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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5章 160 人生充满智慧的秘密

宇宙纪年的风,总带着太阳焰星独有的炽烈暖意,拂过伽诺城高耸的鎏金城墙时,会被卧龙大殿檐角的风铃剪碎成细碎的光。这日午后,殿内十二根盘龙金柱映着透过雕花窗棂的日光,在金砖地面上投下交错的影,帝俊正斜倚在铺着赤金兽纹软垫的宝座上,紫金玄衣的广袖垂落,露出袖口绣着的金乌图腾,那图腾似有生命般,随他指尖轻叩扶手的动作,微微泛着暖光。他褐金的深瞳半眯,望着阶下正在对弈的两个身影,薄唇勾起一抹浅弧——那是他的两位妻子,正借着棋盘消磨时光。

易阳欣儿今日穿了件石榴红的蹙金双绣裙,裙摆上用银线绣的烈焰独角兽图腾,在光下流转着细碎的光泽。她斜坐于白玉棋桌旁,火翅收在肩后,仅露出边缘几缕泛着红光的翎羽,金冠上的红宝石垂珠随她落子的动作轻晃。“月神妹妹这步‘飞象’,倒是藏着后招。”她抬眼时,凤眸里盛着笑意,方唇微启,声音像浸了蜜的温酒,“前日帝俊带回来的冰火麒麟涎,我让弄玉兑了花蜜,妹妹等会儿带些回寒沁阁。”

对面的苒苒正捏着一枚白玉棋子,闻言指尖微顿。她今日穿了件月白纱裙,裙摆上用银线绣着细密的桂花纹,走动时像有月光在裙角流淌。十二月亮女中的杏花正立于她身后,轻轻为她拢了拢被风拂乱的鬓发。“多谢姐姐惦记。”苒苒抬眼,眸色像极了南极冰岛的融雪,清澈里带着几分温润,“只是寒沁阁的冰窖怕是存不住这般暖物,倒是姐姐宫里的暖炉正合适。”她说话时,耳坠上的珍珠轻轻晃动,映得她脸颊泛着一层淡淡的粉。

帝俊在宝座上轻嗤一声,指尖的雷灵力微动,一枚落在桌角的黑子突然跃起,稳稳落在棋盘中央。“你们两个,下棋倒比战场对阵还迂回。”他起身时,麒麟长臂上的玄衣纹路似有雷光流转,褐金的深瞳扫过棋盘,最终落在苒苒微垂的眼睫上,“苒苒前日说寒沁阁的窗棂漏风,我已让秦弘基带鹰族匠人去修了,今夜便不会再冷。”

易阳欣儿笑着拍手:“还是帝俊心细。”她伸手拿起一枚黑子,指尖的火灵力让棋子微微发烫,“不过妹妹素来喜冷,怕是觉得暖了反而不适。”说罢,她抬眼看向苒苒,凤眸里的笑意更深,“上月我让端怀去幻雪帝国取了冰蚕绒,织了件披风,妹妹穿了定是好看。”

苒苒刚要开口,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铜铃响,朴水闵提着一个熹黄色的食盒走进来,裙角的流苏随她的脚步轻轻摆动。“公主,这是广寒宫新摘的月桂糕。”她将食盒放在棋桌上,又转向易阳欣儿屈膝行礼,“欣儿娘娘的侍女弄玉姐姐说,您要的火晶糖已经备好。”

易阳欣儿闻言,从袖中取出一枚赤红色的玉佩,递给朴水闵:“替我谢过弄玉。”她转而看向苒苒,指尖轻点棋盘,“妹妹尝尝这糕,怕是比你宫里的更甜些。”

苒苒拿起一块月桂糕,入口时果然带着淡淡的桂花香,甜而不腻。她抬眼看向帝俊,见他正望着自己,褐金的深瞳里没有了平日的霸道,反而盛着几分柔和。而易阳欣儿正低头摆弄着棋子,火翅的翎羽在光下泛着温暖的红光。殿外的日光渐渐西斜,透过窗棂洒在三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像一幅被时光定格的画。

铜铃声还没散尽,殿外又传来靴底叩击金砖的沉稳声响。易阳炜掀着朱红殿帘进来时,红色常服的下摆扫过门槛,他身量比帝俊稍矮些,却同样带着易阳家特有的英气,鬓角别着枚金乌纹玉簪——那是他们家族图腾的印记。“大哥,欣儿,”他笑着拱手,目光扫过棋盘时顿了顿,“这棋局倒是热闹,我和隽隽刚从西烨的冰火殿过来,听闻你们在这儿,便顺路来蹭块月桂糕。”

他身后跟着的余隽隽轻轻提了提粉红色的裙摆,快步走上前屈膝行礼,发间的珍珠步摇随动作细碎地晃。“帝俊陛下,欣儿姐姐,苒苒姐姐。”她声音软和,像浸了蜜的温水,说话时指尖不自觉蜷了蜷——那是看见苒苒裙角月光纹路时的好奇。她的本真图腾是鱼,袖口便绣着几尾银鳞锦鲤,走动时像要从布面上游出来。

易阳欣儿立刻拍了拍身边的空位:“二哥和二嫂来得正好,苒苒带来的月桂糕正够分。”她转头对弄玉使了个眼色,“再取两副玉筷来。”火翅边缘的翎羽轻颤,映得她红衣上的烈焰独角兽图腾愈发鲜亮,“方才我和苒苒还说,这几日伽诺城的风暖了,正适合去城外的流霞谷踏青。”

苒苒刚拿起一块糕,闻言便笑:“流霞谷的桃花该开了。”她指尖的玉筷轻顿,目光掠过余隽隽袖口的锦鲤,“隽隽妹妹若去,定能寻着最艳的那株——去年我见你簪的桃花,比谷里的春色还俏。”

余隽隽脸颊微红,偷偷拽了拽易阳炜的衣袖。易阳炜顺势揽住她的肩,对帝俊道:“大哥觉得如何?明日休朝,正好带些酒食,去谷里晒晒太阳。”他红色衣袍的领口微敞,露出颈间挂着的金乌吊坠,“西烨说他那有从冰火岛带来的寒酿,配着春日的桃花吃,正好解腻。”

帝俊指尖的雷灵力正缠着一枚黑子玩,闻言便将棋子放回棋罐,褐金深瞳里漾开些暖意:“也好。”他看向苒苒,见她白裙上的桂花纹在光下泛着柔白,“寒沁阁的窗棂刚修好,明日你不必带厚重的披风,隽隽的锦鲤图腾能引暖,定不会让你受冻。”

余隽隽立刻点头:“是啊苒苒姐姐,我的本源灵力能聚暖,到时候给你编个桃花环,戴在腕上就像揣了小暖炉。”她说话时,袖口的锦鲤仿佛活了般,鳞片上泛起淡淡的粉光。

易阳欣儿笑着拍手:“那可说定了,明日辰时在宫门口汇合。”她拿起一块月桂糕递到余隽隽手里,“快尝尝,这糕里的桂花,是苒苒让十二月亮女中的丹桂亲手采的,带着月色的清甜味呢。”

殿外的日光渐渐染上橘红,透过窗棂落在众人身上,将红衣、粉裙、白纱都映得暖融融的。朴水闵正弯腰收拾食盒,听见易阳炜和帝俊聊起流霞谷的地形,忍不住插了句:“奴婢前几日去采月露,见谷口的溪水涨了,正好能映着桃花影,公主们到时候可以临水照影。”

苒苒闻言,指尖轻轻拂过鬓角的珍珠耳坠,眼底的笑意像化开的月光:“那便更要去了。”

辰时的风果然带着暖意,宫门口的鎏金麒麟灯还挂着晨露,易阳炜已牵着余隽隽的手站在阶下。他今日换了件绣金乌朝阳纹的红锦袍,腰间玉带束得紧实,见帝俊携苒苒走来,笑着扬了扬手里的食盒:“隽隽凌晨就起来做了桃花糕,说是配流霞谷的景致正好。”

余隽隽往他身后躲了躲,粉红色的襦裙裙摆扫过青石地面,袖口的银鳞锦鲤在晨光里闪着微光。“也不知道合不合大家口味。”她抬眼望向苒苒,见她白裙上落了片不知何时沾上的樱花瓣,忍不住伸手替她拈去,“苒苒姐姐今日的裙角绣了新花样?这月光纹看着像会流动似的。”

苒苒低头看了眼裙摆,那是昨夜朴水闵连夜添绣的银线月光纹,此刻正随她的动作泛着细碎的光。“是闵儿的心意。”她浅笑着握住余隽隽的手,指尖触到对方腕间温热的灵力——那是鱼图腾特有的暖润,“倒是你这锦鲤绣得活,方才好像见它摆了摆尾。”

余隽隽脸颊微红,正待说话,易阳欣儿已带着弄玉和端怀走来。她今日穿了件石榴红的骑装,火翅收作肩后一抹艳色,金冠换成了简便的赤金抹额,更显得凤眼明丽:“再聊下去,桃花都要等谢了。”她走到帝俊身侧,指尖轻轻碰了碰他袖角的金乌图腾,“西烨遣人送了冰火鞍来,说寒酿已温在随行的玉壶里。”

帝俊颔首,目光扫过众人:“出发吧。”他玄衣广袖微扬,指尖雷灵力轻动,前方的空气里便绽开一道金色光门,门后隐约可见灼灼桃影。易阳炜率先牵着余隽隽迈进去,红粉身影穿过光门时,余隽隽袖口的锦鲤突然跃出半寸,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银亮的水痕,惹得她惊呼一声:“它竟也想出来看景!”

苒苒紧随其后,踏入光门的刹那,便觉一股清甜的花香扑面而来。流霞谷的桃花果然开得正好,千树万树压着枝头,粉白花瓣落得满地都是,像铺了层软绒。谷底的溪水涨得正满,碧绿的水波里浮着零落的花瓣,余隽隽刚走到溪边,袖口的锦鲤便化作一道银光跃入水中,转眼游出数尺,尾鳍扫起的水花溅在花瓣上,晶莹剔透。

“这溪水竟能容你的本源灵力显形。”易阳欣儿走到溪边,火翅边缘的翎羽轻颤,带起一阵暖风,吹得水面泛起涟漪,“倒是省了我们找落脚处——你看那片桃花树下,正好有块平整的青石。”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果然见一株最大的桃树下卧着块丈许宽的青石,石面干净光滑,还带着日光的暖意。朴水闵和弄玉、端怀立刻上前铺好软垫,易阳炜打开食盒,将桃花糕、寒酿一一摆开。帝俊斜倚在青石上,玄衣衬着背后的桃影,褐金深瞳里映着落英,竟比平日少了几分霸道,多了些柔和。

余隽隽蹲在溪边逗着水里的锦鲤,易阳炜走过去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小心着凉。”他红色衣袍的下摆沾了些花瓣,却毫不在意,只笑着看妻子指尖在水面划出圈圈涟漪,“等会儿西烨来了,定要让他看看你的锦鲤,省得他总夸自己的冰火麒麟能通人性。”

苒苒坐在青石上,手里捏着片刚落下的桃花瓣,看着溪水里自己的倒影——白裙映在碧波里,裙摆的月光纹与水中的花瓣交叠,竟真像有月光在水底流动。易阳欣儿递来一盅寒酿,酒液清冽,带着淡淡的冰香:“尝尝?西烨说这酒配桃花,能解去冬日残留的寒气。”

苒苒接过玉盅,指尖刚碰到杯壁,便觉一股温润的暖意顺着手臂蔓延开来——是易阳欣儿悄悄渡来的火灵力。她抬眼望去,正对上对方含笑的凤眼,那目光里的温厚,像这谷里的春光一样,让人心里熨帖。远处传来西烨的笑声,大概是快到了,余隽隽的锦鲤在溪水里跃出更高的水花,仿佛也在欢迎来客。

西烨的笑声刚落,两道身影便踏着漫天飞瓣落在溪边。冰火麒麟王子一身银蓝相间的锦袍,左袖绣着冰纹,右袖燃着火焰,见余隽隽的锦鲤在水里游得欢,忍不住指尖凝出一缕冰灵力,化作串晶亮的冰珠抛入水中。“隽隽的鱼倒是比上次见时更活泼了。”他笑着看向易阳炜,“炜二哥藏了这么好的景致,竟瞒着我们。”

易阳炜正替余隽隽理着被风吹乱的发带,闻言挑眉:“前日你还说冰火殿的雪梅开得艳,谁又瞒着谁?”他红色衣袍的下摆沾了些桃花粉,抬手时,袖口金乌图腾在阳光下闪了闪,“快坐,隽隽做的桃花糕还热着。”

余隽隽已从溪边回来,粉红色的裙摆上沾了几滴水珠,像落了些碎钻。她挨着苒苒坐下,手里还捏着片带露的桃花:“苒苒姐姐你看,这花瓣尖上的露珠,像不像你广寒宫的月露?”说话时,指尖轻轻一捻,露珠便化作颗晶莹的水珠悬在半空,映得她袖口的锦鲤绣纹愈发鲜活。

苒苒笑着点头,指尖轻抬,那水珠便缓缓飘到自己面前,她用灵力裹住,转眼凝成枚小巧的桃花簪:“这样戴在发间,倒比金簪有趣。”她将簪子插在余隽隽鬓边,衬得对方眉眼更添几分娇俏。

易阳欣儿正和帝俊分着寒酿,见此情景,火翅轻振,带起一阵暖风,吹得满树桃花簌簌落下,像下了场粉色的雨。“还是苒苒手巧。”她凤眼弯成月牙,方唇抿着笑意,“去年你用月光做的雪簪,我还收在妆匣里呢。”

帝俊抬手接住一片落在苒苒肩头的花瓣,褐金深瞳里映着她白裙上的月光纹:“广寒宫的花匠说,今年桂花开得早,过几日去摘些,让闵儿做桂花酿。”他指尖的雷灵力微动,那花瓣便化作缕金光,融入苒苒的裙摆,让原本素白的月光纹多了些暖调。

朴水闵正和弄玉、端怀摆着食碟,听见这话,熹黄色的裙摆轻晃:“奴婢已让十二月亮女中的丹桂去打理桂树了,定能采到最香的花。”她转身时,袖口的银丝绣纹在阳光下闪了闪——那是苒苒特意让绣娘添的月桂图案。

易阳炜突然拍了拍手:“忘了带琴来。”他看向余隽隽,眼底带着笑意,“不然让你弹支《桃花引》,倒配这景致。”

余隽隽脸颊微红,轻轻推了他一下:“我的琴艺哪及得上弄玉姐姐。”她看向弄玉,见对方正低头整理琴弦——原来弄玉早把琴带来了。弄玉屈膝行礼:“二嫂若不嫌弃,奴婢愿献丑。”

琴音起时,溪水潺潺,花落有声,竟像是天地都在和着这旋律。余隽隽的锦鲤在溪水里游得愈发欢快,尾鳍扫起的水花随着琴音起伏,易阳炜的金乌图腾在衣上隐隐发光,帝俊的玄衣广袖随风微动,苒苒的白裙映着落英,易阳欣儿的火翅边缘泛着暖光……远处的流霞渐渐染上金边,将这谷里的时光,衬得愈发悠长。

琴音正到婉转处,溪面上突然漾开一圈圈更大的涟漪。余隽隽袖口的锦鲤猛地跃出水面,银鳞在阳光下闪着亮,竟化作半尺长的模样,嘴里还衔着片异常鲜润的绿藻。“这溪里竟有灵藻?”她惊喜地起身,粉红色的裙摆扫过青石,带落几片桃花瓣,“上次来还没见着呢。”

易阳炜跟着站起来,伸手扶了她一把,红色衣袍的袖口在风里轻扬:“许是近日水暖,才生出来的。”他指尖凝起一缕金乌灵力,化作片小小的赤金色光羽,轻轻落在锦鲤背上,“快些回来,别游远了。”那锦鲤似通人性,摆了摆尾,衔着灵藻游回岸边,又化作绣纹缩回到余隽隽袖口,只留下那片绿藻浮在水面。

苒苒正托着腮看溪景,见那灵藻泛着莹润的光,便用指尖轻点水面,引着灵藻飘到面前。“这藻纹倒特别。”她轻声道,白裙上的月光纹随着动作泛着柔白的光,“像极了幻雪帝国冰湖底的星纹藻,只是颜色更鲜些。”

易阳欣儿凑近看了看,火翅边缘的翎羽轻颤,带起的暖意让灵藻更显水润:“许是流霞谷的地气养的。”她转头对端怀说,“摘片下来收着,回头让弄玉绣在帕子上,倒比寻常花样别致。”端怀应了声,小心翼翼用玉簪挑起灵藻,放进随身的锦盒里。

帝俊斜倚在青石上,指尖转着个空了的酒盅,褐金深瞳里映着满谷的桃花:“这谷里的灵气倒是越来越盛了。”他玄衣上的金乌图腾似有感应,微微泛着光,“前几日秦弘基来报,说南极冰岛的冰脉也活络了些,苒苒,过几日去寒沁阁看看?”

苒苒闻言,眼底漾开些笑意:“好啊。”她想起寒沁阁窗外的冰梅,往年这个时候该打苞了,“说不定能赶上冰梅开。”朴水闵在一旁听着,悄悄将“备冰梅香膏”记在心里,熹黄色的裙摆随她低头的动作轻晃。

易阳炜突然指着远处:“你们看,那是不是兀神医?”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个背着药箱的身影踏着桃花瓣走来,正是刺猬家族的兀神医。他一身灰布袍,背上的药箱鼓鼓囊囊,见了众人便拱手:“听闻陛下和各位殿下在此,特意来送新制的醒神丸——这几日花粉重,怕扰了各位清兴。”

余隽隽笑着接过药瓶:“兀神医总这么周到。”她倒出颗药丸,见是淡粉色的,带着花香,“这颜色倒配这谷里的景致。”

兀神医捋着胡须笑:“正是用流霞谷的桃花蜜做的。”他目光扫过溪面,又道,“方才过来时见溪里有灵藻,殿下们若喜欢,老夫明日带些种子来,种在各位殿里的池塘中,也能添些生机。”

易阳欣儿拍手道:“这主意好。”她看向苒苒,“广寒宫的月池若种了这藻,月光照下来,定像撒了满地碎星。”

苒苒笑着点头,指尖轻轻拂过鬓边的桃花簪——那是早上用露珠做的,此刻还带着微凉的湿意。远处的夕阳渐渐沉了,把天空染成橘红色,满谷的桃花在暮色里更显温柔,琴音虽停了,溪水流淌的声音却像还在耳边,缠缠绵绵的,把这一日的时光拉得很长很长。

暮色像一层薄纱,轻轻笼住流霞谷时,余隽隽袖口的锦鲤又不安分起来。它在绣纹里摆了摆尾,竟带得整片锦缎都微微颤动,惹得她低头轻笑:“这小东西,怕是还没玩够。”她伸手抚过袖口,指尖刚触到那片银鳞,锦鲤便化作一道流光,跃到溪面上打了个旋,溅起的水珠落在易阳炜的红衣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易阳炜抬手拭去水珠,眼底的笑意漫到眉梢:“再闹,明日便不让你跟着出来了。”话虽如此,他却弯腰折了枝开得最盛的桃花,递到余隽隽面前,“簪上这个,比方才的露珠簪更艳些。”粉红色的花瓣衬着她的襦裙,倒像是从裙摆上裁下的春色。

苒苒正看着溪水里的月影——不知何时,一轮浅月已挂上枝头,清辉洒在水面,与她白裙上的月光纹交相辉映。朴水闵站在她身侧,轻声道:“公主,风有些凉了,要不要披上披风?”说着便解下肩头的熹黄色披风,正要递过去,却被易阳欣儿拦住。

“让我来。”易阳欣儿笑着走近,火翅收在肩后,指尖凝起一缕暖融融的火灵力,轻轻拂过苒苒的肩头。那暖意像春日的阳光,顺着衣襟漫到四肢百骸,让她白裙上的桂花纹都仿佛染上了温度。“月神妹妹素来畏寒,这点灵力虽比不上帝俊的雷霆暖意,却也能挡挡晚风。”她凤眼弯着,方唇边的梨涡盛着笑意,“再说,有兀神医的醒神丸在,便是着凉也不怕。”

帝俊恰好走来,玄衣广袖扫过青石,带起几片落花。他伸手揽住苒苒的肩,褐金深瞳里映着双月——天上一轮,水里一轮。“该回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惯有的霸道,却又藏着几分柔和,“寒沁阁的冰梅怕是等急了。”指尖的雷灵力微动,在两人身侧织起一道淡金色的光膜,将晚风都挡在了外面。

易阳炜已牵着余隽隽站起来,红衣与粉裙在暮色里格外显眼。“隽隽做的桃花糕还剩些,带回宫给弄玉她们尝尝。”他提起食盒,见余隽隽还在望着溪里的月影,便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明日再来便是,这谷里的桃花,总不会一夜谢尽的。”

余隽隽点点头,转身时却又回头望了一眼——溪面上,她的锦鲤正衔着片灵藻,在月影里游来游去,像在为这一日的相聚画个温柔的句点。众人踏着满地落英往谷口走,帝俊的金乌图腾在玄衣上隐隐发光,易阳欣儿的火翅边缘泛着暖红,苒苒的白裙沾着花瓣,易阳炜的红衣映着余晖,余隽隽的粉裙摆着笑意……远处的伽诺城已亮起灯火,像撒在夜幕上的星子,而流霞谷的月光,还在溪水里静静流淌,把这一路的脚步声,都染得清浅而温柔。

回到伽诺城时,夜色已浓得化不开。卧龙大殿的鎏金宫灯次第亮起,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金砖地面上投下细碎的影。余隽隽刚坐下喝了口热茶,袖口的锦鲤便又动了——这次竟直接冲破绣纹,化作银亮的小鱼跃到桌上,衔起块剩下的桃花糕,尾巴一甩,又钻回了她袖中。

“这小东西倒是嘴馋。”易阳炜笑着替她拢了拢袖口,红衣上的金乌图腾在灯影里闪了闪,“方才在谷里没吃够?”他伸手揉了揉余隽隽的发顶,见她鬓边的桃花还新鲜,便摘下来夹在自己的衣襟上,“留着做个念想,明日再去摘新的。”

苒苒正由朴水闵陪着整理裙摆上的花瓣,闻言抬头笑:“隽隽妹妹的锦鲤,倒比寻常灵兽更通人性。”她指尖拈起片沾在裙角的桃花,轻轻一弹,花瓣便化作缕微光,融入了殿角的香炉里,散出淡淡的桂花香——那是广寒宫特有的香气。

易阳欣儿刚让端怀收起带回的灵藻,闻言便走过来,火翅收在肩后,只留边缘几缕红光在灯影里浮动。“何止通人性,怕是还懂些情趣。”她凤眼望着余隽隽的袖口,方唇弯着笑意,“方才在溪里,它衔着灵藻绕着月影游,倒像是在替我们留景。”

帝俊斜倚在宝座上,玄衣广袖垂落,指尖转着枚玉扳指。褐金深瞳扫过殿内众人,见苒苒的白裙在灯影里泛着柔光,易阳炜的红衣映着灯火,余隽隽的粉裙沾着暖意,唇角便勾起一抹浅弧:“明日让秦弘基去流霞谷守着,别让旁的灵兽扰了那片溪景。”他指尖雷灵力微动,殿外突然传来鹰啸——想来是秦弘基已收到讯息。

余隽隽听得心头一暖,刚要道谢,却见朴水闵端着个锦盒进来,熹黄色的裙摆轻晃:“公主,这是十二月亮女中的山茶刚送来的,说广寒宫的月桂开了头茬,摘了些酿成露,让您涂在发间安神。”

苒苒打开锦盒,一股清冽的桂香便漫了开来。她蘸了些月桂露,正要往鬓边抹,易阳欣儿却笑着按住她的手:“让我来。”火翅轻振,带起的暖风拂得人心里熨帖,她指尖沾着露,轻轻点在苒苒的发间,“这样才好看,像把月光揉进了头发里。”

易阳炜看着这情景,转头对余隽隽道:“明日我们也去摘些花,让你宫里的侍女酿些桃花露。”他红衣的袖口扫过桌面,带起片落在桌上的桃花瓣,“你的锦鲤既喜欢灵藻,便让兀神医多送些种子,种在我们殿后的池塘里,开春也能看鱼戏藻。”

余隽隽笑着点头,指尖轻轻抚过袖口——那里的锦鲤似在回应般,微微动了动。殿外的夜风吹过檐角的风铃,叮当作响,殿内的宫灯暖融融的,把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帝俊的玄衣沾着些月光,易阳欣儿的火翅泛着暖红,苒苒的白裙映着桂香,易阳炜的红衣裹着笑意,余隽隽的粉裙藏着锦鲤……这一夜的时光,便在这样的温软里,慢慢流淌着。

夜露渐重时,殿外忽然飘来一缕熟悉的花香。余隽隽最先嗅到,粉红色的裙摆微微一动,望向殿门:“是桃花香?这时候怎么会有……”话未说完,便见弄玉捧着个青瓷瓶走进来,瓶身上还沾着些夜露。

“这是二嫂留在流霞谷的桃花瓣,奴婢想着扔了可惜,便用泉水腌了,此刻正泛着香气呢。”弄玉屈膝行礼,将瓷瓶递到余隽隽面前。瓶中桃花瓣浸在清水中,依旧鲜润如初,余隽隽袖口的锦鲤似被吸引,悄悄探出半片鳞,在灯光下闪着银亮的光。

“倒是你细心。”易阳炜笑着接过瓷瓶,红衣袖口的金乌图腾在灯影里泛着暖光,“正好殿里的香炉快空了,撒些花瓣进去,倒比熏香更自然。”他捏起几片花瓣,轻轻撒进香炉,瞬间,清甜的花香便与苒苒发间的桂香缠在了一起。

苒苒正由朴水闵陪着整理鬓边的月桂露,闻言侧头一笑,白裙上的月光纹在灯影里流转:“这般一来,倒像是把流霞谷的春色搬进殿里了。”她指尖轻抬,一缕月光般的灵力拂过香炉,让花瓣上的水汽慢慢蒸腾,化作细小的光尘,在殿中缓缓飘散。

易阳欣儿靠在殿柱上,火翅收得极妥帖,只留尾端几缕红翎在光尘里轻颤。“月神妹妹这手灵力用得巧。”她凤眼弯着,方唇噙着笑意,“若是把这光尘收进玉瓶,明日倒能给隽隽的锦鲤当玩物——你看它,眼都快黏在光尘上了。”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见余隽隽袖口的锦鲤正微微颤动,银鳞上泛着细碎的光,像是要从绣纹里跳出来。余隽隽笑着按住袖口:“别闹,仔细惊了大家。”指尖却悄悄凝起一缕灵力,引着几缕光尘落在袖口上,那锦鲤立刻安静下来,似在啄食光尘。

帝俊端起桌上的茶盏,玄衣广袖在桌面轻扫,带起一片飘落的光尘。他褐金的深瞳里映着殿中暖光,看向易阳炜:“明日让西烨把冰火殿的暖玉桌搬来,放在殿外的露台上。”见易阳炜挑眉,又补充道,“隽隽的锦鲤既喜欢灵藻,露台上的池塘正好养些,白日里晒着太阳,夜里映着月光,倒比殿后更自在。”

易阳炜闻言朗声笑起来:“还是大哥想得周到。”他转头对余隽隽道,“明日我们便去选灵藻,挑些你喜欢的碧色藻,再掺些金边藻,衬得你的锦鲤更鲜亮。”

余隽隽脸颊微红,轻轻点头,指尖抚过袖口的锦鲤绣纹。殿外的风铃又响了,这次却带着些湿意——想来是起了夜雾。殿内的光尘还在缓缓飘散,混着桃花香与桂香,把每个人的身影都染得朦胧而温柔。帝俊的玄衣沾着光尘,易阳欣儿的火翅映着暖光,苒苒的白裙飘着桂香,易阳炜的红衣裹着笑意,余隽隽的粉裙藏着跃动的银鳞……这一夜的伽诺城,便在这样的温软里,慢慢沉入了梦乡。

晨露还凝在露台的玉栏杆上时,余隽隽已牵着易阳炜的手站在池塘边。池里的水是昨夜秦弘基特意引来的流霞谷溪水,清可见底,余隽隽指尖轻叩栏杆,袖口的锦鲤便化作银线跃入水中,尾鳍扫过水面,带起一串细碎的水珠。“你看它多快活。”她侧头对易阳炜笑,粉红色的裙摆沾了些晨雾,像落了层细雪。

易阳炜伸手替她拢了拢鬓发,红衣上的金乌图腾在晨光里泛着暖光:“等会儿兀神医送灵藻来,这池子才更热闹。”他弯腰掬起一捧水,指尖凝起金乌灵力,让水温稍稍暖了些,“你素来怕寒,往后晨里来看鱼,得披件厚些的披风。”

正说着,朴水闵提着个竹篮从殿内走来,熹黄色的裙摆轻晃:“二殿下,二嫂,公主让奴婢送些广寒宫的暖糕来。”篮里的糕冒着热气,还撒着些月桂碎,“公主说,这糕用月光酿过,吃着能暖身子。”

余隽隽刚接过竹篮,便见远处两道身影踏着晨光走来——是苒苒和易阳欣儿。苒苒今日换了件绣着冰梅的白裙,裙摆扫过露台上的青苔,留下浅浅的痕迹;易阳欣儿依旧是红衣,火翅收在肩后,金冠上的红宝石在光下闪着亮。“隽隽妹妹的锦鲤果然活泼。”易阳欣儿走到池边,指尖轻点水面,一缕火灵力化作小红鱼,追着银鳞锦鲤游了起来,“这样倒像有伴了。”

苒苒蹲在池边,看着两条鱼在水里绕圈,白裙上的冰梅纹仿佛也染上了水汽:“昨日让十二月亮女中的山茶采了些星纹藻,正好种在池底。”她说着,指尖轻抬,竹篮里的暖糕便飘出一块,落在易阳炜手里,“二哥尝尝,这糕里加了幻雪帝国的冰蜜,甜而不腻。”

易阳炜咬了口糕,果然有股清冽的甜意,正要说好,却见帝俊从殿内走出。他依旧是紫金玄衣,褐金深瞳里映着晨光,走到苒苒身侧时,自然地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西烨遣人送了冰火莲子来,说煮羹最是养人。”他指尖雷灵力微动,池边的石桌上便多了个玉碗,碗里盛着刚煮好的莲子羹,“苒苒素来喜甜,多吃些。”

易阳欣儿笑着拿起玉勺:“还是帝俊细心。”她舀了勺羹递到余隽隽面前,“隽隽妹妹也尝尝,这莲子是冰火麒麟潭里长的,一颗能抵十颗寻常莲子的灵气。”

余隽隽刚接过玉勺,池里的银鳞锦鲤突然跃出水面,衔着片刚落下的桃花瓣,正好落在她手背上。众人都笑起来,易阳炜揉了揉余隽隽的发顶:“你看,连它都知道谢你。”红衣在晨光里格外鲜亮,金乌图腾似在衣上轻轻振翅。

露台上的晨雾渐渐散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得池水泛着金光。苒苒的白裙映着水光,易阳欣儿的火翅边缘泛着暖红,帝俊的玄衣沾着晨光,易阳炜的红衣裹着笑意,余隽隽的粉裙上落着片桃花瓣——池里的两条鱼还在游着,银鳞与红影交叠,像把流霞谷的春色,都收进了这方小小的池塘里。

池边的桃花瓣还没被风吹尽,兀神医便背着药箱来了。他灰布袍上沾着些露水,药箱刚放下,便从里面捧出个青瓷盆,盆里铺着层层叠叠的灵藻——碧色的像翡翠,金边的似碎金,最妙的是还有几株星纹藻,叶片上的纹路竟真像撒了把碎星。“这些都是老夫挑的活水藻,扔池里不用管,自会顺着水流缠成一片。”他捋着胡须笑,目光落在池里的银鳞锦鲤上,“这鱼灵性足,配这些藻正好。”

余隽隽蹲在盆边看了又看,粉红色的裙摆沾了些草叶,指尖轻轻碰了碰星纹藻:“这藻真好看,像苒苒姐姐裙上的月光纹。”她转头对易阳炜道,“我们把星纹藻种在池中央好不好?这样锦鲤游过时,像在月光里穿来穿去。”

易阳炜正帮着兀神医拆药箱的系带,闻言便点头,红衣袖口的金乌图腾在阳光下闪了闪:“都听你的。”他伸手将余隽隽鬓边的草叶拈掉,“小心些,别让藻叶上的露水沾湿了头发。”

苒苒站在池边,指尖凝起一缕月光灵力,轻轻拂过青瓷盆。那些灵藻便顺着灵力飘进池里,碧色的沉在水底,金边的浮在水面,星纹藻则慢悠悠绕着池中央的玉柱转了圈,慢慢铺展开来。“这样倒像给池子铺了层花毯。”她笑着说,白裙上的冰梅纹映着水光,竟像是要化开似的。

易阳欣儿正用指尖逗着池里的小红鱼——那是她昨日用灵力化的,此刻正追着星纹藻的叶片玩。火翅边缘的翎羽轻颤,带起一阵暖风,吹得水面泛起涟漪:“等过几日,让弄玉在池边种些垂柳,柳丝垂在水面,锦鲤钻来钻去,倒比流霞谷的溪景还热闹。”

帝俊靠在露台的玉柱上,玄衣广袖垂落,指尖转着枚玉扳指。褐金深瞳里映着池中的藻影鱼踪,见苒苒的白裙被风吹得微微扬起,便走上前,轻轻按住她的裙角:“风大了。”他指尖的雷灵力微动,在两人身侧织起层淡金色的光膜,将风挡在外面,“寒沁阁的冰梅该开了,下午去看看?”

苒苒点头,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袖口——那里的金乌图腾似有感应,微微泛着暖光。朴水闵端着刚沏好的桂花茶走来,熹黄色的裙摆轻晃:“公主,欣儿娘娘,这是用今早新摘的桂花泡的。”她将茶盏递过去,又对余隽隽道,“二嫂,奴婢给锦鲤备了些灵谷碎,撒在池里,它们会更有精神。”

余隽隽笑着接过灵谷碎,刚撒了一把,池里的银鳞锦鲤便立刻游过来,尾鳍扫起的水花溅在她的粉裙上,像落了些碎钻。易阳炜伸手替她挡了挡,红衣的袖口沾了些水珠,却毫不在意:“你看它急的,倒像几日没吃食似的。”

露台外的阳光渐渐暖了,池里的灵藻在光下泛着莹润的光,银鳞锦鲤和小红鱼绕着藻叶游,柳丝虽还没种,却已能想象出日后的景致。苒苒的白裙映着水光,易阳欣儿的火翅泛着暖红,帝俊的玄衣沾着晨光,易阳炜的红衣裹着笑意,余隽隽的粉裙上落着细碎的水珠——这一方露台,便成了整个伽诺城最温柔的角落。

午后的阳光透过云层,在露台上织出斑驳的光影。余隽隽正坐在池边的玉凳上,手里捻着片刚落下的柳树叶——那是易阳欣儿一早让弄玉栽下的垂柳,嫩枝已抽出半尺长,绿丝绦般垂在水面。她指尖轻晃,柳叶便在水面划出圈圈涟漪,池里的银鳞锦鲤立刻游过来,用吻部轻轻碰着叶片,惹得她轻笑出声:“你倒会撒娇。”

易阳炜端着盘新做的桃花酥走过来,红色衣袍的下摆扫过玉凳,带起一阵暖风。他将盘子放在石桌上,顺势坐在余隽隽身侧,指尖拂过她鬓边的碎发:“刚从御膳房取的,还是你喜欢的蜜馅。”他红衣上的金乌图腾在阳光下泛着暖光,映得盘里的桃花酥都多了几分亮色,“兀神医说灵藻得常换着种,明日我再去他药圃选些紫纹藻,衬得你的锦鲤更俏。”

余隽隽拿起块桃花酥,咬了小口,甜香漫开时,见苒苒和朴水闵从殿内走来。苒苒今日换了件绣着月桂的白裙,裙摆扫过露台的青苔,留下浅浅的痕迹;朴水闵提着个竹篮,熹黄色的裙摆轻晃,里面装着些亮晶晶的东西。“隽隽妹妹看我带了什么。”苒苒走到池边,笑着从竹篮里取出串水晶珠,“这是广寒宫的月露凝的,串成帘子挂在池边,月光照下来,能映出七彩的光。”

易阳欣儿恰好也来了,她依旧是红衣,火翅收在肩后,金冠上的红宝石在光下闪着亮。“月神妹妹这主意好。”她走到池边,指尖轻点水面,一缕火灵力化作小红鱼,追着银鳞锦鲤游了起来,“等夜里挂起来,这池子便像装了整片星空。”

帝俊从殿内走出时,手里拿着支刚折的桂花枝。他紫金玄衣的广袖垂落,褐金深瞳里映着露台的景致,走到苒苒身侧时,自然地将花枝递到她手里:“寒沁阁的桂花开了,你素来喜欢,折支来插瓶。”他指尖雷灵力微动,池边的石桌上便多了个白玉瓶,正好能插下桂花枝,“下午西烨要来,说带了冰火殿的新茶,正好在露台品茶。”

余隽隽闻言眼睛一亮,粉红色的裙摆微微一动:“西烨殿下的冰火茶最是特别,冷泡热饮都有滋味。”她转头对易阳炜道,“我们要不要也备些点心?我去做些莲蓉酥,配茶正好。”

易阳炜笑着点头,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去吧,我在这儿看着锦鲤,别让它又把灵藻搅乱了。”红衣在阳光下格外鲜亮,金乌图腾似在衣上轻轻振翅。

露台上的风渐渐暖了,垂柳的绿丝绦垂在水面,锦鲤在藻叶间游弋,水晶珠串在风中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苒苒的白裙映着桂花香,易阳欣儿的火翅边缘泛着暖红,帝俊的玄衣沾着阳光,易阳炜的红衣裹着笑意,余隽隽的粉裙飘向殿内的方向——这一方露台,便在这样的温软里,等着午后的茶香与来客。

余隽隽刚进殿门,就见弄玉正往银盘里摆蜜饯,粉红色的裙摆轻旋着问:"二嫂要做莲蓉酥?御膳房刚送了新磨的莲粉,我给您取来?"她笑着应了,指尖刚触到瓷罐里的莲粉,袖口的锦鲤突然探出半片鳞——原来这小家伙竟跟着她进了殿。

露台这边,易阳炜正弯腰逗池里的鱼,红衣下摆沾了些水花。帝俊倚着玉柱看他,褐金深瞳里带点笑意:"你倒比锦鲤还闲。"易阳炜直起身,指尖凝起金乌灵力烘干衣摆:"大哥不懂,看隽隽的鱼游得欢,比处理奏折有趣多了。"话刚落,就见西烨踏着风来,银蓝锦袍上的冰火纹在阳光下闪:"炜二哥又偷懒?我带了冰火茶,再迟些泡就失了味。"

苒苒正和易阳欣儿串水晶珠,白裙上落了片柳丝。"西烨殿下来得巧,"她把串好的珠帘挂在池边,月光灵力让珠子泛着柔光,"刚挂好这帘儿,正好衬你的茶。"易阳欣儿火翅轻振,带起暖风拂过珠帘,叮咚声里掺着她的笑:"等会儿让端怀取些冰碗来,用你的冰火灵力镇着茶,才够清爽。"

殿内突然飘来莲香,余隽隽端着莲蓉酥出来,粉红色的裙摆沾着点面粉。"刚出炉的,"她把盘子放在石桌上,见西烨正往玉碗里倒茶,忍不住凑过去看,"这茶汤竟泛着冰花?"西烨指尖点了点碗沿,冰花化作细雾:"二嫂试试,这是冰火潭底的活水沏的,配莲酥正好。"

易阳炜拿起块酥递到余隽隽嘴边,红衣袖口的金乌图腾映着阳光:"烫不烫?"她咬了小口,莲香混着茶香漫开,笑着点头时,池里的银鳞锦鲤突然跃出水面,衔着片水晶珠的反光,正好落在她手背上。众人都笑起来,帝俊指尖的雷灵力悄悄织了层光网,接住几片被风吹落的柳丝——免得沾了苒苒的白裙。

柳丝垂在珠帘上,茶汤在冰碗里泛着光,莲酥的香气绕着每个人的衣角。余隽隽的粉裙沾着面粉,易阳炜的红衣映着笑意,苒苒的白裙飘着柳丝,易阳欣儿的火翅闪着暖光,帝俊的玄衣衬着玉柱上的光影——连西烨锦袍上的冰火纹,都像是融进了这午后的温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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