间漫开,她咬了一小口,眉眼弯了弯:“替我谢过欣儿姐姐,这暖糕确实好吃。”她看向弄玉,语气真诚,“你一路从火宫殿过来,路途遥远,也坐下歇歇,喝杯暖茶再回去吧。”

弄玉连忙摆手:“奴婢不敢叨扰殿下,送完暖糕还要回禀天后,就不耽搁了。”她躬身行了一礼,又朝唐昊与缤若致意,才转身匆匆离去,朱红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殿外的风雪中。

待弄玉走后,朴水闵捧着食盒,有些不解地嘀咕:“天后今天怎么突然送暖糕来了?之前也没见她这么关心公主啊。”

缤若轻轻抚摸着糖宝的绒毛,眼底带着几分了然:“或许是听闻我和唐昊来了,怕显得她对苒苒不够上心吧。欣儿姐姐性子骄傲,不愿落人口实,尤其是在朋友面前。”她转头看向苒苒,“不过话说回来,她能有这份心,也算是好事。”

苒苒放下手中的暖糕,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目光落在窗外的冰晶花上:“她有她的顾虑,我明白。毕竟我们都是帝俊的妻子,在外人看来,总免不了被比较。但我不在意这些,只要帝俊能少些烦心事,我们之间能少些摩擦,就够了。”

唐昊走到苒苒身边,望着窗外连绵的冰峰,语气带着几分感慨:“你这份通透,倒是比我们这些男人强多了。我当年在夏朝处理政务时,也常因旁人的议论心烦,多亏缤若在一旁开导,说‘流言如霜,过几日便化了,不必放在心上’。”他转头看向缤若,眼底满是温柔,“现在想来,确实如此。”

缤若脸颊微红,嗔了他一眼:“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提这些。”她走到苒苒身边,拉起她的手,“苒苒,下次我们一起去唐霄京的焕唐宫吧,那里种了好多珍稀的花草,还有糖宝最喜欢的蝴蝶兰,到时候让糖宝带你去抓蝴蝶,保证你玩得开心。”

糖宝仿佛听懂了她的话,从她袖口跳出来,落在苒苒的手背上,轻轻蹭了蹭,发出软糯的“唧唧”声。

苒苒被逗得笑出声,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好啊,等开春了,冰岛的风雪小些,我便和你们一起去。到时候还要尝尝唐翊殿御厨做的小吃,听水闵说,珏唐城的糖葫芦特别好吃。”

朴水闵立刻点头:“对啊对啊!我听之前去唐霄京送东西的侍卫说,珏唐城的糖葫芦裹的糖衣特别薄,咬一口又酸又甜,还有各种口味的,有山楂的、葡萄的,还有草莓的!”

唐昊朗声笑道:“那有什么难的,等你们去了,我让御厨给你们做一整串的糖葫芦,让你们吃个够!”

殿内的笑声在暖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温馨,窗外的风雪似乎也变得温柔起来。苒苒望着眼前的朋友,心中满是暖意——有这样一群理解自己、陪伴自己的人,纵使身处冰岛寒宫,也不再觉得孤单。而数万里之外的火宫殿中,易阳欣儿正坐在火盆边,听弄玉回禀广寒宫的情况,当听到苒苒收下暖糕,还和唐昊、缤若相谈甚欢时,她紧绷的嘴角,也悄悄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广寒宫的暖炉烧得正旺,糖宝趴在苒苒的膝头,毛茸茸的身子蜷成一团,偶尔伸出小脑袋蹭蹭她的手。缤若正拿着一支晒干的兰花草,给苒苒讲唐霄京栖凰阁的趣事:“上次唐昊想给我摘阁顶的蝴蝶兰,结果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还是糖宝用丝线缠住他的袖口,才没让他出糗。”

话音刚落,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鸟鸣,朴水闵掀开毡帘,只见一只白鸽落在窗台上,脚上系着一卷淡金色的信纸。“公主,是唐霄京来的信!”她快步将信纸取来,递到苒苒手中。

苒苒展开信纸,上面是唐昊熟悉的字迹,笔锋清俊:“苒苒,栖凰阁的蝴蝶兰已开,糖宝日日在花旁等你,若冰岛风雪稍停,便速来唐霄京一聚。另,帝俊近日会来唐翊殿议事,或许可同路。”

缤若凑过来看完,眼睛一亮:“太好了!这下你既能去看蝴蝶兰,还能和帝俊见上一面。”她转头看向唐昊,语气带着几分嗔怪,“你倒是会藏,居然没提前告诉我帝俊要来。”

唐昊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白色衣袍上的白猫图腾在暖光中轻轻晃动:“也是今早才收到帝俊的传讯,怕你着急,便先让白鸽送信过来。”他看向苒苒,语气诚恳,“冰岛到唐霄京路途虽远,但我已备好星船,明日便可出发。”

苒苒握着信纸的手指微微收紧,眼底闪过一丝期待,随即又恢复了平和:“好,我收拾一下,明日便随你们同去。”她转头吩咐朴水闵,“把我那套绣着银月的白裙叠好,再带上欣儿姐姐送的暖糕,路上也能尝尝。”

朴水闵应声而去,殿内只剩下三人一宠。糖宝似乎听懂了要去唐霄京,从苒苒膝头跳下来,在地上欢快地转圈,发出“唧唧”的叫声。

次日清晨,冰岛的风雪果然小了些,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冰面上,泛着晶莹的光。唐昊早已备好星船,船身通体雪白,船头雕刻着白猫图腾,船尾挂着素蓝色的兰花草纹旗。苒苒穿着绣银月的白裙,站在星船边,与朴水闵一同登上船。

星船缓缓升空,穿过云层,朝着唐霄京的方向飞去。缤若站在船头,指着远处的星辰:“你看,那颗最亮的星就是唐霄京的方向,栖凰阁的灯光在夜里,比那颗星还要亮呢。”

苒苒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心中满是暖意。唐昊站在她们身后,望着两人的背影,眼底带着温柔的笑意。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盒:“苒苒,这个给你。”

苒苒接过玉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雕刻着兰花草的玉佩,玉佩温润,泛着淡淡的蓝光。“这是……”

“这是缤若用栖凰阁的兰花草汁液泡过的玉佩,能驱寒,戴在身上,就像带着唐霄京的暖意。”唐昊解释道,语气带着几分郑重,“你在冰岛待得久,身子怕受寒气,这个或许能帮上忙。”

苒苒握着玉佩,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多谢唐昊兄,缤若。”

缤若笑着摆摆手:“都是朋友,客气什么。等到了唐霄京,我再给你做兰花草茶,比暖参茶还要香。”

星船飞行了半日,终于抵达唐霄京。都城上空飘着淡淡的兰花香,唐翊殿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栖凰阁的蝴蝶兰从阁顶垂落,像一片紫色的云霞。糖宝一踏上唐霄京的土地,就立刻朝着栖凰阁的方向跑去,缤若笑着追了上去:“你慢点,别摔着!”

唐昊带着苒苒和朴水闵走进唐翊殿,殿内早已备好茶水,桌上摆着新鲜的水果。“你们先歇会儿,我去看看帝俊到了没有。”他说完,便转身离去。

苒苒坐在殿内,望着窗外的蝴蝶兰,心中忽然有些紧张。她想起许久没见帝俊,不知道他最近是否安好。就在这时,殿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抬头望去,只见帝俊穿着紫金玄衣,身姿挺拔地走了进来,褐金深瞳里带着几分疲惫,却在看到她时,瞬间亮了起来。

“苒苒。”他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却依旧温柔。

苒苒站起身,白裙裙摆轻轻晃动:“帝俊。”她看着他眼底的疲惫,忍不住问道,“最近事务很忙吗?”

帝俊走到她身边,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玉佩上,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还好,只是七界的星象有些异动,需多费些心思。”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歉意,“冰岛的日子,委屈你了。”

苒苒轻轻摇头,眼底带着平和的笑意:“不委屈,有缤若和唐昊兄作伴,还有水闵照顾,我过得很好。”她抬手将玉佩举到他面前,“你看,这是唐昊兄和缤若送我的,能驱寒呢。”

帝俊看着玉佩上的兰花草纹路,心中满是暖意。他刚想再说些什么,殿外忽然传来缤若的笑声:“帝俊,你可算来了!快尝尝我做的兰花草茶,苒苒还没尝过呢!”

缤若端着茶盘走进来,身后跟着唐昊和蹦蹦跳跳的糖宝。她将茶杯递给帝俊和苒苒,语气欢快:“这茶要趁热喝,才能尝出兰花草的香。”

苒苒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兰花香在口中散开,带着淡淡的甜味,暖意顺着喉咙蔓延到心口。她望着殿内的众人,心中忽然明白,无论是冰岛的寒宫,还是火宫殿的繁忙,只要有这些朋友陪伴,有彼此的理解与牵挂,便是最好的时光。

兰花草茶的香气还在唐翊殿内萦绕,糖宝忽然从缤若袖口跳出来,顺着桌腿爬到苒苒手边,用毛茸茸的身子蹭着她的手背,小脑袋还朝着殿外的方向探了探。缤若笑着无奈道:“这小家伙,准是又想去找栖凰阁的蝴蝶兰了。”

唐昊放下茶杯,白色衣袍上的白猫图腾在暖光中愈发清晰:“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栖凰阁,正好让苒苒看看满阁的蝴蝶兰。”他转头看向帝俊,语气带着几分打趣,“你这三界之王,今日也该歇一歇,别总把心思放在议事上。”

帝俊握着茶杯的手指顿了顿,褐金深瞳里闪过一丝松动,他看向苒苒,见她眼底带着期待,便颔首道:“也好,今日便陪你们走走。”

一行人走出唐翊殿,朝着栖凰阁的方向而去。唐霄京的街道上飘着淡淡的兰花香,路边的玉兰花正开得盛,花瓣落在青石板路上,像铺了一层白纱。朴水闵跟在苒苒身后,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公主,唐霄京比我想象中还要好看,你看那楼阁上的雕花,真精致。”

苒苒笑着点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焕唐宫,宫墙是淡紫色的,与栖凰阁的粉白相映,格外雅致。缤若走在她身边,指着栖凰阁的方向:“再过前面那个转角就到了,阁顶的蝴蝶兰开得最艳,风一吹,像紫色的云在动。”

说话间,几人已到栖凰阁前。阁门敞开着,里面种满了蝴蝶兰,淡紫、浅粉、雪白的花朵缀在枝叶间,微风拂过,花瓣轻轻颤动,真如蝴蝶振翅一般。糖宝立刻欢快地跳进去,在花丛中穿梭,发出“唧唧”的叫声。

苒苒走进阁内,伸手轻轻碰了碰一朵淡紫色的蝴蝶兰,花瓣柔软,带着淡淡的清香。她转头看向帝俊,眼底满是笑意:“这里的花,比我在冰岛见过的冰晶花还要美。”

帝俊站在她身边,紫金玄衣的衣摆扫过地面的花瓣,他望着苒苒的侧脸,褐金深瞳里难得染上几分柔和:“你若喜欢,日后可以常来。”

唐昊和缤若在一旁看着,相视一笑。缤若拉着唐昊的手,走到阁边的石桌旁坐下:“我们也歇会儿,让他们好好说说话。”唐昊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木盒,里面装着糖糕,是缤若特意为苒苒准备的。

苒苒走到石桌旁坐下,接过缤若递来的糖糕,咬了一口,甜而不腻,还带着兰花香。她看向帝俊,轻声问道:“最近七界的星象,真的有异动吗?”

帝俊拿起一块糖糕,语气沉稳:“北斗七星的轨迹偏移了些许,虽暂无大碍,但需多加留意。你是斗姆元君,对星象最为熟悉,日后若有异常,还需你多费心。”

“我会的。”苒苒点头,目光望向阁外的天空,云层渐渐散去,阳光洒在花丛中,泛着温暖的光,“其实在冰岛时,我每日都会观测星象,只是那边的星空,比唐霄京的要清冷些。”

缤若笑着补充:“等过几日,我们去珏唐城逛逛,那里的糖葫芦你一定要尝尝,还有城西的糕点铺,做的桂花糕特别好吃。”

朴水闵立刻附和:“对啊公主!我还听说珏唐城的夜市特别热闹,有好多好玩的小玩意儿。”

帝俊看着几人欢快的模样,紧绷的嘴角也悄悄扬起。他忽然想起昨日在卧龙大殿,罗兰奥还劝他多歇歇,如今看来,偶尔离开火宫殿,和朋友相聚,倒也能卸下几分压力。

夕阳西下时,几人才离开栖凰阁。唐霄京的晚霞格外绚烂,染红了半边天,栖凰阁的蝴蝶兰在晚霞的映衬下,染上了一层金边。糖宝趴在苒苒的肩头,已经有些困了,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回到唐翊殿,唐昊让人备了晚膳,桌上摆满了唐霄京的特色菜,有珏唐城的糖醋鱼,还有栖凰阁的兰花草炖鸡。几人围坐在一起,说说笑笑,气氛格外温馨。

苒苒看着眼前的众人,心中满是暖意。她想起在冰岛的日子,虽清净,却也孤单,如今有朋友陪伴,有帝俊在侧,便觉得格外安心。她悄悄看了一眼帝俊,见他正与唐昊说着议事的事,褐金深瞳里虽仍有沉郁,却多了几分鲜活。

晚膳过后,帝俊要回火宫殿处理事务,便与几人告别。他走到苒苒面前,语气温和:“唐霄京的日子若过得舒心,便多待些时日,我处理完事务,再来看你。”

苒苒点头,眼底带着浅笑:“你也多保重,别太劳累。”

帝俊颔首,转身离去。紫金玄衣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苒苒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忽然多了几分期待——或许日后,这样的相聚,能多些才好。

缤若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他会没事的。我们明天去珏唐城,我带你去吃最好吃的糖葫芦。”

苒苒笑着点头,看向窗外的星空。唐霄京的星空,比冰岛的要明亮许多,北斗七星的轨迹清晰可见,仿佛在预示着,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温暖。

第二日天刚亮,唐霄京的街道上已飘起淡淡的食物香气。缤若早早便来叫苒苒,素蓝色衣裙上沾着晨露,糖宝趴在她肩头,还打着小小的哈欠。“快些收拾,我们去珏唐城吃早饭,城西的豆浆油条可香了!”

苒苒笑着点头,换上那套绣银月的白裙,又将唐昊送的兰花草玉佩系在腰间。朴水闵早已背着小包袱在殿外等候,里面装着昨日剩下的暖糕,脸上满是期待:“公主,我听说珏唐城的早市特别热闹,还有卖糖画的呢!”

四人坐上马车,朝着珏唐城而去。马车行驶在青石板路上,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换,从唐霄京的朱墙琉璃瓦,渐渐变成珏唐城的青砖木楼。刚到城门口,就听到叫卖声此起彼伏,糖画师傅手中的勺子上下翻飞,很快便画出一只栩栩如生的兔子,引得围观众人拍手叫好。

“我们先去吃豆浆油条!”缤若拉着苒苒的手,快步走向街角的小店。店内热气腾腾,老板见到唐昊,立刻热情地迎上来:“昊天王,您可是许久没来啦!还是老样子,四碗豆浆,两碟油条?”

唐昊笑着点头,白色衣袍上的白猫图腾在晨光中轻轻晃动:“再加一碟糖糕,给这位姑娘尝尝。”他指了指苒苒,语气带着几分熟稔。

很快,豆浆油条便端了上来。苒苒喝了一口豆浆,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淡淡的豆香,油条外酥里嫩,咬一口满是油香。糖宝从缤若袖口跳出来,趴在桌上,眼巴巴地望着苒苒手中的糖糕,惹得众人发笑。

吃过早饭,几人沿着街道慢慢逛。朴水闵买了一支糖画兔子,欢喜地拿在手中;缤若则在一家布料店前停下,拿起一匹淡紫色的布料,笑着对苒苒说:“这布料做裙子肯定好看,比你身上的白裙多些颜色,也衬得你更明艳。”

苒苒摸了摸布料,柔软顺滑,眼底闪过一丝心动。唐昊见状,立刻对老板说:“这匹布我们要了,再挑几匹适合做裙子的,一并包起来。”

正说着,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只见一群孩子围着一个卖风筝的摊子,吵着要买风筝。苒苒望着那些色彩鲜艳的风筝,忽然想起在冰岛时,偶尔也会放飞冰做的风筝,只是冰岛的风太大,风筝总飞不远。

“我们也买个风筝吧!”缤若拉着苒苒的手,跑到摊子前,挑了一个绣着兰花草的风筝,“这个和我很配,我们去城外的草地上放风筝好不好?”

唐昊自然满口答应,付了钱后,几人朝着城外的草地走去。城外的草地一片翠绿,阳光洒在上面,泛着金色的光。唐昊拿着风筝线,轻轻一拉,兰花草风筝便缓缓升空,在蓝天上越飞越高。

苒苒望着天上的风筝,眼底满是笑意,忍不住伸手去够风筝线。唐昊见状,将风筝线递给她:“你试试,很简单的。”

苒苒接过风筝线,指尖传来轻微的拉力,看着风筝在自己的操控下在空中飞舞,心中满是欢喜。朴水闵也跑过来,在草地上欢快地转圈,糖宝则趴在缤若的肩头,望着天上的风筝,发出“唧唧”的叫声。

玩累了,几人坐在草地上休息。唐昊从包袱里拿出水囊,递给苒苒:“歇会儿吧,等会儿我们去吃珏唐城最有名的糖葫芦。”

苒苒接过水囊,喝了一口,目光望向远处的珏唐城,城墙在阳光下泛着青灰色的光,街道上依旧热闹非凡。她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没有冰岛的寒冷,没有身份的束缚,只有朋友的陪伴和简单的快乐。

缤若靠在唐昊身边,轻声对苒苒说:“以后你要是想出来玩,随时都可以来唐霄京,我们永远欢迎你。”

苒苒点头,眼底带着感激:“谢谢你们,若不是你们,我或许还在冰岛独自看雪呢。”

正说着,远处忽然飞来一只白鸽,脚上系着一卷淡金色的信纸。唐昊接过信纸,看了一眼,笑着对苒苒说:“是帝俊的传讯,他说处理完事务,明日便来唐霄京,想和我们一起去焕唐宫看花草。”

苒苒握着水囊的手指微微收紧,眼底闪过一丝期待。她抬头望向天上的风筝,兰花草图案在蓝天下格外显眼,心中忽然充满了希望——或许,日后的日子,会像这风筝一样,在朋友的陪伴和帝俊的牵挂中,越飞越高,越来越温暖。

次日清晨,唐霄京的晨雾还未散尽,焕唐宫的花草已透着湿润的灵气。缤若早早便拉着苒苒往宫苑去,素蓝色衣裙拂过沾露的石阶,糖宝蜷在她袖口,小脑袋时不时探出来嗅嗅空气中的花香。“焕唐宫的牡丹开得正好,还有你没见过的夜光草,到了晚上会发淡绿的光。”

两人刚走到牡丹园,就见唐昊站在花丛旁,白色衣袍上落了几片粉白花瓣,他指尖轻点一朵绛红牡丹,白猫图腾在晨光中若隐若现:“苒苒来了?这株‘姚黄’是去年从西域移栽来的,今日刚开得最盛。”

苒苒走上前,望着那朵硕大的牡丹,花瓣层层叠叠,像裹了一层金粉,她轻轻碰了碰花瓣,指尖沾了点晨露:“真好看,比冰岛的冰晶花多了几分热闹。”

正说着,远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朴水闵快步跑来,语气带着几分雀跃:“公主!昊天王!缤若仙子!主上来了!”

几人转头望去,只见帝俊穿着紫金玄衣,身姿挺拔地走来,褐金深瞳在晨光中亮得惊人,他身后跟着西烨,冰火麒麟图腾的铠甲泛着冷光。“听闻焕唐宫的花正盛,便过来看看。”帝俊走到苒苒身边,目光落在她腰间的兰花草玉佩上,眼底泛起一丝暖意,“这玉佩倒是衬你。”

苒苒指尖摩挲着玉佩,唇角弯了弯:“是唐昊兄和缤若送的,戴在身上很暖和。”

缤若笑着拉过帝俊的胳膊,语气轻快:“快跟我们来,前面还有更好看的!”她带着众人往苑深处走,路过一片荷塘时,忽然停下脚步,“你们看,这是‘并蒂莲’,一年只开一次!”

塘中两朵粉色莲花并蒂而生,荷叶上的露珠滚来滚去,映着晨光格外晶莹。唐昊取出随身携带的画筒,铺开宣纸,提笔便画:“这般景致,该画下来留作纪念。”他笔锋流畅,很快便将并蒂莲的模样勾勒出来,白猫图腾的墨锭在砚台上轻轻研磨,添了几分雅致。

帝俊站在塘边,望着水中的倒影,忽然转头对苒苒说:“冰岛的湖边,是否也有这样的花?”

苒苒摇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怀念:“冰岛的湖常年结冰,只有到了春日,才会开几株冰蓝花,不像这里这般热闹。”

“日后若想来看花,随时都可以来唐霄京。”帝俊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火宫殿的事务虽多,但我总能抽出时间陪你。”

苒苒心中一暖,刚想说话,就见糖宝从缤若袖口跳出来,“扑通”一声掉进荷塘,溅起一圈水花。缤若惊呼一声,唐昊立刻伸手去捞,却见糖宝用丝线缠住一片荷叶,慢悠悠地飘了上来,浑身湿漉漉的,惹得众人发笑。

午后,几人在焕唐宫的凉亭里歇脚,朴水闵端来刚做好的桂花糕和兰花草茶,香气漫了满亭。唐昊拿起一块桂花糕,递给帝俊:“尝尝这个,是缤若亲手做的。”

帝俊接过,咬了一口,甜香中带着桂花的清冽,他看向缤若,语气诚恳:“多谢,手艺很好。”

缤若摆摆手,眼底满是笑意:“喜欢就多吃几块,还有好多呢!”她转头对苒苒说,“等过几日,我们去紫唐都逛逛,那里有个‘星灯节’,到了晚上,全城都会挂满灯笼,可好看了!”

苒苒眼中满是期待:“真的吗?那我一定要去看看。”

帝俊放下茶杯,语气带着几分宠溺:“好,到时候我陪你们一起去。”他望着亭外的阳光,紫金玄衣的衣摆被风吹起,金乌图腾在光中仿佛要展翅飞起,“这些日子,多谢你们陪着苒苒,让她多了些欢笑。”

唐昊拍了拍他的肩膀,白色衣袍上的花瓣轻轻飘落:“我们是朋友,说这些就见外了。”

夕阳西下时,晚霞染红了焕唐宫的天空,花草在暮色中渐渐模糊,只有夜光草开始泛起淡绿的光,像撒了一地的星星。糖宝趴在苒苒的肩头,已经睡熟,小爪子还攥着一片牡丹花瓣。

众人起身准备离开,帝俊走在苒苒身边,轻声说:“明日我要回火宫殿处理事务,等忙完了,就来接你去紫唐都。”

苒苒点头,眼底满是笑意:“好,我等你。”

凉亭里的茶还冒着热气,桂花糕的香气依旧萦绕,远处的并蒂莲在暮色中轻轻晃动,仿佛在诉说着这一日的温馨。唐霄京的风带着花香,拂过众人的衣摆,留下满是暖意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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