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睡醒的时候,看到玄晔守在她门口,这个午觉睡的时间着实太长了。
餐桌上放着一张便签,越明哲蒸了包子,把儿子叫过去吃饭。
林薇倒了杯水喝,小狐狸一直跟在她脚边,她低头看它时,它也在抬头看她,那眼神真的很让人心软萌化,恨不得拥入怀中。
突然想到网上在说她是‘狐狸精’,她能有这么迷人?怎么可能!
林薇拍了拍厨房和餐厅间的延展台,玄晔蹿上凳子,又跳上延展台,坐在她面前。
“小家伙,你如此亲人,不会真是谁家走丢的吧?可你怎么会走丢到七玦山呢?我记得书中记载外面的动物进不去七玦山啊?”
林薇清楚记得曾看过相关记载,历史上曾尝试过多次,将牛羊群,鸡鸭群往里赶,还有龟,兔,各种飞鸟,甚至蝴蝶和蜜蜂,可无一例外都不肯进去。
就算人站在里面把牛羊往里拖拽都拽不进去,那这只看似有旧主的赤狐是怎么跑进去的?
玄晔歪歪脑袋,在她手上蹭了蹭……
“你还怀着孩子,它毕竟是动物。”陆龗ling辰端着一盘包子,还有一碗粥走进来,正看到这一幕。
林薇先看到的就是包子,问道:“我妈他们也吃的包子?”
“对啊,你前夫蒸了好几锅,我们晚饭都吃的一样,梅干菜鲜肉馅,豆腐粉丝馅,麻辣牛肉馅,红枣燕麦小米粥。”
林薇洗了手,坐在餐桌前,随手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味道还真不错,他现在连包子都能蒸得这么好了,以前不是过火就是时间不够。
“你要没吃饱就坐下来吃,不用盯着我看。”
陆龗辰拉开椅子,笑着坐下:“他突然献这么大殷勤,不会是因为这几天网上愈演愈烈的言论吧?”
“怎么,骂我的队伍又壮大了?”林薇调侃道。
陆龗ling辰笑了笑:“一下午出来好几个说是越家邻居的人,都在说程燕芳的好话,说你不常去,家世在那摆着,在你这也不好讲长辈晚辈的。”
“然后呢?那些捧场的骂什么了?”林薇知道这不是关键,如果只是这样,陆龗辰提都不会提。
当林薇看到陆龗辰手机里的评论时,她感觉还是低估了莘夏人民的历史文化底蕴--
‘现在的女人被惯的不像样子,放在古代儿媳要向公婆晨昏定省,要听婆婆训话。’
‘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就别结婚,嫁了人就该相夫教子,皇室又如何,皇室的女人才应该给全国女人做个榜样,如何为人妻,为人媳。’
‘听说她的人际网在皇室首屈一指,你们猜只是皇室亲缘,又不在权力中心,还是个女人,凭什么有如此庞大的关系网?’
‘你想说,她是靠色?’
‘懂的都懂。’
‘我以前还挺向往稷下学院的,现在看,林院长的家教都是这样,还能教给学生什么好的品德。’
‘我建议彻查下林院长的私德。’
‘你们是不是疯了?我是林院长的学生,林院长如果私德有问题,那还有没问题的人吗?林家世代翰林,一心为教,你们竟然质疑林家家教!’
‘一群连人都没做好的还在这质疑这个质疑那个,你们还是回去彻查下你们自己家吧,怎么会教出你们这种空口无凭就敢诋毁别人德行有差的败类!’
‘程燕芳是婆婆又怎么了,你们认识她吗?我认识,我曾经和她一个学校,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天天暗地里搞评选,制造莫须有的矛盾,就为了让她的追捧者给她出头,显得她多能耐!’
林薇看到这一条,不由得眼睛都睁大了些,看了眼同样在看评论的陆龗ling辰:“她在学校就这样。”
陆龗辰耸了下肩膀:“用不用联系下这个人?”
“不用,我让人盯着网上的动静了,要是和程燕芳唱反调的人被网暴或报复,会有人及时出面处理。”
“你到底想事情发展成什么样?”陆龗辰有点好奇,“就让他们不断爆料,不断发酵?”
林薇又拿起一个包子吃,极其沉得住气:“有何不可呀?任何一件事,都不能只看事件本身,要由点及线,由线及面,由面及体。”
陆龗辰认真听着。
“他们有句话说的对,我不在权力中心,我只是皇室亲缘。正因如此,我才有更多运作的空间,也不用担心对我不利的舆论会动摇皇权,或让民众对皇室萌生猜忌,从而产生信任危机。”
陆龗ling辰还是有些担心:“可现在,他们已经把火往舅舅身上烧了,舅舅还有一年就要退休了,这时候出现任何不利言论,都会有人借题发挥。”
“你记住啊,跟鬼打交道,最忌说人话,理是跟君子讲的,小人畏威不畏德,庸人敬恶不敬善。”林薇轻轻搅动着碗里的粥,“莫要给自己贴标签,那就把路走死了。既在人海,要么随波逐流,要么左右逢源,要么沉没汪洋,要么搅动乾坤。”
“林老师,受教了!”陆龗辰听得入了神,眼中都快有孺慕之情了,“你这胎教真高级!”
“先不用急着捧我,我倒有些疑惑。”林薇寻常聊天似的,“在我的梦里,你可是九重灵界凌玥山庄的庄主,按九重灵界在灵界山的地位来说,你的权术应当不比谁差。”
陆龗辰笑了几声,有些难为情:“九重灵界就云陆两家,又以云家为尊,云启蓉是鹤望岛岛主,也是九重灵界的掌印人,她说话比我有分量,而且我确实做不到如她一般心思缜密,运筹帷幄。再者,我这人吧,有耐心,但不多,没她沉得住气,更没她能忍。”
林薇一副了然模样:“是不是还有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我没云启蓉修为高,那些人骂她都是小声蛐蛐,骂我都是当面,我怕我忍不住跟他们打起来,反而添乱。”陆龗ling辰倒实诚,说的都是实话。
林薇又继续问:“那更重要的呢?”
陆龗辰无奈地看着她,恨铁不成钢:“更重要的……我又不是童武,他悲天悯人,恨不能天下人一条心,人间只有真诚美好。这脑子进水的,妘婼究竟爱他什么?该不会越明哲也有度化天下的心思吧?”
“他没有!”林薇否认并转移话题,“说说妘婼和亦尘吧。”
“说是可以说,就怕你不好接受……”陆龗辰先给林薇提个醒,看她有了心理准备才开口:“童武偏心人族,妘婼也知拦不住,去就去吧,这人最讨厌的就是既要又要!非许诺一年后就回来,可这一等就等了七年,他早把妘婼忘了……”
“亦尘本想等妘婼死心再带她离开,哪知妘婼并非不死心,是早卜算出童武的死劫。可天道不许她直接出手干预六界,她就把主意打到了亦尘身上,以疗伤为名,怀了亦尘的孩子……”
“亦尘不得不去救童武,可他伤势未愈,又不想让童武那么轻松,暗中周旋时被妖王偷袭,最后以身献祭化出七玦山将妖王魔王镇压地底。”
“不过他留了一手,在死前祭出灵丹,化形后回去见了妘婼,这是他承诺过的,一定活着回来……”
“九子降生后,亦尘的时间也到了,大概他唯一没想到的就是妘婼会陪他死……”
陆龗ling辰说到最后声音几无,眼眶红胀,差点以为自己要流泪。而真的哭出来的是林薇……
这时候也不好劝什么,或许哭一哭就当宣泄吧。
谁知,这一哭把肚子里的孩子惊动了,突如其来的宫缩让林薇一点准备都没有,也吓坏了陆龗辰!
“祖宗,你要我命啊……来人,快……医院,医院,送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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