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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1章 39 火神祝融

上古之时,天地初分未久,四海八荒尚在混沌与清明间摇摆,水患频发,烈风常作,万民多居于幽暗洞穴,每至夜阑便惧那寒雾与妖兽侵袭。彼时昆仑墟巅有天帝居于玉虚宫,观下界苍生困顿,遂召集群神于凌霄殿议事,欲择一神明司掌火种,驱散寒厄,为人间带来光热。

消息传至众神所居之处,各方神祇皆有动静。东方青龙之域的木神句芒携青枝而来,言木可引火,愿助其一臂之力;西方白虎之域的金神蓐收持利刃而至,称金能聚热,可辅火种不灭;南方朱雀之域却有一神,身着赤焰纹袍,发梢似燃着细碎火星,步履所过之处,殿阶上竟凝出浅浅火痕——此神便是祝融,原是南方丹穴山灵脉所化,自诞生起便与火焰相伴,能以意念引动山林之火,亦能以神力控火不烧无辜草木。

议事当日,凌霄殿内祥云缭绕,众神分列两侧。天帝端坐于九龙宝座上,声如洪钟:“下界无恒火,昼夜寒彻,妖兽凭暗伤人,尔等谁愿领封神位,司掌火种,护佑万民?”话音刚落,便有山神出列,言可引火山之火予人间,却被水神共工驳斥:“火山之火烈则烈矣,却难控驭,若伤及百姓,反添罪孽。”众神闻言皆点头,那山神亦面露愧色,退至一旁。

此时祝融缓步出列,赤袍在祥云间更显夺目,他拱手行礼,声音沉稳如烧红的铜钟:“臣愿往。臣自诞生便识火情,知火可暖身、可烹食、可驱兽,亦知火性烈猛,需善加引导。若得封神,臣必使人间火种绵延,不令火势为祸。”共工见是祝融,眉头微蹙——他司掌水域,素来与火性相冲,此前在南方治水时,曾与祝融因“火是否该近水源”起过争执,此刻便又开口:“火遇水则熄,你若司掌火种,日后我治水之时,岂非要处处避让?再者,你若控火失当,烧了江河草木,坏了水源,该当如何?”

祝融抬眸看向共工,目光坦荡:“水与火并非全然相悖。人间需水以生,亦需火以活,若能各司其职,火不烧水源,水不淹火塘,何来避让之说?至于控火,臣可往人间传授‘钻木取火’之法,令百姓自掌火种,再以神力布下‘火脉’,使火种在干燥之地不妄燃,在潮湿之处不轻易熄灭,如此便可两全。”

众神听罢,皆觉祝融所言有理。天帝亦颔首,又问:“你若往人间,需历经三劫——一劫为‘引火过渊’,需引丹穴山火种跨越万丈深渊,不使火灭;二劫为‘控火护林’,需在山火蔓延时护住万顷松林,不伤及一株幼苗;三劫为‘授火予民’,需亲至人间,教百姓善用火种,令火种在民间扎根。此三劫难度甚高,你可愿受?”

祝融躬身应道:“臣万死不辞。”

次日,祝融便自丹穴山取火——那火种是山底千年熔岩所凝,呈赤金色,被他置于特制的陶鼎中,鼎外刻着防火符文。他携鼎前往万丈深渊,那深渊下是呼啸的寒风,风中有冰刃般的寒气,寻常火焰遇之即灭。祝融将自身神力注入陶鼎,鼎身符文亮起,赤金色的火焰从鼎口跃出,在他身前凝成一道火桥。他稳步踏上火桥,寒风卷着寒气扑来,火桥外层的火焰微微晃动,却始终不曾熄灭。行至深渊中央时,下方突然窜出一条冰蛟,张口便吐寒气,直扑陶鼎。祝融眼神一凛,左手捏诀,一道火线从指尖射出,缠住冰蛟的七寸,那火线不烧皮肉,却带着灼热的温度,逼得冰蛟节节后退。待冰蛟潜入深渊,祝融才继续前行,直至将火种带至深渊对岸,第一劫终得渡过。

三日后,南方苍梧山突发山火,起因是天雷劈中枯木,火势借着风势蔓延,眼看就要烧至山下的村落,更要波及山中万顷松林——那松林是句芒亲手栽种,为的是涵养水源,若被烧毁,山下百姓便会失了水源。祝融闻讯赶至时,火势已如赤色巨龙,吞噬着松柏。他纵身跃至火海中,赤袍在火里竟丝毫无损。他双手张开,神力化作无形的屏障,将蔓延向松林的火势拦住,随后又引动自身火元,在火场中开辟出一条“火道”,将天雷引发的野火引入火道,再一点点压缩火道范围。期间有火星溅向幼苗,祝融便以指尖神力将火星接住,化作细碎的光点消散。如此忙碌了一日一夜,待最后一丝野火被他收入陶鼎,万顷松林依旧郁郁葱葱,只是地面多了些焦黑的痕迹,却无一株幼苗受损。句芒赶至时,见此情景,对祝融拱手道:“此前只知你善引火,今日方知你更善控火,是我浅见了。”祝融亦回礼,二人此前的隔阂,竟在此刻烟消云散。

再过五日,祝融携陶鼎前往人间。彼时百姓多居于洞穴,白日尚可依日光取暖,夜晚便只能蜷缩在兽皮中,听着洞外妖兽的嚎叫瑟瑟发抖。祝融寻至一处有人类居住的山洞,洞口挂着几张兽皮,洞内隐约有孩童的哭声。他并未直接现身,而是在洞外不远处的空地上,取来干燥的枯枝与燧石,演示“钻木取火”之法——他将枯枝架在木块上,双手快速转动竖木,不多时便有火星冒出,再用干燥的茅草引火,不多时便燃起一堆篝火。篝火的暖意驱散了周遭的寒气,洞内的人类听到动静,先是警惕地探出头,见祝融身着赤袍,周身无恶意,且那堆火散发着温暖的光,便渐渐围了过来。

有胆大的男子上前,指着篝火比划,似是在询问此物为何。祝融温和地笑着,将燧石与枯枝递给他,手把手教他如何钻木取火。男子学得认真,不多时也燃起了一小堆火,他惊喜地叫出声,洞内的妇人与孩童也围了上来,伸手感受火的暖意,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祝融又教他们如何添加柴火使火不熄,如何用泥土搭建火塘防止火势蔓延,如何用火烧煮食物——他取来一只陶罐,盛满水,放入几颗野果,架在火塘上,不多时罐内便传来咕嘟声,野果的香气弥漫开来。待水凉些后,孩童们尝了尝,皆露出满足的神情。

此后数日,祝融便在人间行走,每到一处人类聚居之地,便传授取火、控火之法。百姓们感念他的恩情,便以兽皮、野果相赠,祝融皆婉拒,只说:“我为司火之神,护佑尔等是我的职责,无需馈赠。”渐渐地,人间有了火塘,夜晚不再黑暗,寒雾被驱散,妖兽也因惧怕火光而不敢轻易靠近。百姓们会在火塘边祭拜祝融,献上新鲜的果实,祈求火种绵延。

三劫既过,祝融返回昆仑墟。天帝见他虽历经劫难,却神采依旧,且人间已有火光绵延,便在凌霄殿举行封神大典。当日,众神齐聚,天帝亲手将刻有“火神”二字的玉印授予祝融,声震天地:“今封祝融为火神,司掌三界火种,护人间光热,镇四方火厄,此位世代相传,永镇南方!”祝融接过玉印,玉印入手便化作一道赤光,融入他的体内,他周身的火焰气息愈发浓郁,却更显温和。众神皆上前祝贺,共工亦走上前,拱手道:“此前是我狭隘,如今见你护佑人间,方知你确是火神的不二人选,日后若你需治水相助,我必不推辞。”祝融笑着点头,二人此前的芥蒂,终在此时烟消云散。

封神之后,祝融并未久居昆仑墟,而是时常往返于天界与人间。他会巡视人间的火塘,见有百姓不知如何控火,便悄悄现身指点;见有山林因意外起火,便及时引动神力灭火;逢年过节时,百姓们会在火塘边供奉他,他便会降下些许福泽,使当年的收成更丰,冬日更暖。久而久之,火神祝融的名号便在人间流传开来,人们会称他为“赤帝”,会在南方修建火神庙,四时祭拜。

有一年,人间遭遇罕见的寒冬,河水结冰,草木枯萎,百姓们的火塘因柴薪不足,许多都已熄灭,只能蜷缩在屋内瑟瑟发抖。祝融得知后,立刻前往人间,他从丹穴山引来火种,在每一处人类聚居之地都点燃一座“圣火台”,圣火台的火焰终年不熄,暖意顺着圣火台蔓延开来,不仅驱散了寒冬的寒气,还使周围的草木渐渐恢复了生机。百姓们围着圣火台,对着祝融的方向跪拜,口中念着“火神庇佑”,祝融立于云端,看着下方温暖的景象,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当年所受的三劫,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此后千百年间,人间始终有火光绵延,寒厄不再,妖兽渐少,百姓们过上了安稳的日子。而火神祝融的故事,也一代代流传了下来,人们会告诉子孙,是那位身着赤袍的神明,带来了光与热,护佑了世间万物,他的名字,叫做祝融,是永镇南方的火神,是人间永远的光热之主。

自那次寒冬圣火护民之后,祝融在人间的声望更盛,南方火神庙的香火终年不绝,百姓们每逢播种与收获之时,都会带着新收的谷物与织好的布帛前往祭拜,祈求火神庇佑火种平安、年岁丰稔。但祝融并未因此懈怠,他深知火种虽已在人间扎根,却仍有意外与灾祸可能威胁这份安宁,故而依旧时常巡视三界,尤其关注那些偏远山区与临海村落——前者易因雷击或不慎引发山火,后者则常受海风潮湿影响,火种难以持久。

这年入夏,南方苍梧山以南的瘴江流域突发怪事。原本常年温热的江水竟一日比一日寒凉,岸边草木渐渐枯黄,村民们赖以取暖的火塘,白日里还燃得旺,到了夜间便会无故熄灭,即便添足了干燥柴薪,也只能勉强维持一丝火星,稍有海风掠过便彻底熄灭。更离奇的是,江边开始出现一种周身覆着白霜的怪虫,它们昼伏夜出,所过之处草木皆被冻得发黑,若不慎被其叮咬,皮肤会瞬间泛起青紫,伴有刺骨寒意,村中已有数名孩童因此病倒,高烧不退,村医束手无策。

消息传到祝融耳中时,他正于丹穴山调养火元——此前为镇压西极火山的异动,他耗损了不少神力,本想闭目静养几日,却听闻瘴江百姓受难,当即起身,携上那只曾盛放丹穴火种的陶鼎,化作一道赤光往瘴江而去。

抵达瘴江岸边的青竹村时,已是暮色四合。祝融刚落地,便觉一股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与南方夏日的湿热截然不同,这寒气中还夹杂着一丝极淡的阴邪之气,触之令人心神微凛。他抬眼望去,只见村中家家户户的烟囱都没有炊烟升起,往日里此刻该有的欢声笑语荡然无存,唯有几声孩童的啼哭断断续续从屋内传出,透着几分虚弱。

祝融缓步走向村头那座最大的院落,院门虚掩着,他轻轻推开,便见一位老妪正坐在门槛上,手里拿着一根火折子,反复吹着,火折子却只冒出几缕青烟,始终点不燃。老妪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眼神里满是焦急与无助,见祝融身着赤袍,周身带着暖意,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颤巍巍地站起身:“您……您是火神大人?”

祝融点头,声音温和:“老人家不必多礼,我听闻村中火种难存,特来看看。”说着,他走到院中那座早已熄灭的火塘边,俯身查看——火塘里的柴薪还是干燥的,却凝结着一层薄薄的白霜,显然是被寒气侵入所致。他伸出手指,指尖凝出一点赤金色的火星,轻轻点向柴薪,火星落在白霜上,竟发出“滋啦”一声轻响,白霜未化,火星反倒黯淡了几分。

祝融眉头微蹙,心中已然明了:这并非寻常的寒气,而是带着极寒之力的阴邪之气,能压制火种的热力,寻常火焰根本无法与之抗衡。他转头问老妪:“这江水何时开始变凉?怪虫又是何时出现的?”

老妪叹了口气,慢慢说道:“约莫半个月前,夜里忽然刮起一阵怪风,风里带着冰碴子,吹得窗户呜呜响。第二天一早,村民们就发现江水凉了不少,后来一天比一天冷。再过了几日,江边就出现了那些白霜虫子,一开始只是几只,后来越来越多,火塘也开始无故熄灭……村里的壮丁去江上游看过,说是江源头的山洞里,不知何时结了厚厚的冰,连水流都慢了许多。”

祝融闻言,心中有了猜测——江源头的山洞,多半是被某种阴寒之物占据,其散发的寒气顺着江水蔓延,才导致了这一系列怪事。他对老妪道:“老人家放心,我这就去江源头看看,定能还村中一个安稳。”说罢,他从怀中取出一枚赤色的火符,递给老妪:“将此符贴在火塘边,可暂保火种不熄,若有孩童再被怪虫叮咬,取符上一点火星,轻轻点在叮咬处,寒气自会消散。”

老妪接过火符,只觉入手温热,连忙道谢。祝融又嘱咐了几句,便转身往江上游而去。瘴江源头位于苍梧山深处的一座名为“寒水洞”的山洞,往日里洞口常年有温水流出,是村民们取水的好去处,如今却被一层厚厚的冰层封住,冰层泛着淡淡的蓝光,透着刺骨的寒意。

祝融走到洞口,尚未靠近,便觉一股更浓烈的阴邪寒气扑面而来,比在青竹村时更甚数倍。他凝神细看,只见冰层之下,隐约有一道白色的身影蜷缩着,周身散发着极寒之气,正是这股气息导致了江水变凉、火种熄灭。祝融上前一步,沉声道:“阁下为何在此作祟,伤及无辜百姓?”

冰层之下的身影动了动,缓缓抬起头,竟是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她面色苍白如纸,头发上凝结着细碎的冰碴,眼神空洞,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与冰冷:“我……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取暖,这里的寒气……能让我不那么痛……”

祝融闻言,心中微怔——这女子身上的气息虽阴寒,却并无明显的恶意,反倒透着几分虚弱与痛苦。他放缓语气,又问:“你本是何方生灵?为何会在此处?”

白衣女子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出缘由。原来她本是南海的一只冰蚌精,修行千年,即将化形之际,却遭天雷劈中,修行受损,体内寒气失控,四处游荡,无意间发现了寒水洞——此洞深处本有一处温泉,与她体内的寒气相互制衡,能缓解她的痛苦,她便在此定居。可半个月前,洞底的温泉突然干涸,她体内的寒气失去制衡,开始四处蔓延,不仅冻结了洞口,还顺着江水影响了下游的村落,那些白霜怪虫,其实是她体内逸散的寒气所化,并非有意伤人。

祝融听罢,心中了然。他看向白衣女子,道:“你虽非有意作恶,却已伤及百姓,若不及时控制,后果不堪设想。洞底温泉为何会干涸?”

白衣女子摇头:“我也不知,只觉洞底的地脉气息变得微弱,温泉水便渐渐少了,最后彻底干涸。”

祝融不再多问,转身走进洞中。洞内地势崎岖,越往深处走,寒气越重,地面与岩壁上都凝结着厚厚的冰层。走到洞底,果然见一处原本该是温泉的洼地,此刻早已干涸,只剩下龟裂的土地,地脉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祝融俯身,手掌贴在地面,神力缓缓注入——他能感受到,地脉之下,有一股微弱的热力被寒气压制,无法上升,故而温泉干涸。

“原来如此。”祝融站起身,对跟在身后的白衣女子道:“地脉中的热力被你逸散的寒气封住,只要打通地脉,让热力上升,温泉便可恢复,你的寒气也能重新得到制衡。”

白衣女子眼中露出一丝希望:“真的吗?可我体内寒气太重,恐怕会再次封住地脉……”

祝融道:“无妨,我会助你稳住寒气。”说罢,他取出陶鼎,将鼎置于干涸的温泉洼地中央,双手捏诀,口中默念咒语。陶鼎上的防火符文亮起,赤金色的火焰从鼎口跃出,却不似往常那般灼热,反倒带着一股温和的热力,缓缓扩散开来。这股热力遇到岩壁上的冰层,冰层便渐渐融化,化作水珠滴落,空气中的寒气也被驱散了不少。

祝融引导着火焰的热力,慢慢渗入地脉之中。地脉之下的热力感受到外界的召唤,开始缓缓上升,与火焰的热力汇合。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地面突然微微震动,干涸的洼地中,渐渐有温热的泉水渗出,不多时便汇聚成一汪小小的水潭,水潭冒着淡淡的热气,与白衣女子身上的寒气相互映衬,形成一种奇妙的平衡。

白衣女子感受到体内的寒气渐渐稳定,不再那般痛苦,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对祝融躬身行礼:“多谢火神大人相助,小蚌日后定不再让寒气逸散,不再伤及百姓。”

祝融点头:“知错能改便好,你在此安心修行,若日后再有难处,可往丹穴山寻我。”说罢,他收起陶鼎,转身出洞。

待祝融返回青竹村时,天已蒙蒙亮。村中家家户户的火塘都重新燃起了火焰,炊烟袅袅升起,孩童们的笑声也恢复了往日的活力。老妪见他回来,连忙迎上前,喜笑颜开:“火神大人,您可回来了!贴上您给的火符,火塘真的不熄了,孩子们的病也好多了,那些白霜虫子也不见了!”

祝融看着村中恢复生机的景象,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又在村中停留了半日,教村民们如何在潮湿天气里保持火种,如何识别与驱赶可能出现的阴寒小虫,还在村头的老槐树下,用神力埋下了一块赤色的火晶石——此石能散发温和的热力,可保青竹村周边常年不受阴寒之气侵扰。

村民们感激涕零,纷纷拿出家中最好的食物与布帛相赠,祝融依旧婉拒,只道:“护佑百姓本是我身为火神的职责,无需馈赠。你们只需好好利用火种,勤耕劳作,便是对我最好的回报。”说罢,他化作一道赤光,往别处巡视而去。

此后数年,瘴江流域再无阴寒作祟,百姓们安居乐业,火塘的火焰终年不熄,江边草木郁郁葱葱,收成一年比一年好。青竹村的村民们时常会向孩子们讲述火神祝融的故事,讲述他如何驱散阴寒、恢复温泉、守护火种,孩子们听着故事,眼中满是崇敬,纷纷表示长大后也要像火神大人一样,守护身边的人。

而祝融的巡视从未停歇。他曾前往西极的雪山,为那里的游牧部落点燃永不熄灭的圣火,助他们抵御暴风雪;他曾前往东海的岛屿,教渔民们用火焰烤制食物、消毒饮水,抵御海上的湿气;他还曾前往中原的平原,在大旱之年,用神力引动云层,以火焰的热力催生雨水,缓解旱情。每到一处,他都将光与热带到那里,将护民的责任扛在肩上,从未有过一丝懈怠。

三界众神见祝融如此勤勉,皆对他心生敬佩。水神共工曾在一次天界议事时,主动对天帝道:“此前我与祝融因水火之事有过争执,如今见他一心护民,不分地域,不分族群,才知他心中装的是三界苍生,我自愧不如。日后若他有需,我愿尽我所能,助他一同护佑人间。”天帝闻言,连连点头,对祝融的赞许更甚。

这日,祝融巡视完北境的草原,正准备返回丹穴山,却见南方天际有一缕黑烟升起,那是火神庙的方向。他心中一紧,连忙加快速度,化作赤光往南方飞去。抵达火神庙时,只见庙外围了不少百姓,神色焦急,庙内浓烟滚滚,隐约有火光透出——竟是火神庙失火了!

祝融心中一沉,立刻飞身进入庙中。庙内的梁柱与供桌已燃起大火,供奉他的神像也被火焰熏得发黑,几名庙祝正拿着水桶救火,却杯水车薪。祝融见状,并未直接用神力灭火——火神庙的火种本是他亲手点燃,象征着人间对火的敬畏,若直接熄灭,恐会伤了百姓的心。他凝神静气,双手结印,口中默念咒语,将自身火元化作一道无形的屏障,将火焰包裹起来。这屏障不灭火焰,却能控制火势,不让其继续蔓延,同时引导火焰慢慢收缩,最终汇聚成一团小小的火苗,落在供桌的火塘中。

火灭之后,祝融查看庙内情况,发现失火的原因是一名小庙祝不慎将烛火碰倒,引燃了旁边的布幔。好在扑救及时,并未造成人员伤亡,只是庙内有些地方被烧毁。百姓们见祝融现身,纷纷上前跪拜,脸上满是愧疚:“火神大人,是我们看管不力,才让火神庙失火,还请您责罚!”

祝融扶起为首的老者,温声道:“无妨,只是一场意外,无人受伤便好。火本是双刃剑,既可带来温暖,亦可能造成灾祸,你们只需日后多加小心,便是对我最好的敬重。”说罢,他走到供桌前,指尖凝出一点赤金色的火星,点向火塘中的火苗,火苗瞬间变得旺盛起来,散发出温暖的光芒,将庙内的黑烟渐渐驱散。他又用神力修复了庙内被烧毁的梁柱与供桌,不多时,火神庙便恢复了往日的模样,甚至比之前更显庄严。

百姓们见此情景,纷纷欢呼起来,对祝融的崇敬又深了几分。此后,火神庙的庙祝们更加谨慎,每日都会仔细检查火种与烛火,确保不再发生意外,而百姓们也会在祭拜时,主动提醒庙祝们注意防火,人与神之间的羁绊,在一次次的守护与感恩中,变得愈发深厚。

时光荏苒,千百年过去,人间经历了王朝更迭、世事变迁,许多古老的传说渐渐被人淡忘,但火神祝融的故事,却始终在民间流传。无论是南方的火神庙,还是北方的火塘边,人们都会向子孙后代讲述那位身着赤袍的神明,讲述他如何跨越深渊引来火种,如何守护松林扑灭山火,如何传授百姓取火之法,如何驱散阴寒护佑民生。

而祝融,依旧履行着他身为火神的职责,在三界之间巡视,将光与热带到每一个需要的地方。他不在乎自己是否被铭记,只在乎人间的火种是否绵延,百姓的生活是否安稳。正如他当年在凌霄殿上所言:“臣愿使人间火种绵延,不令火势为祸。”千百年间,他始终坚守着这份承诺,用自己的神力与慈悲,守护着三界的光与热,成为了人间永远的火神,永远的光热之主。

又过了百余年,人间进入了一个纷争渐起的时代。中原地带诸侯国林立,偶有战事发生,部分百姓为避战乱,举家迁往南方苍梧山与瘴江流域,原本安宁的村落渐渐热闹起来,却也因人口增多、资源分配等问题,滋生出新的隐患。祝融依旧时常巡视这片区域,见百姓虽流离奔波,却仍守着家中火塘,便知火种早已成了他们心中的慰藉,这份念想,比任何东西都更能支撑他们度过难关。

这年深秋,一场罕见的连绵阴雨笼罩了南方。雨势缠绵不绝,连下了二十余日,山间泥泞难行,江水暴涨,不少依山而建的村落被雨水浸泡,屋舍漏雨不说,最让百姓忧心的是,火塘里的火种越来越微弱。即便用陶瓮仔细护住,柴火也难以烧旺,只能勉强维持一点火星,煮不熟食物,驱不散湿冷,不少老人与孩童因寒气侵体,染上了风寒,咳嗽声在雨雾中此起彼伏。

祝融在丹穴山便已感知到南方的异常水汽,待雨势稍缓,便立刻携着陶鼎前往瘴江流域。刚踏入此前去过的青竹村,便见村口的老槐树下围坐着几位村民,个个面色愁容,面前摆着湿透的柴火,正用嘴费力地吹着手中的火折子,却只冒出几缕青烟。见祝融身着赤袍走来,村民们眼中顿时亮起光,纷纷起身行礼:“火神大人!您可来了!这雨下得太久,火塘快撑不住了,再这样下去,孩子们怕是要撑不住了……”

祝融点头,目光扫过村中——不少屋舍的屋顶盖着临时铺就的茅草,墙根处因雨水浸泡已有些坍塌,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他走到一户村民家的屋前,推门而入,屋内昏暗潮湿,一位老妇正抱着年幼的孙儿,用自己的体温为孩子取暖,孩子小脸通红,呼吸急促,显然是发了高烧。屋角的火塘里,几根湿柴冒着黑烟,火星微弱得几乎看不见。

“老人家,让我看看。”祝融走上前,伸手探了探孩子的额头,随即从怀中取出一枚温热的火晶石,轻轻放在孩子手心,“这石头能散发热气,可暂时缓解寒气。”说着,他又走到火塘边,俯身查看,指尖凝出一点赤金色的火星,点向湿柴。火星落在柴上,竟没有像往常一样燃起火焰,反而被湿气包裹,渐渐黯淡。祝融眉头微蹙,心中了然——这并非普通的雨水,而是带着浓重水汽的“阴霖之雨”,这种雨水蕴含的湿气能压制火焰的热力,寻常方法根本无法点燃柴火。

他转身对屋主人道:“你去取些干燥的艾草与松针来,再找一口陶瓮,我教你们如何在阴雨天气里护住火种。”村民连忙应下,快步冒雨出门。不多时,便抱着艾草与松针回来,还端着一口粗陶瓮。祝融接过东西,先将艾草与松针铺在火塘底部,又从陶鼎中取出一点丹穴山的火种,置于艾草之上,随后将陶瓮倒扣在火塘上方,只在瓮底留一道细小的缝隙。“这样一来,陶瓮能挡住雨水与湿气,缝隙可流通空气,艾草与松针易燃,能引着湿柴慢慢燃烧,火塘便不会轻易熄灭了。”

众人围在一旁仔细看着,按照祝融的方法操作,不多时,陶瓮下便透出微弱的红光,紧接着,一股温暖的气息渐渐散开,屋内的湿冷之气消散了不少。老妇抱着孙儿,感受着暖意,眼眶泛红:“多谢火神大人,若不是您,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祝融温声道:“无需多言,你们且照此方法,教给村里其他人家,再让身强体壮的男子去山林中寻找干燥的枯枝与松果,储存起来备用。”随后,他又在村中巡视,每到一户,便亲自指导村民搭建“瓮中火塘”,还从陶鼎中分出些许丹穴火种,赠予那些火种已熄灭的人家。村民们感激不已,纷纷按照他的嘱咐,互相帮忙,不多时,村里家家户户的屋中都透出了温暖的红光,咳嗽声渐渐少了,孩子们的笑声也重新响起。

待青竹村安顿妥当,祝融又前往其他受阴雨影响的村落。途中,他发现瘴江的水位已超出往常许多,不少低洼处的农田被江水淹没,村民们辛苦种下的作物眼看就要毁于一旦。祝融心中一动,便沿着江堤行走,寻找可疏导水流的地方。行至一处狭窄的江湾时,他停下脚步——此处山体陡峭,若能在此处开凿一条水道,将多余的江水引入山林中的洼地,既能降低江水位,又能灌溉山中的果树,一举两得。

打定主意后,祝融取出陶鼎,将鼎置于江湾岸边,双手结印,神力化作一道炽热的红光,直击山体。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山体震动,岩石在高温下渐渐融化,形成一道宽约丈余的水道。江水顺着水道缓缓流入山林,江水位渐渐下降,露出了被淹没的农田边缘。村民们见状,纷纷扛着锄头赶来,在祝融的指引下,加固水道两岸,还在水道旁开垦出小块田地,准备待雨停后种下耐水的作物。

忙完水道之事,雨势终于渐渐停歇,天空露出了久违的晴朗。祝融站在江堤上,看着村民们忙着修补屋舍、晾晒粮食,心中颇感欣慰。此时,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走上前,手中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递到祝融面前:“火神大人,这是用您教我们护住的火种煮的粥,您快尝尝,暖暖身子。”

祝融接过粥碗,只觉暖意从指尖蔓延至全身,他浅尝一口,米粥软糯香甜,带着柴火的香气。“多谢老人家,味道很好。”他笑着说道。老者叹了口气:“若不是您,我们这日子真没法过了。以前总觉得火塘只是用来取暖做饭的,如今才知道,这火种,就是我们的命啊。”

祝融点头:“火是人间的光,是百姓的依靠,只要你们需要,我便会一直守护着这火种。”说罢,他将粥碗递还给老者,转身往丹穴山方向走去——他知道,南方的危机虽暂解,但三界之中仍有需要他的地方,西极的火山近来又有异动,北方的草原也可能因寒冬提前而需要圣火庇护,他不能有片刻停歇。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西极传来消息——常年沉睡的昆仑火山突然喷发,岩浆顺着山体流淌,眼看就要淹没山下的游牧部落。祝融接到消息时,正在北方草原为牧民们点燃圣火,听闻此事,当即告别牧民,化作一道赤光往西极飞去。

抵达昆仑火山时,景象已是十分危急。火山口不断喷出浓烟与岩浆,红色的岩浆如一条条火龙,顺着山坡蜿蜒而下,所过之处,草木化为灰烬,岩石被融化成液体。山下的游牧部落已收拾好行囊,准备往东方迁徙,却因老弱妇孺众多,行动迟缓,眼看岩浆就要追上他们。

祝融见状,立刻飞身至火山与部落之间,双手张开,神力化作一道巨大的赤色屏障,挡在岩浆前方。岩浆撞上屏障,发出“滋啦”的巨响,热气蒸腾,屏障微微晃动,却始终没有破裂。祝融咬牙坚持,将体内的火元不断注入屏障,同时引导屏障慢慢向前推移,试图将岩浆引向别处。

部落首领见状,连忙组织青壮年男子,在祝融的指引下,用石块与泥土在屏障旁搭建起一道简易的堤坝,协助祝融疏导岩浆。经过数个时辰的奋战,岩浆终于被引入了山间的一条干涸河道,顺着河道流向远方的荒漠,不再威胁部落的安全。

祝融收回神力,因耗损过大,脸色微微苍白。部落首领带着族人前来道谢,手中捧着珍贵的兽皮与奶制品:“火神大人,您救了我们整个部落的性命,这份恩情,我们永世不忘!”祝融摆了摆手,轻声道:“保护百姓是我的职责,你们快带着族人前往安全之地,此地不宜久留。”

待部落远去,祝融又在火山口布下一道防火符文,以压制火山的异动,确保短期内不会再发生喷发。做完这一切,他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丹穴山休养。

休养期间,祝融时常想起巡视时见到的景象——百姓们为了生计奔波,却始终守着心中的火种,那份对生活的热爱与坚韧,让他更加坚定了守护的决心。他知道,只要火种不灭,人间便有希望,只要百姓需要,他便会一直做那束守护光热的神明。

数年后,人间的纷争渐渐平息,诸侯国达成和解,百姓们得以安居乐业。南方苍梧山与瘴江流域的村落愈发繁荣,村民们在江边开垦出大片良田,种上了水稻与瓜果,火塘边的欢声笑语也越来越多。火神庙的香火比以往更盛,百姓们不仅在播种与收获时祭拜,还会在孩子出生、家人团聚的日子里,带着虔诚的心前往神庙,祈求火神庇佑平安。

祝融依旧时常巡视三界,只是如今的他,脸上多了几分从容。他会坐在青竹村的老槐树下,听村民们讲述生活的趣事;会站在瘴江岸边,看孩子们在江边嬉戏;会前往西极的火山,查看符文的稳固;会飞往北方的草原,为牧民们的圣火添上一点火星。每到一处,他都能感受到百姓们对他的敬重与爱戴,这份情感,化作一股温暖的力量,支撑着他继续履行身为火神的职责。

时光流转,又是千百年过去,人间早已换了模样,高楼林立,灯火通明,百姓们不再依赖火塘取暖做饭,却始终没有忘记那位带来光与热的火神。火神庙依旧矗立在南方,成为了人们缅怀与祈福的地方,祝融的故事,也依旧在人间流传,被一代又一代的人讲述着——讲述那位身着赤袍的神明,如何跨越深渊引来火种,如何守护松林扑灭山火,如何在阴雨与火山喷发中守护百姓,如何用自己的一生,践行着对人间的承诺。

而祝融,依旧是那个坚守承诺的火神。他化作天地间的一缕暖意,融入每一盏灯火,每一片暖阳,守护着人间的光与热,守护着百姓心中那份永不熄灭的希望,直到永远。

岁月流转,人间烟火愈发繁盛,城郭连缀如珠,市集喧嚣昼夜不绝。即便如此,祝融仍未停下巡视的脚步,只是如今他常化作寻常布衣模样,行走在街巷间,看百姓用火种烹煮三餐、锻造铁器、烧制陶器,眼底便会漾起温和的笑意——这便是他千百年守护的意义,让火真正融入人间烟火,成为生生不息的力量。

这年冬至,北方燕云之地突降暴雪,雪势连月不止,积雪深达数尺,阻断了道路,压垮了不少屋舍。更糟的是,极寒之气冻住了水井,百姓取水困难,家中火塘虽有柴火,却因空气湿冷、通风不畅,火势微弱,难以御寒。不少老人与孩童冻得手脚生疮,甚至引发了咳疾,城中医者束手无策,只能劝百姓裹紧兽皮,尽量减少外出。

祝融在南方感知到北方的酷寒,即刻启程。抵达燕云最大的城池蓟城时,城门紧闭,城墙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守城士兵裹着破旧的棉甲,冻得瑟瑟发抖,见他走来,起初以为是流民,正要驱赶,却见他周身虽着布衣,却无半分寒意,掌心还凝着一点暖光,才知是神明降临,连忙开门迎入。

城中景象比城外更显萧索。街道上空无一人,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偶有炊烟从烟囱冒出,也细弱得很快被风雪吹散。祝融走到一户低矮的屋前,轻轻叩门,许久才有一位妇人颤巍巍地开门,她面色蜡黄,双手冻得红肿,见了祝融,声音带着哭腔:“大人,您是来救我们的吗?孩子已经三天没好好吃东西了,火塘烧不旺,井水也冻住了……”

祝融跟着妇人进屋,屋内昏暗潮湿,角落里的火塘只有几点火星,一个约莫五岁的孩童蜷缩在兽皮里,小脸冻得发紫,呼吸微弱。祝融快步上前,将掌心的暖光贴近孩童,一股温和的热力缓缓渗入孩童体内,孩童的脸色渐渐红润,呼吸也平稳了些。随后,他走到火塘边,取出随身携带的燧石,又从怀中摸出一小束干燥的艾草——这是他从丹穴山带来的,遇热即燃,且能持久发热。

他将艾草铺在火塘底部,用燧石轻轻一敲,火星落在艾草上,瞬间燃起一簇小小的火焰。祝融又指点妇人往火塘里添些劈好的干柴,“柴薪要架空些,让空气流通,火才能烧旺。”说着,他又走到院中冻住的水井旁,掌心抵着井口的冰层,热力缓缓散开,冰层渐渐融化,清澈的井水冒了出来。

妇人看着重新燃起的火塘与解冻的水井,喜极而泣,连忙跪下磕头:“多谢火神大人,多谢火神大人!”祝融扶起她:“快给孩子煮些热粥吧,这几日我会在城中帮忙,你且安心。”

接下来的几日,祝融走遍了蓟城的街巷。他教百姓如何搭建“防风火塘”——用泥土将火塘围起,只留一面开口,既能挡风,又能聚热;又教他们用陶罐储存积雪,置于火塘边融化,解决饮水问题。对于家中无柴的贫困户,他还从城外的山林中引来干燥的枯枝,堆放在巷口,供百姓取用。

城中的铁匠铺因严寒停工多日,铁匠见祝融前来,连忙诉苦:“大人,炉火冻得难燃,铁器打不出来,百姓连修补屋舍的铁钉都没有了。”祝融走进铁匠铺,看着冰冷的熔炉,伸手在炉底轻轻一点,一道赤金色的火焰窜起,瞬间将熔炉烧得通红。“此后每日清晨,我会来为你引火,你且安心打铁。”铁匠感激不已,当即生火开工,叮叮当当的打铁声重新在城中响起,给萧条的城池添了几分生气。

待蓟城的情况稳定后,祝融又前往周边的村落。有个村落因积雪过深,与外界隔绝,村民们已断粮多日。祝融踏着积雪进村,见村民们蜷缩在屋内,靠啃食树皮充饥,心中一紧。他先是帮村民们燃起火塘,驱散寒意,随后又带着村中身强体壮的男子,前往山林中寻找可食用的野果与菌类——冬日虽寒,却有耐寒的野栗与冻蘑藏在雪下。他还教村民们用火种烤制猎物,让大家吃上了热乎的肉食。

雪势渐渐停歇后,祝融又指导村民们清理道路上的积雪,打通与外界的联系。当外界的粮食与药材运进村中时,村民们围着祝融,久久不愿离去,有人捧着自家珍藏的干果,有人递上亲手织的布巾,祝融一一婉拒,只道:“你们能平安度日,便是对我最好的感谢。”

离开燕云之地时,蓟城的百姓自发地站在街道两旁,手持火把为他送行。火把的光芒连成一片,映红了半边天,也映暖了祝融的心。他看着百姓们眼中的感激与敬意,心中明白,自己千百年的守护从未白费——火不仅是驱散寒冷的工具,更是凝聚人心的力量,只要这股力量在,人间便永远有希望。

此后,祝融依旧穿梭在三界之间。他曾在江南水乡遭遇水患时,用神力烘干被淹的粮仓;也曾在西域沙漠中,为商队点燃引路的篝火;还曾在中原的麦田里,用温和的热力催生麦穗,助百姓渡过荒年。他的身影或许不再时时显现,但百姓们知道,那位身着赤袍的火神,始终在默默守护着人间的烟火。

又过了许多年,人间的灯火愈发璀璨,即便在深夜,城郭中也亮如白昼。有人说,火神祝融已化作天地间的暖意,融入了每一盏灯、每一堆火;也有人说,他仍在丹穴山静养,偶尔会化作布衣,行走在人间,看百姓安居乐业。但无论如何,祝融的故事从未被遗忘,他带来的光与热,早已刻进了人间的血脉,成为了永恒的传说。而祝融自己,也始终坚守着最初的承诺,用一生的时光,守护着这份生生不息的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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